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節 池田屋事件
“僷斯……”水灵龙合上日记，看了看僷斯的反应
“水灵龙，我们出发。去新撰组。”僷斯走进更衣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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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娜姐姐……”我看向涟漪，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告诉冲田吗？告诉他他爱的迪娜姐姐已经死了……”
“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我看向另一边，“他的病会因此加重的……”
“不告诉他的话，不是更加残忍吗？”
是啊……不告诉他的话，他就会觉得爱着的那个人突然离自己而去，自己完全不了解那个她。但是其实确实完全两个不同的人……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了，是该……离开他的时候了呢。姐姐，你能为总司做到这个地步，我非常感动……你是为了总司而死的，是该让我替你活下去的时候了，替你完成心愿……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喜欢的总司死去的，就算底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我们和往常一样，来到新撰组，四周完全没有什么变化，大家还是会用非常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心里很明白，今天……我和总司就要分手了……
我和涟漪看着原处的身影，是他，是总司。看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微微一笑，直到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总司面前的时候，我的表情完全僵化了……
僷斯……他在和总司说着什么……听不见，在这个位置完全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冲田总司是吧？”僷斯金色的眼瞳直盯着眼前的总司，略带有讽刺的笑着，“我来是告诉你……你所爱着的迪娜，已经死了。斩翳龙是我们九头龙盟的人，不相信的话……”僷斯拿出几本日记递给总司，“这是你爱人留下的日记……记住，别再靠近斩翳龙了，因为她是我的。”
总司并没有接过日记，而是把视线移到僷斯身上，然后微微一笑，完全没有善意，充满讽刺的微笑，“您是不是搞错了？迪娜心中喜欢的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不然何必带她离开呢”
“斩翳龙和你没有过节。”
“怎么没有了……”总司看向一边的水灵龙，“如果没有你们出现的话……我会和迪娜在一起的，不是吗？”
“迪娜不是幻雪的替身，不是代替品。”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我感觉到来自僷斯身上的杀气……他想杀了总司吗？我忍不住跑了出去，在他们不远处停下，总司惊讶地看着我，“刚才……你都听到了吗？”
“没有……我是感觉到僷斯的杀气才来的。”我看向僷斯又看了看总司，“总司，你没事吧？”
“迪娜！！别碰他！过来……”我被僷斯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仿佛总司对他说了什么一般，我不想离开总司的，但是现在必须离开，“僷斯，让我说几句话，说完就跟你走……”
“好……你说。”僷斯后退了几步表示对我的尊敬，樱也往后退了几步。
“总司……其实，我不是你喜欢的人……”我瞄了一下僷斯，他似乎对我的言行很满意，注意到我的眼光，他笑了笑。
“水灵龙，我们走，让他们单独谈谈。”
“是……斩翳龙，我们在九头龙盟等你……”
“总司，你看了日记就会完全明白的。”我捡起地上的日记递给总司，“你爱着的女孩叫幻雪，是我的孪生姐姐。不过，很不幸……她21岁那年去世了……”
“你说过不离开我的……”总司似乎没有在听我的话， “我们明明约定好的……”
“不是的……我不是幻雪……”我难过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正要抬头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总司一把抱到了怀里，低下头吻住我的唇。
“唔……我……”我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总司不属于我，他是属于我的姐姐幻雪的呀。
但是越是挣扎，反而被吻得越深，总司半强迫性地将我压在大树上，热烈地吻着。而我也因为他的吻而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的念头，我此时应该感到幸福吗？但我的心却破碎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下次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明白……此时的我，只是总司心中幻雪的替代品……
他并没有爱过我，只是在填补心中的悲痛，失落。然后我却不幸的被选为了替代品，无法挣脱，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无能为力。
这天我都陪在总司的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和以前没有区别，一起聊天，一起玩耍，一起挨骂，甚至一起撒娇。唯独变化的，就是我这颗已经破碎的心……不管投入他的怀抱时多么幸福，我的灵魂永远是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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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唯有总司房间的烛灯还亮着，门上浮现出两个影子，一个跪坐着，一个安详地睡在另一个的大腿上，跪坐着的身影轻轻拍打着睡在自己腿上的人，哼着歌曲……
