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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刀的誓言》第十一回 13507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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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的大港口岸。前往廊坊执行特战任务的特遣队终于在大港汇合将有一艘由南京驶来的商船送抵他们到南京。原先从北平机场和零散派出的特遣队员大致有三百六十人但能来到天津大港的只有一百多人幸好的是特务连和侦查连的正副连长全都安然无事。一百多特遣队员遥望着北平城知道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但是真真的战争还未全面打响,在廊坊倒下了近一半的弟兄他们有的有姓名有的没有留下全名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但是他们也知道在平津还会有许多的弟兄倒在血泊之中他们可能和小庄一样待他牺牲了也没有留下全名。队员们齐刷刷的站成一排看着北平同时敬礼,一个崇高的军礼,在队员们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种承若这种郑重的承诺就如同他们入伍时面对军刀的誓言一样的郑重和崇高。

1937年7月10日早晨6:25分,老庄子国青团外围13507高地。那道深深的战壕刚刚经历了一场炮火的洗礼泥土还带着硝烟的焦味,一颗枯焦的小树还屹立在高地上虽然树杈上还带着微弱的星火但是它还未全部的死去。

一名老兵靠在战壕的土壁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将要折断的香烟在战斗的空隙偷闲片刻他悠然的享受着他最后一根香烟似乎眼前的战斗与他毫无关系。

此时有一名战士猫着腰跑了过来笑道:“老胡,给口我抽抽。”

老胡看了下把香烟递给了他道:“建国,刚才那小鬼子的炮打得可真是邪乎。”

“是啊!”建国道:“那可不!要不是聂副营长叫我们把工事修好点恐怕我们全***完蛋了。”说着又深吸了口将香烟递回给老胡。

老胡道:“我就搞不懂了,小鬼子干嘛非攻我们的13507高地呢?”

“干吗?我告诉你。”此时一名约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少年走了过来道:“13507高地是老庄子的前沿要塞攻下13507就等同于攻下了整个老庄子。”

“连长!”老胡和建国都站了出来。

年轻军官摆了下手示意他们坐下,年轻的军官带着一顶德式的钢盔身上的军官服脏的不行脸上也是如唱大戏的大花脸一样根本看不出长的是否俊俏手上戴的白手套早已变的乌漆麻黑的手里提着把MP40,他叫孟长东2营3连的连长。

孟长东大步的来到连指部,那是一个用几根木桩子搭成的小型碉堡射击孔边上还架着两挺MG42重机枪因为碉堡没有窗射击孔又太小孟长东干脆将作战台摆到了外面上面是一层厚厚的焦土。

孟长东走进了碉堡用眼看了一下排成一排的排长道:“各排报一下伤亡。”

连队里的一名少尉文书道:“报告!1排阵亡九个伤九个两名重伤。2排阵亡十二个伤八个一名重伤。3排阵亡七个伤两个全部轻伤。4排……。”文书吱吱唔唔的不言语了。

孟长东用眼角的利光射了一下文书狠狠的说:“四排怎么样了?”

文书用手扶了下眼睛道:“4排这二日遭受重大攻击阵地上只有五个人了有一个双目已经失明还在坚守阵地,班;排长全部阵亡所以来了个二等兵。”

“5排长!你马上带人跟我顶上去接替四排的阵地。”孟长东果断的道。

“是!”

孟长东又看了周边各排的排长因为各排长都花着脸,孟长东一开始也没多加留意此时留意了一下道:“咦!怎么1排和2排的排长我看的眼生?”

