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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十九路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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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泉真的为表弟的做法而感动,还真的为自己说谎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写韩立威的名字,还是在表弟的本子上。到底是不是表弟写的呢?怎么回事?

母亲对这件事似乎不好再发落什么了。但终究忍不住麻:“肖上泉,表弟被你逼成这样,你叫我怎么说!从你来我们这个世界起,我们就没过上安稳日子,天天都有家长来找麻烦。110的都被你弄来了几次。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唉......”母亲看着儿子,“我们家真的捡回一扫把星。不在的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对不起,妈!”上泉感觉很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于这所发生的一切,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凡很维护妹妹:“妈,我觉得上泉没有骗我们。即使那些事都是上泉做的,我相信上泉也是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做的。还有,我们不应该后悔当年做过什么,而应该好好面对现在!上泉不是扫把星,上泉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

母亲愤怒了,母亲因为儿子极为忤逆的言辞以及无视母亲的崇高的思想愤怒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肖上泉这个女儿的出现,她真的是个克星。母亲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扇了女儿一记响亮的耳光:“你是什么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开始分裂我的家庭?”

“姐姐别打了。算了!”小姨不忍事情闹成这样。

“妈——你干吗这样?”在凡觉得母亲有些过分,“上泉,你不要紧吧?!”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肖上泉的眼里冒出来,哥哥温暖的心扯不住她已迈开的千斤重的脚步。她跑出了屋!

“上泉!”在凡随手抓起自己的一件外套和一把伞就朝妹妹追去。

母亲看这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她难过地摇着头:“真不该把上泉捡回来。”

“上泉。”在凡拉住了妹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跟哥回去吧。”

肖上泉背对着哥哥不停地抽泣,她有太多太多的痛苦堵在胸口,像水里发涨的豆子,就要挤炸她的心。

在凡为妹妹披上外套,拉住妹妹的手:“不哭了,跟哥回去吧。读完大学,哥就带你去上海。”

“哥,”她开口了,“小时候,你告诉我,我是你在上泉河那里捡来的。是真的吗?”

不能再隐瞒妹妹了,他决定告诉她一切:“十九年前,我才5岁,和爸爸妈妈经过上泉河。看到河边有个小婴儿。我哭毛着非要他们把那个婴儿带回去,直到他们同意。”

“那个婴儿就是我了。”上泉知道了,语,“那么,我的生父生母呢?”

“上泉,你想离开我们吗?”他急了,“我知道你很委屈。其实当初爸爸妈妈也很爱你,只是没料到自你出现后,家里就不停有人找麻烦,而且都是你因你而起,妈才觉得你——上泉,你不能离开哥!”

她是舍不得哥哥,但——她更不想再这样过下去。现实告诉她,自己是这个环境里多余的人:“求你告诉我,我真正的家在哪里?”

他难过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你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布袋,里面有一颗装着不明液体的珠子和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也没人能懂!也许,也许你是被人不小心弄丢的。上泉,如果你真的想走,哥想请求你,以后见到哥,请还叫我一声‘哥’。”

“哥。”她止住了抽泣,“我没有想离开你的意思。我只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换个环境,也许我能过得好一点。”

“那,让哥来帮你找亲生父母?现在,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她一样毫不思索地拒绝了,“我想去上泉河那边走走。”

他抬起起头看见渐渐隐去的月亮,拖着星星一起消失在黑纱中。他递给妹妹伞:“拿上它,需要哥陪你吗?”

“不用了。”她接过伞。

“你早点回来啊。”他嘱咐着。

他看着她稍稍远离的背影,便抬起脚,小心翼翼地跟在妹妹身后。他有种使命,这个妹妹生来就是给自己保护的。妹妹走得很慢,他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远离了城市的灯光和喧嚣。远处成群的小山丘,逐渐向他们敞开了怀抱,直到城市的脚下看不见走动的物体。墙壁上的树影在轻轻摇晃。

上泉河,上泉河到了。她听泉水汩汩的流动声。低矮的灌木是夜的精灵,簇拥着这长长的河流。那河流曼妙多姿的腰肢,蜿蜒到视线的尽头。远处那一溜飘动的浓黑像一场隆重的检阅,整齐而又壮观。是谁将自己丢在这无人的山下?这世外桃源的山林就是孕育自己生命的地方吗?她张开双手,拥抱晚风!原始的母亲,请带我回到你的身边,我真的不想再离开。

