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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聂士成部武毅军资料(即主角所在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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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以下是与袁世凯的北洋新军并称帝国双璧的武毅军(后改称武卫前军)聂士成部的资料及武器配备情况,以供阅读本文参考。

头品顶戴,总统武卫前军、直隶淮军、直隶练军、直隶提督聂士成,字功亭,安徽合肥人。咸丰晚年,由武童投袁甲三军营为兵。同治元年四月,随袁军攻太平军,克庐州,叙外委,八月平湖沟浍北捻巢,拔把总,加十营回芦台整训,士成遂接直隶提督印,遍巡海口,严密战守。

光绪二十一年,马关议成,士成奉命并编可战之淮军三十营,组成武毅军,驻芦台,为拱卫京师之第一线部队。二十四年十二月,士成再度奉命总统直隶淮军与直隶练军。连同直隶绿营在内,此时士成统领之部队已逾六万三千人。光绪二十五年二月,清廷正式成立武卫军,士成所部武毅军改称武卫前军。

武卫前军的渊源

武卫前军是由淮军演变而成,淮军最盛时有:开(程学启)、盛(周盛传)、铭(刘铭传)、庆(吴长庆)、鼎(潘鼎新)、树(张树声)、勋(杨鼎勋)、松(郭松林)、奇(刘士奇)、仁(唐仁廉)等十大军,及稍后由李昭庆所统之武毅军,此批淮军于甲午战前变化已大,战后除编武毅军由聂士成统带外,其它淮军编入直隶淮、练两军中,亦由聂士成兼统。八国联军时,士成阵亡,武卫前军几经波折,最后编回直隶淮军。

武卫前军之营制

总部营制

武卫前军设总统一员,分设(一)总理营务处;(二)教习处,包括德俄教官若干人,附设随营步、炮、马队学堂;(三)粮饷局;(四)军械局;(五)军医局,设有军中医院,用西医诊病及疗治伤患。

步炮队营制

武卫前军仍保持淮军传统,采步炮混合编组。共分五路,中、前、后、左、右(分由冯义和、周鼎臣、胡殿甲、杨慕时、姚良才统领)。其中中路辖炮队一营、步队六营,其余各路辖炮队一营、步队四营,各路均设指挥部,分设营务、粮饷、军械、军医等局处总办委员,以期各路均可负担“方面作战”之责任。

步队营制

步队一营设管带一员,帮带一员,营教习一员。营辖前、后、左、右四哨,每哨正副哨官各一员。哨辖三排,每排设排长一员,领三棚,每棚头目一名,正兵十二名。此外,营直属部队尚有:鼓号长一名,鼓号手十名,巡兵长一名,巡兵二十名;总计全营官长二十三员,士兵五百名。另,文案、医官、委员、书识各二人,长夫一百八十人,分配全营供差使或补充正勇。

炮队营制

炮营编制员额与步营完全相同,亦为一营四哨。因每哨配备火炮口径大小不一,每哨火炮数量亦随之不同。以七五炮为例,每哨配备四门,每排配炮两门,另一排为护勇。每门炮正副车二辆,每车配马六匹,炮目骑马一匹,每炮兵勇二十四名。另炮营尚有铁工、木工、拖炮车、辎重车、与骑用马匹等。各营火炮口径虽不一致,但其总员额不变。

马队营制

武卫前军马队,除总统与各路统领皆有亲军马队一哨外,余自编一路,由马队统领指挥,共五营。每营设管带一员,帮带一员,分辖中、前、后、左、右五哨;每哨设正副哨官各一员,中哨管带自统,另设副哨官二员,每哨马勇五十名,全营官兵二百六十二人,另长夫五十名分配全营供差使。工程队营制武卫前军工程队由总统直辖,计有桥梁队、地垒队、雷电队、修械队、测绘队、电报队等,总计官兵四百余名,长夫不详。

武卫前军之武器配备

步枪与马枪

以德制旧『毛』瑟步枪为训练用枪,奥制曼利夏步枪、马枪、新式小口径『毛』瑟枪为备战用枪,并装备其它各类少量步枪与马枪,配合训练及作战使用。

火炮与炮弹

据武卫前军营务处汪声玲于“芦杨剩稿”中记述,武卫前军实有火炮数量为:

克虏伯七五炮十六门

克鲁伯六○炮三十二门

格鲁森五七陆路快炮与过山快炮共约三十二门

克鲁伯三七快炮

麦克心炮二门(即马克沁重机枪)

