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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青春》010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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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边的小鱼村,稀稀疏疏十几户人家,除了离村较远紧靠海岸有一座独立的院子略显整齐外,其他多是些破破烂烂的房子,加上四周乱挂的鱼网,十足一个蜘蛛窝形象。天上梅雨霏霏,一群未出海的人聚集在村中小酒店里闲聊。

“昨天王肖四家来了客人,男女老少有好几个呢。”

“他在这儿都住了十几年了,原来从未见过有客人。”

“五天前我喝多了,半夜心里烧得难受,一头扎进海里寻清凉。就着月光我见到王肖四家的那个小舢舨从远处飞一样掠来,向他家奔去,真有如神助,从没见有这样快的船。我想了好久都不明白,半夜三更他到哪去的呢?”浑名叫醉猫的何大神神秘秘的说。

“你跟本就是个醉猫,说不定看花眼了,或者有风张着帆呢。”

“去你的,我们村只有他的舢舨无帆,而且那天无风。”

“是不是去买米、面、肉、酒呵什么的?”

“他夫妇两真是奇怪的人,不种地、不打鱼、不养猪、也不和人来往,却很富裕。是不是海盗的眼线呵?”

“扯淡!眼线会终日闭门不出吗?除了他家,我们这都是些穷得叮当响的主儿,除非海盗会发救济,不然来这干嘛?”村里公认最有墨水的吴大爷开腔了。众人笑起来。

“到底还是我们吴大爷读了两年书,有眼光、有见地。”外号鼠毛,长得活象老鼠的一个半大小子怪腔怪调的尖叫着调侃他。

“你个臭老鼠毛,活腻了,找死!”吴大爷最忌人说他只读两年书,扬着旱烟筒追赶着打人,众人大笑着一哄而散。

渔村靠海的独立小院里,肖风半躺在书房的小塌上,手握一卷快速地翻动着,从他识字之后他就是这样读书。午饭后不过半个时辰他翻完了三本,然后再练一会儿的字,写的都是他刚刚看到的书上的重点部份。谁都不知他有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的异能。

那还是小的时候,肖玉轩有一次偶然发现他正横着默写一首唐诗,写完之后竖看居然一字不差,吃惊之余这才领悟他的本领可能就是只要见一面的东西都会在他脑海中留下图形,只是不知极限一次能记多少,不敢造次,怕毁了他。所以给他规定每天看书不得超过五本。书房里十几个书架上放满了书,他也懒得去找,只按着顺序翻去,不管冶炼制造还是医药、武功,甚至琴棋、绘画、律法等书籍他都如猪八戒觅食,搂而食之。

“小少爷,吃饭了,今天有扁豆炒肉、清蒸脚鱼、麻辣豆腐。”肖四的老婆推开书房门笑着对他说。

餐桌上龙三给他倒了一杯酒:“小风,学着喝一点,男儿要有海量。”

肖四忙将脚鱼和汤舀了一大勺倒入他碗里;“这东西大补,小少爷你多吃点快快长,我和三爷能常吃这些全亏你了。”

