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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歌雄飞》第一章 兴,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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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浴明月水面平,夜深蟋蟀两三声。吱···吱···吱···,在夜幕降临的时侯,蔀(bu)康与阿訸(he)走在崎岖的乡间小道,几声蟋蟀的清亮叫声钻进了蔀康的耳中。蔀康和阿訸听到熟悉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嗨,现如今可是秋至人亡了!”蔀康望着前面一片枯黄苇草,轻轻地发了一声幽叹,而夜也越来越深,也越发变的恬静。

走着走着,蔀康隐约地看到前方似乎有几座低矮的平房,待二人走进了定睛一看,果真在百步之外有一个不小的村庄。阿訸不禁一喜,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欣然喊道:“康哥,看啊!”

“我看见了,”蔀康看了看前方的黑夜,继而又冷冷地说道:“也就是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虹族的乡亲们……被那暴君活活地烧死在了竹林里,阿訸,这等深仇大恨千万不要让它在我们心中淡去。总有一天,我要火焚金圣全(江国的大王)的九族!”

阿訸清秀纯美的脸上也顿时展现一丝丝的仇恨:“康哥,我不会忘记,我永远都忘不了娘亲用半烧焦的身体拥着我冲出火海。我也忘不了亲人们在火中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切的一切,只要我一闭上眼,我就会忍不住地想起,我们一定要让江王血债血偿。”

※※※※※※※※※※※※※※可爱的分界线※※※※※※※※※※※※※※※※※

啪…啪…,阵阵轻快的脚步声在一家农户家的门前停了。蔀康上前轻拍门环。啪啪…,拍了一阵后却不见有人应答,蔀康透过门的缝隙向里面看去,只见刚才还亮着的烛光此时已经熄灭。

蔀康不禁心想:“难道这里的人知道我是江国的逃犯,因而不敢开门?”蔀康转身看着阿訸,问道:“阿訸,你冷吗?”

“我不冷。”阿訸眨着如月亮般皎洁的眼睛,看着蔀康小声地回答。

“这户农家应该有人,估计是把我们当贼了,我们去别家看看吧。”蔀康皱了皱眉,向另一个巷子望去。

“好,我们往前走走,呀,看啊!那户农家亮着灯呢。”阿訸伸着葱绿的玉指,指着不远处的一户农家。

蔀康和阿訸又快步来到那户农家的门口,在蔀康正要敲门之时,只闻阿訸轻声说道:“康哥,让我来吧,我是女儿家,也许能让农家消除猜疑。”蔀康听后点了点头,并退后了几步。

阿訸则快步上前,纤纤细手放在门环上,推着门环向门上撞了三四下,高声道:“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可怜可怜我们,我们是外地人,途经这里,无奈…”

“你给我住口,”蔀康瞪着眼快步上前,满脸通红地说道:“你…你……”

阿訸瞪着水灵的大眼睛望着蔀康道:“康哥,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啊?”

蔀康稍停了片刻,深吸一口气道:“阿訸妹妹,你帮卖艺的叫场倒是很是在行啊!”

“那如何是好?你说我该怎么说呀?”阿訸一脸委屈,小声嘟哝着嘴。

蔀康一愣,有些无奈地说道:“说都已经说了,先看看是否有人开门吧。”

站在瑟瑟的风中,任那屡屡秋风掠过脸庞。风依旧,门依旧,周围仍是一片宁静,宁静的如此响亮,没有人为他们开门。“阿訸,我们走吧,”蔀康愤恨地一哼:“世态炎凉啊……嘘……好像南面有人正向这里走来。”

“什么,哪里有人啊?”阿訸扭头向南看了看,却没发现一个人影。

“别问了!阿訸,我们赶快躲起来,快。”

“是吗?好。”

阿訸应声快步跑到一块大石旁,脚踏大石腾空而起,飞到那家农户家的房顶,蔀康则如风一般飞窜到一颗大树下,只见人影刚到树下,人已站在离地五丈高的粗大树枝上。

果然,不出许久,有一群人喧闹着向蔀康这里过来。边走边嚷嚷:“娘的,白天让我们疯跑一天,到了晚上还不让老子消停。”