炮弹约分四种:

开花弹:摧毁炮台、营垒、城墙

子母弹:攻击敌人密集队形

葡萄弹:攻击冲锋散兵

实心钢弹:击穿钢甲铁甲船使用

武卫前军之训练

武卫前军的训练极为认真,除单兵之战技训练外,并讲求战术及实兵演练。据荣禄于光绪二十二年及二十四年两次校阅武毅军的奏稿指出:“步队延用精于中西『操』者,派充教习。凡枪炮取准,测量远近,阶实力讲求,常『操』而外,兼习身法手法,一切杂技,必令矫健便捷。并限以课程,教授兵法”。“十日一次练习行军,每岁春秋两季轮派各军至山海关内外暨沿海一带『操』练战守各法。凡扼要据险,以及可攻可守之处,务使了然心目”,“遇有河道阻拦,则令工程队排设布船,支搭浮桥,瞬息立济”。“至于平原旷野,辄设为敌兵,彼此袭取,攻其不备,练习既久,不惟进退坐作俱极娴熟,即使临机应变,不致张惶失措”。“马队则以登山、越岭、踰涧、涉沟、不介而驰,人人有『操』纵自如之势,设遇警急,立即成行,不致稍有延误。此则训练马步队着有成效之实在情形”。由此可知武卫前军训练之精实。

武卫前军与义和团

义和拳在经过袁世凯的强硬剿办后,在山东存身不住,于是大举流入直隶。在一开始,直隶总督裕禄对义和团也是主剿,派遣记名提督梅东益率淮军三营在直鲁边界围捕,后续调淮军三营由候补道张莲芬统率增援,但因拳众兵寡,续派武卫前军马队二营(由统领邢长春率领)及淮军步队一营前往扫『荡』。此九营机动部队纵横扫『荡』,除捕获拳首四十余人外,并解散拳民三千余众。义和拳经此打击,渐向西移,进入正定镇防区之内,正定镇总兵董履高亦统直隶练军四营加入补剿。惟此时清廷中枢对义和拳的态度开始转变,决心利用拳民排外,军机处指示裕禄“不准强硬剿办”,“民间学习拳技,自卫身家,以止论其匪不匪,不必论其会不会”。于是义和拳大受鼓舞,大股拳众再度聚集,蠢蠢欲动。

光绪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日,奉命在涞水劝散义和拳民的直历练军分统杨福同,在高洛村外中伏被杀,裕禄上奏,朝廷反拟将杨福同革职,并诏责地方官吏纵兵扰民。于是拳民气焰大炽,打着“扶清灭洋”的旗帜,抗官军、拆铁路、砍电线、焚车站、杀洋人、毁教堂,裕禄见事态扩大,急调武卫前军剿办。前军左路统领杨慕时统兵三营进驻高碑店,保护铁路,并配合原先派往的邢长春马队,相机进剿。聂士成并亲率马步三营及炮兵一哨由芦台乘夜车赶往丰台护路,并与荣禄、裕禄在丰台会商,决心分三路进剿。奏上,诏不许,并严斥荣禄不得孟浪行事。

此谕一发,拳众大受鼓舞,于是毁黄村车站,攻击护路之武卫前军左路后营,并焚毁廊坊车站。士成决意用兵,五月十日上电荣禄:“拳匪迭毁黄村、安定、廊坊车站,阻隔津京大道,猖獗实甚,非捕击不能了事,士成奉旨保护,责有攸归,大局所关,实深悚疚,已亲督马步队沿铁道迎头痛击,不及请旨,俟大局底定,如何责备,所不敢辞。乞代奏”。电报发出,即赴廊坊。

士成约正午到达廊坊,拳民列于道旁,预备迎击聂军,“聂军从车上放三排枪,拳民散走村林间”。因站台已毁,聂军又退回落垡。士成向北侦查虚实,知拳民甚众,即电调前路步队三营,马队二营增援。傍晚,义和团由东北来犯,士成一面令本地士绅前往晓谕,一面将马步五百人伏道两旁,同时增援之前路步队三营亦适时赶到,拳民恃众,猛扑官军,战至夜半,拳民不支而退。次日晨,探报拳众来攻,士成上马应战,“匪约六七千人,前后抄袭,势凶猛”,士成“令步队西冲据铁道之股匪”,“亲率马队驰击东面匪股,匪众崩溃,死伤千计”。此时,“杨村站送到荣相电,有旨:派刚相开导,乃回军杨村”。