“要不要吃鲨鱼肉?凡海里有的东西,只要你们说想吃,我就给捞起来。”肖风顽皮地笑着带些炫耀地说。

“别,鱼太大了,腥气重,我还是喜欢吃些小鱼小虾,每天再捞个龟或鳖就成。”肖四的老婆说。

“老娘们还穷讲究!”肖四笑着瞟了老婆一眼,仰脖干了一杯。

“除了讲究点吃的,我们还能讲究什么?”四婶不满地说。

“四婶,掌勺的是你,我会以你的话为准。”肖风喜欢四婶明快爽朗的性格。

“以后总会有那么一天,你想怎么讲究就怎么讲究。”龙三坦然的微笑道。

晚饭后不久,大家都睡了。肖风的住房紧靠后院,近半亩宽阔的地面是礁石凿平的,五丈来长的一面对着大海没有围墙,海水就在距地面不过一丈左右的脚下荡漾。

等潮水涨起来和地面几乎相平的时候,他默无声息地潜入水中。像所有的孩子一样,他喜欢玩水。

海水比刺天峰天潭里的水要暖和,他欢快地向前游去。记得从很小的时候起,爷爷或三叔每天都带他上天潭捞石头,风雨无阻。他不知为何能清清楚楚看见水底的东西,当十岁多他的轻功超过他两的时候,他就一个人上山。这么多年他捞来交给三叔的石头少说也堆成了小山,三叔全放入山洞,他没见到一块。但他水底的功夫倒因此练得极好。

他幼时易筋洗髓后,又得到肖玉轩和龙三两大高手的联合训导,瑜伽术和佛门禅功在他脑中揉而合一,加上长服珍贵无比的龙鳝丸,年龄虽小的他内力奇高,深厚的内力运用到“龟息法”上,使他不换气也能在水下潜伏几天。水中目力还可远达十丈,这一点世上只怕无人能出其右。

这天他下水没游多远,发现一群鱼似逃命般地向他冲来,撞得他全身麻痒痒的,他忙着躲开这股鱼流,不料一条似小舟般大的鲨鱼追着鱼群直闯过来,他刚侧身避过,那鱼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拦腰咬到,他奋力一拳击向海水,冲天的巨浪掀翻了那鱼,他趁它昏头昏脑之际翻身骑到它背上,十指用力插入它的背脊两旁抓牢,那鱼痛得发狂地在水中?行,他心里暗乐:你这穷凶极恶的家伙,就该给我当马骑。

那鱼直往深海里?游,行到一处海底,发现那儿有一条裂缝,不过四五丈宽,长却有二十几里,海水如墨深不见底,他好奇心特强,于是弃了鲨鱼,用个千斤坠身法从缝口快速潜了下去,潜了半个时辰居然还不见底,只见两旁峭壁上贴满了大蚌,小的有脸盆大,大的有桌面大,圆溜溜的蚌上面布满了虎皮斑纹,他扳下一个小的顶在头上,浮出水面,仔细认准了星座方位,游了好一会方回到家。

第二天剐开居然得到了一颗雀卵大的珍珠,这是什么蚌?难道是珍珠贝吗?书上可没写有这样大的珍珠贝啊?他捏着珠子看来看去,并不知这种珍珠一颗价值连城,只是觉得晶莹炫目、浑圆光滑很是好玩,一时爱不释手。

中饭时肖四叫苦不迭:“小少爷,您到底捞了多少个蚌呀,你看这满桌子,老娘们煮蚌肉、炸蚌肉、炒蚌肉,连喝的酒都有了蚌味,这下我们都成蚌精了。”肖风哈哈大笑答道:“以后不会再捞蚌了,我去抓几只龙虾来让你们换换口味。”

他小孩心性,从没见有这么漂亮的弹珠,心中窃喜,不敢告诉三叔,怕他责怪他贪玩。他每天盼着天黑,天一黑他就关门装睡,从窗户溜出潜水到那儿采珠。他如顽童一般痴迷其中,他虽然力大无穷却不想伤害珠贝,因而改变了采珠的方法,悄悄潜行偷看,见到张开口吸水的大蚌,就扳着蚌口取珠,每次去都有收获。他发现珠的颜色有多种,有白色、浅红、浅蓝、墨黑......,近半年下来,大大小小居然得了两百多颗珠子。他拿了十来粒在身上作弹子玩,其他用个小袋装着扔在了床底下。

这天清晨,“砰砰”房门被人敲响,三叔在门外喊他:“小风,起床练功了,每天睡得那么早,早上总要我喊,怎么越大越贪睡了?”

