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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世家》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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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谭婆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了,柔和的灯光下,她正在客厅看著一些老照片,那是一些穿著军装的军人,有男、有女,十分的年轻,还有一些则穿著一身橄榄色的迷彩服,风姿飒爽。她似乎是在等我,见我归来,顿时合上了相册,关心的说:「怎么样,那工作还算满意吧?」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记挂在心上,心中颇有些感激,说:「谢谢婆婆,那工作真的很适合我!」我顺手将礼物递了过去:「对了,这是李主任要我带给你的礼物!」谭婆瞄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显得热乎的脸色却瞬间平淡下来,「哦!」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就放在桌上吧!」她语气忽然变得冷淡,我心下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忍不住问她说:「对了婆婆,你好像对李主任很熟悉的样子,他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见我一双期待的眼神看著她,谭婆沉默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说:「他曾经是国家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很有名的,只是不知怎么的,竟会放弃做高官的机会,跑到暗夜去作保安主任,你以后如果有机会跟著他,要向他好好学习,他身上有许多值得你学的东西。」她目光深沉的看著我,似乎大有深意。我愣了一下,突然有些反应过来,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原来……竟是语重心长啊!心下更是感激。我顺势惊叹了一声:「哇,原来他竟然有这种经历,真是了不起,只不过,他好像对婆婆你很是尊敬的样子,而婆婆你却……呵呵,看来,婆婆似乎更了不起啊!」一记马屁不著痕迹的拍了过去。谭婆脸上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不过,她似乎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谈,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那工作你满意就好,早点休息吧!」她脸上忽然露出疲倦的样子,大概是不想与我讨论她过去的任何事,我识趣的点了点头,说:「那好,你也早点休息吧!」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浑身并无半丝睡意,翻过身子,我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心下思绪如潮。从山里的老家出来,一个人只身来到BJ市,时间虽然不长,却可以说是经历丰富,不过,总算解决了自己的切身问题了,这个月后,只要领了薪水,就可以将冷家的那笔钱给还了。一想起吴妈那种态度,心头就感到不爽,真是狗眼看人低,唉!也不知爷爷他老人家什么意思,竟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地方暂住,还真是……有够离谱呢!还有一天的时间,学校就要正式开课了,趁这个时候,我似乎应该好好熟悉一下暗夜的环境,毕竟,那是我即将工作的地方,对工作环境如此的不熟悉,如果到时候我闹出什么笑话,那就有些不妙了。看来明天……呵呵!大概会是很有趣的一天吧!第二天起来,我向谭婆打了一个招呼,便直奔暗夜而去。本来,我是有意思要搬出这里的,既然已找到地方住了,实在不想再麻烦谭婆什么,可又一想,还是终止了这个念头。谭婆她一个老人家,孤伶伶的住在这么空荡荡的一座大房子里也挺寂寞的,我如果搬出去了,她可真的连找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了,况且,她似乎也并没有要我搬出去的意思,如果让她有所误会,那就真的不好了。当然,除却以上因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那个大布包里边装了许多奇怪的玩意,似乎也是不能乱放的,俱乐部那边虽然也有我的专属房间,可毕竟是个工作的地方,多有不便,我想,还是将它留在谭婆家,或许会来得更安全一点吧!车子缓缓驶入环山二道,在暗夜的门前停了下来,我从车上跳下,直直向工作人员入口而去。一个保安适时站了出来,很有礼貌的将我拦下,敬了个礼:「对不起,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我停下脚步,顺手将怀中才刚办好的出入证和工作证递了过去。结果,经过层层严密的检测,我才被容许进入暗夜。其实我不知道,一般的工作人员进入都不会有如此严格的检测,只是因为李易昨天为我办理的是一级工作证(虽然上面加盖了临时考查字样,其身份也相当于暗夜核心人员的待遇,可自由在暗夜各个区走动),所以进入暗夜才会有如此繁琐的认证检测。说起来,李易当真是很卖谭婆面子了,暗夜的这种一级工作证,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办理的,难怪刚才保安看到工作证后,连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带有一丝下意识的尊崇。