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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不种田》第七章 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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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空间,站在空间里唯一的建筑物前,整个空间仍是雾蒙蒙一片,地上黄绿的草地迷蒙如前,没有漂亮的花草鲜艳的果蔬,也没了她过去蚂蚁搬家般储存的杂物。

“人物为未成年人无监护状态,是否雇佣保姆?”再次听到熟悉的电子音,内容却从未见过。

看向屏幕,中间一排是相同的句子,下面一行小字:“无选项时在倒计时10秒后自动选择‘是’”。中间的数字还在不停倒数。

她马上反应过来,迅速说否,雇佣保姆难道不要钱?这里就没有白给的东西!

“人物为未成年人无监护状态,无独立行为能力,是否删除人物?”

屏幕上仍有一排小字:“无选项时在倒计时10秒后自动选择‘是’”。

她想都没想看完就说否,她可不知道删除之后等待她的是什么,她还不想用这个年轻的生命去尝试。

“人物为未成年人无监护状态,需要雇佣保姆,是否确定?”

下面是好像一直存在的那排小字:“无选项时在倒计时10秒后自动选择‘是’”。

她无奈,要么雇佣、要么死,也不等它倒计时了,主动选择是。

身边出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梳着高挑的马尾辫,皮肤白皙眼神关爱,身着一套粉白相间运动服,脚踏一双粉白相间运动鞋,看起来朝气蓬勃青春洋溢。

有这么一个青春美少女成为她的监护人,如果没有电子音在一旁聒噪,她会相当兴奋。

“保姆的薪水为每二十四小时一百元,从雇佣之时开始计时,每二十四小时结算薪水。”

打开手心,看看她从死者身上搜出的一叠破烂零钱,想想屋子里那盏油灯,她有点泄气,现在是什么年代?如果这是一个月平均工资只有一、二百的年代,她做什么能供得起一个保姆?本以为作为孤儿,只是很难在空间里买地,活下去还是没问题的,现在,活下去也成了一个难题。

她还记得,上辈子没在空间里存钱就试图开垦土地,被通知每平米土地四千元,若确定开垦则所拥有金额为负四千,在金额低于负四千将删除人物,那时她吓得冷汗直流。现在再次面临这个问题,她需要不断赚钱以维持空间金额高于负四千。

闪出空间,把钱放回衣服里,再进空间,保姆说话了。

小保姆蹲下来,让视线与她平齐,先看看她,冲她笑笑,然后问:“小朋友,以后就由我照顾你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无语,谁知道叫什么名字,回问她:“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没人……没谁通知你我叫什么吗?”

小保姆微笑,温柔回答:“只有被你自己所承认的名字才是你的名字,我来的时候,你并没有自己所承认的名字。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她想了想说:“我明天会去派出所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自己的身份,知道了我再告诉你。”

小保姆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发:“若明天查不到呢?今天发生的事,我都接到通知了,你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她哼哼,现在就最坏了,四十天赚不到钱她就要死了,还会有更坏的情况吗?

小保姆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带着歉意的说道:“很抱歉,保姆的工作范畴里并没有替主人赚钱这条,我只能为你服务,可以替你理财,但不能……”

她打断:“知道了。”心里莫名冒出这小保姆在火上浇油的想法。

抹掉奇怪的想法,问她:“你就这么出现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的话怎么生存呢?我没法安排你啊,我也没法给你办什么身份证户口啊。”

小保姆马上在兜里掏掏,拿出个小本本笑眯眯地递给她:“这是我的身份证户口薄,来的时候直接带来的。”

她有点郁闷的接过,小保姆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啊,只有她没有。

姓名:石瑾兰,性别:女,民族:汉……

看地址像是个偏僻的小村子,问她:“这是真的假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小保姆笑眯眯的答:“是真的存在的,现在那个村子已经没有人在住了,这些数据都是真的,这个身份也是真的。”

她吹毛求疵:“怎么会姓石?”

小保姆仍笑眯眯:“因为我和传说中的孙猴子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她兴趣缺缺:“哦,你自己起的名啊……”

小保姆满意微笑,兴致盎然:“是的,我喜欢这个名字。不如你也给自己取个名字吧,其实你也算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你也可以自己起名字啊,其实我觉得姓孙也挺好……”

她终于发现情况:“你知道我是从哪来的?那就别再把我当什么小朋友了。”

小保姆疑惑:“可你就是小朋友啊!”

她忍,以后再慢慢改吧。仔细看看手里的身份证,问她:“你今年多少岁?”

“二十周岁。”

心里算算:“那么现在是九十年代初期了?这时候普通工人月工资有多少,好像也就一、二百吧?做什么能每天赚一百块?可惜外币什么的不好使,要不还能简单点。”

小保姆想起什么,提醒她:“这里还没有真正属于你的土地,我只能在这里存放二十四小时,超时会被刷新掉,到时候无监护的你也会被删除,你要注意呀。”

“你被刷掉我就被删除?”

“是的,你已经知道无监护状态会被删除了,还要继续坚持无监护状态,就会被判定为默认同意删除。”

她烦躁:“知道了。”

静静坐在这块不属于她的石板地上,靠着深绿色的木板,默默思考。

小保姆也坐在她的旁边,抱着膝盖不知想些什么。

她忽然想起现在是冬季,问小保姆出去的时候能不能给她自己换身衣裳,例如棉袄羽绒服什么的。小保姆点头,为了适应外界环境,出去前可以选择合适的衣服。她表示知道了,再次进入思考。

从空间里出来,房间里依然黑暗安静,手脚柔软无力,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有一箩筐的事要办,打个哈欠,这个身体真的又累又困了。

一夜无话……

早上是被刘大嫂做饭时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吵醒的,活动活动微微发酸的小胳膊小腿,被被窝外的寒冷冻得直哆嗦,哆哆嗦嗦穿好衣服裤子,小皮鞋没找到,在地上找到一双大鞋,踩在鞋里拖在地上“踏踏踏”的走去厨房。

刘大嫂听到声音,放下手里装着看不出什么菜的小盆,从锅里舀一瓢热水,倒进门左边有些掉漆的白搪瓷盆里,再舀一点凉水兑好,让她洗脸,自己擦擦手,去里屋叠被了。

洗脸,扎好小辫,吃饭,刘大嫂收拾碗筷时,老村长又拎着烟袋领着自家婆娘来了,花袄女人似乎一直在看一样,也紧跟着来了,还有两个不知哪家的中年村妇,也跟了过来。

她在昨天坐的地方乖乖坐着,看着没穿鞋子的小脚,屋里已渐渐暖和起来,几个女人互相寒暄着,两个中年村妇不时偷偷瞟她一眼。

老村长等她们寒暄一会儿,便拿烟袋锅碰碰桌子,大家静下来,他看向那刘大嫂:“问了没?”

刘大嫂露出苦笑:“没。”

炕沿上的小姑娘却抬起头,看着老村长:“我爸爸妈妈,在那边的树林里。”说着抬起小手指向来时的方向。

大家都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

老村长点上烟袋,吸了一口,吐出烟气问:“你还记得在哪不?”

小姑娘用力点点头:“记得。”

老村长又吸一口烟袋,安排起来。

一会儿村子里的青壮年们都集中过来,一个中年男人抱起她,十几个男人,在老村长的带领下,顺着她指的路出发了。

到了树林边,找到她留的记号,沿着记号往里走,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出声,终于再次到达案发现场,可她的心几乎停跳一下,地上什么都没有,连雪都被扫掉了,她紧紧攥起拳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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