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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码江湖》.恋爱中的男女--从今天开始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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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恋爱中的男女[本章字数:2827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6 10:55:07.0]

时间匆匆流逝,三个月过去了,江湖变了。它每天都在变,却从来没有变得如此快过。从江湖初始就存在的三大门派没了,三大派的弟子加起来上亿人没了落脚的地方,其他门派不是挖墙角就是趁机打压,鬼门趁乱冒充四派弟子四处烧杀抢掠,更是激化了四派与其他门派的矛盾。后来由原少林派空空大师,武当派清风道长,以及昆仑的柳浮生三人共同创建了黄泉门,目标直指鬼门。

血刀门逃过一难,率队前来攻打血刀的色鬼在听闻聂云没死的时候就果断的下了撤退的命令,与鬼影一起攻打实力实力雄厚的少林。

至于灵鹫宫,它的实力本最雄厚,可是有门主亲自坐镇,再多的高手也不够杀。

时间过得久了,众人的心平静了,殿上的血早已刷去,新制的座椅闪着金黄黄的光泽。蕊儿坐在殿前的石阶上,看着西头的太阳。她很少去做那把椅子,怕弄脏了她。星舞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去关心蕊儿,任由她一坐就是一天。

灵鹫宫没有败,却败了。它留下的只能说是一个空壳,有名的高手基本都重生了,虽然她们又回来了,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灵鹫宫有钱,有人,有毅力,只是却时间。

龙魂已经发下英雄帖,下个月初三就要会盟阴风堡,共灭鬼门。留给她们准备的时间仅有十二天。她想:“绝对不能坠了灵鹫宫的声威,这一仗必须要打,还要打得漂亮,灵鹫的威严不允许亵渎。”

蕊儿也在想,她想的是和鬼影的约定,一个约定能让他连灵鹫宫都放弃,一定很难很难。她最难作的是什么呢?不吃饭吗?好像是吧。

花无恨没有死,却比死了还难受。当日他比斗中受了轻伤,以此为借口拒绝参加庆祝龙魂成为盟主的晚宴。这本是好事,让他躲过一劫。

最近的江湖风声鹤唳,就有宵小站出来散播谣言说他投靠了鬼门,证据就是大家都中毒困在铜雀山庄的时候,他却带人平安离开。“妈的,不走才是傻子。”兰纹地茶杯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香香亲自将碎片都收拾了起来,她是百花宫的宫主,这些粗活本不该她做的,只是公子生气的时候不愿意见任何人。没有人能想到事情糟糕到如此地步,那些人也太坏了,怎么能污蔑公子呢?

“公子,何必与那些小人怄气?”

“我不是气他们造谣,谣言而已我早就习惯了,我是气风少,听听传闻是怎么说他的,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偏偏不愿意用,现在倒好,白白便宜了龙魂小人。”

花香香扭动着腰肢缠上了花无恨的腰:“公子,奴婢给你散散火。”她的腰肢细而有力,腰肢下是丰满而有弹性地大屁股,花无恨的大手按在她的翘臀上,啪啪地打着拍子。

唇合,两条红色的蛟龙翻腾其间。

花无恨的头微微后仰放过了她的香舌,“真想让我散火,就把掌门位子传给我吧。”

扭动的腰肢停了,花无恨冷笑:“不愿意?”

“当然不是。”花香香嫣然一笑,系统公告响起:“花香香将门主之位传给花无恨。”

一室生香。

京城李府内,陈雪坐在池塘旁看着水中的金鱼,心儿就偎依在他的怀里,不时地洒下诱饵。

“雪,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心儿问。“对。”陈雪的回答很简单,因为他说不出甜言蜜语。可是心儿却很开心,比第一次吃糖还开心。

“那….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怕你…”

“你怕我?”

“嗯。”

心儿笑了,笑得很甜蜜,假如是以前她会觉得陈雪懦弱,可是她现在懂了,一个能为了爱坚持百年的人会是懦夫吗?不是,他是勇者。陈雪用他全部的爱带给她快乐,她却为另一个男人哭了。“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哭,好吗?“

“哭,不好。“陈雪说,说这话时,他在笑,笑得很甜。

“呵呵,你怎么也不问我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心儿有些埋怨地说。

“不说,是怕你伤心。”又是一个怕字,他总是左也怕又也怕,怕得心儿想揍他。三个月了,他从来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三个月了他们也只是抱在一起,三个月了,他从来没有提过以前的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为什么要等我?”

“怕你回来后没有人安慰。”

她故作生气地说:“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哭着回来?”