随便在暗夜各处转悠了一圈,没想到这围墙里面的环境实在有点大,大概熟悉了一下环境,心下也只是隐隐有了个印象而已,当然,有些「特殊」地方我是不能进去的。中午饭后,我便随著介绍人──李易一道,随便在各处巡视了一圈。大概是看在谭婆的面子上吧,李易对我可以说非常关心,不但给我仔细介绍了各处的情况,还不厌其烦的向我讲解在暗夜应该注意的各项事宜。临到天黑,我用过晚饭,在李易那里领了一串钥匙后,便直奔枪械场而去。由于时间早已经过了训练的最晚用时,射击场的工作人员亦已去得一个不剩,只留偌大的一个场地,静悄悄的一片空寂。「啪」的一声,铁门被我关了过去。将被褥拿到了一间小房间的单人床上,我顺手从柜中拿出空空如也的热水瓶,还没有走出小门,从窗口看去,对面保管室似乎有灯光透出。我心中奇怪,难道还有人没有离开吗?记得进来的时候可没有人跟著啊,晕!不会那么倒霉吧,第一次在暗夜上班就让我遇上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我放下热水瓶,正准备走过去敲门,哪知保管室的小门一开,一个糟老头模样的男子从里边走了出来。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说他七十岁吧,大概差不多;说他五十岁吧,好像也没有什么错,浑身一副乱糟糟的样子(呵呵,正确来说应该是猥琐吧),只不过,整个人却隐隐透出一股很安详的懒散味道。这感觉……还真奇怪呢!我走了过去,很礼貌的问他说:「请问这位老先生,你是暗夜的工作人员吗?」之所以这样问,是有原因的,能够随便出入保管室,那应该也是属于工作人员的专利范畴吧!当然,我也是没有办法,既然已经上了这个岗位,职责所在,出现了我不认识的陌生人自然是要问清楚的。李易不是说过,五点半后所有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吗?理论上来讲,这个时候的枪械场除我之外,是不应该有外人存在的。糟老头瞪了我一眼,一副被我打扰到的样子,脸上满是不悦,气乎乎的说:「怎么,在你眼中我有那么老吗?」我愣了一下,被他的话呛到,差点就当场栽倒,靠!他这副打头,也会在乎这个?给我来这一套,是想转移话题吗?见我脸色迅速变坏,一副快要抓狂的样子,那人气势一弱,神色间立即表现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扭过头来,他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突然说:「你就是李易介绍进来的那个年轻人吧?」我心下诧异,莫名冒出的火气一下子不知跳到哪里去了,点了点头,诧异的说:「你怎么会知道?」他瞪了我一眼,忽然冷笑一声,说:「给你一个忠告,今天晚上你最好离开这里!」我见他说得郑重,语气中又完全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心中一愕,问他说:「为什么?」大概见我并无半点要离开的意思,老头脸上神色一缓,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懒散的样子,慢慢向保管室走去,口中却还念叨著:「唉!有些人不听老人言,是注定要吃亏的!」搞什么飞机!我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呼唤道:「喂,你先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哩!」「啪!」的一声,保管室的大门被他随手关上,里边隐隐传来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不要问我是谁,既然不想走,就早点睡吧!记住,不管外边出了什么事,最好都不要出来,那是为你好!睡吧!睡吧!」那声音似乎蕴藏著一种很奇怪的韵味,我脑中「嗡嗡」直响,眼皮发重,一股困意无休止的向我袭来。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一股莫名的凉意瞬间被激发出来,昏昏欲睡的我为之焕然一振,显得昏沉的脑海突然变得无比清醒。心头一凛,那老头不简单啊!这么远的距离竟都差点将我催眠了,这种超一流的大师级水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可到底,他是什么人呢?还有……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心念电转,我忽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也罢,就假装成受制的样子,看他接下来到底要如何?脸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我呆呆的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屋,倒在床上,顺手拉上被褥,一会儿便传出轻微的鼾声。过了好一会儿,糟老头从保管室出来,向这边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声非常轻,轻得近乎于无声,若非我耳朵的灵敏性超级棒,还真感觉不到他已经来到我的身旁。轻微的鼾声一如刚才那般没有停滞,依然富有节奏感,我的脸色平静而安详。他在窗口观察了我好一阵,大概没发现什么可疑,隐隐松了口气,喃喃的说:「居然还能够有意识回到床上,就凭这份少见的意志力,小伙子不简单啊!」由于我已在熟睡中,他大概觉得留下来没什么意思,于是又静悄悄的离开了。我暗暗松了口气,心下却大叫侥幸。听他刚才的口气,正常反应的话,应该是当场倒在地上睡过去吧,幸好,他并没有发觉什么。我闭著双眼,装作一副熟睡的模样,心下却在暗暗注意那老头的一举一动。