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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就说嘛》想要你就说嘛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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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在电脑桌上摸出一枚硬币。

正面,打牌;反面,打游戏;立着,就去上课。

弹起来,落下,一只手飞块掠过,十万说:“谢啦六哥!给我买豆浆。”

于是在选择打牌还是打游戏之前,我决定先打十万。

把十万揪住拿大波仔的臭袜子熏他,再拿骆驼的香水往他身上狂喷,让他出去被江湖中人耻笑。

骆驼用演讲比赛的奖金给骆驼氏买了一瓶香水,可是骆驼氏说香水味儿太呛了,骆驼只好把香水拿回来给大波仔喷臭脚。)

最近我们号称“镇舍之宝”的十万总是把脑袋弄得开国大典似的,每天很早出去然后踏着熄灯号才回来,行为甚为诡秘。八卦男大波仔说十万有了生活作风问题,好象和一个叫小真的女孩儿传了绯闻。本来昨天晚上我和大波仔拿着剪刀打算烤问一下的,准备把他脑门儿的头发剪下来一绺,让他不能出去拈花惹草。可是从七点等到八点再到九点十点,他最后是几点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了。

寝室里本来人就不多,骆驼要侍候奴隶主骆驼氏没时间和我们玩儿,如果十万再走了,寝室里就连斗地主都玩儿不了了,而且寝室的后勤保障工作环境卫生工作都将落在我的身上,大波仔是不会善良到做这些事情的。

今天早上十万在镜子前照了半天,在头上又抓又喷的,折腾老半天才出门,看来大波仔说的是真的。

反倒是骆驼,今天居然能在醒来后看见他,有点不寻常。

骆驼自从大二开学接新生时和学妹骆驼氏勾搭上以后,就养成了按时吃饭的坏毛病,连他祖传的老胃病都遗憾地失传了,反而十万刚进大学时还问骆驼胃在哪里,现在却经常见他捂着胃说***怎么又痛了!

可见现实是没处说理的……

没处说理的事情我向来不会去做,昨天被秋千抓壮丁,做了半天苦役,结果帽子没买成还险些英年早逝,所以今天早上刚一还魂我就逃出了402寝室,到隔壁阿唐寝室里窝藏。

我告诉被窝里的大波仔说要是有人找就说我出去了啊。

大波仔在被子里弯成一个虾仔,闭着眼梦呓着说好,又问:“说你去哪儿了啊?”

“随便。”

“哦……我就说你去火葬厂了……”

我揪住大波仔的耳朵,把他从被窝里提出来,喊骆驼,“拉出去!……”

骆驼问:“宰了?”

“喂狗!”

“壮士饶命!壮士手下留情啊!”很久没听到大波仔这么凄厉的叫声了。

我松开手,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那我说你出国了……”大波仔钻回被子里,捂着耳朵说。

“随便。”我在走廊里回道,隔壁兄弟已经在吼我了。

“天国……”

不和他计较,打牌也要有敬业精神的。

传说中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我的后遗症好歹也要挺过今天才说得过去吧。

通常女生是不敢轻易逃课的,但近朱者赤,秋千最近已经逃掉好几堂课了。

我是个谨慎的人,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骆驼说女人都是善变而不讲理的动物,经常在寝室里深沉地配乐诗朗诵:

“朋友!你活够了吗?那么,请和女人讲道理吧!”

骆驼是寝室四个人里唯一有女朋友的,被骆驼氏奴役了一年多,现在仍被奴役并将不可预期地继续被奴役下去,所以有了骆驼的前车之鉴,我得加倍小心。

还好今天是周一――马氏词典里的“蚂蚁日”。

秋千应该不会选这一天逃课吧。

通常周一都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日子,该上班的上学的办事的出差的……,人们都会选这种黄道吉日出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所以我把周一叫作“蚂蚁日”。

和那些俗人不同,我们寝室的明星挂历上“周一”旁边有这样一行小字:

“周一:有「的煞」凶星来犯,表示会有小人阻道;另有「丧门」及「地丧」凶星来犯,容易有意外,或跌打损伤,不易出行。”

这样说是有事实依据的:

上第一堂课通常都赶不上吃早饭,这样不到中午就会饿,肚子饿了要到食堂打饭老师偏偏不下课你说这该是小人阻道吧?(诸位恩师龙体要紧呐!)

上课睡觉时被老师叫起来问话是意外吧?

下课急着去食堂用膳然后从楼梯上滚下来摔烂裤子是跌打损伤吧?

更可恨是每次我在课堂上睡着了周围都会有人假装打呼噜,然后我就会在全班同学的笑声里被老师叫起来,流着哈喇子丢人现眼……

总之综上所述:第一堂课万万上不得――尤其是周一。

当初执笔人十万把“不易出行”错写成“不易北行”,我们还罚他写了二百个 “出”字正楷,他很幸福地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出于以上原因,大一结束时我就彻底面对了现实,现实就是――我命相和周一相克。

于是我和三个同样与周一相克的对门儿兄弟在阿唐寝室里打牌。

对门儿兄弟都是打牌高手,跟他们斗智斗勇最后把他们打败使我很有成就感,更何况就算是抽老千也要高手对绝才更有挑战啊。

打牌是重体力活儿,从早上空着肚子一直玩到下午三点多,饿得老朽我两眼昏花金星乱冒。

忽然想起我养的那几条地图鱼已经几天没喂了,还有,今天下雨得人工打氧。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

于是以返还部分战利品的代价赎回自由之身后,我快马加鞭冲回寝室。

今天战果不错,赢了几袋方便面一瓶可乐十几根火腿肠,还有半袋榨菜,应该可以免强满足寝室里嗷嗷待哺的骆驼和大波仔了吧。

感觉自己像是家境贫寒的孩子他爸在风雪中为全家老小赚来一顿丰盛的吃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美滋滋地抱着战利品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大波仔坐在床沿上喘着粗气,骆驼捉住的十万红着眼睛走火入魔的样子,双手挥舞着在空气中摇曳,象跳大神的乩童。

啥咪情况?

天塌了?

地陷了?

小花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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