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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档追踪》楔子 华北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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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59年至1961年期间,由于大跃进运动和“牺牲农业,展工业”的政策倒向,中国进入全国性的粮食短缺和饥荒状态,史称“三年自然灾害”,后改称“三年困难时期”。

198o年以前,中国高层的立场正如“三年自然灾害”这个名称所标示的,认为大饥荒主要是由自然原因造成的;也有学者认为,苏联向中国索要抗美援朝时期的债务加剧了这场灾难的生。直到8o年代后,我们才越来越多的接受了“高层决策失误”这个因素,宣称三分之一责任归于自然,三分之二的责任归于错误管理。

当然,在中国最困难的那三年里,高层还是为摆脱困局做过各种尝试。就在该段时期,高层召集各方力量,秘密组建了一支汇聚了华北最顶尖人才的勘察队伍,为国家执行一个不为人知的重要任务。

队伍骨干共七人,各个身怀绝技,因名号分别占了“天”、“地”、“人”、“神”、“鬼”、“兽”、“虫”七个字,被称为“华北七绝”。

带头的老大姓贾,人称“天钩贾”。据说此人是个有着极深政治背景的商人,因怀有一身盖世无双的攀爬绝活,走遍了中国的崇山峻岭,搜罗了很多几乎绝迹的药材和奇珍异兽,与国家高层和**均有生意往来,名声响彻华北。传闻他曾在一次探险过程中遭遇传说中的凶兽“金毛吼”,被夺去一条左臂。后来天勾贾寻到了同为“华北七绝”之一的“奇巧匠人”,奇巧匠人为其量身特制了一根铜臂弯钩,使天勾贾用起来得心应手,威力无穷。

这支队伍囊括了华北地区的众多奇人异士,在前期的秘密勘察过程中攻无不克,为高层获取了重大战果,华北民间也流传着一顺口溜:

天地人神鬼兽虫,

通天彻地无不能。

文武齐名人奇巧,

神机妙算为长丘。

轻身鬼脚走飞影,

禽伍兽群觅其踪。

更有医毒美仙女,

并称七绝万世功。

据说这顺口溜中涵盖了“华北七绝”的身份和技能,耐人寻味。后来随着深入勘察,“天勾贾”带领的这支勘察队现了一份神秘档案,里面记载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队伍内容出现了严重分歧。其中,掌握档案秘密的“鬼脚不识一个,讲的故事大多不好听。但是上面的那个故事奶奶讲得格外清晰和认真,丝丝入扣。我极喜欢,长大到现在,脑海中这个故事的轮廓,甚至是其中那段在我看来颇为绕口的顺口溜,依然活灵活现。

第一章骨灰盒

但那个故事终究只是故事。

在现实生活中,我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几乎没有任何刺激可言,一路按部就班,水到渠成。直到不久前的一天,我终于决定主动改变这种周而复始的生活。于是,我跳槽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次工作变故,让这个世界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从此,我的生活也开始不再平静了。可怕的是,生活一旦真正意义上生动起来,几乎能杀了你。

在此我奉劝各位,安分的生活吧,惊动人生的后果,就是人生让你不断的胆战心惊。若不是上天眷顾,让我在一系列穷凶极恶的事件中捡了条命回来,恐怕我那些残酷而又匪夷所思的经历就只能长埋地下了。万幸,我现在可以坐在电脑前把这些经历整理成文,只要你有耐心看下去,你一定会感到震撼,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物的存在出了我们的认知,在多少事件的表象被拨开后,露出了血淋淋的真实!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我第一天到新单位《标准解密》杂志社上班,我抱着从后勤处领取的办公用品来到自己的工位,漫不经心的用钥匙打开个人橱柜,正准备往里面放东西,忽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我看到这个橱柜里竟然摆着一个骨灰盒!

一个好容易鼓起勇气更换职业的人,在新单位上班的第一天,竟然在自己的橱柜里现了一个骨灰盒?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万念俱灰!

说实话,在外人看来,我转行到《标准解密》上班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一个月前,我毅然辞掉了g部的工作。而众所周知,g部是中国最强力的国家机关。

其实,当年进入g部也是鬼使神差。我在北京一所外语学院主修俄语语言专业,遗憾的是我对俄语完全没有好感,四年来不务正业,专业学了个七零八碎。偏偏又精力充沛,好奇心十足,想象力强大,于是常常涉猎其它领域,结交了不少歪道朋友,混得一身社会生存技能。

一晃四年到头,到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了。之前做兼职的活儿中虽然也有收入可观的,但都充满了投机倒把的成分,既不稳定也不好听,要把它们当成职业来从事,至少父母这儿交代不了。于是我也像模像样的做简历,舟车劳顿的参加面试,随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像臭婊子一样在一个个企事业单位的人力资源经理面前搔弄姿。搞得自己很辛苦,却是一无所获。

说来也怪,2oo9年的6月份,在举行毕业典礼前的半个月,我获得了g部的入部面试机会。也是命中有运,这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竟被我抓住了。

中间在g部这一年略去不提,辞职是各种因素共同促成的,但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g部与中国绝大多数清水大衙门一样,每天过得单调机械,锁不住我那颗聒噪狂野的心。于是,经过三个月的在岗脱密处理,2o1o年的9月,我终于与g部撇清关系。

经朋友引荐,加上在g部工作一年这个光辉背景,我顺利进入《标准解密》杂志社,还一不小心被分到了负责特事秘闻的特事部,作为一个既爱新闻事业又充满求知欲和好奇心的皮糙馅嫩型男人,我觉得这个职业是我最完美的归宿。

但是,现实总会把憧憬砸烂,眼前的这个骨灰盒让我感觉头皮都要炸裂了!

