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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白马闯三国》第七章:再见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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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孙瓒禁足的这几日,倒是来了不少拜访的人。

袁术一早就来了,还带了一些珍贵的药品。

还有几人倒是父亲公孙泰认识的,或明或暗的透露出有人想要招揽的意思。

但是全被公孙泰婉言拒绝了。

现在出去最多只是为一方长官,但是只要保持与卢植之间的关系,时间越久,公孙瓒的名声也就越大。

卢植也是看望了这个好徒弟的伤势,见公孙瓒“卧病”在床,也是好生安慰了几句,劝其暂时不要出去,安心在家养伤,等伤病好了,再有要事商量.

公孙瓒想问到底是什么事,要是紧要,这就可以一同去了.

卢植只是摇头笑道:“不急,不急,倒是一件好事,还是等你好了再说.”

公孙瓒也只好作罢,谁让父亲下了死命令,至少五日内不得外出.

想到母亲含泪对公孙瓒说出那番话,知道父亲为了保护自己不惜玷污自己的名声,向宦官低头,公孙瓒就感到万分的悔恨.当然,公孙瓒悔恨的不是为卢植出头的这件事,只是身为人子居然还误会了自己的父亲,想起当时对公孙泰还有几分怨恨,公孙瓒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痛下决心,日后定要报答这一世如此爱护自己的父母亲.

不过,在公孙泰作出这番举动后,宫中的张让却好象根本没什么动静,似乎没有被人笑骂一般.

“张爸爸,经过儿子的调查,那人唤作公孙瓒,其父公孙泰金吾中的一个校尉.”张闵上报道.

张让却是继续喝着茶,不做回答.

张闵有些不懂,只得再道:张爸爸,要不要儿子吩咐手下人去给公孙家一点教训?”

张让道:“什么样的教训?”

张闵笑道:“削了公孙泰的职务,再找人毁了公孙家的产业,等他们被赶出洛阳的时候,再叫人…”

张闵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显然是要取公孙全家人的性命.

这还是一点教训?!

张让冷笑道:“然后那帮文士又能找个理由说我张让残害忠良,无法无天?”

张闵一楞,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让却是继续道:“这些文人就会动嘴皮子,每日骂我张让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他们认为我们这些宦官就是宦害大汉天下的元凶.如果按你刚才说的,自然无妨,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个公孙瓒算个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那文士中的一个小丑,真正的人物是卢执,是袁隗,何?,是那些党人.我今日杀了那公孙瓒,只不过是给了他出名的机会,给了他们攻击我的机会,给了他们联合在一起的机会,我张让还没这么傻,为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去让他们有机会削弱天子对我的信任.”

张闵道:“儿子懂了.”

张闵虽然也三十出头,张让也不过四十左右,但是张让却是摸着张闵的头道:“张闵啊,像我们这样的残缺之人,仰仗的只是天子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就是天子的家奴,我们可以贪财,可以逼迫外官,可以无法无天,但是你要记住了,对天子你绝对不能有二心,否则的话,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张闵连连磕头道不敢不敢.

“前几日那董卓的女婿给你送了不少财锦…”

张闵一听到董卓的名字,大惊失色,急忙叩首道:“张爸爸,儿子糊涂,儿子这就把那些东西退回去,儿子以后有什么都告诉爸爸,绝对不敢隐瞒什么,求爸爸再给儿子一次机会…”说着,张闵已经是痛哭流涕.

张让扶起张闵,笑道:“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也是宫中有脸面的人,怎么说哭就哭,要是让外人看到多伤你的你的面子.”

张闵听得话中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大起胆子问了一句:“爸爸,您不怪我?”

“谁说要怪你了?!”

“啊…”

见张闵一脸茫然,张让只得继续道:”不但不怪你,还得奖你.”

“为什么啊?”

张让叹道:“如今时局不稳,内有外戚,党人,外有流民作乱,没出问题都好说,一但出了什么问题,那时天下一同攻击的必定是我们这些宦官,连我也不能幸免,真要到了那时候,你说,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张闵道:“张爸爸,有陛下的眷顾,谁能动得了我们?”

张让苦笑道:“比起天下,我们算得了什么.”

张闵想想日后要真的有这么一天,平时自己欺压过的人还真不少,那时候还不得身首异处啊.

张让好似没看到张闵的脸色,自顾道:“这天下,只有一样东西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了.”

