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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双煞转》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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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两骑向杭州返回。不一日行至杭州,径向子风家而来。仆人看见小姐回来通报了老爷。徐老爷子在客厅大雷霆,道:“一个女儿家女扮男装在外面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江湖险恶,岂是你这小孩子懂得···”子风只是站在身旁低头不语。徐老爷子骂了一阵见没动静,问道:“你有何话说?”子风道:“女儿知错了!”徐老爷子见此也不好再骂。看见峻岭,问道:“他是哪个?”子风笑道:“他是我收的徒弟。”徐老爷子见说一阵头大,喝道:“成何体统———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快叫他自去。”子风撒娇道:“爹爹···你就让他在这里吗?”徐老爷子道:“不可。”子风又是一阵撒娇。峻岭见此目瞪口呆,感叹女人不可捉摸。徐老爷子缠不过,就应允了。又对峻岭说了些要守规矩的话。峻岭连连称“是”。子风大喜。

峻岭便在子风家干活。峻岭一想到那两人说自己武功平平,是沾师姐的光就心痛。遂对自己誓不可懒惰。从此峻岭便愤图强日夜练功:扫地便用扫把练,提水担水也要来点高难度动作,有事练无事也练,希望早日成为武林高手。

一日,峻岭正在用扫把练功,子风弟弟徐少爷走将过来,道:“有两下子。”峻岭知道徐大少是个浪荡公子,不搭理他,只管扫地。徐少爷怒,就一个扫退,峻岭不妨摔了个狗吃屎。峻岭爬将起来,双拳紧握,怒目而视。徐少爷作势挑衅道:“来呀,来打我呀。”峻岭不动。峻岭不是不想打,是打不过。人家全是从小练起,就峻岭练了这两天,一招都过不了。峻岭气的满脸通红,恨得咬牙切齿,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子风走将过来,道:“什么事?”徐大少看见姐姐过来大惊,慌忙跑个没影。子风道:“是不是他欺负你。”峻岭道:“没有的事。”子风道:“他要是欺负你告诉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峻岭悲哀的不得了。道:“没事,你去吧。”子风道:“你没事吧?”峻岭道:“没事,你去吧。”子风不知所以,只好走开。峻岭看见子风离开真想大叫:“张俊玲你是个靠女人过活的小白脸。”

话说峻岭在子风家大概一月时日。这天管家来道:“峻岭抄家伙,走。”峻岭道:“什么事?”管家不耐烦道:“叫你走就走。”峻岭便拿了剑来到大院内。大院内已有一百来人各持刀剑。峻岭惊思:“师姐家怎恁地多人,为何我不知?”峻岭也不知纠集众人何意,莫名其妙。

少时,从客厅内走出来徐老爷子,身旁随了些前辈,子风亦在其中。只见徐老爷子并不止步,表情严峻,径向大门而去。众人纷纷随往。走不多时,径往一家酒店而来。酒店内早有一帮人等候。峻岭自思:“原来师姐家是江湖中人,我竟不知。”徐老爷子进酒店之时,坐在凳子上的那位前辈老爷子起身拱手道:“徐兄,等候多时矣。”徐老爷子并不还礼,直接坐到凳子上把剑一放,道:“不知周掌门约我到此有何见教?”周老前辈坐下道:“见教不敢,彼此商议商议。”徐老爷子不语。

那周老前辈道:“我也不多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徐兄你占据西城这块繁华地真是日进斗金。我兄弟众多,却在东城喝西北风。最近又添加了些兄弟,僧多粥少。徐兄你得看顾兄弟我一二,放些地盘给我不让兄弟挨饿也。”徐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话,就见子风怒道:“岂有此理,这些地盘皆是兄弟们用鲜血换来的,岂能拱手让人。你在东西交界处不断滋衅生事,还没找你理论,你却得寸进尺,不知羞耻。”

