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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武天龙》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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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约半个时辰不到宋安察觉无崖子从外面过来,心中暗想怎么不和李秋水一起呢?无崖子上得山丘后脸色并不大好,也不和弟子们多说便让众人又开始上路了。[手打吧(www.shouda8。com) 疯子手打]宋安看得一头雾水:“难道书中写李秋水对无崖子怎么怎么痴情到了现实都成假的?”是日夜里无崖子让宋安和他出去走走在一处山崖前看着远方两人一时沉默,宋安看到此情此境心想:“难怪当初丁春秋能把无崖子打下山崖,原来无崖子那么喜欢在山崖边走神,想来无崖子是想和我说说和李秋水的事吧!毕竟我现在是逍遥派的掌门他们算是长老,有了矛盾总要和掌门说说才是正理。”

还真让他猜对了,无崖子站了一阵子开声道:“为师与你师叔的事本不欲和你们小辈说起的,只是你如今是逍遥一派的掌门若对一些事全无防范的话怕出什么事来。为师与你师叔的事无论当初如何如今怕是成了两不相见,相见难欢的境地了。想当初为师与你师叔一起同习武,齐傲游本以为会长此下去愿作鸳鸯不羡仙,直如鸳鸯比目羡刹俗人。不想两人相处日长情怀日短你师叔厌烦了只是我与她两人的生活,而为师却亦对你师叔之妹长年难忘无意间对你师叔越发淡漠,你师叔为人倔强要强便受不得为师冷落自此陌路。这次重活于世彼此年老矣,以为可与你师叔重归于好,却是罢了。其他事倒不怕,独怕你师叔把对为师的恨迁怒于你们,若是对上星河他们为师怕他们抵不住受伤害,找上无名子你为师又怕你师叔惹怒了你。无名子,便看在为师的情份上若真有这一天让你师叔知难而去吧!”看着无崖子有些请求般的注视宋安笑了笑:“师尊看你说得那么严重,别说这只是可能,便是真个有和师叔做对手的时候难道还真个能下狠手不成!师尊你就别白担心了,若师叔来找弟子的麻烦弟子能让就让,让不了还不能一走了之吗?!至于星河师兄他们的安危弟子也会小心在意的。”无崖子得到宋安的承诺松了口气道:“辛苦你了。”无崖子对于这段时间呆在身边的无名子了解日深,尤其是他那强逾凡人的功力。虽说他们这一辈习武日子长于宋安多了去,但是功力却差得远了,所以这次再与李秋水不欢而散后真怕李秋子不知情之下惹得让这半路收的弟子废了武功丢了性命。幸好这个弟子性子内敛又宅心仁厚,如今说不计较就放心了。

宋安此时方知原来无崖子和李秋水两人的情感已经到了形同陌人的地步,那么在书中无崖子受伤亦无人过问就在情理中了,后来李秋水死前和童姥相争怕只是李秋水个性作怪,受不得自己的东西让别人得去而已。真不知上天山又是什么一样光境,那童姥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一路西行让函谷八友和阿紫受够了苦头,比之无崖子这样的老头都不如,毕竟无崖子本身功力非凡,苏星河功力也还过得去,就算身处荒漠面对风沙日晒都有一定的抵抗作用。一路上寂寞无事,在荒漠间辛苦惯的十五头骆驼载着一群无聊人默默地行走在穹苍之下。入西州回鹘后虽常被回鹘人错以为是大宋国商人,上前打秋风时无一不是被函谷八友各出奇招留了下来,宋安此时也不再出手让这些门人动动手练练招,此等只是小事无虽多记,不日终于穿过龟兹国后来到了上飘渺峰的一处天山脚下。

说起来宋安入天龙八部之前都不曾到过天山,因为专心于技击高中后连一些资讯都少看了,如今记忆力远高于前时方忆起在初中时听过几个同学说起天山有一种雪莲,如果是千年万年的雪莲吃了可以令人万毒不侵,功力能长一个甲子。当时听了以为是说神话故事中的宝物,后来看了几本武侠小说方知是武侠小说中的宝物。“不知这个天山上有没有这种万年雪莲,什么时候去找找。不过我记得是看了‘天龙八部’之前看的一本小说里写的,怎么记不起是哪一本小说了。真是奇怪了,之前没留意让这雪莲的事一提醒倒是奇怪了,怎么好象只记得个‘天龙八部’?算了,想记起时应该能记起吧!”宋安对于这些神奇的宝物说不想见识是不可能的,不过专程去找暂时还没这心思。无崖子对飘渺峰的路线是驾轻就熟得很,隔了快五十年重新踏足天山无崖子不禁有些物是人非之感。只是自幼聪敏,过目不忘又年少老成虽是年幼便懂得对师姐师妹算计较量,真个回忆起来小时也没多少童趣只记得自己那时怎么样费尽心机在三人中显现得出类拔萃,再看看如今无崖子年迈的心境不禁很是茫然。时不时回头看看那半路收来的弟子,只年二十有五对外事外物却一副淡漠神情,而时不时显露出来的微笑又让人知道其内心平静无波一般的心境。这种性格和自己幼时见过的师父,师叔们是何其相似,难怪师父说求道并非只是聪明就可以的,看如今的自己与一俗人有何不同?无崖子一路看着熟悉却有些淡忘的风景一边想着自身的种种,因为与李秋水间的孽缘困扰的心情方慢慢为晚年收得如此合心的弟子而开怀。