“是什么?”

“兵权!”

“张爸爸,你要,你要…”张闵连着说了几个“你要”,却是不敢说下去,恐是灭族大罪了.

张让道:“胡乱想的什么.我是说我们得结交有兵权的将军,日后许上高官厚禄,也好相互帮助.”

张闵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今日吃的惊恐怕比以后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多。

张让道:“那李儒让你帮董卓做什么事?”

张闵道:“那人只是送上孝敬,却是没有提任何要求,孩儿也是奇怪着呢。”

张让笑道:“只是在等我们的态度。我令人调查过,李儒不但给你送了一份,其余几个常侍,还有那屠户都是送了。看来,这董卓倒是不简单啊。”

“那我们该怎么做?”

“要快,要比那屠户做出更快的动作,要给董卓好处,这样他也就明白,这洛阳城内谁是他最好的盟友。”

张闵道:“儿子这就去办。”

说完这些,张让躺回自己的岸上,轻声道:“去,爸爸倦了,这些事你好生处理,不要让我失望。”

“是,是。。。”

待得张闵离开,一直闭着眼的的张让却是猛的张开眼,凶光大露。

“横眉冷对千夫指,好好好,年轻人,咱家现在不方便对付你,等去了这些大敌,总会让你好受的。”

五日的时光,过得挺快。

公孙瓒这一好,先是跟一帮朋友好生聚聚。

此时的公孙瓒可不比以往。

以往的公孙瓒名声不大,众人只是当做普通的友人,可是现在谁都知道这卢公最中意的徒弟就是这公孙瓒,更别说从袁术口中有意无意的吐露出当朝太傅有招揽公孙瓒的意思。

这下可好,公孙瓒倒是成了这帮人当中最拉风的人了。

尤其是与公孙瓒交好的张邈更是拉住公孙瓒,定要他仔细说说那日的情景。

公孙瓒只得笑道:“羞煞公孙了。莫要再提那日之事,今日好不容易出来,难道你们还想让我父亲再打上一次,独守空房?“

众人听得公孙瓒说的有趣,皆是大笑。

那袁术笑道:“不想公孙兄还能如此幽默,真是我辈典范。我提议,我们每人都与公孙瓒喝上一晚,看看他的酒量是否与他的胸怀一并开阔。“

大家一哄而上,誓要把公孙瓒灌倒。

又是好一阵欢闹,总算是喝退了这帮“狗友”。

公孙瓒付了酒钱之后,先回了家去,沐浴一番,美美的睡上一觉,准备晚上去卢植那。

不想正当公孙睡的香甜的时候,有小厮在屋外通报卢植的马车到了。

怎么还要专车接送?

只是既然师傅派的马车都到家门口了,公孙瓒也只得起身换上衣服,出得门去。

到了大门那,一看,居然是卢植亲至。

“学生不知恩师到临,让恩师久候,实在是不该。”

卢植毫不为然,拉着公孙瓒的手道:“快快上车,免得让人等了。”

待得上车后,公孙瓒问道:“今日是去其他地方吗?”

卢植道:“恩,去我好友家,哦,那日你也是见过的,就是那蔡老儿。”

公孙瓒忍不住想到,不知道能否有机会见到蔡妹妹。

卢植在一边细细观察,也是一笑,看来这个徒弟也是有点意思。

这一路就不细写,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看来卢植是老客人了,连通报都免了,直接带着公孙瓒进去了。

到了大堂处,主人蔡邕已经等待多时:子干兄,请快快入堂。“

卢植笑道:“让蔡邕兄久等了。“

“学生公孙瓒见过蔡师。”

公孙瓒以弟子礼上前一拜。

蔡邕扶起公孙瓒,笑道:“小友不必如此,快上坐。“

待得众人入坐,有下人送上点心茶水,然后鱼贯而出,只剩下堂中三人。

蔡邕与卢植说了一会闲话后,倒是向公孙瓒发问道:“那日小友做诗之后,听说回去之后,被令尊教训了一番,还在家调养了不少日子,不知身子好些了没有?”

公孙瓒恭声道:“无事。父亲责我做事卤莽,才稍稍教导,其实没什么大碍。”

蔡邕笑道:“天下父母爱子之心皆是一般,我看你那父亲这般作为却也是为了你好.”

公孙瓒早就知晓,故而点头赞同.