周老爷子大怒,方要作。却转颜一笑道:“早已听说徐兄家的千金好男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又对徐老爷子道:“徐兄你说如何?”徐老爷子不语。周老前辈站起身来道:“告辞。”说完带着众人而去。子风气及,道:“爹,他欺人太甚。”徐老爷子怒道:“住口,谁让你说的话。”说完也去了。子风又气又委屈。

回到家,峻岭就要走开,子风叫住道:“你过来。”峻岭跟着来到一间小客厅,私语气呼呼的把剑往桌子一摔,坐下道:“气死我了。”峻岭也坐下。安慰道:“师姐何必生那种人的气,不值得。”子风好似若有所悟,道:“不错。何必为他那种人生气,哼。”两人坐了少时无话可说,峻岭打破沉默,转移话题道:“师姐,可问个问题?”子风道:“何事?”峻岭道:“不知师姐真名若何?”子风道:“干嘛?”

峻岭想师姐好强要激他方可,道:“难不成师姐不敢说?”子风道:“这有何不敢。名字也。”峻岭道:“敢的话为何不说?”子风道:“说就说。”方说了个“徐”字却不好意思起来。峻岭暗喜。道:“果然不敢。”子风不服道:“谁说不敢。”提口气大声道:“我叫徐···”说道这里却像泄了气的气球般无力,用细声细语接道:“私语。”峻岭起得身把头伸过来问道:“何也?”子风又羞又怒,大声道:“私语···”峻岭坐回来道:“徐私语,好名字···。”

随后又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做···”还未说完就见私语拍一下桌子,霍的站起来假怒道:“放肆,你是我徒弟,说起话来没大没小。”峻岭气道:“徒弟就不可以说话了吗?”私语道:“说话可以,不要说那些淫诗艳赋。”峻岭应允了。

私语坐回到凳子上道:“真被你给气死了。”峻岭又把头伸过来道:“说什么?”私语怒道:“没跟你说话。”峻岭又坐了回去。私语站起身来道:“今天烦死了。走。”峻岭道:“去那?”私语道:“出去散散心。”峻岭巴不得跟师姐出去,眉开眼笑跟去。

两人来到西湖边,租了条船,游起西湖来。峻岭与私语站在船头。峻岭自思:“我这时是持剑风流,还是拿扇子更潇洒。都不错,难于割舍。”

这时正是阳春三月,西湖最美的时节。峻岭看此美景不禁自吟道:“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朦胧柳如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峻岭还没吟完,私语打断道:“你叽里咕噜在说甚?”峻岭道:“我在吟诗。”私语不信道:“你还会作诗?”

正所谓吹牛不犯法,峻岭道:“略知一二。”私语还是不信,道:“哦,那作一来听听。”这下峻岭可为难了,左思右想,右思左想。私语看此情景,道:“就知道你不会,还说大话。不羞。”就在峻岭难堪之时,突然灵光一闪,道:“有了。”就作诗一,诗曰:身仗三尺剑,赢得美人归。三春江湖景,燕子双迎飞。

峻岭还未问怎样,只见私语大怒,抽出一寸剑芒,道:“你敢调戏我。”峻岭慌忙陪笑脸,道:“只是随意而作,不是针对师姐你。”私语把剑一送,道:“谅你也不敢。”

两人游西湖直游到雷锋夕照,腹中饥饿才罢休。下了船,上了岸,直往酒店而来。两人叫了酒菜大吃大喝,免不得要说那些话;说什么以后怎样怎样,干嘛干嘛。成了武林盟主后看谁不顺眼整谁的话。两人直喝到打了三更,酒店打样才罢休。私语喝的东倒西歪,捉脚不住。峻岭搀扶方才走得。峻岭本不会喝酒,不得不喝,故不十分醉。

峻岭搀着私语走不多时来到离家不远处,只见私语家红光满天,火焰腾腾。私语见此大惊,酒已醒了一半,方要冲将过去,却听到声音传来。峻岭慌忙把私语拉到墙角处窥觑。只见院内走出来一行人,为却认得,就是白天的周老前辈。其余皆蒙面打扮,一身黑衣,难以觑明。