我像凝固了一般,原地呆滞了几十秒,这才稍稍有所缓和,我做了一下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又仔细朝那骨灰盒看了一眼。

我有一个师兄便是做殡葬生意的,把骨灰盒卖到了俄罗斯。我曾在他北京的门店里呆过两天,整天对着一堆骨灰盒看,导致我那一个星期食欲不振。

眼下,我认出橱柜里这个骨灰盒是以台湾柏木为材质的低档货。再一打量,我现这骨灰盒冲着我的这一面是背面,而有相片的那面竟然是朝向里面的。

这样的摆放,让我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感。骨灰盒与棺材不同,棺材有头尾之分,它的设计本身就是一头大,一头小,将死者头部放在大头,脚部放在小头。运往坟地时,要小头朝前,大头朝后,按迷信的说法,这样死人如果坐起来,正好是往前走。你要大头朝前,死人起来又顺原路回家了,那就麻烦大了。现代的骨灰盒省掉了以前那种搬运的麻烦,但是一个骨灰盒就这样生生躺在我面前,把它的背面露给我看,让我的心脏突突直跳。

我难以预测把这个骨灰盒转过来会看到什么,心里暗骂,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个这事儿,跑特事线的果然刺激,又一想,这不会是部门领导故意出道难题试探我的功力吧。

我正心神不宁,办公室门“砰”的一声开了,吓得我一哆嗦。进来的是个中年人,个子不高,有些谢顶,却留着络腮胡子,身体很结实,T恤衫里面肌肉的形状清晰可见。他看到我立即表示出了友好,打招呼说:

“哎?你好啊,你就是新来的那位吧,叫齐……齐什么?”

“齐郁。”看到屋里有了人气,我情绪稳定了一点。

“对对,齐郁,你好,我叫成万海,叫我‘大成’就行,平时社里都这么叫我。这屋就仨人,坐门口位置的老郑出差了,得俩月后才回来。你要今天没别的事的话,晚上跟我一起吃个便饭吧,算我代表社里给你接个风。”这个叫大成的中年人语极快,而且一次说话提供的信息量很大。

“好的,成哥你太客气了。”我随声应和着,但思绪显然还在那个骨灰盒上面,表情很不自然,眼神依然在向橱柜方向瞥。

“怎么了?”大成看出了我的神情不对,顺着我的眼神方向看过去,然后他就看到了摆在我橱柜里的那个家伙。

“这是个……”大成朝橱柜走近了两步,“**!这是个骨灰盒?”大成惊叫道。

“成哥……你知道这是谁的么?我刚才开橱柜的时候现的……”我迫切期望从大成这里能得到答案。

大成毕竟是搞特事的老江湖,立即从惊讶中绕了出来,皱起眉沉思了几秒钟,说:“以前坐在这位置上的是个哈萨克族的中国人,叫别里克。北京奥运会那段时间过来的,俄语和中文都讲得很棒,开始跑奥运线儿,后来奥运结束重新分工,就转到咱们特事线儿,这个人干活是把好手,对新闻点很敏感,但性格倒是有些孤僻,神神秘秘的,去年忽然就辞职了。”

“这么说来,这骨灰盒是他留下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挺大的,跑特事的都会接触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儿,也许是哪次事件留下来的东西。”

“那你能不能联系一下他,问问他还要不要这个东西了,毕竟……这东西放这不太合适……”我心有余悸的说。

“联系不上了,他离开后我试着找过他,现他手机已经变成空号了,估计他出国了。”

“出国?”

“对,去俄罗斯之类的,他俄文说的像母语一样,出国一点障碍都没有,出去总比呆在这里赚得多。”

大成又瞟了一眼那个骨灰盒,说:“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东西,我估计他肯定不要了,找张报纸包一下,我给你扔了算了。”

说着他把那个骨灰盒抱了出来,我紧张的朝该放置相片的位置看了一眼,还好,是空的,没见到任何人的遗像。心想,会不会是我太敏感了,或许这个骨灰盒只是当作储物盒使用而已。

但是……这也太前卫了吧。

我本来想说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转念一想,直接扔了也好,省得万一里面真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内容,岂不被活活吓死。况且骨灰盒这种东西,随随便便给人打开,既不恭敬也不吉利,还是少碰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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