卢植叹道:“如今十常侍势大,朝廷内外皆有忧患,此危急之秋也.”

公孙瓒道:“有恩师及众多正直人物操心天下,只要稳步治理,定能重新安定民心,振兴朝纲.”

卢植苦笑道:“虽有心,但力不足啊.”

一旁的蔡邕也是沉默.

其实现在的朝廷主要分为三个派系.

第一个的就是外戚,由大将军何进为代表,只是这何进重财物,少谋断,而且只是因为自己的妹妹为皇后才被天子封为大将军.虽然身份显赫,但是有识之士大多不愿意投入他的门下.

其二就是党人,由李膺、郭泰、贾彪等人为首,声势最为浩大,只是因为多为士大夫,学者,却是没有什么实质的力量,或依附,或自立,常常抨击时局,尤其对宦官更是深恶痛绝.

第三的就是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宦官集团独霸朝纲,权倾天下.但是比起上面的两方势力却因为最得天子的信任,虽然暂时权势之大,可以说是横行无忌.

当然剩下的,例如卢植,蔡邕虽然也是士大夫,但是却算不上党人,最多只是与其交好.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依附某一方势力的卢植等人,渐渐的反而成为三方屏弃的对象了.

这几年,卢植等人更是深有体会.

想到这里,卢植与蔡邕也有点伤感,毕竟年华消逝,还能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他们报效大汉?

大概是觉得这个气氛有点沉闷,一阵飘渺的琴声慢慢抚来.

公孙瓒心中一喜,看来今日还能见蔡琰一面.

不过,随着琴声大做,公孙瓒只觉得心中杂质尽去,居然沉浸在这美妙声音之中.

直至琴声退去,尤然不觉.

“蔡老儿,我卢植真是羡慕你啊,每日都能听着仙曲,真是羡煞旁人了.”

蔡邕笑道:“小技而已.”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说明蔡邕也很是得意.

内室闪出一人,仍旧是一身白衣,作男子模样,来到堂前一一见过.

卢植说了几句闲话后,突然拉住蔡邕道:“前几天听说你蔡老儿又写了一副字,想必还没有让人鉴解过,走走走,先让我一饱眼福.”

蔡邕相视一笑,连忙带路.

公孙瓒本待一同前去,却被卢植拦下,只是说道:“一会就来,你就在这里与蔡家公子探讨探讨就可.”

公孙瓒不得拒绝,只好留下.

这偌大的大堂,却只剩下二人.

若是先前公孙瓒不知道这人是女儿身,以其胸中万千事自然是混的熟的,只是面对这样一个女扮男装的蔡琰,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公孙兄请用茶.”蔡琰没话找话说.

“恩”,公孙瓒喝过一口后,还是觉得该自己先开口,于是便从那琴声入手,轻声道:”刚才闻听琴声,蔡兄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蔡琰叹道:“那日家父从卢公那里回来后,少有的开怀了几声,这还要多谢公子当日所为.”

公孙瓒道:“蔡师心怀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真是我辈典范.”

蔡琰闻眼,心中一动,笑道:“兄长真是文才不凡.”

公孙瓒道:“蔡兄至孝,为兄也是佩服.”

蔡琰摇摇头道:“兄长谬赞了.蔡琰自小体弱,不能为父分忧,实在是愧为人子.”

公孙瓒有意拉进与蔡琰的关系,就反问道:“兄可知公孙瓒一生最佩服的是何人吗?”

蔡琰摇头不知.

“公孙佩服的只有俩人,一人就是那仅仅只有三十六骑就敢出入西域,最后以战养战,平定五十余个小国,真英雄也.”

当时西北方匈奴的不断入侵中土,是两汉四百多年来在边境上一直存在的隐患。班超当时不过是个文吏,却能“投笔从戎”,以非凡的政治和军事才能,在西域的三十一年中,正确地执行了汉王朝“断匈奴右臂”的政策,自始至终立足于争取多数,分化、瓦解和驱逐匈奴势力,因而战必胜,攻必取。不仅维护了大汉全,而且加强了与西域各族的联系,最终被汉帝封为定远侯,邑千户,可以说是创造了一个几乎是从白身起家最后封侯的奇迹.

蔡琰自然知道班超,也是深以为然.

“那另一人呢?”

“另一个嘛”,公孙瓒看了蔡琰一眼后道:“那一人就是出塞和亲的王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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