此时一名战士站了出来敬了个军礼道:“报告连长!我是1排3班的班长田大贵我们正副排长在昨天一天里全部阵亡。1班和2班的班长也在今天敌人的两次进攻中阵亡了。”

此时还有一名战士也敬礼道:“报告连长!我是2排1班的班长郑九我们排长现在重伤昏迷副排长在今天凌晨的战斗中牺牲了。我排还牺牲了正副班长三名。”

孟长东手中的马鞭在作战台上重重一拍道:“妈的!短短三天小鬼子对我13507高进行了不下五十次的连续进攻。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小鬼子已经进行了二次大规模的进攻,看来小鬼子对我13507高地是志在必得。”

“何止是志在必得简直是想把我们斩尽杀绝。”此时从碉堡外面传来一言一名上尉军官一头的扎进碉堡拍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尘吐了两口唾沫腥子道:“妈的!鬼子又开始朝高地上扔炮弹了,马上就要进攻了。”

孟长东朝各排长道:“马上进入阵地一定要给我守住每一块土地。”

“是!”各排长应答完立即窜出碉堡猫腰进入各自的阵地,外面的炮声轰响有发炮弹就落在了连指部的边上炸的是焦土横飞热浪腾涌。

刚刚进来的叫鲍小明是2营3连的连副刚从黄埔教导纵队提拔上去的走马上任没几天就赶上趟了。鲍小明左手解开军装的封闭扣右手拿着瓷缸杯子一口气的猛灌凉水,喝完后长舒了一口气朝孟长东道:“老孟看这仗打的有点邪乎啊!按理讲我们老庄子不算是兵家必争之地啊!怎么鬼子就偏朝老庄子猛打特别是我们13507高地鬼子就跟疯了一样,云岗;花乡那里连个屁也不放一个。”

孟长东埋头看着地图并没有抬头“哼!天晓得鬼子在搞什么名堂?7日到今天鬼子对我们高地的进攻已经超过了五十次,我们的伤亡超过七十人。”说完把刚刚统计出来的名单和数量递给了鲍小明拿起了望远镜朝碉堡的射击孔望去嘴里还嘀咕:“这还不算受了轻伤的战士。”

“七十六人,还行啊!我看鬼子这几天起码伤亡七百人。”鲍小明边看边道。

孟长东没回过头在望远镜里看着嘴里惊叫:“老鲍,你来看小鬼子好像打得没有一点章法吗?”

鲍小明也看了一眼将望远镜往桌上一扔一下子坐在了两个垒起的空弹药箱上点上一支烟:“仗打到这份上还要有屁个章法,两个字‘攻’和‘守’就是章法。别看了来抽根烟等会就没时间抽了。”

孟长东也放下了望远镜接过小明的烟骂骂咧咧的坐在小明的一边:“妈的,小鬼子是不是吃错药了还真他娘的玩命。”

13507高地的左侧。国青团的战士们正抱着枪蹲在战壕工事里躲避鬼子的炮火,听着炮声慢慢的稀疏下来。

5排长叫道:“准备战斗鬼子就要上来了。”

“把鬼子放近了在打。”“重机枪;轻机枪对准鬼子扎堆的地方打。”“鬼子在近就用手榴弹。”各班的班长正在交代作战的要领。

待最后一颗炮弹落地后就听高地下一片叫喊声见鬼子那屎黄色的小点越来越近叫喊声也是越来越响不时还有零星的枪声和后面歪把子的掩护。等到小鬼子还离阵地十几米的时候就见阵地上是枪声如雷;子弹如雨。小鬼子可能是估计上面不会有多少人组织了优势兵里想一举拿下13507高地的左侧然后占领整个13507高地,没有料到左侧又新增了兵力高地上的一次有力回击打了鬼子一个始料未及,小鬼子又留下几十具尸体撤下了高地。13507高地的左侧又是一片欢呼。

青瓦店,日军的前沿指挥所。高木义人此时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营帐中走动他的一个旅团中两个联队竟用了三天的时间攻不下一个只有一个连的支那兵把守的高地可谓是肝火具焚。现在又是一次进攻失利使他更为的恼火,他的第39旅团是第一个打响对北平的进攻的部队但是也是他的旅团在一个小小的弹丸老庄子的高地下终究拿不下来,此时一本清木正在支那人的包围圈中清木的联队和旅团就是被前面的老庄子给阻挡了眼看就可唾手可得的宛平就是有老庄子这样顽固的防线才使他只能望而兴叹。