上泉,上泉,请不要再远离哥哥了,我知道在我离开你的这些年里,你没有开心地笑过一回。但就快好了,真的就快好了。我结婚后就会和你一起住。也是这么寒冷,冬天离开的脚步的痕迹在夜风里慢慢退化着。就连刚长出的树芽也探头探脑地望着漆黑的天。风大了,激动地开始低声咆哮,树枝就快折断了,清冷的泉水发出哗啦的声响,抵抗着凛冽的风。这一切都太过阴森!上泉,你慢点走,再走我就看不见你了。我不知道是谁把你抛弃在这阴森的世界,我只知道哥哥就应该是妹妹的守护神,否则就失去了他的意义。

轻扬的小雨和风飘落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安静而贪婪地呼吸。她没有撑开伞,尽情地享受原始母亲的爱抚。她想化成一团泥,融化在脚下的这片青草里,沉睡在母亲的怀抱里。她的脚步跟上了雨滴越来越快的节奏。

无情的大雨打在他的身上,像冰冷的真扎进全身的肌肤。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往下滑,使他无法看清前面的身影。他越来越意识到让妹妹出来是个错误。脚下的泥太滑。他的一个趔趄摔倒了。上泉,你慢点,小心摔倒了!他抬起头:上泉?上泉?上泉不见了!

“上泉?上泉?——”肖在凡一个人在雨夜中挣扎。洪亮的声音没能穿过浑浊的夜......好暖和的地方,酥软酥软的。像躺在一堆棉花里,有着阳光的味道,好香!肖上泉睁开双眼。浮现在她眼前的是淡粉色的小纱帐,盖在身上的也是绣着粉色鸳鸯的棉被。一切都带着古朴的感觉,除了窗外那射进来的阳光的新鲜的味道。看来,昨夜的雨下得很畅快!

上泉起身下床。

“哈哈,啊哈哈。哎哟妈妈瞧你说的。”一种娇嗔的声音,“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这就给她送过去。”

门开了上泉也呆住了。她看到一位身着粉色长袍,酷似明唐时代打扮的女孩进来了。齐腰的粉色秀发披在为裸的肩上。扑闪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两片薄薄的桃色嘴唇因为惊讶还微张在那里。手里那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上泉不好意思一笑:“啊,你,你好!”

“哈!”来者声音极具穿透立,“原来你会说话,也是个正常人!赶快起来把这身衣服换了吧。”

“谢谢,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是?”

“哼!”来者一脸坏笑,“我可以原谅女人不知道我是谁,也不介意跟女人介绍我自己!小姑娘,我是这***楼的大花魁:向流水。”向流水走近上泉,摁了下她的鼻头,“今后可不要让你的丈夫看见我哦。”

“啊?”肖上泉吃了一惊,怎么听着对方像个小姐一样。天了,好可怕。

“啊什么啊!你是我在后山洞里找到的,你的外衣都湿光了。还好,里面的衣服已经被你烘干了,今天,你就穿我的这件外套吧。”向流水打量着眼前人,“以你的身材,配合我的衣服,还算凑合。只是个子太小,衬托不了我衣服的修长。嗯——”她撇撇嘴摇摇头,完全颠倒了身体和衣服的作用。

怎么办?我掉到淫窝里了怎么办?我怎么跑到山洞里去了呢!真没想到这里好藏着这么一个大三陪的地方。穿鸡的衣服?我不要!上泉客气地笑了笑:“谢谢,不用了!”

向流水看出了对方心虚的心理,她浅笑:“不用?那好,晚上的客,你替我接了?!”

“什么客?”上泉吃了一惊。

“瞧你这脑袋,当然是陪男人了。你以为我白白把你从山洞里救出来啊?刚才妈妈吩咐我问清你的名字啦!”

