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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史》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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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两淮,两江,湖广都是大熟。赵东下到各县购粮,这粮食可是军队的主心骨,趁这今年是个丰年应该足足的备下。宋时的县级政治体制分为令、丞、主簿、尉。县令(南宋改称知县事,为了方便在这里仍然称为县令)为主要长官,总治民政、劝课农桑、平决狱讼。丞为佐贰,主管钱粮方面的事务;主簿主管一般事务和财务工作;尉主管维持治安和催征赋税。而收购粮食的事宜和这些人都有关系,都要打交道,甚是烦琐。在邗江、江都、宝应、高邮、仪征五县来回奔波,历时四十余天共购得糙米三万斛。刚一回到菱塘军营,刘灼就兴冲冲的告诉赵东钢已经炼制出来了。赵东大喜过望,拖着刘灼就往钢厂跑。钢厂的工匠正聚在一起议论,赵东问道:“这钢是怎么炼制成功的?”众人推出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那汉子有些腼腆的答道:“按照大人教的备齐石墨和萤石,在耐火锅(坩埚)搅铁水的时候加入,多试几天就知道用量了。只是石炭(煤)用了不少。”原来是在他无数次试验后才炼制成功的。人民的智慧果然可以“移山填海”!“哦!看来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炼制成功了多少?”赵东问道。“四百多斤。”终于把钢生产出来,赵东的心情不只是高兴可以形容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赵东深深的知道钢的重要性。赵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大人的话,小人姓高,叫高粱。只因母亲生我之时我家只余一升高粱米,所以给我取这名字。”赵东大声言道:“这几个月辛苦大家了,从今天开始每人再加两钱银子的工钱,伙食和军中士卒一样。”众工匠欢声雷动。刘灼悄声说道:“这个高粱不错,我看他可以打理钢厂。”赵东说:“这样也好,那大哥就帮我管理钱粮吧。”刘灼谨小慎微一丝不苟,实在是做后勤的好手。把高粱叫到营帐之中,问了些寻常之事。原来这高粱是扬州江都人氏,家中老母妻儿全靠高粱打铁糊口。赵东说道:“这次可以炼制钢铁,你是头功。我升你做钢厂的监造,过些时日你把家眷接来,也好安心炼钢。”高粱本是贫家子弟,铁匠又是下九流的营生,原是受惯了世人的白眼的。见赵东如此器重,心中感激难以言表,只是趴在地上不住的叩头。赵东搀扶起高粱,温言问道:“你看这钢厂可产多少钢材?”高粱如实答道:“钢厂只有两座平炉,加紧生产,这个月可有两千斤的产量。”赵东说:“那我就派人再建几座平炉。”高粱慌忙阻止,“大人不可。”原来扬州地界上没有铁矿,现在钢厂的生铁全是由费铁炼制。钢产量低下是因为原料缺乏,而不是钢厂规模太小。在赵东的记忆中四川是有铁矿的,可一来路途遥远,二来不便运输,只得做罢。既是生产了钢材那燧发枪的制造就要提上日程了。燧发枪的枪管口径较大,生产上的难度要比小口径的容易的多。把燧发枪给高粱看了看,高粱谨慎的说道:“这般精细的钢管倒是可以做成,只是有如此巧手的匠人太少,钢厂里不会超过百人。”听高粱这么说赵东倒放心了,毕竟这是纯粹的技术活儿,生产的慢些也在情理之中,原来一直担心生产不了这样的枪管。“我军现在急需这样的钢管,你告诉我钢厂最多可生产多少这样的钢管。”这是赵东最关心的。“回大人,现在钢厂全力开工,最多每月可产三百根。因为这钢管太过精细,能够用得上的人手不多。”高粱答道。三百虽然不多却也是极限了。赵东拿出绘制好的军刺草图给高粱看,只要生产出军刺就可以安装在燧发枪上形成可远射可近搏的近代刺刀。这军刺长一尺八寸,阔一寸二分,单刃。军次的生产就简单的多了,基本上所有的铁匠都可以锻造。产量不是问题。赵东郑重得对高粱言道:“这些器物对我军至观重要,你一定要加紧制作,切不可以次充好。”高粱慌的跪倒在地,“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就是不眠不休我也要赶制出来。大人尽管放心,我高粱断不会做那以次充好的龌龊勾当,从我手中出来的物件,若有一个次的,”说着高粱用手在颈中一划做了个奉上的动作,“大人把我脑袋砍了去,我高粱绝无怨言。”******这一段时间赵东所辖士卒已达两千。扬州丁壮听说在菱塘赵将军手下当兵不仅每餐都有肉吃还有月饷可拿,纷纷来投。到八月的时候,高粱生产了七百条燧发枪。有在赵东的授意下生产了千余顶钢质头盔。现在的钢产量还比较小,没有赢余生产战甲等物。赵东带领已装备了燧发枪的士卒学习射击。这燧发枪的准头不好把握,好在射出的弹丸如同霰弹,可以形成面状的杀伤。因为枪管较长射程可达四十余丈。由于炸药和弹丸的生产较为容易。所以赵东一直采用实弹射击的方式训练。并且在训练中采用拿破仑的方法把士卒分成三排,前排匍匐,中排半蹲,后排站立,依次射击。这样可以给刚射击完毕的士卒腾出时间装填,为下一次射击做准备。也有效的减低了在射击间隙遭受敌人打击的几率。张世杰带领一部分未领到枪支的士卒学习使用抛石机发射炸药包。由于抛石机的帮助,炸药包的发射距离可达百丈。大型抛石机配备30人,小型的20人。由于抛石机操作简便,士卒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现在张世杰正在和士卒一起研究如何在发射完毕后把抛石机快速的撤出战场。经过近半年的体能训练,士卒的身体素质明显加强。刺杀的搏击技巧也掌握的很是娴熟。赵东很想找机会检验一下部队的战斗力,却不敢贸然向蒙古人挑衅,毕竟蒙古曾经征服无数的国家和军队,实力是绝对不可小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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