腿上的人微微怔了一下，但眼睛并没有睁开的迹象，可能是在做噩梦，女孩没有停下哼歌，拍打的动作转换成了轻柔，知道听到微微的说话声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你……不杀我了吗？……要走了吗……迪娜……”
“啊……”听到总司口中的迪娜两字，我顿时愣住了……我，要杀死……总司吗？
霎时，眼前出现一些模糊的片段……是谁？长发飘逸的女孩……还有丝线……红色的液体顺着丝线留下……
“痛……”我抱住自己的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才的是什么？记忆吗？
不可能啊，我的记忆应该差不多完全恢复了才对，那刚才的是什么呢？
[迪娜，你和冲田是什么关系？]
[很……亲密的关系吧]
[不可以，你不可以和他有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樱很早就知道了吗？我不是幻雪的事实……
“斩翳龙？什么时候回来？”屋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樱……？马上……”我不舍地看向膝盖上睡得很香的总司，用手轻轻抚摸他的长发，“对不起……成为你的替代品，我情愿从未爱过你……”
我推开房门，推得如此的缓慢，看来这个身体……已经爱上了深深爱上了总司……
“别走……咳咳……迪娜……”
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谁都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他看着我的背影，而我的手一直停留在那扇门上，推的动作也暂停了片刻
“如果隐瞒事实会让你离开，那我选择告诉你……”
“……”我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微微抬头欲回头却没有这么做
“我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人长得如此相像……从14岁就开始寻找那个女孩了……拿着丝线的女孩。”
霎时什么影像又闪过脑海，是丝线……沾满鲜血的丝线……站在屋顶上，像死神般等待处死的时刻……镰刀般锋利的丝线，割伤了男孩的肌肤……
“啊……”我又一次抱住了自己的头，痛苦的跪坐在地上。
“迪娜！！”他急促地跑了过来，一把把我扶住，“其实我不想让你想起的……”
“想起什么？”疼痛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而是更加剧烈，让我无法忍受
“你是杀手……那天晚上想夺取我性命的那个杀手”
“哼……”我讽刺地笑了一下，“de，现在想要报仇吗？”
“那也是我的初恋……你的身手让我惊叹不已”
“那幻雪呢？”
“再次寻找你的时候，我发现了你，但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人！！”总司显得有些激动，“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告诉我想和我做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既然知道我是杀手，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那你呢……”总司反问我一句，“明知道我是壬生狼，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啊，我喜欢上总司……喜欢到无药可救……
“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败笔……”我转过头去，演示自己泛出绯红的脸蛋，不想让他看到，我害怕……害怕我们太过于相爱……
以至于无法在一起……
“总司，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我们都无法退出自己的组织，你选择我就等于让自己和九头龙盟作对。”
“所以我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
说实话，这样的总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莫名开始害怕……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对不起……”
“你要是离开这里一步……”总司突然变了脸色，和那天晚上一样，可怕的眼神直盯着我，“我就要发动新撰组逮捕你们九头龙盟，因为你有暗杀动机……”
“总司！！听我说……”这就是我担心的，我害怕总司失去理智，“让我回去……我会想办法。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好吗？”我从衣服内拿出九头龙盟的地址和徽章，“这个给你，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来找我，把我带走。”
“……恩。”这些徽章，总司才安心点头让我暂时离开新撰组，但是在我离开的当天晚上，我便从樱那里听到了新撰组出动的消息，我当时真的吓住了，总司真的想和九头龙盟作对吗？迟迟不见总司的踪影，才拜托樱继续调查新撰组出动的原因。
“迪娜！他们发现池田屋里有火药，兵器。”樱没让我等很久，很快来到我的房间告诉我她所调查的东西。
“新撰组能赢吗？”
“你是想问总司吧？”樱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她不但没有阻止我，反而帮助了我，“按照敌情，新撰组这次肯定要苦战一场，因为对方有很多强大的剑客，和总司打起来的话，估计两败俱伤……”
“总司……”我开始有点不知所措，“总司会怎么样？他不能苦战的，他会发病的！！！”
“但是九头龙盟不能为这个而出动啊……”
我捂住鼻子，一股酸痛的感觉涌了上来，我要去救他……九头龙盟必须出动协助！！！我丢下房间里的樱，来到僷斯的房间，没有经过敲门，直接推开房门，“僷斯！！！出发去池田屋。”
“樱没有报告，我们没必要出动。”
“池田屋的长州人要火烧京都啊……”
“和我们有关系吗？”
“他们会烧了姐姐的古宅！！！姐姐多年来的药材都会被毁于一旦的啊。”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新撰组来做吗？”僷斯白了我一眼，“让樱通知他们，让他们阻止就可以了。”
“可是……”