五月十三日,津京铁路不通,次日电讯亦断,聂士成在北仓,再出击毁坏铁路电线之拳民,杀伤近千人,并阻拳民进入天津。此时,荣禄派遣武卫中军前路统领孙万林率部至长辛店弹压,并阻止聂军与拳民再发生冲突。杨慕时与邢长春在高碑店、定兴、涞水颇有进展,并击溃拳民一部,但此时先受刚毅警告,再遭孙万林告诫,因而处于完全被动。五月二十日,杨邢决定向天津转移,沿路遭拳民伏击围攻,冲杀数日,终抵天津西沽加入对联军作战。

朝中亲贵怨恨士成认真剿办拳民,阴令裕禄设法陷害,或秘密处死。裕禄爱才,仅奏将聂士成“革职留任,以观后效”,杨慕时调回芦台免职,梅东益开缺(贵州提督)了事。

裕禄见拳民进京,得到慈禧太后及当朝之重视,遂一改初衷,改剿为抚,并将静海独流自称“天下第一坛”之拳首张德成,以八抬大轿请进督辕待为上宾。数日之内,天津神坛林立,拳民多至数万人,并由补用道谭文焕带领,进入武库,抢取新式枪炮。自此,拳民于天津城内,烧教堂,杀洋人,并多次与官军发生冲突。“一日,聂军门骑马行至河东兴隆街,适有拳匪百余人,结队而来,一见军门,挥刀即进,大呼曰:吾等正在寻你,今竟遇上,非杀你不可”。士成寡不敌众,在亲兵保护下,驰骋而去。

武卫前军与八国联军

八国联军之役,聂士成所部参战者为:

武卫前军前路统领总兵周鼎臣,辖亲军马队一哨,炮队一营,步队四营,共二千五百人。

武卫前军后路统领守备胡殿甲,辖亲军马队一哨,炮队一营,步队四营,共二千五百人。

(以上前后两路,为武卫前军最先进入天津之部队,联军进攻天津时,仅此十营武卫军及何永盛三营天津练军参战,其它武卫军及淮练军均不在天津。)