“我起来了,在洗脸呢。”肖风边说边慌忙将撒落在床上的几颗珍珠放入口袋。

“又不是女人,还关着门洗脸、梳头?”龙三有些奇怪的问。

肖风不吭声,拉开门低着头走出去。

每天照例的武功训练又在龙三的指点下开始了。

来渔村也有近半年了,八月底,龙三就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去襄阳,肖风左缠右缠不肯坐车非要走路,龙三拗他不过只得答应。但却将他与自己打扮成一对农家父子,最后端详一番还是觉得不合心意,直到为他脸、脖子及手涂了些泥灰才罢休。

“三叔,庄稼人出门也会洗干净的,抹灰干么?”肖风讨厌脏兮兮的样子。

“我不抹行,你不抹就不行,哈哈,因为你太漂亮了,要装就装像一点。”

肖风乐了:“三叔,你说话好奇怪,难道庄稼人就没有漂亮的吗?”他除了在水中见过自己的模样外,从未照过镜子,铜镜是女人闺房才有的东西。他不知自己具有摄人心魄的美,加上他那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即使布衣粗服,行走路上也招人眼目。龙三笑笑也不点破。

肖风忽然想到一事忙不迭地说:“三叔我忘了,我答应秦伯照看俩孩子我离开怎么办?”

“你是能给他们喂奶?还是能给他们换尿布?这种小不点六岁前都由奶娘去管,瞎操什么心?你以为那个秦伯真会放心你个毛孩吗?他的孩子是托给肖家。”到底秦家和肖家有什么渊源他一时之间也还弄不清楚。肖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秋高气爽,月朗风清。为免惊世骇俗龙三规定他们只能夜行晓宿,尽管这样无法与人交往,肖风仍感到高兴,他如放出囚笼的小鹿撒欢扑腾着。他视力特好即使夜间原野风光仍一览无余。有时兴起用力施展轻功,就如一缕轻烟飘忽不见,他的轻功是爷爷一手传授的,肖玉轩外号“白日飞仙”,顾名思义轻功有如飞行在空中的神仙,凡人望尘莫及。当然,又有谁见过白日飞仙呢?所以外号中也隐含了他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而以肖风目前的内力施为,既便肖玉轩亲临也难企及。

这一下累苦了龙三,就像父亲追赶疯颠玩耍的儿子一样,紧赶慢赶费尽力气坠着,有时跟丢了还得等他自己回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对他说:“小风,你能不能悠着点儿,三叔可没精神和你这样折腾。”

“三叔!你别找我,你按你的走,不管你到哪我都能看到,会跟来的。”

“未必你易筋洗髓打通了天眼?肖爷和我都还没这份能耐呢。”

“什么天眼?我不知道?反正夜晚跟白日对我来说都一样,很远很远的地方全能看清。”

“小时候喂你吃了很多鹰眼,视力肯定会好,倒没想到真的这么出色。啊,忘了,也可能与服龙鳝丸有一定的关系。”

每天清早,他们到就近农家或小店买点当天需要的食物,过后在僻静处,与三叔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天凌晨时分快到洪州了,望到浩瀚的彭泽湖肖风一时兴发仰天长啸,声裂长空,音传十里。龙三气急败坏的从后赶来一掌将他推入湖中,自己也拔了根芦管含在嘴里背着包就跳下了水。陆地和水下对肖风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只是不明白为何要潜入水底。

不大一会儿,岸上似乎掠过两条黑影,他们静悄悄的伏在水下一动不动。直到半个时辰后才俟机上岸。还没站稳龙三就开腔了:“小风你要当心,这里官府密探云集,别大呼小叫惊动他们,市面上人多鱼龙混杂,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切莫大意。”

“三叔,未必我这么小就成了个通缉犯吗?我可一丁点儿坏事都没做呢?”肖风不解为何不能自由自在的说话。

“世事难测,小心不为过。能躲则躲,防患未然总比大开杀戒好多了。”龙三答道。肖风明白三叔是个闷声不吭小心谨慎的人。

天已经亮了,他俩发功片刻就烤干了身上的衣服。又奔行了一会儿,躺在草地上睡到午时起身入城,找了家较大的饭店想好好吃一顿。正是午饭时间,店里楼下坐满了人,他们上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龙三叫来了满桌菜肴,两人一阵风卷残云般的埋头大吃,填饱了肚子,这才消停下来有空慢慢品茶细听临窗坐的几人闲谈:

“听说朱魔王死了,死在去峡州的路上,马车跌落山崖摔得粉碎。”

“老兄,是谁在胡说八道?你想都想得到,他那身武功怎么可能?”