宋安自然发现无崖子时不时回头看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之外也感觉到无崖子和师兄等弟子说话间的语气比这些天来要好很多了。所以他也没去想无崖子心里在嘀咕着什么,只是好好地打量着从来没见过的天山,看着远处时不时出没的野味。

离远宋安觉察到有几个功力底下的武林中人在前方,看了看地形想是把守着通往飘渺峰道路的灵鹫宫奴婢。果不其然,走到简陋的象山寨大门的关隘前便为那四个奴婢喝停下来,其中一名眉目间年长不少的女子在上面说道:“前方来人无事请回,此处乃灵鹫宫要道无关人等俱速离去。”无崖子有些错愕地‘哦’地一声自言道:“师姐多年不见竟把飘渺峰弄成个山寨的样子,也是有趣。”要说这里十二人要上飘渺峰那须让人问来问去的,但无崖子还是温和地和问话的女子说:“小娘子,你但与你家主人童姥去报,说无崖子前来与师姐一聚。”关隘上的女子虽说在一众妇人的耳渲目染下对男子总有些敌视,但听到唤童姥作师姐的说法哪敢怠慢,便先请一众人等入关后一处休息居所等待,一面让人快速向上传递信息。毕竟不是什么军事作用的关隘,便让这些男子进去也没什么,若真个是童姥的师弟被怠慢了她们这些人可就有得受了。但若是假的更不怕,在她们心中童姥是天下无敌一般的形象。

毕竟这些女子功力低下脚下速度也慢,又不是有敌人来犯很多准备都用不上,结果得到童姥带来人上峰的信息到来时已经过了三个多时辰。因为飘渺峰地形险峻,有十八处天险,在前带路的人功力又低在后面跟着的一众高手真是彼为辛苦,苦在想走快点又不好意思,那无崖子熟路知途却又慢悠悠的,宋安也只好慢慢地跟着,一面留意那阿紫在过一些湿滑山涧时别掉下去了。一路过了好几处铁索桥,终于从那带路的女子口中听到前面一处是‘接天桥’的铁索桥。过了‘接天桥’气温一下子低了十多度,若无真气防身怕是以为到了寒冬一般,抬头向上望去虽是夏日但依旧是云遮雾绕的,真个飘渺无踪。慢慢地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渐昏暗方见前方一座极诡异的石堡显现出来。终于到了,宋安看着眼前风格怪异的石堡有些奇怪,毕竟在一处荒芜人烟的山峰有一处这样庞大的工程总是令人产生不少猜想。不过自从身负绝世功力之后宋安倒不会认为这些巨石是什么天外飞仙的杰作,便是他只要下得功力一两年也能弄得一处更大的石堡出来。入堡一路被带进了一处宴厅,至于一些没什么重要的随身之物自有婢女安置下客房里。传说中的童姥一早就坐在上席看着一本不知什么内容的书,见众人从外面进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看着眼前一头霜发,仙风道骨样子的师弟童姥神情不禁有些呆了。倒是无崖子一面笑容的看着眼前依旧如青春少女一般模样的师姐,神情亦是一副缅怀的样子说道:“师姐,这么多年我们总算能再见面了!”那童姥听到无崖子的话便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神情变得淡漠地应道:“哼,掌门师弟不和你那神仙眷侣享清福又回山上来干什么,难道你忘了当初说过不再上山的话!”

无崖子倒对这位师姐的冷言冷语无动于衷,笑眯眯地道:“是,是。当初师弟我年少不懂事,不懂得叶落归根的道理乱发阙词。这不,人年长了,清醒了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师门旧地,趁着还能走几步就急着赶回来了。不过如今我不是掌门了,掌门之位我已传给了我的弟子无名子。”

童姥倒想不到当年强势无比的师弟如今性情变得如此豁达,一时间有些错愕,又听得说掌门一位已经传人不禁打量起宋安来。此时那阿紫正好奇那个一头白发的准师祖对一个年轻女子称呼为‘师姐’,一时忍不住低声问起了一直畏惧的宋安:“宋掌门,为什么无崖子爷爷对这位娘子称‘师姐’的?”宋安其实对这场面也是有些想笑,见阿紫问起便说道:“那位你说的娘子正是本门师伯天山童姥,练的是本门一门可返老还童的奇学,所以容貌和年轻女子毫无分别。”那阿紫一听眼睛一下子张得大大的,不是惊讶而是心中生出一种渴望,渴望能学会这门天下女子知道神奇之处后都期望学会的武功。宋安只是因为阿紫问起他顺口解说的,也没在意她怎么想,毕竟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小女孩又未曾犯下书中写的恶行,对其厌恶之情便慢慢淡了。