“不,不行。”上泉吓得起身要出屋。

“站住!”向流水敏捷地抓住了逃跑者。

上泉扭头却惊奇地发现向流水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模样,还一脸的落腮胡:“看你往哪逃!”声音却还是女声。

“啊?”上泉为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切而感到恐惧。

向流水自豪一笑,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既然落到我的手里,你就别想走。对了,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肖上泉。求求你,别让我做那些事,我,我,不行的。”上泉语无伦次,极度害怕。

“哼哼。”向流水的脸上写满了不可能。

“流水——”妈妈在外面喊了起来。

没想到流水一听到这声音,立即将上泉拉进柜子了:“我警告你,想活命就呆在柜子里别出声。”

上泉被关在柜子里越来越害怕。她想起了哥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流水!”妈妈推门进来了,“流水,那些东西你给她送过去没有啊?”

“送过去了妈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向流水亲热地扶着妈妈。

“嗯!流水呀,明天就是一年一读的慈善义演了。这可是为我们***楼做广告的大好时机。你和她都是妈妈的顶梁柱,到时候可别有什么闪失啊!”妈妈鲜红的嘴唇一张一翕,目光了全是以及发了财的光芒。

“没问题!”向流水一口答应。

“哦,对了。今晚来了一位大贵人,他点名要你来陪,钱都给了。流水,你可要好好伺候啊。”

向流水毫不犹豫:“一切就都包在我身上啦!”与妈妈说了一阵,她就将妈妈送出了屋。

肖上泉立即从柜子出来:“求求你,别让我接什么客。求你了!”

向流水走过来扶起上泉:“上泉,我知道你来头不小。就凭你背上的那个纹身,我就知道你什么目的。所以你放心,我才不会把那么便宜的事让给你。还有,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所以,当你夜晚看到我房间里发生的事,可不要随便到处说,否则的话......”向流水说着就露出了狰狞的双眼,“我就用我的眼睛吃掉你!”

上泉紧张地点着头:“哦!”

深夜,肖上泉在房间里拼命地按着手机,可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很久,她彻底失望了,刚想伸手扔掉却又舍不得,这可是联系哥哥的唯一方法。她扭头,看见离开家时,哥哥给自己的外套和伞。哥哥,我真后悔一个人跑出来,我该怎么办?向流水还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都没有回来,门也被她反锁了......“哈哈......”又是向流水爽快的笑声。肖上泉一听,还隐约听到男人的声音,她立即躲进柜子。

门开了,向流水满面春风地挽着一个男人进来。肖上全看见那个男人身上着古服!,奇怪,这里还要换衣服玩乐。肖上泉这才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是古时候的装饰,连人的打扮也是如此,不仅这些,房间里没有电灯,还是粗根的蜡烛。这***楼可真是大胆,竟这么招摇!

“老板,流水给你跳支舞吧。”向流水话音刚落便主动退去了外套,只裹一件长长的内衣。

“好哇。”客人笑得甚欢。

向流水也是一脸媚笑。她慢慢举起手,过头顶,合十,再从头顶移至胸前。她抬起一只赤脚,一个漂亮的转身,就开始了她那段动感迷人的舞蹈。那纤细的腰肢,白皙地皮肤,鬼魅的眼神,性感的动作,把客人眯得神魂颠倒!

上泉也因为向流水的文艺才华而惊叹,这么才貌双全的人竟是一只鸡!不对,客人后面是什么?天了,客人后面还有一个向流水!她在无声地翻着客人的口袋,身体的每个地方,仿佛在寻找什么!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是我还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么长这么清醒?我究竟在哪里?哥哥?哥哥?谁来救我?......向流水还在跳舞,但脸上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因为对面那个她一无所获。跳着跳着,她停了下来,朝对面手一扬,那个向流水消失了。

“美女怎么不跳了?难道闻名安幽国的向流水就是这样的?”客人调侃道。

向流水并不着急地披上外套,一步一步走近客人,坐下问:“老板,你不知道我要的东西,你没有吗?”预期很是不满。

客人色眯眯地笑:“你没看见,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我不仅有还拥有最好的。它是安幽两国最强壮,具有最强大的力量——”

“哼!”向流水轻蔑一笑,“你懂个什么!你有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哦?它可是会让你幸福一生的哦。”客人欲抱起流水。

向流水厌恶地伸出左手,捏住客人的脖子,用里快速一拨,客人来不及“嗯”一声就口吐鲜血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双目怒睁!

“啊——”肖上泉从柜子里窜出来,径直逃向门口。

向流水伸手将上泉拉了回来:“我说过,不许走。”

“杀人了——”肖上泉吓得直哭,“杀人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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