武卫前军左路统领副将杨慕时,辖亲军马队一哨,炮队一营,步队四营,共二千五百人。

武卫前军右路统领副将姚良才,辖亲军马队一哨,炮队一营,步队四营,共二千五百人。

武卫前军中路统领总兵冯义和,辖亲军马队一哨,炮队一营,步队四营,开战后,新募二营,共七营,与工程队一队,官兵共三千八百人,驻芦台大营。

武卫前军马队统领副将邢长春,辖马队五营,其中一营调归士成亲军,共官兵一千二百五十人。

直隶淮军左翼前路统领总兵李安堂,辖步队四营,炮马队各半营,勤勇卫队三棚,官兵二千二百九十人,驻北塘。

直隶淮军左翼后路统领记名提督郑才盛,辖步队四营,炮马队各半营,勤勇卫队二棚,官兵二千二百七十人,驻山海关。

直隶淮军右翼左路统领提督罗荣光,辖步队四营,炮马队各半营,勤勇卫队二棚,官兵二千二百七十人,驻大沽。

直隶淮军右翼右路统领提督梅东益,辖步队四营,炮马队各半营,勤勇卫队二棚,官兵二千二百七十人,驻盐田,兼顾沧州。

直隶练军步队左翼翼长总兵王三连,辖步队三营,马队一营,官兵一千七百五十人,驻大名。

直隶练军步队右翼翼长总兵董履高,辖步队四营,马队一营,官兵二千二百五十人,驻正定。

直隶练军马队左翼翼长杨玉书,辖马队四营,步队二营,官兵二千人,驻热河,战事起后进驻山海关。

直隶练军马队右翼翼长提督吕本元,辖马队十营,官兵二千五百人,为游击之兵,驻马厂。

天津练军统领总兵何永盛,辖步队一营,马队二营,官兵一千人,驻天津。

保定练军统领副将张士翰,辖步队一营,马队二营,官兵一千人,驻保定。

以上总计官兵三万四千六百五十名。

除上述武卫前军及直隶淮练军外,归聂士成统领者尚有直隶绿营官兵两万八千人,分布热、察、奉、吉各地,为地方守备部队。

京津线上的战斗

拳民大闹北京之际,天津驻防联军为援救北京使馆,由英国海军司令西摩集结联军两千零三十二人,于五月十四日乘火车开往北京,并携行工匠物料等,准备沿路修护通行。联军于北仓及杨村,均与聂军遭遇,士成立主干涉,惟津海关道黄建筦及铁路局总办唐绍仪以总署电准洋兵入督相告,且裕禄命士成勿阻止启衅,因而未加腰击。士成是日密奏荣禄:“前奉电饬保护铁路,迎护洋人,业经电请知照各国钦使,令洋人在京者暂缓出京,在大沽口外者暂缓登岸,以免保护不及,另生枝节,一俟内讧平靖,再照常往来。又迭次晓谕,人民均言铁路系我国家造成,今洋兵忽来兴修铁路,民情惊疑,必生他变,本军『逼』处洋兵拳匪之间,尤犯兵家之忌,一身不足惜,为大局何?在四筹思,唯有率军队移驻天津,恭候朝命,乞代奏。”十五日,士成电令马队统领邢长春及左路统带杨慕时率队来津,以备不虞。次日,乘专车返津布置战守。是日,西摩所统联军在落垡与拳民遭遇,杀拳民三十余人。十七日,大队进驻廊坊,留一支队防守落垡车站。

十八日,士成奉旨:“调集所部在天津附近铁道一带地方,扼要驻扎,如有外兵阑入畿辅,惟该提督是问”。晚间聂军攻落垡车站,迫使联军回援。此时廊坊以北,杨村以南,铁路全毁,联军被困在两站之间。二十二日,武卫后军姚旺部与拳民攻击联军,西摩退至落垡,且自知被聂、董两军夹击,乃决心退回天津。

二十四日清晨,联军沿北运河从杨村向天津转移,九时许遭淮军右翼徐得标部迎头截击,联军冲过后,聂士成于武库小庙亲自指挥拦阻,苦战十一时之久。次日,联军继续攻击前进,聂军马队统领邢长春及后路统领胡殿甲均赶到参战,聂军沿河两岸,全力阻击,联军毫无进展,受创甚重,且部分遭击溃,重炮丢失。西摩乃决定拋弃辎重,夜间突围。第三日夜二时,联军潜行至西沽,趁清军不备,夜袭武库,武库陷。

第四日晨,杨慕时率兵三营,进攻武库西南,战况激烈,杨部左营营官徐照德、中营帮带吕光烈、哨官王玉山等一百三十人阵亡。联军方面死伤亦众,能战之兵已不满千人。二十九日,天津租界援军二千人,意图接应被围武库之联军,但遭练军卞长胜部及武卫前军胡殿甲部奋力击退。是日夜,胡殿甲奉令夺回武库,联军趁夜纵火突围,逃入天津租借。

大沽炮台陷落

拳民『乱』及京津后,大沽港外集结各国大小船舰三十七艘,其中大型巡洋舰二十二艘,炮艇十艘,鱼雷艇五艘。

大沽炮台守将为罗荣光,守军计有:

炮台兵四营,二千人:副将韩照琦,守南岸大营炮台;卞长胜,守南滩营炮台,配十五生新式大炮五门;李忠纯,守南营门炮台;封得胜,守北岸左营炮台。海军统领叶祖珪,率海容号巡洋舰及渔雷艇四艘,泊大沽。另,罗荣光统带天津镇标兵及淮军右翼中营张祥瑞部,与韩照琦同守南岸大营炮台;淮军右翼守万年桥营地。

五月十九、二十日,联军派遣数百名部队由塘沽登岸,并占据塘沽车站,预作战争准备,并由俄国海军副司令海尔德布朗领衔通知罗荣光,令其于二十一日晨二时让出炮台,否则将予攻占。罗荣光立予拒绝,并通报直督裕禄,同时于水面布雷,预备战斗。

晚十二时五十分,炮战发生。海军五艘舰艇被俘。罗荣光指挥大营炮台,韩照琦指挥海宇炮台,向联军船舰轰击。大沽炮台守军训练精良,炮击甚准,联军船舰退去。登岸之联军步兵,先向北岸左营炮台进攻,守军极力防御,联军统领保赫遭击毙,血战数小时,彼此伤亡均重,左营管带封得胜亦阵亡。五时许,该营火yao库爆炸,炮台遂被日军攻陷。联军再进攻左副营炮台,约六时,清军放弃抵抗,英军进入。联军据此二炮台与南滩营炮台互击,七时,联军舰炮击中南岸右副营子弹库,弹『药』被焚起火,营官李忠纯以南门炮台轰击,弹尽而陷。淮军各营退至新城,大估陷落,津京门户洞开。

