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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谱之女儿志》六 如意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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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花,

女儿花.江湖女儿美如画.美如画.娇容如玉.胭脂如血.

芳心似月情似水.冰清玉洁意如铁.意如铁.女儿有梦.佳期有约.

咸阳。如意酒楼,中原都可数得上有名气的酒楼.虽然开业只有短短五年时间,但凭出售一种特殊美酒,不但生意兴隆也使酒楼名扬天下。

咸阳城的西北是富饶的河西走廊,西南则是通向天府之国西蜀门户汉中。城的东南只要翻过秦岭就可达到鱼米之乡的三湘,正东面则是号称天下第一险关的潼关.地理位置的重要使咸阳曾作几朝故都。近来咸阳虽以没有了显日都城雄风,但作为关西重镇依旧商旅繁忙,街上不时有通往西域运输丝绸驼群,通往西南运输布匹驴队。也有把河曲马运到关内贩卖的马帮。

如意酒楼就位于咸阳城最繁忙街上。雄伟的建筑。黄金的地段,金黄的装潢,金子一样的收入。

女人爱胭脂,男儿爱美酒。女人胭中笑,男儿酒中醉,女人在街上喝酒是少见,一个女人孤独地在如意酒楼喝酒更是少见。而这只是一个文文静静年轻女子,身穿一袭白衣白裙,白衣如雪,长长的秀发自然地披在肩上,黑泽光亮。清丽面容仿佛是玉塑冰雕。一双美丽清澈眼睛却冷得令人不敢正视。

美酒暖人心,却难暖她冰冷的眼神。

现在这美得令人惊魂眸子,正静静地注视着修长有力手指上的一杯酒,若有所思地把这酒猛喝下去。她喝的不是酒楼赖以成名的如意酒,而是名列中原十大名酒之一的‘汾酒’,这是一种美酒,但也是一种烈酒。即使一般的男人也不敢像她这样一口一杯地喝酒,所以酒楼里的伙计婢女都惊奇地望着她.在酒楼里的歌女她们多少也会喝酒,这是她们陪客人需要,但是她们从来不会象她这样一个人独自在酒楼喝酒,更不会猛喝烈酒。

烈酒伤喉咙,爱嗓子美人们谁也不敢猛喝烈酒。

不过不管怎样有一个结论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个女子一定孤独寂寞。这种孤独寂寞不亚于饱经风霜的江湖流浪客。面对这样一个美丽孤独的女人,很多男人都会想入非非,然而这位美丽姑娘却别具一种不容你邪思的气质,当你面对她时候,她身上散发出令人心寒高不可攀的感觉,特别是她那双闪烁着精光眸子使你根本不敢面对她的眼神。酒楼中本想调笑她的几个无赖被她的眸子一扫,都感到心上忐忑不安,竟产生不敢冒犯感觉。

这女子喝完一壶酒。随即又吃了一碗面,向伙计打过招呼,结了帐出了酒楼。当这女子一出酒楼,酒楼气氛登时轻松了许多。酒楼里的食客和伙计都忍不住谈论起来这个美丽奇怪的女子。

有个叫楚玉小伙计把这个女人用过酒杯拿过来端视一下,也学这个女人喝酒样子。然后道:“这个女人喝酒真是厉害,难道是女酒鬼投胎?不过女酒鬼可没有她这么漂亮,这样的冷美人不知道将来嫁给怎样的男人”?

别的伙计笑话道:“这样的冷美人怎么也轮不到你一名小伙计去娶,你操什么心”?楚玉笑道:“如果这个冷美人嫁给我做老婆,被她闪着寒光眸子一扫,就感觉心惊肉跳,刚才这个女人目光扫过我的脸时,我就感觉像冰划过一样带着丝丝寒气。这样女人给我做老婆我可有些害怕。不过这样美丽女人如嫁给别的男人,心里想想又不舒服”。

这是有人一把从楚玉手里抢过酒杯道:“了不起,兄弟佩服....”这是一个年纪同楚玉差不多客人,他面露向往神情道:“这位朋友不管自己是一名小伙计还想去娶这样冷美人当老婆,这勇气真正叫我佩服”接着他也学这个女人喝酒样子。然后对楚玉道;来给咱也到上一杯汾酒。老子也要这么潇洒喝一杯’楚玉见酒杯被他抢去虽心有不甘。但对方是客人只有给他到上一杯汾酒。这人唱道:“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绝世美人,实在不多。能当老婆,一生追求”。