其实一本清木的联队在宛平城外几乎已被29军消灭殆尽现在在宛平城和卢沟桥中间活动的是驻屯军步兵旅团河边正三辖下的三个联队有一木青直统一指挥,这支部队也是在7月7日在宛平城挑衅的部队,几日与29军交战下来战况根本不容乐观一木青直首战失利。河边正三在廊坊指挥不当急于将功补过所以命牟田口调拨大批步兵;炮兵;坦克兵增援一木青直在卢沟桥和29军展开殊死搏杀但是战况并不是河边正三所想像的如此顺利经过近三日的苦战部队也陷入两难的境地。高木义人以为宛平战事中还有一本清木的部队所以誓死也要将老庄子咬开但是偏偏碰到了一根硬骨头看着河边正三在卢沟桥一带打的如火如荼的心中就是个痒眼前的肥肉岂能让他人独吞,心一横牙一咬决定在中午之时发动一次全面的总攻誓要踏平支那人的13507高地。

此时横下心来的还不光是高木义人还有国青团2营的营长滕浩。老庄子外围阵地马河沟2营营指部现在正是繁忙无比滕浩和聂御风在地图上看了许久把现在的战况分析了一边之后,滕浩将放大镜往桌上一放道:“看下去也是一样我们后面不光是宛平还有团部,现在这仗打到这份上也算是有点眉目了我们只有一个字‘守’。命令5连上13507高地和3连一同防御就算鬼子有千军万马也要给我顶住。”

聂御风道:“这13507高地的确是这场仗的关键,少凡到现在还没有下达新的命令看来就是要我们死守13507高地。”

“御风啊!你不亏为是黄埔出身一开始就知道13507高地是我们2营的重中之重啊!要不是你督促3连在13507高地强修工事恐怕3连早就不存在了。”滕浩站了起来道。

御风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失算啊!当时我们一直以为马河沟是主战场可是现在13507高地才是主要争夺的目标。我建议将我们营里的所有迫击炮都放置在13507阵地的西坡给予3;5连有力的炮火支援。”

“不错!他娘的,干脆把营部也搬上13507高地,马河沟就留1连当预备队所有的部队都上13507高地跟高木义人决一死战。”滕浩一拍桌子道:“那高木义人想吃掉我2营就看他有没有一副好牙口了。”

御风一拍手道:“对!决一死战!”

马河沟是一座沿着永定河以东的一个小村子永定河途径此地成一个‘几’字形而13507高地就在永定河的西岸是一个无名山岗它位于‘几’字形河道的凹形陆地中间就如同一座瓮城一样扼守着永定河西岸要在这里过永定河到马河沟就必须打下13507高地,所以13507高地一开始就成为国青团和日军39旅团的主要争夺目标。一开始滕浩和聂御风一直以为‘几’字形河道才是他们2营的防御天险没想到的是夏日的永定河水流平缓水位下降便于渡河不易防御所以就拼死扼守13507高地导致了后来的一场中日两军针对13507高地的残酷争斗战。

“少凡!”张文山冲进了团部大嚷着:“滕浩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把整个2营都放上了13507高地了。”

沈少凡正用一支蓝红双头笔在地图上划着并没有抬头只是笑了下道:“我就是欣赏他这股子劲让人提气。”

“13507高地是重要但也不要让整个营都暴露在鬼子的炮火射程范围之内啊!鬼子一个炮火覆盖要死多少人?”张文山气不打一处来坐在少凡的边上用力的拿军帽扇风。

沈少凡把头一撇看着文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把红蓝绘图笔放下将地图推到文山的跟前指了指永定方向道:“你知道这三天2营3连牵制了多少鬼子吗?”

