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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乔一阵尴尬，立即将手交叉在胸前，躲过了耀能老婆的审视。耀能老婆却忽然笑了起来，她指了指林枫乔身后说，枫乔，过来跟我们一起冲呗，一个人在那边也不怕有水鬼。

林枫乔往身后瞅了一眼，心里着实给吓了一跳，虽然她也知道水里不会有鬼，但她还是向妇女们稍稍靠了过去。

耀能老婆于是游了过来，进一步说，枫乔，你们，一个晚上做几次呀！

林枫乔的脸唰地红了。这事她没有发言权。几次？节奏？情调？氛围？**都是别人的事呀！她从来也未有过，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林枫乔擦洗着内衣，把水弄得很响，但事实上她已经听清楚了耀能老婆的问话。她装着没听见似的，将内衣挂在肩上。

耀能老婆却不肯罢休，她终于凑近了说，唉，枫乔，一个晚上做几次？

什么做几次？林枫乔想，再不做出反应是难以招架了。

耀能老婆说，你又不聋，难道你听不见？大家都不说话了，都严肃地伫立在水中，她们在静候着她的回答。对于这个问题，妇女们常常在水边交流，希望得出一个比较客观的参数，但林枫乔却觉得妇女们的这个问题有些粗俗。她不假思索地说，能有几次？这床上的事要因人而异。

林枫乔在耀能老婆面前的巧妙周旋，使她与她丈夫刘发的私生活没有丝毫的暴露。她后来不止一次地庆幸，她们怎么可以知道我的**呢？水性扬花的女人，**毕现，她林枫乔完全能够想象。而纯洁的女人，则表面上真真假假，深不可测。难以捉摸。林枫乔要逼近后者。所以，那天晚浴之后，她就再也不到牛力河里冲凉了。她把自己的铜体关进了自己家的小小的冲凉房，虽然这不够痛快，但毕竟少了被窥视的感觉。她要把自己的生活弄得模糊一点。

林枫乔醒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丈夫死一般睡着了。得到满足的他总是显出疲状，林三却难以合眼。

其实，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林枫乔在黑暗中这样对自己说，我是一个只懂种地、带孩子的女人，一个没有生活发言权的女人，一个在夜里自言自语的女人，一个找不到情感寄托的女人，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一个自以为纯洁的女人，一个早就失去贞操的女人，一个对不起丈夫的女人……林枫乔搜罗了千万个词语咒骂自己，让自己的心灵跪在了地上。因为初夜权就象一条悬挂已久的鞭子，使林枫乔不敢不迎合丈夫刘发的各种怪异心理。

她在天差不多亮的时候就开始反悔了。我对他说了些什么呢？胡编乱造。天衣无缝。象真有那么回事一样。我怎么编出这样的弥天大谎呢？钟灵芝会喷上香水，赤着身体在丈夫面前走来走去？她会与丈夫整个晚上沉浸在夫妻生活的欢乐之中。她是铁做的女人，却象一个秋天里的狐狸？刘妙凌的精血快被她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