“可是你担心总司对不对？？”僷斯重重的将手拍向桌面，“到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个男人！！”
“僷斯……求求你……总司不能有事的……他不能有事的啊。”我摇晃起他的身体，恳求他能答应我出动，“我把徽章交给了他……”
“你！！！”僷斯举起手，一副可怕的样子，我知道我可能会被重罚，“那个冲田对你来说如此重要吗？”
“对！非常重要。”我放低语气，“僷斯还留给我一个愿望吧，我要用那个权力，我要发动九头龙盟协助新撰组。”
“哼……我还以为你要许愿和总司在一起呢……”
“他万一有个不测……在一起有什么用？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问你一个问题……”僷斯叹了口气，把头转向另一边然后再看向我，“我和总司……那个比较重要。”
“都很重要！！”我握住他的手，“一个是我喜欢的人，一个是我的亲人。僷斯对我来说是我最亲的人，九头龙盟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家……我谁都无法离开……我爱你们！”
僷斯闭上眼睛，似乎有些难过，然后点了点头，“出发吧……”
“僷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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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9人来到池田屋门前，四周被人群包围着，门口还能看见几个新撰组成员在那里战斗着，极速龙基梁越过屋顶，2秒之内割破了两个长州人的脖子
“你们，进去。”
“你们是谁？迪……迪娜？”左之助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其他人，“你们来干嘛？”
“九头龙盟来协助你们，不好吗？”我对他做了个鬼脸，便转身进入池田屋
“迪娜，小心。对手很厉害。”左之助挥着长枪道
果然不出所料，我刚踏进屋子，一个长州人便举刀向我砍来，而我也因此了解到自己确实是一个杀手，我一个后空翻，空中甩出丝线，勒住对方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拉，红色的丝线在月光下闪烁着，随着飘逸的丝线，一个人头被甩过屋顶，在场的人有的害怕的尖叫，有的拍手叫好，有什么好稀奇的……杀人难道真的如此值得兴奋吗？
樱穿梭在京都，寻找其他新撰组成员并把他们带到池田屋，独角龙萧为我们开路，僷斯使用自己擅长的傀儡术，偶尔能听到几声枪声，那还无疑问就是萧雪龙双枪手如梦。
“吉田师傅！！外面来了一帮人。身手非凡！！其中一名是古宅名医！！”一个带着伤的人辛苦的跑向吉田稔麻告诉现在他们正处于劣势。
“古宅名医……？”总司喘着气，但是却没有时间让他继续考虑，因为吉田已经向自己进行第二波攻击，持续战斗的总司开始猛烈咳嗽起来，“可恶……偏偏在这个时候……”
“总司！！！！！！！”我用丝线拉住二楼的木栏，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二楼。总司看到我明显非常惊讶，还略带意思喜悦，不过这个表情没能持续，吉田的第三波攻击让减少警备的总司倒向另一个房间
“总司……可恶……”本想勒住对方的脖子，但是他的速度过快，并没有如此顺利，“不勒断你的头，也要勒断你的手！”银色的丝线被红色渲染，房间内充满血腥的味道，飘逸的丝线瞬间被绷得很紧，手上一阵疼痛，此时，我与吉田的趋势互换了一下，丝线开始陷入肌肤，然后死死的嵌在里面……
“迪娜！！”沝羽龙呼唤着我的名字，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被割断的就将是我的一根手指，沝羽龙架起弓箭，向吉田发出挑战，两根又粗又长的弓箭刺入了吉田的身躯，总司见情挥刀起舞，他熟练的切断我的丝线，猛力把吉田踹开，然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总司弯下腰，手紧贴着嘴部，身体随着咳嗽的频率振动着，每咳一下，我的心就被刀割一下……割得如此深……如此痛……
“总司……够了……你别再战了……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挺不住的……”我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好让他减少痛苦，可是他却偏偏推开我,所有的动作都示意让我不要靠近他
“会…咳咳咳咳咳…会弄脏……你的衣服的……咳咳咳咳咳……”红色的液体溅满一身，我明白了一切……总司已经严重到呕血了……
“这……咳咳……都不是我的血……”总司看我满是担忧的脸解释到，傻瓜都知道，这血绝对不是别人的……
我拉住总司，拿出一些药材让他服用，“吃药，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们，相信我。”刚说完，一个无名剑客就直冲向我们，总司正要举刀砍向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便开始撕裂开来，一块一块的掉落在地上，“这就是我的结界……”尸体的上方血淋淋的一片，网状的丝线在红色液体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显。
“总司……吃药……”
总司在服下药后咳嗽也渐渐停止下来，呼吸也通畅很多，“谢谢……迪娜……今天没想到你会来……真的……我好高兴……”
“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握住总司的手，让他横躺在我的身上，“总司变成这样，我一点都不高兴……”
“放开总司！！”土方等人感到楼上冲着我大喊
我收起结界，身边的总司被土方拉到怀里，（貌似有点BL了……），“别做多余的事！”
“我……”当时我顾不得生气，只是一愣，因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想总归他会谢我两句，然后一起庆祝，没想到受到的待遇竟然是这个？我做错了什么？
“吉田呢？”
“被九头龙盟的人干掉了……”土方把总司扶上担架，然后一起走出了池田屋，而我只能目送他们离开，樱走到我身后把我扶起，然后摸摸我的脑袋表示安慰。
“我觉得你不应该执着与他的。”
“值得……樱。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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