“整个华北驻屯军!”少凡用手指戳了戳地图道:“现在29军的张师长已经将鬼子的后路给切断了整个回廊坊的线路全被第38师给拦了。”

张文山看了看地图不由的惊讶:“原来鬼子的意图是在永定方向。”

少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川岸文三郎手下的山下奉文率第40旅团就虎视着永定要不是2营在13507高地拖住了高木义人的部队我们很难想象山下奉文和高木义人两面夹击会是什么后果。”

张文山点点头道:“鬼子现在出于两难境地整个驻屯军都已经投入了这场战斗打吧也不是一时打得下不打吧似乎有点不甘心。”

“不错!”少凡道:“鬼子的部队就是被29军和我部分割和牵制,而13507高地就是打乱鬼子原本计划的重点。田代皖一郎原先的步骤是有高木义人的部队敲开我们老庄子的防线接应在丰台的一本清木然后转向永定和山下奉文部队东西夹击有河边正三部队在卢沟桥和宛平一带牵制29军然后有三股兵力在丰台由东向西分割消耗29军部分实力再攻宛平和南宛在以这两地发动攻击北平的攻势。而鬼子连第一步也未做到下面的行动就难以执行,问题就是我部也出于两难的地步,第一是兵力无法变动一旦哪个阵地调派支援13507高地哪个阵地就成为鬼子的全力进攻目标但是13507高地现已成为这场仗的重点如果没有援兵的话我怕2营顶不住。”

“奥!”张文山道:“原来我们是不能在任何阵地上调动一兵一卒。所以滕浩就尽量借助13507高地的有利地势以最大的兵力来拖住鬼子。”

“不错!所以他整营上13507高地也不是疯了而是想更大的钳制住华北驻屯军的兵力。2营现在是为我们整个国青团在打这场战啊!”少凡肯定的道。

张文山道:“那把预干纵队调上去啊!”

“不!”少凡道:“预干纵队我另有用处。”

“什么用处?”张文山好奇的问道。

沈少凡神秘的笑了笑道:“我有个计划但是现在还不成熟等时机到了我就告诉你。”说着就拎着武装带和配枪走出了团指部。

张文山还是有点不甘心也一个健步窜出团指部在后面追着问:“什么用处快说说别吊人家胃口啊!”

1937年7月10日13:44分,南宛29军军指部,七日宛平战事大响佟麟阁为更好的指挥战斗将军部移往南宛,北平留下张寿龄的训练团。

29军的师,团,旅长们都到了他们在议论纷纷只听道:“立正!”大家都肃然立正待佟麟阁朝门外走来坐在第一张位子上看了下大家。

佟麟阁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道:“自七日开始我军在卢沟桥和宛平城外的战事大家都显而易见了日本人就是要占领北平,问题是日军的大部兵力还未动向使我军有所顾及。”

“国青团在13507高地牵制了大部的兵力使得日军无法按原定计划推进。现在我29军已经完成了对日军兵力的分割。”张自忠道。

佟麟阁站了起来走到平津的军事占局地图上看了边道:“看来敌人是想把我们在丰台区一分为二啊!”

“不错!”张自忠也走到地图前道:“就是国青团的2营在永定河的西岸的‘几’字形河道的凹地13507高地上将华北驻屯军的高木义人的第39旅团钳制在这里使得山下奉文的第40旅团在永定方向不敢发动攻势导致驻屯军的第1混成旅和第11混成旅在石门营,云岗,沙锅,花乡四地虽已经铺开但是一直没有发动攻势只有河边正三的步兵旅团在卢沟桥和丰台几处和我29军交战。现在我38师辖下的112旅,113旅已经将日军的撤回廊坊的路线切断随时可以夺回廊坊,114旅在卢沟桥和丰台区对河边正三的部队形成了分割。”

佟麟阁相当满意的看了下在座的诸位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已经接到宋军长的电报命我们要全力回击。国青团在13507高地打的如火如荼我们虽不能支援他们兵力但我们可以用最大的炮火支援国青团。我命令29军以大的可能支援国青团。”

