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万事开头难

白塔乡――一个以明代建成的9层白塔闻名的地方，就在离白塔不到200米的两层洋楼里，（原来是袍哥大爷李九霖的别墅，年初母亲收白塔乡时一并买了下来，现在是独立第一旅筹备处）正在准备召开独一旅第一次营以上军政会议，我、“胡半城”、四大亲卫、胡管家、也列席参加。当天一大早父亲就领着我门几个就来到这里，刚进会议室就有四个军官在里面等着了，父亲给我们做了介绍：他们都是父亲在保定军校时的同学或学弟，也是父亲的结拜兄弟和父亲年龄相仿带金边眼镜的叫梁立国，28岁，父亲同班同铺的兄弟，原邓锡侯旅的参谋长，重庆人，父母都是中学教师的贫家子弟，懂德文，得知父亲升任旅长后就跑过来了。年轻一些的是从刘伯伯调来的三个副团长，高个子的叫王国维，25岁，华蓥人，书香门第出身15岁那年家里被土匪抢了，为救父母也上山当了土匪，两年后，下山考入保定军校是员猛将；矮壮的叫萧天佑，26岁，广安人，从小跟着石匠父亲摆弄石头练就了一股子蛮力，和王国维是同班同学；年纪最轻的叫李卫国，23岁，广安人，袍哥大爷李九霖的小儿子，一手飞刀绝技据说是他老爹教的，刚从保定军校毕业当排长时打架失手扎瞎也杨森小舅子（姨太太的弟弟，杨森姨太太有一个连）的一只眼睛，要被军法从事，我父亲爱才把他保了下来，从此为父亲之命是从。

“诸位都是我独一旅的核心人物了，在正式开会前我们先商量一下定个调子。”父亲的话让大家的恭贺声安静下来，“现在我独一旅是有兵吴将，大家都是光杆司令，但工作要按部就班的进行。永?你说说情况。”父亲向我示意。“大家都是我的叔叔伯伯，小侄就僭越了，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我就说一下几点：一，督军府的15万军饷已经到了，加上胡伯伯和我筹措的200万，我们独一旅现在家底一共有大洋215万元。二，白塔乡训练场，靶场已经兴建完工。三，督军府配给的枪支都是老套筒一共16000支，子弹100万发，还没到。但我们要做强就不适合我们。武器购买事宜已经在和上海的洋行联系。多余的老套筒准备卖给南方的孙中山10000支80万发子弹。有孙中山拖着孙传芳让他不敢轻易入川，我们就有发展的时间。四，成立政战处用于激励士气、统一思想、教授士兵文化，育英中学、蓬文中学学生都要毕业了，这两天我们就把体格好的优等生都挖过来，编入政战处，在教导队边军训边工作。五，聘请德**官和购买军火一并完成。六，整编部队，督军府派下的人员，军官一律进教导队培训后量才使用，士兵遴选后一律进新兵营，老弱病残和双枪兵一律清退。七，抓紧参照《德军操典》制定《军官守则》和《士兵守则》印制后人手一册，此为我独一旅铁律。八，招兵扩军在一月内必须完成，年龄在16到30周岁之间，身高160公分以上，身强体壮，无不良嗜好，我除外！汇报完毕！”我刚说完大家就笑得前仰后合。“永?在军营里不准，父亲、叔叔伯伯的乱叫，不准插科打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关你禁闭”父亲正色道。“是，旅座！”我站起敬礼。大家又是笑成一遍。接着大家一一发言，讨论了训练和后勤管理等问题。别说父亲这四个拜弟，还真不是吹的，个个都是军事上的一把好手。特别是梁立国，他提出在德国教官到位前训练主要围绕，体能、基础军事技能、和基础工兵技能展开，不搞战术合成；并挑选出能识图绘图的士兵编入侦查大队专门训练。很有些现代军事素养。

上午9：00会议正式进行，参会的除了我们几个外还有原刘伯承旅六个战情作训参谋，教导队正副队长和部分队员，侦查连长，炮兵连长，工兵连长，通信排长。会议除了通过了我们讨论的事项外，最重要的是进行人事任命：梁立国为旅参谋长，“胡半城”胡振东为高级参谋主管军需后勤，王国维为第一团团长，原刘旅战情参谋王凤舞为一团团参谋长，萧天佑为第二团团长，原刘旅战情参谋肖国栋为二团团参谋长，李卫国为第三团团长，原刘旅战情参谋李海生为三团团参谋长，原刘旅教导队队长方万年为第四团团长，原刘旅战情参谋章国烈为四团参谋长，陈信为补充团团长，原刘旅战情参谋吴戎为补充团团参谋长，徐管家――徐顺章为联络副官，陈果为警卫副官，我――陈永?为参谋秘书，原刘旅战情参谋刘之冰为情报处处长，陈敢为作训处处长，原刘旅教导队副队长刘之寒（刘之冰的哥哥）为教导队队长，陈义为警卫营代营长，原刘旅侦查连长邹伟国为侦察营代营长，炮兵连长沈雳火为炮兵营代营长，工兵连长龚杰为工兵营代营长，通信排长王风为通信参谋兼通信连长，同时还任命了各团的代营长和团直属连的代连长。（营一下干部均为代职，试用至整训结束，择优任用）

三天后，民国十年6月30日200名中学毕业生应召入伍，“胡儿子”就站在第一个。学生们身着崭新的军装站在新修的训练场上，喊着“投笔从戎，保家卫国”等口号，一副新人新气象。由于政战处是新建机构，父亲专门做了训话：“同学们，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们，你们能选择投笔从戎，保家卫国，足见你们是热血青年，是响当当的汉子。但是军队有军队的纪律，军人有军人的作风，特别是我们独一旅，我们要的是，打不垮、拖不垮、不畏强敌、不欺民、不扰民的兵，看见门口的对联没有‘升官发财请走它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相信你们走出这里的时候都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兵！”父亲一番话煽得学生们群情激昂，就差没喊陈旅长万岁了！

由于武器装备迟迟不到，我和“胡半城”不得一次又一次到督军府催，最后还是在“胡半城”请了军需处长喝花酒还给了他2000大洋才领齐。

7月5日熊克武承诺的甲种团和5000壮丁到位了，但是还是打了折扣。壮丁到是有5000，但甲种团只有1500人，不知是熊克武扣下了还是下面吃空饷太甚，反正是糊涂官司――没法打！当宣布，军官全体编入教导队，士兵全部打散整训时，训练场就炸开锅了，不过有教导队和警卫营荷枪实弹震着也没敢扎刺。剔除老弱病残和双枪兵这6500人还剩下4500人。当晚团长熊宝（熊克武远房侄子）就找熊克武诉苦喊冤去了。最后在父亲向熊克武呈明，现在督军府其它部队都调至重庆至湖北一线了，独一旅如果不把部队打散整训快速成军的话，一旦西面杨森入侵的话，独一旅将无从抵抗。熊克武将熊宝调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