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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策马》京口孙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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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京口——便是后来的镇江,现在却是全副武装的军事重镇,京口北岸便是著名的采石渡和瓜州度,相连淮河与长江,乃是兵家险地重镇,廖世一路顺江而下直到京口,一路无言。

廖世紧了紧貂皮锦裘,眉目如画的面容上挂着些许风尘,从渡口下船,便有侍从在码头候着,牵过马来,廖世紧握着银色的马鞭,翻身上马,打马朝吴宫而去。

穿过了并不喧哗的集市,又绕过了林林总总的店铺,这处军事重镇少了许多喧哗,却多了许多巡逻的东吴将士,越是朝南而行,行人越是少了,最后到了筑溪路,绕过筑溪路,便是五里路,五里路乃是东吴官僚的家属院的集中地,与五里路错对着的北地街便是东吴的官署衙门的办公地儿,再有就是大使馆了,高头大马上,身着绣着云纹蓝色直裾深衣、蓝色云纹丝绸鹤氅,腰间蓝色的玉带,系着几块叮当作响的玉佩,长长的黑发束着蓝色的进贤玉冠,两绺蓝色的绶带自羽冠两侧垂下,在颌下打了个结,又束了一道雪狐皮的抹额,脚蹬白底黑帮的熊皮筒靴及膝,一件紫色貂皮的锦裘随着寒风飘动着衣袂,紧抿的唇,面若中秋之月一般,马蹄声在寂静的青石板路上显得急促,到得筑溪路的时候,华贵的少年,廖世突然勒住马,便立刻有小厮跟来,廖世低头在小厮耳边说了几句,小厮应了一句,便立马牵了后面紧随的马车,径自走进了筑溪街里面,廖世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打马一鞭,穿过五里路和北地街中间的六尺道,再朝东一转弯,便直入了相里街,吴宫便依山而建在这相里街。

到得宫门口,便有人将马栓在了门口左侧的停马车栓马的场地,也没有人阻拦,也不用人通报,廖世径自从侧门进了吴宫,进去之后便是距离吴宫阶基的一片空地,自此,每隔五步便有一个执戟的甲士,廖世抬头看了下,这阶基大约有二十,廖世跺了跺脚,似乎啐了口这冷天气,便拾级而上,到正殿门口的时候,便看到正殿前方一口青铜大鼎正缭绕青烟焚香,廖世绕过大鼎,从正殿门口朝西廊下而走,迎面碰上了一个驴长脸的中年官僚,廖世微微拱手,“子瑜大人。”

“廖侍郎。”驴长脸的中年男人面色似有阴霾,“主公在东华殿书房,你……唉!”一句话没说完,兀自叹口气。

“如何?”廖世停住脚步问道,“他不高兴?”

诸葛瑾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也不理会廖世,却径自下去走了,廖世略微思忖了一下,便抬脚朝东华殿走去。

东华宫是孙权的寝宫,也算是吴宫的后院,廖世一路快步走到东华殿的时候,还没进廊子,便听得瓷器碎地的声音,还没进去,又听得一个青年人的怒吼,“都滚出去,滚出去!”

廖世便看到几个丫鬟和小黄门垂首出的门来,抬头见到廖世立在廊下的时候,一个小黄门凄哀着声音道,“廖侍郎,您可回来了,主公他……”

“让你们滚,还在这唠叨什么?”里面的青年人似乎怒气不解,竟然追到了门口,待掀开帘栊看到立在廊下的锦衣廖世时,眉宇间立刻闪动了一丝快乐,“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报我一声?冷不冷?”竟然一把拉住了廖世的手,简直是把廖世给拖进房屋的。

书房很暖和,靠窗烧着两个类似炉子的东西,这房间却是非同一般的暖和,不像原本三国时期的火炭盆,而是在窗户下砌了一个类似于后代的炉子,然后是一个类似烟囱的铁管包着一些秸秆,伸向外面,非但房间暖和许多,空气亦是没有了令人窒息的煤炭味,孙权一向赞叹廖世的这个奇思妙想,东吴的上层官员无一不感恩于廖世的这项发明,如此排烟,非但节省了煤炭还使房间更为暖和,还避免了人中毒伤亡,以往烧火盆,每年的冬天总是会有夜里中毒而窒息死亡的,这样一来,问题竟然是全解决了……