“我也在几个月前就听到了,说朱擎天在集上打尖时被黑七发现,他抓了几只鸡抄近路赶到一线天崖边,待马车刚露头他的鸡甩过去,几只扑腾的鸡惊了马,朱擎天连车门帘都没来得及掀开,马车就滚下了山崖。”

“本来我也不信,以为是黑七那个愣头青信口开河造谣。但有可靠消息讲第二天峨眉的静云师太路过还下山崖看了残骸证实是朱擎天,这就不能不信了。”

“如果消息属实,‘无影无踪’巨毒也会随之消失,正邪两派都可以松口气了,武林人士都弹冠相庆呢,那家伙太可怕了。”

“可笑的是七星堡少堡主黑七带着一群手下到处宣扬,说他为武林除了一害,游说各门派推他为下届武林盟主。”

“哈哈哈,别说了,哈哈哈,叫我笑岔了气,我原来只以为他是个愣头青,谁想他还是个白痴!”

“哈哈哈,哈哈哈......”那一桌人都大笑起来,其他听的人也跟着哄笑。龙三他两见过朱擎天其人但却名实不符,故也不往心里去。肖风注意到楼角有三人不住的打量他们,之后悄悄起身低着头溜走,龙三瞥了一眼传音入密对肖风说:“赶快结账离开,到街对面等我。”说完尾随而去。

那三人似有所觉走不多远拐入一条僻静小巷展开功力向前疾奔,但哪里能快过龙三,他如疾风一般扑至,右腿踢翻一人的同时伸手拧断了另一个的脖子,再对倒地的人窝心补上一脚,动手三招解决了俩人,剩下一个亡魂皆冒,跌跌撞撞一头滚入一处湖中,龙三也不理会,一边瞄着水面一边将俩尸体拖来扔进芦苇丛里,拔了几根芦苇在手中挽了两个小把,不一会距岸十几丈处水花翻起,他早凌空掠起八丈扔下一个草把,左脚在上借力一点,那人刚冒头还没看清四周,龙三的右脚尖早已踏至他脑门心,他一声未吭就瘫死水下,龙三抛下第二个草把趁势飞回,扬长而去。

他刚离开,芦苇丛中钻出一老一小两乞丐模样的人,那小的眉飞色舞啧啧连声:“啊,太高明了......”

那老的赶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嘘!你想死吗?看模样,他可能是三爷呢!抬抬手我俩就得完蛋。一时半会儿也难说清我们是五爷的人,你省省吧。”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就是这样吧,真如天神一般,嗨,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小的顾自还在念叨不休。

“你这好武的个性,最好到天字组去,五爷已发令愿去的可报名,你报了没有?”

“那当然啦!蔡伯,这么好的事我哪会迟疑。”那少的拉着老的沿水边行去。

肖风总觉得爷爷和三叔有事瞒着他,经常这样神神秘秘的做事,他已习以为常。见街对面围了一圈人肖风结账后挤进了人群,原来是一家卖艺的,两个儿子正在舞刀,刀法老到、辛辣,劈、斩之间气势磅礴,起伏间竟也有一丝刀气荡漾,在民间武功能达到这样也算不错了,肖风心想。