唱完他也故作潇洒一口猛喝下去。谁知道连声咳嗽,狼狈不堪,众人都哄笑起来。楚玉笑道:“朋友你连酒都是不会喝,就想要老婆。兄弟也佩服得很”。

那人也笑道:谁说不会喝酒就不能要老婆,如果见到真正令人动心美人别说不会喝酒就是老和尚也想要老婆呢”。

那人又吹牛道:"本逍遥公子看见过的美人多得很,但看上眼的女人不多,真正能动心就几乎没有。可刚才这个女人却令本逍遥公子一见难忘。这么出色的女人如果本逍遥公子不去追求,她要是被别人抢先娶去了。那是多么的遗憾。不过这个女人如真的嫁给我做老婆,那我也惨了.一定也像朋友刚才说的一样会变成怕老婆的男人”。楚玉笑道:“咱们这是英雄所见略同”。他的话未落。酒楼里的众人都哄笑起来。其中有人道:“英雄难道也会怕老婆吗”?

楚玉笑道:“当然有.否则怎么会有英雄难过老婆关”。“错了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有人提醒道:楚玉满不在乎道:“反正都一样.英雄的老婆那个不是美人”。

这时有人冷冷接口道:“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只不过是小伙计,一个只是小混混,这算哪门子英雄,我看是乌龟跟王八--称兄道弟”。

说这话的是位年约二十几岁青年,他话一出。酒楼众人又都哄笑起来。那个自称逍遥公子一听怒道:“什么乌龟跟王八,咱们这叫是英雄惜英雄,懂吗?”

那青年嘲笑道:“懂!本大爷只知道你们这二个小混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我堂堂肖三爷都没有把握能娶到这个女人,凭你们也配”。

逍遥公子听怒道:“谁说我们不配,要么咱们打赌看谁先追上这女子”?肖三爷道:“好打赌就打赌,本大爷从来就喜欢打赌”。

这肖三爷从他言行衣着中显示出他出身名门。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很受别人看重,心中就有一种自鸣不凡,处处显示自己高贵,看不起别人。

这时楚玉用手指着肖三爷道:“你们这打赌好比龟兔赛跑。你一定胜”。肖三爷得意道:“那当然,本大爷可是....”

逍遥公子很快接口道:“因为你是乌龟。龟兔赛跑乌龟能胜”。肖三爷为之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酒楼里的人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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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也笑了。

楚玉,楚小玉,年轻英俊,才高气傲,三个月以前来到这里。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虽然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但他依旧意气纷发,身上有股年轻人无畏的拼搏勇气,似乎门外的秋风细雨,远处高山险水都阻挡不了他闯天下的雄心壮志。

十七岁,这是一个令人神往年纪,这个年龄的人都是憧憬美好未来,似乎许多不幸都远离这个年龄,楚小玉也一样,虽然他小时候很苦,现在也只是一名小伙计,但是他总认为自己有成功的一天。他过去在陆家当小厮时候就梦想这一天。他不害怕失败,他有自信能从失败中获得成功。他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孩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失望二字。

但每个人都是要为生活而操劳,不管你是财主还是乞丐,也无论你是皇帝还是强盗,除非是死人否则都是要为生活而操心。小玉也一样,他也要生活.在身无分文情况下,他选择了在如意酒楼当小伙计,但这无妨他久藏的雄心壮志。

逍遥公子名叫曲不平,一样十七岁,生得威武英俊,他从小就浪迹天涯,半年以前他去了全真教去学艺,他崇拜几百年创立全真教的王重阳,更敬佩一统天下道教的丘处机。但是他也只在终南山学艺三个月就溜下来了,他首先到了终南山之北的古都长安。在长安他听有人赞美咸阳如意酒楼的如意美酒。

他心中向往,于是离开长安向西北行百余里渡过渭水到了咸阳如意酒楼,不想遇到这个奇怪冷美人,也认识了楚小玉。

肖三爷名肖三雄,出身武林名门,他从小就生活在父亲和家族的荣耀下,使他做任何事情别人都是谦让他,这样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很顺心也很成功。

这不但是他本人有一定的本领,更是因为他有一个威镇江湖的父亲。有个好父亲有时候比自己有好本领更容易做事情。所以从来没有碰到过困难的肖三雄从小就养成了傲气凛人的性格,现在听曲不平讥笑他。心中大怒,刚想发作,此时楚玉道:“追美人是件有趣事情,二位想追美人那还不快去,再过一会儿,就是美人留下的香气都跑了,你们还打什么屁赌”。

曲不平听了朝楚玉一笑,丢下一小块银子,像一只狡兔从窗口窜出去,肖三雄的反应没有曲不平快,当他明白曲不平已经从窗口窜出去了。

当然他再也不能像曲不平样子从窗口出去,这样有失他的身份,于是他整一下衣衫,从容地从正门出去,看他不紧不慢样子。楚玉笑道:“好一过龟兔赛跑”。众人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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