“一群官兵”蔀康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后不禁心想:“这个金圣全如何得知我向北方逃走?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这里!嗨,先不管这些,我倒要看看这些江国的狗兵要干什么。”

只见那些官兵分好几路分别到几家农户的家门口粗暴的叫门:“开门,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就放火烧死你们。”

那些官兵们像敲鼓似的敲了一阵,见门还不开,一个兵头冷笑道:“好,都不开门。那咱们就从这家开始,一家一家的烧,来人啊!给我把干柴靠在这家的门上。”

话音刚落,只听有一老妇的声音叫起来:“别放火,别放火,我开门,这就开门。”

吱…吱…门开了,一位老婆婆从里面蹒跚的走出。

“你这死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找死啊?里面还有什么人?赶紧滚出来。”那兵头高挑着眼,用一副蛮横的姿态说道。

“没人了,没人了,真没人了,”那老婆婆眼里含着泪,哀求道:“军爷,里面真没人了,前天我那两个儿子都让你们抓走了,真没人了。”

只见那兵头根本不予理睬,一把推倒老妇带人向院内走去。老妇重重地摔在了青石板上,一动也不动。

站在树上的蔀康看到这些后,不禁心想:“这帮混蛋,原来农家不给我们开门是把我们当成了这些蛮横的江国狗。”

正在此时,蔀康转头一看,只见一家农户的木门已经被那些官兵点着的干柴引燃,浓烈的白烟肆虐翻腾,火势越来越大。蔀康见此情景,从大树上一跃而下,落地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快。

待蔀康站稳之后,发功于左臂,对准燃烧的木门打出了一柱寒冰真气。只听嗤…嗤…木门以及站在门前的五名官兵瞬间变为冰晶。

其余闲散官兵听到声响后,纷纷快步赶到蔀康这里,当他们看到地上成为冰柱的五名官兵和被寒冰裹住的木门后,都大惊失色地向后连连退步。

此时刚才的那位兵头儿满脸笑容地从老妇家出来,而其身后还跟有一位被铁链锁着的白发老者,兵头儿看到那些倒地的冰人后,脸上立时慌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见一位器宇不凡的白衣少年在冷冷地看着自己,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敢妨碍官差办…办事。你不要命了。”

蔀康冷笑道:“你们这些金圣全的走狗,也敢自称官差?你问问这百姓可心服吗?”

兵头顿时后退了几步惊恐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直呼大王的姓名,你好大的狗…好大胆!”

“哈哈哈哈!”蔀康高声道:“真是笑话,直呼金圣全三个字又如何,就连金圣全的四公子金建新,七公主金泽,十二公主金婕和十五公子金文成都葬身于我手,直呼其名又能奈我何?”

蔀康边说边扶起刚才的那位的老妇,让其坐于门槛上缓了口气。

随即蔀康慢慢地起身,仰头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那兵头咽了口唾沫下嘴皮颤抖道:“大家切…切勿害怕,你…你装什么?弟兄们大家一起上,拿下眼前的这个江国贼子。”

尽管那兵头儿强鼓士气,无奈其他的官兵从刚才蔀康挥手冰杀那五个官兵的招式中,看出了眼前的这位少年武功不凡,冒失地冲上去定会葬送性命。所以任那兵头声嘶力竭的喊叫,其他的士兵都傻着脸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渴吗?实话告诉你,你的声音真是太难听了,”蔀康淡淡的道:“从刚才我在树上到现在,你这条狗就没有一刻不吠叫,哼,是时候先送你上黄泉了。”

话音刚落,蔀康便如魅影一般冲到兵头面前,一招索喉手便折断其脖颈。出招之快犹如螳螂捕蝉,令人反应不及。其他官兵深知不是对手,竞相逃跑。“哼哼,还想走?”