“是!”众将士肃然站立应声如雷。

佟麟阁心中明白日本还未有出全力来打这场仗但是29军和整个平津似乎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了如果国青团能在13507高地遏制整个驻屯军的攻势计划那他们还有资本和日本人坐下来谈判。

一时间老庄子的外围阵地13507高地似乎不光牵引着整个平津军民的眼也牵引着南京方面的眼。蒋介石也明白了13507高地在平津的战局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一反他往日对抗日决心犹豫不绝的态度电令沈少凡要用最大的力量守住13507高地。

傍晚夕阳如血13507高地上用一次顶住了鬼子的疯狂攻击但是没有十分钟13507高地前的山坡上又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屎黄色的鬼子在炮火和机枪的掩护下朝整个13507高地冲了上来。2营的战士还没有拍去军服上的尘土又一次投入了战斗13507高地的西坡上2营所有的迫击炮不停的传来‘彭,彭……’的射击声,阵地上所有的枪支都在奋力的喷出火焰,鬼子在强大的火力网下成片成片的倒下,但是鬼子还是义无反顾的朝高地上冲去好像根本不计伤亡他们嘴里不停的乱叫着边开枪边冲锋后面歪把子和重机枪也随着前面冲锋的部队朝往前退进。

子弹横飞滕浩看着手下的战士一个一个的在他眼前倒下心中就升出一股子邪火见鬼子就要冲上阵地便拔出了指挥刀大叫道:“司号员!吹冲锋号!”说着就身先士卒朝着鬼子冲去,战士们见营长带头冲锋也不甘示弱有的在MP40上套上枪刺(德国造的MP40冲锋枪上同时也有肉博的利刃,是一种长长带三道凹槽的钢刺又叫枪刺虽然不长但是三道凹槽刺中要害放血极快威力不下日本38式步枪的刺刀,是后来半自动步枪枪刺的雏形)有的提着弯刀有的甚至抡着工兵铲如闸口泄洪一般冲了上去顿时喊杀声;枪声;炮声融成一片就见战士们各各都杀红了眼谁也不畏惧鬼子的刺刀一场近身肉博战相持了近半个多小时,喊杀声方次渐落,鬼子又一次的被2营的战士打退了。

“快!巩固阵地。”聂御风叫道:“鬼子马上就要开炮了。”

战士们各自在挖着防炮袭的土洞几乎同时鬼子的炮袭开始了猛烈的炮火将整个13507高地覆盖,2营的战士都紧贴在土洞里看着鬼子的炮火将13507高地象犁地一样犁了一边。聂御风在入黄埔之前是学的建筑对什么样的工事可以防御炮火是相当的了解所以鬼子对13507的火力覆盖并没有给2营带来很大的伤亡。现在的2营已经没有了军官和士兵的区别都在阵地的第一线连滕浩和聂御风也是一样。

“鬼子上来了!”一名士兵大叫了一声。

滕浩微微的看了下山坡道:“妈的!不让你爷爷喘气了。”

聂御风道:“鬼子用一个旅团的兵力打我们一个营肯定是用的分批轮流的进攻方式,刚刚的一次冲锋我们又损失了一百多个弟兄。”

滕浩吐了口吐沫道:“命令所有连队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冲锋,鬼子近了就用手榴弹招呼。鬼子人多和他们拼刺刀我们不划算。”

国青团的营火力配备相当的强弹药也相对的充足加上每个战士都是用MP40冲锋枪连续射击力远比鬼子的三八大盖要来的强数千条火舌在阵地上‘突突’没有上千鬼子同时冲锋根本近不了2营的阵地。鬼子一直是用炮轰然后冲锋的战术而国青团2营看到鬼子炮袭了就躲进土洞等炮一停又上壕前机枪;冲锋枪;手榴弹一起招呼,打到后来战士们也明白了等打退一批鬼子的冲锋就躲进土洞等炮声一停就自觉的上壕沿准备阻击不用军官们再提醒了。就这样两军一直到子夜枪声未停到了11日凌晨2营打下了鬼子大小攻击约上百次但是伤亡也相当大一个营的兵力几乎是损失待半,高木义人为了不让国青团支援13507高地对永定河东岸进行了火力封锁。到了早上六点2营在马河沟驻留的1连也趁鬼子的炮火间隙带着整营全部弹药上了13507高地。