“不,你长大了自然不会老哭鼻子,但是无论你多么成熟,都会需要人安慰。”

他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心儿的心坎上,太多双眼睛盯着她,即使再累再苦她也不能哭,别人就以为她很坚强。其实,她想找个人安慰。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不回来,你会一直等我吗?”心儿又问了一个问题,和陈雪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问的那个人,因为不问,陈雪就不说,不说,她就不知道他爱她。

“会,但是我没做到。”他总是学不会说谎。

心儿没有生气,经过了太多艰难才走到一起,她已经学会了珍惜。“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离开的吗?”

“友情。”

心儿笑了,她不怪陈雪,喜欢他就因为他的重情。可是,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善于嫉妒,她问了一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假如,友情和爱情你只能选一样,你会选什么?”

“我不知道。”他又说了实话,实话并不好听,甚至伤人的心,聪明的男人会在女人面前说谎,他们觉得爱情本就是谎言,陈雪不会,即使为此失去爱情,他也不会说谎,因为爱情本就是忠贞。

“你就是太善良。”心儿无奈地说。

“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不但不生气,还要对你更好,直到某一天你毫不犹豫的选择我。”脸上在笑着,心里觉得好痛,第一次为易风以外的男人觉得心痛。她的手抚上陈雪的脸庞,眼中的眸子映到的完全是他的影子,说:“像你这样的人是无法在江湖中生存的。”

“为什么?”陈雪问,“我觉得江湖很精彩。“

“你太善良,不适合江湖,永远不要踏进去好吗?”江湖太险恶,她怕失去了武功无法保护他,所以,请不要踏入江湖。

“其实江湖上还是好人多。”他第一次反驳心儿的话,为的是友情,在江湖中有很多他的朋友,他们都很好,心的都很善良。

心儿的脸色突然变了,难道…他去过江湖?她心虚,因为怕陈雪知道她的过去,讨厌她。“你知道灵鹫宫吗?”

“知道。”陈雪干脆的答道。

果然…还是来了。“你讨厌灵鹫宫的人吗?”灵鹫宫杀得人太多,讨厌的人也太多了。

“不,我佩服她们。”陈雪的话让她的心燃起了生机。“为什么?”

“因为她们敢于用自己的力量在男人的世界撑起一片天空。敢于对窥伺她们的男人说不!”

“谢谢你,雪。”发自内心的感谢,能理解她们的人太少了,少得让她们都以为自己是个女魔头,在恋人面前都会觉得做错了事羞于启齿。

从根本上说,心儿不是灵鹫宫传统的女人,她进入灵鹫不是因为爱它,信仰它,而是为了赎罪。为它付出更多的是因为责任。当她终于解脱出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去,就是怕有人瞧不起她。

正是如此,身兼两大传说级高手的绝学她始终无法进入意境的世界,逼不得已才练了毒功。面具,在她容貌未毁之前就已经带上,铜雀山庄中突然碎掉后就立刻带上人皮面具,不是怕丢丑,而是不想被人认出她本来的样子,江湖她早就厌倦,假如有一天离开,她不想留下任何东西,然后开始全新的生活。

她不说是因为怕,又在恋人面前提起是因为忠贞,她不想骗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要求她说过,今天不会,将来也不会,就让她的过去,成为尘封的记忆,永远的埋在心底。

042.骄傲的丁爽[本章字数:2819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6 22:00:33.0]

心儿不知不觉地就说了很多,将苦、哀、默、戚一股脑地说了出来,都说完了,身上无比轻松。她突然脸红红地问:“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没有,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我说这些。”

“真的吗?”心儿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好像一个五岁地孩童拿着刚画的乌鸦问他的母亲:“真的好看吗?”

乌鸦是黑的,画它的人确实圣洁的天使,这就是爱吾及乌吧。

“真的。”他主动将心儿搂在了怀里,贴近自己的心。“听到了吗?我的心声。它在说,一定会让江湖中的坏人付出代价。“

“不要。“她掩住了陈雪的嘴,“不要去管江湖中的事好吗?”终于从江湖中脱离,她再也不想有任何接触,身边的人也不可以,安心的过他们的生活,不好吗?