只见蔀康全身被洁白的冰烟覆盖,只见蔀康张开双臂再收于胸前继而向官兵逃跑的方向奋力推出,千百支冰魄神针自蔀康掌中凝结迸发,每只冰魄神针都冒着屡屡白光,竟在空中留下如银线般的冰气。场面很是壮观。只听官兵们声声惨叫后,一切又回归平静。

阿訸在屋顶俯看这一切,她知道这是蔀康的流匀三十六掌中的招式。心想:“怪不得金圣全的几个儿子和女儿能被康哥杀了,康哥的武功真的好厉害!”

“老伯,老伯,”蔀康轻声急切地叫道:“您无事吧?”

老伯被适才的惊人场面惊呆了,被蔀康这么一叫后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无大碍,无大碍,年轻人,他们…这个…都死了吗?”

“应该活不成了,”蔀康微笑着回答道:“还劳烦老伯召集人手把那些尸体埋了,免得拖累你们,今晚他们葬身于此,自然不能回去交差。记得,倘若日后有官兵来此盘问这些官兵,你们只言没见他们来过便可,把我的话传达每一个乡亲,切记。”

那老伯赶忙道:“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我一定转告。”

随后那老伯大呼:“乡亲们,快出来吧,没事了,快出来谢过我们的恩人。”片刻后,周围农家的门纷纷打开。农户们胆战心惊的缓缓走出。

“哎呀!他们都死了”

“怎么回事?都死了?太…太好了。”

“什么情况?外面怎么这么冷?”

“啊!他们中毒了?毒的好。”

“李老汉,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老伯赶忙高声道:“乡亲们,乡…亲们,这位就是杀死这些欺压我们,丧尽天良的狗官的英雄,大家快来磕头啊!”众人闻声都纷纷跪下。

蔀康见此惊慌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同是天下受难人,不必客气。快快请起。”

那老伯喊:“乡亲们都起来吧,去几个人赶紧把这些人拖到村后的土坑里埋了,我招呼恩人进家。”

乡亲们闻声都纷纷出力。老伯对蔀康道:“刚刚我还听到有个女娃娃的声音。不知是否与恩人一道?”

蔀康闻此后,抬头望向屋顶,看到阿訸正看着他,便道:“已经打完多时了,还不下来,难道你要在上面作一首诗不成?”

阿訸红着脸从房顶跳下,道:“我怕妨碍你,不敢下来。”

那老伯道:“这就是刚才那个娃呀!长的真秀气,来来来,快进家。”

“那就叨扰了”蔀康拉着阿訸连忙作揖。

之后,蔀康与阿訸便跟着老伯走过庭院进入了屋内。屋内的烛光微微的跳动,蔀康环视四周,知道了什么是家徒四壁。隐隐约约的烛光把屋内的气氛渲染的俞发宁静。

蔀康转身对老伯问道:“婆婆无事吧?”

“无事,无事,受了惊吓,”老伯边倒茶水边说:“你们是外地人吧?”

蔀康回答道:“是啊,我们是来自江国北部的一个小村。被茂密的青竹环绕,族人勤劳善良,村的中央有一口神井,每当佳节到来,我们的族人才到哪里打水,打水时……”

“康哥,康哥”蔀康被阿訸打断了,刚刚逸然的表情顿时变的现实和伤感。蔀康回过神来道:多言了,多言了,抱歉。”

那老伯道:“哦…哦,看来你们对自己的家乡怀着很深厚的感情啊!”

话到这里,只听吱,吱的转门声,老婆婆蹒跚的进来,阿訸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老婆婆,道:婆婆,你是否好些了?”

那老婆婆笑着回答道:“还好还好,谢谢你们,快坐啊。!”

蔀康轻声问:“婆婆,官兵夜间叨扰抓人,不知所为何事?”

“哎呀,恩人啊!他们是要…”老伯正欲回答蔀康,不想老婆婆的一个眼神老伯便欲言又止。好像这些背后有什么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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