此役,大估守军伤亡官兵一千余人,击沉俄炮艇一艘,重创俄巡洋舰、德国炮艇各一艘,伤英、法炮艇各一艘,联军伤亡二百五十五人。

大沽守军,淮军右翼部份,由罗荣光统带约千余人到津参战,后由徐得标指挥;练军部份,先由韩照琦与卞长胜统领在大沽联军游击战,后由卞长胜指挥赴津作战。

天津争夺战

大沽陷落当天(五月二十一日),联军二千八百名由大沽进援天津,聂士成与前路统领周鼎臣部,在军粮城与陈家沟之间截击。当时天津城内守军仅有聂军马步炮十营七哨,练军步马三营,及总督亲兵五百名,共计六千五百人。因聂士成在军粮城督战,裕禄亲统武卫前军后路统领胡殿甲率兵五营进攻租界。翌日,洋兵出战,胡部杀伤联军百余人,夺炮两门,何永盛统率练军,战绩亦佳。二十四日起,聂军两面作战,聂士成率胡殿甲于北仓大战西摩,周鼎臣与姚良才在军粮城阻击联军,表现极为英勇。二十七日,联军一再增援,聂军于血战七昼夜后,终于让大沽援军进入租界,与困守租界联军会合。

聂军右路统领姚良才于五月二十三日进驻东机器局,断大沽与天津租界间通路,并于二十四日起与联军大战,毙敌甚多。左路统领杨慕时与马队统领邢长春部,于二十五日抵达西沽一带,即奉命分兵参加北仓与海光寺战斗。炮台练军千余人,由卞长胜统带,防守西沽。此时天津守军共计一万三千人,而联军亦集结约一万四千人。

联军从五月二十七日起,为打通大沽通路,连续四天猛攻东机器局,并以八门野炮支持,势在必得,结果被姚良才部逐次击退。六月一日,联军再度集结猛攻,并由军粮城出动马队千余包抄,血战近五小时,终因局内棉花库起火,姚部退守堤头。此役聂军营官潘金山重伤,姚部伤亡三百余人,潘金山营官兵几乎全数阵亡于东机器局阵地。

联军进攻东机器局时,亦分别攻击海光寺、陈家沟、马家口一带,分遭胡殿甲、周鼎臣部击退。六月二日,左路统领杨慕时部因在涞水剿拳民获罪,奉命统所部三营返芦台大营。至此,聂军已与联军血战十二日,据外人记载:“华兵虽众,皆不足为虑,所可畏者,聂军门所部耳;盖聂军有进无退,每为各军之先,虽受枪炮,前者毙,后者又进,其猛处诚有非他军所可比拟者。”

马玉昆率军增援

六月三日,马玉昆统兵五千一百人抵津。裕禄随即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必须先解决紫竹林租界洋兵,然后节节进剿,收复大沽。会中并将天津防务重新分配,聂军负责天津西、北、南三面,以南面为主,并监视租界;马军驻东站,负责东面,并阻止大沽援军。

六月五日至八日,马玉昆率所部轮番与俄军日军大战,日俄军不敌,伤亡惨重,退回租界,马玉昆收复东站。同时,聂士成亦率左路前营炮兵与前路左后两营步兵,击退陈家沟铁桥洋兵,夺回闹口。聂军前路周鼎臣部在盐坨与联军苦战,连续八昼夜,彼此伤亡均重。后路胡殿甲率炮兵四面游击,增援各部,对联军杀伤甚重。罗荣光、何永盛分派淮练军在巷隘严防。此时,梅东益率淮军六营抵津,天津守军,士气大振。

聂士成奋战阵亡

六月九日拂晓,聂军于海光寺南路修筑炮台,三面猛攻租界。次日,士成以八七重炮再攻,日军以野炮十二门,法军以山炮六门还击,何永盛部练军趁机冲入日军炮兵阵地,俘日军十一人,夺炮三门。士成命前军左右各路炮营在八里台布阵,对租界之包围线,从跑马场起至芦台河止。同日,马军亦于火车站与洋兵鏖战,并配合聂军胡殿甲部围攻东机器局,周鼎臣军亦来助战。次日,再度三面围攻东机器局,双方互有伤亡。