前几日因为廊坊机场遭特遣队的袭击日本的第二飞行集团几乎全军覆灭但是还是有几十架飞机能上空作战11日早上八点日军的飞机向马河沟投下了上百顿的炸弹将整个马河沟夷为平地。华北驻屯军对13507高地的重视也不亚于中**队田代皖一郎将驻屯军的炮兵联队和战军队全派往13507高地几乎将其合围。驻屯军的炮兵联队和高木义人原本的炮兵对13507高地及周边的封锁更加的密集。连日来高木义人对13507高地的进攻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所以为保持对13507高地的最后总攻的实力,对13507高地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覆盖式轰炸,炮弹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13507高地砸去。

2营对13507高地的工事建造虽然下了一番苦功但是也无法承受如此大的攻击整个山头几乎被削去了一样,整片阵地承受着空前的袭击,这种袭击恐怕连一个师也难以承受。2营的战士已经不以为然了有的甚至就抱着枪躲在土洞里睡觉一旦炮弹将他的土洞炸塌了也就当殉国了。

滕浩大笑道:“喝!小日本可真看得起我这个小小的营长,把整个驻屯军的炮都对我2营招呼上了。”说着点上支烟在土洞里悠闲的唱起了京戏来了。

29军副军长佟麟阁得知国青团一个营在13507高地上承受着空前的炮火袭击一股子的火就冒了出来道:“妈的!小鬼子是不是欺负我们中**队没炮啊!命令29军独立重炮营向青瓦店开炮。”

沈少凡在团指部还是在画着圈圈和线线似乎对13507高地漠不关心倒是堵天放沉不住气来硬是拉上张文山冲到了指挥部。他一进团指挥部就大叫道:“少凡!你搞什么鬼?2营被鬼子的大炮打的就快完了,你干吗呢?”

少凡并没有抬头或停下手中的工作更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呆了会将手中的活放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回过身朝堵天放道:“你马上回去准备出发。”

堵天放以为让预干纵队去支援13507高地,连忙道:“我早就准备好了。我马上出发!”

“慢着。等我命令!”少凡道。

堵天放一惊道:“什么?还要等啊!不能在等了2营就快完了。”

少凡笑道:“2营就这么完了那还算是我们国青团的主战营吗?”

“可是……”

少凡还未等天放说完便抢先严肃的道:“执行命令!”

“是!”天放有气无力的回了声愤愤离去。

少凡想了想道:“接2营。”

“报告!”一名通讯员道:“13507高地已经失去联络。”

少凡道:“派人上13507高地。”边说边拿出钢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13507高地上鬼子的炮火开始停下因为遭29军重炮的袭击青瓦店也惊了一场高木义人一度躲进了简易防空洞中,他看了下时间觉得是时候总攻了命令部队做好总攻的准备同时命令炮兵停止射击。

此时滕浩已经接到了少凡的命令看了一边然后递给御风看了下。御风道:“老滕下命令吧!”

滕浩点了下头道:“命令……”

“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有动静。”

“听到命令后立即开枪,把你们的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听见冲锋号全部冲锋与鬼子近战,直到将鬼子打退为止。”

“………………………………”

命令一条接着一条传到了连部,有连长在战壕中下达。战士们开始为自己的MP40换子弹;为MG42换弹链;为捷克ZB26换弹夹就连炮兵也为自己不常用的毛瑟98步枪填装弹药务必想在一次性射击中多杀点鬼子。

1937年7月12日凌晨,山坡上杂乱的脚步慢慢的朝13507高地上逼近但是滕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然而预干纵队已经从老庄子内开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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