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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末的朝日光鲜之国》第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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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雾城-

论大宋后期之朝廷,其实说白了就是两派在角力。左边的是猫旗,右边的是灯旗。猫旗的旗手便是裘千丈的衙内――裘不厚。裘不厚一朝贬配巴郡,是又气又恨,企图他日东山再起。在沉寂了一阵子后,终于出了一个大手笔,叫做唱念做打,活生生地将巴郡的天换了颜色。硬是在一片灯旗的旗海中,树起了一面猫旗,使得巴郡成了猫旗们的圣城,就连东宫也对其另眼看待。东宫先是亲自去圣城朝圣,再后来就忘记了其父的灯旗身份,迫不及待地去拜谒了宋太祖祖居,表明了自己的猫旗身份。所谓的朝野之争,说白了其实就是猫旗与灯旗之争。而寿王正是灯旗的旗手,要说干旗手这一行的,寿王是很称职的。一灯大师的遗夙是:左防变法格局不为变,右防南门事变不翻案。对此,寿王时刻都是铭记在心,因此很得到一灯大师后人的倍受青睐。

再说猫旗这边,是困兽犹斗。自从一灯南海**以后,沉寂了近二十年,在巴郡裘不厚的一片唱念做打声中,渐渐地找到了自信。猫旗众拥趸在裘不厚的带领下,向灯旗一方频频挑战。白云长老本是猫旗的旗手,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在一灯大师南海**后,妥了协,使得猫旗一方退隐江湖好一阵子。白云长老虽是老马一匹,不再征战。但是心乃不甘,仍是企望猫旗后生们能东山再起。果不其然,后辈裘不厚不负众望,在灯旗口才派的天下里,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博得白云长老后人一片喝彩。竟以女妻之,将丹儿嫁给裘衙内作为联姻。至此,猫旗两股最大势力整合成功,结束了猫旗近二十年无组织无旗手的状态,誓与灯旗下的口才派争夺天下.

自从寿王当权以后,最早敢跟灯旗方叫板的就是裘不厚,还特意从辽东调来了头马――大力王助阵。裘不厚在后坐镇指挥,大力王在前使得一把八尺寒铁砍刀,前劈后砍,在巴郡横冲直撞,无人敢挡。最后寿王一看大事不妙,若是不再制止,砍刀就要砍到手下猛将大海兄的身上了。于是便亲自指挥众将应战,口才派众将也是纷纷请缨,谋士令狐先生献计:以釜底抽薪之法,来个熄火断炊,这样就使得裘不厚玩不下去了。寿王采纳了令狐先生之计,用手中太尉之权,收了巴郡镇守兵符。裘不厚的唱念做打顿时成了无火之炊,眼看看锅里烧得大半开的水要冷掉了,实在是心急如焚。仓皇之中将已经下入大狱的快捕头闻胖子开刀问斩,可怜那快捕头闻胖子前脚才将水泊梁山悍匪张俊送入阴曹地府,自己后脚就跟了进去,不知他哥俩见面后是作何感想?这便左右双方的第一回合,虽然寿王最后扯了一把裘不厚的蛋,但是裘不厚仍是取得了人气,从而有了举起猫旗的资本,也是胜了这第一回合。

就在这时,本来是在一边看热闹的猫子猫孙们便一下蜂拥而上。裘不厚当然是当仁不让,顺势坐上了左边猫旗方的头把交椅。这也使得与同一战壕的东宫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要是论对灯旗下口才派一方的冲击力而言,裘不厚是名够份量的重炮手。相比而言,东宫显得是个十足的娘娘腔。裘不厚心想,老子在巴郡这么玩了命地干,你倒好,当时你连个屁都没放一下。现在老子把天下打下来了,你就要到老子的锅里来盛饭吃,做梦!后来东宫真还特意跑到巴郡赞美了一番,本来是要跟裘不厚投桃送李的,更有歃血为盟之意。可裘不厚不想把锅里的饭分给别人吃,所以对东宫总是不冷不热。东宫热脸贴了冷屁股,悄悄地回了临安,感觉很没有面子,为此还关起门来伤心了好一阵子,闹了几天的情绪。

淞江帮总舵主欧阳克自从交出朝权后,行情是一落千丈。手下兄弟虽有不少铁杆,但是自从小梁王让挑下马后,一下便让镇住了士气,规矩了不少。至少明里头还没有人再敢与寿王叫板了。口才派与淞江帮的双跨们纷纷复归原位,结束了寄人篱下的艰苦岁月。小冬姑姑,流云先生首先归队,回家的感觉的确是真好。就要数兆玉书生还是犹豫不决,在淞江帮与口才派的两边走了好几趟仍还没有站好位置。最有个性的要算是平西王,他的立场最坚定,本是正宗口才派出生,最后宁可回家也不回队。干脆卷卷铺盖告老还乡,这让欧阳克为此鸡冻了好一阵子。