只听周老前辈道:“可是一个不留。”旁边蒙面人道:“一个不留。——只是不见徐老爷子的女儿徐私语。”周老爷子大怒道:“那个黄毛丫头,敢冲撞我。派人去找,务必斩草除根。”蒙面人应允了。众人跟着周老爷子去讫。私语再也忍不住,挣脱峻岭怀抱冲到院子里来。院子里满地血迹,火焰冲天,那里还能救的出什么。

私语咬牙切齿,嘴唇都快要咬破了。峻岭想安慰师姐,又不知从何说起,甚是担心。正在这时外面却隐隐约约传来了声音“老大也真是。那小娘们那里还会回来。叫我们瞎跑一趟。”峻岭大惊,连拉带抱,与私语翻墙逃去。

两人逃至一家客栈前,敲开了门,住了店。峻岭在房间里很是担心师姐,便来到师姐门前敲门,喊师姐。敲喊了半天不见动静,峻岭大惊,推门而进,房内并无师姐,峻岭大惊失色。大喊大叫“师姐,师姐···”走将出来找。忽然看见师姐坐在客栈厨房的屋顶上,愣愣的看着天边挂着的那轮弯弯的残月。残月是这时师姐的心。

峻岭爬将上去,轻轻的走到了师姐的身旁坐下。望着残月,感慨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私语听到此事古难全若有所感“哇”的一声倒在峻岭怀里哭将起来。哭得昏天黑地,梨花带雨。直哭得身子一颤一颤,无泪可流,才慢慢睡去。峻岭看见师姐娇嫩的脸庞满是泪渍,楚楚可怜。感慨道:“女孩子家就因该洗衣做饭,带孩子。创什么第一大派,夺什么武林盟主位。这都是男人的事情。”又想起了师姐对自己的好,道:“师姐我一定要保护你。”遂对月誓道:“我张俊岭要用一生来保护师姐,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誓毕,抱着师姐回到了房间,盖好被子,关门讫,回到自己房间睡去。

次日一大早,峻岭还在酣睡。只听“碰”的一声响,峻岭朦胧醒来,莫名其妙。只见私语怒气匆匆来到床前,拔出剑指着峻岭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峻岭道:“没做何事。”私语道:“那我如何睡到了床上。”峻岭道:“我抱的。”私语一下狠,道:“你为何抱我上床?”峻岭道:“你昨晚哭睡了过去。天寒,我怕你冻着。”私语道:“没做别的吗?”峻岭道:“你想我做什么?”私语怒道;“谁跟你贫嘴。快说。”峻岭没得办法,道:“没做何事,帮你盖好被子就出来了。看都没多看你一眼。”私语这才放心下来,道:“哼。谅你也不敢。”收了剑,道:“快起也,还睡,没见过像你这么懒惰的人。”峻岭方要起床,私语忙道:“等会,我先出去。”峻岭没见过恁样怪的人。

起床漱洗讫,和师姐向楼下而来。方下了几节楼梯就听到柜台处吵嚷道:“掌柜的你客栈可有一男一女住来。”私语与峻岭闻言大惊,慌忙退回楼上,打开房间窗户,跳窗而下。方跳下,窗户处就出现四五个男子,叫道:“站住···不要让他们跑了。”

私语与峻岭跑的更加的快,直往河道跑去。那四五个男子也跳窗而下,追赶将来。峻岭与私语跑了一时,气力不佳,眼看渐渐追上。幸喜这时河道在望。河岸有条船,船中有个艄公。峻岭私语两人方要上船,可这时追赶众人只有二十米来近。峻岭道:“师姐你先走,我挡住他们。”私语道:“不可。”峻岭急道:“相信我师姐,我一定不会死的。相信我!”

私语咬牙切齿上船。峻岭就拔出剑迎了过去。这时私语已在河中央,喊道:“峻岭···我在苏州等你。”说讫竟流下了两行离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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