舞罢休息时,一位十五六岁长得很俊俏的姑娘手端小藤筐对众人施了一礼,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兄妹落难到此,不得已卖艺为生,武艺不精望大家指点一二,如愿帮衬的不胜感激万分。”语音清脆婉转如百灵一般。看到有人丢铜钱,肖风想都没想隔老远就丢了一张金叶到筐里,众人惊叫一声都将目光盯向他,姑娘远远地对他行了一礼:“多谢公子厚赐。”

肖风一笑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摇摇头说:“不用谢。”

姑娘望着他愣了愣,她从未见如此容颜俊雅、神秀骨清的男孩,虽涂得泥灰满脸仍难掩那份高贵俊美,正迟疑间,一个五大三粗流里流气三十上下的男子带着几个手下挤过来,“嘿,嘿,这是大爷的地盘,如果不是你的盘子不错早叫你滚了,我就只抽个头筹吧。”一边说一边调笑着伸手托向姑娘的下颌,另一只手去抓筐里的金叶。肖风一见也不出声喝止,甩手一粒弹珠,众人只见一溜白光闪过,那男子捂住右手关节一个仰八叉摔倒在地,半边身子麻木挣扎不起。藤筐内一粒晶莹夺目、硕大浑圆的珍珠余劲未消滴溜溜的转动,众人更是惊呼不已。

肖风出手后却如魅影一晃早不见踪迹,随风送来他一句话直入那男子耳中:“伤三天就好,从今后别惹那位姐姐,不然再不饶你。”

肖风伏在屋顶上看到男子很快被人抬走,卖艺的姑娘握紧珍珠四处张望,见不到他之后一家人也随之离开。围着的人群却聚集不散议论不休。不一会三叔的身影就出现在街头,他从屋顶悄悄掩近拉了三叔就闪入小巷。

“小风,什么事这么神秘?有人跟踪抓你吗?”龙三紧张的问道。

“不是,我不想让人见到我,三叔,我们坐船走吧。”

“好,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坐船清静得多。”

于是改为乘船北上,九月十九这天早晨船到了襄阳,龙三叮嘱他:“你可以到处看看,天黑以后老地方见,我要先去打探打探。”肖风高兴的直点头。这条街爷爷和三叔带他匆匆走过两次,除了认识这条路以外从未进过店铺。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可以一个人随心所欲到处逛逛了,而且兜里还塞满了钱。叫他不兴奋都不行。

上岸走不多远,一个举着草把上面插满了糖葫芦的老头迎面而来,身后跟了一群孩子。他摸了下身上并无零钱,就掰了块金叶递给老头,老头连忙将整个草把塞给他,舔了舔金叶笑着跑了。他笑着摇摇头,开始给孩子们分糖,孩子们欢呼雀跃,“哥哥,哥哥!”清脆、稚气的叫声此起彼伏,他开心极了。

肖风到底是孩子免不了嘴馋,拿金叶兑换了一些铜钱,见吃的就买,一路下来肚子涨得鼓鼓的也不想吃中饭了。于是逛了一间又一间店铺,最后迈进了一间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小店,门楣上有块精制的大匾‘赏石斋’。午间店里竟无一个顾客,两个店伙见是个穿着寒酸的半大孩子谁也懒得答理。货柜丝绸衬垫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玉石,下面有纸条标明品种价格,有值钱几百文的、或一贯至几十贯的,肖风都觉得半点也赶不上自己颈下这块玉的晶莹剔透。突然他见到了约有半颗绿豆大小闪光的、亮晶晶的东西,一看标示:特等宝石(钻石)价格:三百贯。他大吃一惊,对这种闪光他一点都不陌生,爷爷要他捞石头时就特意教授过他,每个石头上最少也要有一个亮点透出,当然越多越好。有时候他能够捞到有四五个亮点的石头,虽然他不知嵌在里面的东西有多大,但捞了这么多年怕莫有几千粒,绝对还有很多大过这块的,哎呀,我的妈呀!我们家这不富可敌国了吗?他呆呆地站在那儿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乐得呵呵直笑。几个伙记莫明其妙的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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