剩下的人基本分成了两路,一边是以梁王与岭南三德和尚为代表的强势派,仍是死将寿王的军。寿王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利用欧阳克大衙内拥下的娄子,抓住欧阳克的尾巴死死不放,欧阳克迫不得已,断尾求生,使出了舍车保帅之招。可怜的梁王只能去大理寺望月去了,欧阳克的过河拆桥,让小梁王是连羞带气,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由于火大还引发了痔疮。而三德和尚的日子也不好过,口才的人总爱在三德和尚的地盘里怂恿岭南的纸媒大唱反调,这也让岭南的纸媒成了一个另类,以敢言而见长。等口才的人马将三德和尚摔下台后,大海兄弟赶紧南下接掌岭南事务,在寿王的暗示下,明一手暗一手,死死压住岭南纸媒。因为目的已经达到,再不让他们收敛,迟早会伤着自己。

还有一方就是以岐山王为代表的骑墙派,岐山王本是阿朱公手下的马仔,话说阿朱公与欧阳克的斗法渐渐落了下风,岐山王干脆见风使舵,脚踏两只船,成了双跨。待口才派兴起,淞江帮日薄西山,岐山王又是故伎重演,再次玩起脚踏两只船的伎俩,这便是岐山王的个人风格。淞江帮内的骑墙派评估得失,重新站队,使得淞帮的大营一下子去掉了大半个角。最后再单打独斗就没有了出路,只有联合左边猫旗的人马,重新整合,以此来对抗灯旗的口才派。裘不厚高举猫旗,淞江帮余党纷纷呐喊助威!就连平日里不爱说话的天玉长老都表了态,肯定了裘不厚的唱念做打的做法。寿王平日里死压灯旗内的极端改良派,死防朝廷外的激进变革派。可是防来防去,防的都都是自己人。一切都是在保大宋江山不为易色,由于左打的方向用力过猛,正好让左边的猫旗逮着了机会,猫旗的八婆们看来了机会,一起冲上去对寿王让是手抓口咬,可怜的寿王让八婆们撕的是遍体鳞伤,但是寿王仍还要强作镇定,在外人面前还要表现得跟啥事没有一样。

这都怪域外的花香味太刺鼻,大宋之内摩尼教见到有机可乘,于是伙同红花会蠢蠢欲动,连出数招。寿王见势不妙,心慌手乱,急打左向。就在打方向的一刹那,猫旗的兄弟们一把抢过方向,死死抱住不肯松手。寿王本是想防止红花会举事才来个矫枉过正,可猫旗的兄弟们既然得到了方向,哪肯松手。寿王让猫旗的人把了方向后,显得极为被动,前进的方向只有向左偏下去,最后竟然让岐山王想要取代大徒弟大强呼声更加强烈。灯旗内的口才众兄弟急得团团转,竟然有沉不住气者,以奸商的名义砸了崖洲的宋太祖像,以此来泄恨。华山论剑在既,寿王让人夺了方向,真是心急如焚,就差一点赤膊裸奔上阵。猫旗众将穷追不舍,以华山长老为突破口,向灯旗一方叫板。

华山长老何许人也?华山长老论身世乃真龙天子,宋太祖诏书写的明明白白,为皇位嫡传。只是华山长老即位不久,一灯大师便图穷匕露,以一阳指功力之深,隔墙运气,便将华山长老掀翻在地。一灯大师觊觎皇位久矣,虽不用吹灰之功便如愿以偿。但是总还是师出无名,同田氏窃齐,王莽篡汉如同一辙,免不了被套上乱臣贼子之名。而猫旗的人正是看中其要害,狠狠出招。华山长老乃一灯大师所废,后又打入冷宫。不过华山长老还是很年轻,没有多少年,便轻轻松松地耗走了一灯大师。再等华山长老薨后,猫旗的人便为其建陵。陵者,非帝王不能受也。这分明是在挑战一灯大师的法统地位,同时也间接证实了华山长老的确就是宋太祖的血脉,在这一点上,虽然左边猫旗的人是一口否认,但是这事又能瞒得了谁呀,太显得此无银三百两了。猫旗的人抬死人压死人,借华山长老之名大骂一灯大师是田成子,是窃国之盗。而一灯大师又是灯旗口才派的图腾,图腾一阉,旗帜将毁,灯旗下的口才众将将不战自败了。此招下手好狠呀!就看寿王是如何应战的了。

由于寿王让猫旗的人占了上手,使得灯旗的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要处于被动。气得大海兄直跺脚,背地里埋怨寿王太窝囊,恨不得立马就提把板斧就冲出去,狠狠剁他一通。接下来的戏如何再唱下去,在华山论剑前的这个重要时刻,让猫旗的人骑到了头上,这是相当危险的.口才的人本是死防裘不厚进大内,这下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再如此下去,不但裘不厚进大内不成问题,而且还能位置还能住前顶。寿王是骑虎难下,如果再不出招,再让猫旗的人如此跳下去,不但会将口才派之前打下的一片大好形势为之断送。而且会在口才派内失去威性,加之口才派内的本来就有的隐患,从而引发口才派的内哄。换个角度,从这点上也就能看出寿王的底牌.那就是宁可让口才派众将受伤也不能让大宋江山为之易色,这个就是寿王的底线。就算让猫旗的人抢去了天下,毕竟大宋江山还是姓赵,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让红花会的人得了手,那一切也就玩完了。先前靖康之变的杯具就会重演,寿王真是担心自己会像宋徽宗赵佶那样为人家表演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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