火炉上还吊着一个青铜酒鼎,小巧玲珑,里面正沸腾着酒,把廖世拉进来,孙权便亲自去青铜小鼎里舀了一樽热酒递给廖世,廖世接过去吃了,孙权并不接酒杯,而是一把握住了廖世的手,“你不是做了两副熊皮手套戴着了么?怎么不见了?”廖世的手有些凉,孙权有些质问。

“送人了。”廖世轻描淡写的从孙权的手掌内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站到火炉旁烤手,道,“一副送给了周都督,一副送给了子敬,他们前线打仗的,自然要比我辛苦。”

“真是……”孙权似乎有些无可奈何,转而说道,“那荆州的事情怎么样呢,怎么拖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去了油江口一次。”廖世答了句,“然后顺带去了桂阳一趟,哦,从桂阳我带回来一个绝世的美女,有兴趣不,我刚把她送到我府里。”

“绝世的美女?”孙权疑惑。

廖世点点头,“是桂阳太守赵范的嫂子,被我强抢了回来了,哈哈!”

孙权一愣,“你抢她做什么?”

“转送给你,可好?”廖世又是抿嘴笑。

孙权闻言一窒,然后靠近廖世,从后面揽住了廖世,道,“把廖一词送给我,便好了。”

廖世拍打了一下孙权的手,挣开孙权,抱臂看着孙权道,“少动手动脚的,如果不是看在当初你救我命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这么多闲事,还有,我前脚从桂阳走的,估计刘备的大军后脚就到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荆州九郡,长沙、零陵武陵桂阳四郡马上就是刘备的了,就是你的周大都督攻打下来江陵,最多只能占据南郡和江夏,以周公瑾的性子,极有可能会逼迫刘备把那四郡吐出来的。”

“周公瑾逼刘备,刘备又不会吐出来。”这话似乎不是在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一般,孙权宽阔的眉头舒展着,“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没什么好主意。”廖世道,“当初我告诉你张喜只是虚张声势,那两个信使是反间计故意把书信给你的,可你不听,偏要撤兵,要是当初听我的呀,或许我们现在还在合肥吃庆功酒呢!”

“那不是我错了么。”闻言孙权面色惭愧,连忙道歉道,“当时撤兵都撤了,你的话让我左右为难,可是再怎么说,在外人面前,我也是你的主公吧,你可倒好,竟然与我置气还打着犒军的幌子去了荆州。”

“我不是后来告诉你了么,得,我们两个在这事上算是扯平了。”廖世打住了话头,“在零陵我已经给刘玄德备下了好礼,哼,荆州自然也有一份,只是这四郡么,他自然不会吐出来的,周公瑾如果一意孤行,曹操倒是还真可能渔翁之利,赤壁功亏一篑呀。”

“那依你的意思?”孙权也面色沉重了。

“刘备得到四郡是个无法阻挡的事情,公瑾势必被江陵的曹仁缠住分身乏术,四郡一旦到了刘备的手里,再想夺回来就难了,所以,硬打硬的是不行了,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着手我们之前的暗度陈仓的计划了。”

“这个事情,我也考虑了许久。”孙权点点头,“刘备一旦得到四郡如虎添翼,一时急攻不得,只能先与其修好,慢慢图之了,至于公瑾那里,暂且先不管了吧。”

“咳咳……”廖世咳嗽一声。

孙权一笑,“你是我最信任的。”

“承蒙错爱。”廖世一拱手。

孙权就势拉住廖世的手,喃喃道,“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能在合肥坚持几时,廖世廖世,料事如神,上天赐给我的吧!”

孙权如此动情的说着,廖世却丝毫不为所动,道,“赤壁是个必然,既然赤壁的结果印证了我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只希望您老人家以后别质疑我来自哪里了,反正能帮到你就行了,对了,这次去荆州,我也看到了刘备手下的那个女幕僚,不过尔尔,临来的时候我还送了她点东西。”

“什么东西?”

“定情信物。”廖世诡秘一笑,孙权一愣,转而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笑了起来。

有顷,孙权又道,“我也算是听了你的,舍身拼命归西去,莫倚旁人自主张,你现在也该把那猴急的行者、絮叨的三藏给续完了吧。”

“不着急不着急。”廖世轻笑,“堂堂的吴侯,你也就是在我面前这样吧,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做了,将印刷和造纸的事情搞完了,再续完西游就是了,放心,不会很长时间的。”

“你这么一说,我却觉得,为了看你的续,我还真像个取经的和尚要历经磨难了。”

廖世和孙权相视一阵大笑,在外面候着的胆战心惊的小黄门和丫鬟听到这笑声,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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