六月十一日,联军援军一万三千人进入租界,并在小营门架炮向城内轰击。士成亲自率兵夜袭小营门,临行,告裕禄:“士成在一日,天津有一日,天津如失守,士成不见大帅。”士成攻击至小营门,洋兵撤退。第二天,聂马两军,复合力三面进攻租界。

六月十三日,联军分三路反攻,一路一千五百人由大沽攻跑马场;一路约六千人,先攻跑马场,再攻八里台。士成亲于八里台督战,冠服立桥上,手刃退兵,并对左右言曰:“此致命遂志之日也,虽及死不得退此一步”,未几,遍体鳞伤,衣襦尽赤,犹奋臂指挥督战,最后飞炮洞胸,肠胃溃流,殁于阵。同时殉难者尚有营官宋占标,哨官范振仙、栗成章、费鸿顺、王继华、李福星、张罗富。

自士成阵亡后,武卫前军士气低落,战力大减,又全军交由马玉昆统带指挥,将弁不服,多数将领不愿归马玉昆指挥,于是造成聂军崩溃,将领自由行动。

武卫前军的发展

武卫前军因力剿义和团而不见谅于当朝权贵,在天津作战伤亡惨重,聂士成阵亡后,不见朝廷优加抚恤,反命前军交由马玉昆统带,各路将领多有不服,军心不稳。

天津陷,右路统领姚良才部大半损失而溃散,姚亦阵亡。

后路统领胡殿甲部,在天津作战表现杰出,胡殿甲堪称士成所部表现最佳之将领,因不服马玉昆指挥,自率残部五营,返回芦台大营。

左路统领杨慕时,奉命返芦台交接统领予苏绪谟,后马玉昆奏准将此军交淮军分统范天贵接掌,故此军由范天贵带领赴北仓抗击联军,再带往定兴附近剿击义和团。

中路统领冯义和所部七营留芦台大营未动,尔后又收容近八营之各路武卫前军残部。

跟随马玉昆退往北仓继续抵抗者唯有前路统领周鼎臣及马队统领邢长春部,邢长春于天津陷后即脱离部队,周鼎臣于北仓阵亡,步队亡失,马玉昆指派马金叙统带前军马队各营。

集结于芦台大营之武卫前军约分三部:冯义和之中路军,七营,约四千人;胡殿甲之后路军,约二千人;前、右两路残军,约一千五百人。为避免部队交由马玉昆统领,驻芦台之将领联名上书荣禄,请另成一军。

几经周折后,于七月十七日,奉督办军务处札,此军改由冯义和接统。此军组成后,有械无饷,处境十分艰困。芦台失守后,退往遵化,在该地剿匪,维持地方治安,但粮饷断绝,有哗变之虞。十月十四、十六两夜,胡殿甲部在霍各庄溃去士兵三千余人,带去快炮两门,快枪二千余只。剩余之冯军被联军所迫退往关外,后被总兵郭学海接管,改编为直隶淮军。胡殿甲部溃去之残兵,历尽艰辛,经口外草地,退入山西,后遭遣散回籍。

马金叙统带之前军马队于光绪二十七年一月脱离武卫左军,归山西巡抚岑春煊节制,至光绪二十九年七月,奉旨调回直隶,由袁世凯差遣。马金叙率军回到直隶,袁世凯将此军改编为直隶淮军先锋队,交张勋统带。落叶归根,又回到淮军之中。

武卫前军(武毅军)前后十年,从此结束。

后记

光绪二十八年八月二日,直督袁世凯笃念旧情,依翰林院庶吉士陈骧、胡浚,直隶司道周馥、杨士骧、张莲芬,北洋各军统领,程允和、章高元、李安堂等联名禀呈,奏陈士成生平勋绩,及死事惨烈等情“臣查该提督秉『性』忠贞,践履纯笃,事亲极孝,居官极廉,驭众严而有恩,遇事勇而有断,沉毅果敢,威重绝伦”,“前岁拳匪事起,环球震动,仓促用兵,以身殉难,迹其苦战授命,武臣中实惟该故提督一人”。上谕追赠太子少保,照提督阵亡例赐恤,赏骑都尉兼一等云骑世职,袭次完时,以恩骑尉世袭罔替,准于立功省份、死事地方及原籍,建立专祠,谥忠节。长子汝魁、次子宪藩、三子树屏,均经朝廷加恩擢用。老母八十三岁,由部属杨慕时由古北口接往迁安奉养。

参考资料:

上海人民出版社之「中日战争」、「义和团」,以及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刘凤翰著「武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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