让我奇怪的是,自从老头再一次回到保管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一刻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老头就好像在保管室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不闻他半点声息。我心下渐渐失去警惕,一股倦意袭了上来,慢慢的,我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刺骨的冷意袭来,我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一看时间,还不到凌晨四点半钟,枪械场依然静悄悄的,一片死寂,只是,却有一股惊人的杀气弥漫其中,隐约中还夹杂著一丝淡淡的妖气,几不可闻。不好,似乎有外人进来了,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喔!我顺手关掉了灯光,小屋一暗,只剩屋外那幽幽的萤光还在不知倦意的闪烁著。过了一会儿,暗影中慢慢踱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男子,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全身上下一片黑色,苍白的脸色在萤光的照耀下泛起一种惨白,更带出一丝阴森的味道。他每向前小跨一步,杀气便要盛一分,待他来到枪械场的中央,整个场子已经被他所散发出来的惊人杀气所笼罩。「师父,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最不成器的弟q子前来看你了,怎么,还不出来吗?」黑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可握住手枪的手指却在不断的收拢,越来越紧,杀气越来越盛!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他,整个枪械场一片死寂。哇!真是好猛啊,居然还带有枪,可,他是怎么进来的呢?我呼吸一乱,黑衣男子立即有了警觉,「砰!」的一声,我还没有看清楚他怎样动作,小屋的玻璃窗立即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紧接著,破碎的玻璃屑散了一地。「什么人……出来!」冰寒的声音传来,他的眼睛带著森森的杀意,向这边瞧了过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呜呜!不会这么倒霉吧,第一次上班就遇上这种要命的事……我哭!他的眼睛犹如毒蛇一般盯著我这间小屋,一字一句、冷森森的说:「我数到三,再不出来,我就将你打成马蜂窝。」也不管我愿不愿意,他站在那里,自顾数起数来:「一……二……」「别……别开枪,我出来,我出来还不成吗?」他手上有枪,这个……好像真不是开玩笑的!我举著两手,做出投降的样子,从里边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黑衣男子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冷寒的眼睛一阵扫视,忽然说道:「你是谁?」我额上都冒出了青筋,相对于这个外来的闯入客而言,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是我问他才对吧?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还是算了。见我没有吭声,男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意,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瞄准我。「那么好,请你告诉我,那个老东西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他话一完,我便已明白了大概,他找的那人准是昨晚那个怪怪的糟老头没错。我可不管他这些,急忙摆手说:「喂,我说这位老大,我一个穷打工的,不用这么为难我吧!」他倒也乾脆,斜著眼睛看著我,说:「那好啊,既然你不知道,留著你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我吃了一惊,语气迅速软了下来:「别……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可……你手中那玩意会走火的,能不能稍微的往边上移一下呀,你这样瞄准我,我会很害怕的,我心中要是一害怕,就会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黑衣男子似乎也有些顾忌,冷寒的目光足足盯了我一分钟,这才将手枪放了下来,冷冷的说:「现在想起来了吗?」我指了指保管室,说:「我昨晚看到一个老头进入到里边,当然,如果是你要找的那个人的话,大概就没有错了。」嘿嘿,臭老头,有事发生也不事先给我说明一下,存心想拉我下水吗?知道你本领非凡,这下子,你自己去伤脑筋吧,嘿嘿!黑衣男子盯了一眼保管室的那道铁门,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似乎想冲进去,可又隐隐有些顾忌,犹豫片刻,他脸色一寒,露出一丝残酷的味道,用枪指著我,以命令的语气说:「去……将那铁门打开!」我愣了一下,吃惊的看著他:「不会吧,老大,你竟叫我去打开它,可……」他一脸的不耐烦,扬了扬手中的枪,一字一句、冷冷的警告我说:「我如果再听到半个『不』字,一枪打爆你的脑袋!」我苦著一张脸,为难的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根本没那房间的钥匙,那可是保险门,你要我怎么去开呀?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啊!」生死关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大概有些相信我了,沉默片刻,忽然冷森森的笑了一下,说:「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吧!」