童姥在那阿紫问宋安时因为知道宋安是新掌门便留意了一下,也看到了阿紫的提问。还别说,这书中写的人物都是上等人材,阿紫的资质怎么说也是上上之选。那天山童姥身为习武之人说全无授徒之心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一直有心却无人令其着意的,便是那四胞胎女孩也只是一般的资质。而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女孩除了资质远胜一般人之外,最令她着意的是阿紫那眉目间的感觉和她年轻时是如此的相似,只是看到阿紫对宋安的神情很是畏惧却有些奇怪,毕竟以她的眼力象阿紫这种相貌的人基本上不会怕什么的,便如她自己那样。不过童姥对师门之事并不象无崖子,李秋水那么不以为然,便对宋安说:“倒是童姥失礼了,在此见过掌门师侄。师侄竟能得授掌门之位很是令童姥好奇之至,不过天色已晚师弟还是和掌门等一起入席用膳吧!”看她的意思怕是想考量一下看上去很是平凡的宋安。宋安这段时间并没有夸张地一路真气外放护体,因为这根本不需要。结果外人看上去这只是一个平凡的武者,功力实在是太内敛了!

次日凌晨时分,无崖子早早便起床了,心境不同之后对于这山不期意地产生出缅怀往日的亲切,自是想做些年轻时在山上习惯做的事。石堡倒不是建在峰顶之巅的,在堡后再上去才是峰巅,年少时无崖子就喜欢在峰巅上迎着日出习武学艺。只是无崖子未到峰巅便感觉到童姥一早在峰巅上占了位置,无崖子轻轻地露出些微笑来。这位师姐对他的心思他以前还真个不明?,但过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还没反应的话就是呆了,他无崖子不是呆子。不过童姥的性子真不是对他喜好的,不然以前和童姥就要亲近多些了。到如今年老了,情怀饱经历练一切都看着淡了也不太着意了。无崖子上前去笑道:“师姐还是和习武时那样,那么喜欢来这和我占位置,幸好不再用作功课了,不然我怕又和以前那样因为没办法占到好地方无法一意用劲。”

童姥幽幽地说道:“就怕不是打扰了你用功,是阻碍到你俩谈心事吧!”无崖子听得有些愕然,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童姥。他想不到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彼此又都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童姥竟然还是这般说法。

宋安依旧是睡得晚起得早,一天多数时候在练功,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练功可以象他那样练成习惯的,他算是明白自己一天不是24小时而是只有几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让练功给占去的,要不是练功时比睡眠更能平静的话,再加上睡眠时间那他这一辈子就别想动了。其实早前无崖子便和他说过练功当要适可以止,并非说每次练功的时间都是铁律松动不得分毫,而是要根据每次练功时环境,心境,身体等各个方面的感觉来决定行功的时间,也并非说每天都必须准时为功。若是强行限制自己去练功只会适得其反,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以无崖子的说法练功助长真气也是需要时间的,有时候不练真气也涨,自己把握好时间就行了。听是听过了,但他自己依旧莫名其妙的时间一到就要练功,根本没想过放松点吧,今天不练明天练。作为童姥师门的人山上一众妇人女子都知道了,所以宋安四下游走时并没人阻拦,只是此处地处高寒除了感觉天高地远之外也没什么好看的,种不了花花草草只有一簇簇低矮的灌木丛,不过走下来宋安发现自己和无崖子有一处很相似的地方,就是都喜欢凭崖迎风,意气高远。站在崖边放眼望去却看不到山下,只有一片云海翻腾,斯美耶,焕若天宫,离尘高幽,凭风而欲飞。宋安感受着这种远离凡尘的意味心神无意间越沉越深,虽睁着双目却没了焦点,看上去似乎一双眼目将整个天地容纳了进去,六识亦于此时收敛入胸,本已缓慢极至的心跳在下一刻只应对着天地间一丝感应而搏动一次,本收敛无踪的护体真气自然而然地发放外张,守护着已经隔绝外界的宋安。

正其时,耳边又响起了一声声其盼已久的‘嘀,嘀’声。

宋安从来没有刻意地去隐藏自己的喜恶感,以段紫这样聪明的小女孩一早明白,只要自己不作恶这个废了自己一身毒功的男子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倚仗,尤其从丁春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男子控制了心神,在来天山的途中看到无论是没武功的还是有武艺在身的各样人等也是同样遭遇后,虽武林见识不多也知道宋安这样的人算是天下无敌了。段紫心里就很是矛盾,经过那么多年形成的品性令她总是想从身边的人身上有点得益,每每产生出一些想法。可是脑中一显现宋安的形象立时又产生一种畏惧,便打消了各种念头做个乖乖女,无形间逍遥派众人中最留意宋安出没的人便是段紫了。因为这段时间极端的安全感另她象平常小女孩一样睡得天大亮方起床后,拢着寒衣在石堡逛了一圈没见到一起来的众人便试着行了石堡外,四下望去方见宋安站在远处崖边上。段紫以为大家都在那边便向前走去,不想行近后只见宋安独自一人在崖边,虽周围风吹得彼急却不见宋安的衣裳有纹丝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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