他的枪依旧瞄准我,转过身子,冰冷的话语从他口中响起,一字一字的送了出去。「师父,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出来吗?你就忍心看著这个无辜的人为你而死?十年,已经整整十年啦,十年前,你说你厌倦了整天杀人的生活,所以抛下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寻『道』,可如今,却依然有人会因为你而送死,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道』吗?」他眼睛不住的巡视,留心著四周一切动静,可等了半天,别说有人回应,就连屁都没人放一个。终于,黑衣男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的语气依然显得冰冷,一字一句的说:「做为一个杀手,我是从来不介意多杀一个人的,师父,你听好了,我现在数到五,如果到时你还不出来,我就一枪打爆他的脑袋,记住,他是为你而死的。」「一……」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是丝毫不怀疑他刚才话语的真实性,心头一急,顿时大声叫了起来:「喂,停下,停一停……我是无辜的,这对我不公平!」他根本不理会我无力的抗议,冰寒著一张脸,自顾数著数。「二……」我看了一眼褐灰色的保险门,几乎是用「跑的」最快速度奔过去,敲拍著大门,发出「啪!」的响声。「老先生,请你快出来吧,大事不好,要出人命了!」没有人回应……天啊,居然……没人理我,这可是人命关天啊!事关自己的安危,我一下子急了,虽然尽量使自己变得柔和,可发出的声音已然近乎于嘶吼。「快出来啊……我是无辜的,你们既然是两师徒,有什么事可以自己解决,没必要将我牵涉进去吧……你快出来啊!」「三……」我叫了半天,可……里边却完全没有一点反应,晕啊!这个死老头,居然见死不救,他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我破口大骂,不过……好像依然收效其微,保管室仍旧一片寂静,毫无半点声息。呜呜!不会吧,我可是来上班的,难道真的那么倒霉,钱没找著,却要赔上自己一条小命?此时此刻,我才真的感到绝望了。「四……」数到四的时候,黑衣男子的瞳孔似乎在不停收缩,那是杀人的前兆,我知道,当他数到五的时候,就会是他开枪之时。可生死攸关之际,我突然静了下来。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一种超越任何形式的静,彷佛这一刻,我已经不再是我,不再是自己,心境渐渐变得玄异而通透。一种莫名的力量渐渐在我身上复苏,我的衣服无风自动,停止了所有无意义的举动,转过身子,我静静的看著黑衣男子。清澈透亮的眼眸如同那无尽深远的漆黑夜空,渐渐变得深邃,在这一刻,之前的所有表情突然消失不见,没有惊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平静,无尽的平静。在这面临生死考验的最后之时,我终于抛开了心中的一切束缚,心境进入到了一种非常玄异的境界。难道……这就是爷爷所说的「入道」吗?显然,我的这种改变黑衣男子也感觉到了。他的心神正在承受著来自于我的那种越来越强大的莫名压力,脸色一变,他已无法再坚持下去了,还没有数到五的时候,已经扣动了扳机。一声轻微的响声在显得寂静的空间划过,我心中忽然出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图像。平静的空气似乎起了微微颤动,一丝丝美丽的波纹凭空而生,如同涟漪般在空间荡漾开来,渐渐远去。接紧著,枪口飞出一个带著巨热的赤红东西,呼啸著向我奔来。这个……就是所谓的子弹吧!灵觉的瞬间扩散,外界信息纷至沓来。在这玄异的感觉下,子弹的轨迹清晰无比的跃入我的脑海,伸出两个指头,我轻而易举地将飞来的子弹夹在了手中,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举动是多么的惊世骇俗。霎时间,黑衣男子惊得呆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将枪膛飞出的子弹接在手中,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实力啊?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喃喃自语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了,一定是巧合,一定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惊惶失措之下,又连续射出了三颗子弹,结果……我右手一阵晃动,三颗子弹全被我收在手中。「啊!」漫天的杀气忽然消失无踪,黑衣男子一脸惊色,显然吓到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刚才还在向他求饶的少年,怎么会突然间变得那么可怕!我平静看著他,淡淡的说:「这就是你刚才射的子弹,现在……原物奉还!」我屈指一弹,手指划过一道天然的弧线,指边的第一颗子弹已然顺势飞了出去,一闪而逝。「哎啊!」一声惨叫,黑衣男子根本连半点躲闪的馀地都没有,子弹已然穿过了他的肩肌,不知踪迹,其力道之大,简直令人夷匪所思。猛烈的痛处瞬间传来,痛彻心肺,他握枪的那只手臂终于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啪」的一声,手枪掉在了地上。手指一滑,第二颗子弹也出现在黑衣男子的视野中。我静静的看著他,脸色平淡,轻描淡写的说:「这是第二颗子弹,你可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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