从他的眼中心儿看到了挣扎,又是什么让他在挣扎?友情吗?他在江湖中有很多朋友吗?不,她摇摇头驱散这些想法,既然陈雪能不计较她的过去,她有为何要在乎陈雪的过去?何况,他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雪,不要去好吗?”她用柔情编成一道绳索,将陈雪紧紧地锁住,她用手臂做一个铁箍,将陈雪紧紧地圈住。

陈雪艰难地点点头。心儿是最重要的,为了她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包括….一统江湖。

当两个人在京城你浓我浓的时候,易风和丁爽的酒也喝了多瓶。

酒还是温的,三个月的事情就已经叙述完了,小小佩服一下本人 :)

酒杯交错间,两个人谈了许多。人有两种情况说话比较多。一是喝酒,喝酒本就是麻痹神经的事,当神经麻痹的时候,平日里不会说的话就会说出来。二是开心,开心的时候希望别人分享她的快乐,会主动将高兴的事说给朋友听。那么最能说的时候就是开心地喝酒时了。

丁爽自豪地说:“我的画是最棒地。”

“那么我就高价买了。”易风附和着。

谁知丁爽俏脸一板,“我的画是非卖品。”

“是吗?假如是我呢,也不卖吗?”易风好笑地问,丁爽是个有趣的女子。

“不卖….“她拖长了声音,突然凑到易风眼前,伸出食指点了他鼻子一下:“送你一副倒可以。”

“那最好,盛了我一大笔钱!”易风装作高兴地样子逗得丁爽哈哈大笑,“你真有趣。不过我喜欢。”她爽朗地说。

“喜欢?那就交往看看好了。”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丁爽想了一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易风突然笑不出了,有趣地人并非随便的人,当他认真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有趣。“好吧。”

果然….易风突然觉得自己太精明了也不是好事。

“哼,便宜你了。那么这一顿….”丁爽停下来瞟了他一眼,他立刻知趣地说:“自然是我请。“被请客的人变成了请客的人,还笑得很开心。丁爽突然觉得,她好像中了某人的圈套。“喂!”“嗯?”“你该不会是故意占我便宜地吧。”“没有!”当然要否认了,即使心里确实有一点点期盼。“真的吗?”她不相信。“我发誓!”男人的誓言就像放屁,发过留下的是一地臭气。

路上,两个人静静地走着,大理的街道充满了古典的气息,低矮的房舍,五花石铺就地小道,曲曲折折的冈巷,还有淳朴而善良的女人。

或许是沉浸在城市的气息中无法自拔,或许是经过刚才的激情还在回味,又或者是酒精过后两个人突然发现成了朋友有些尴尬,总之他们一路无话。

回到绣庄,易风终于开口了:“让你送我回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是我带你离开的,自然要把你带回来。”

“那…谢谢了。”易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太久没泡妞了,生疏了。

“咯咯,看你那样,傻拉吧唧地。好了,我走了,有空在来找你玩。”

“嗯。”进了绣庄,就看到红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又要开始绣丝巾了。”

易风脸一红,闪进了内院。以前,他来绣庄的正事只有一件,取了丝巾送女人。红袖是在暗示他又结新欢了,不过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高兴,这一次的女人和以前不同,她身家清白,又是多年的老熟人,不像灵鹫宫的女人,手上都沾着血。

吉吉担心地迎了上去:“老大,你身子刚好别四处走动。嗯?”他耸着鼻子嗅了嗅,好重的酒味。“老大你喝酒了?”

易风捂着耳朵说:“摆脱你别在我耳边喊,我又不是聋子。”

吉吉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平时他是小弟病时他是大夫,病人敢不听大夫的话吗?“既然没聋,你怎么会听不到我的话?”

“不是没听到,而是听了就忘掉。”易风轻松地说,“我还要去休息一下,喝得多了,是有点不舒服。”也不管吉吉的脸色多难看,自顾从旁边穿了过去。

驼背的老板在收摊后擦拭桌椅时奇怪地看着一团液体,以他的阅历来看,这团东西该是果冻,可是江湖中有果冻这种东西吗?闻一闻还有很浓的酒味,用指甲盖恰下一点放入口中,“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好辣的….酒。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浸淫酒道多年,他一尝就知道这团“果冻”是酒,是他亲手酿造的天仙酒。

美美地睡了一觉,就被红袖拉了起来。“喂,我可是病人啊,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好奇怪,红袖怎么会突然闯进他的卧室。高声对着门外喊:“流云快进来,你老婆要非礼我!”

从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佛声:“阿弥陀佛,愿上帝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是中西方合璧。

下一秒,就是河东的母狮子发出震天的吼叫:“你找死!”也不管易风是否有伤,抄起枕头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打了一阵突然停住。

易风笑着说:“怎么?心疼了?”

“不是,我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她记得进来是要告诉易风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她猛地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是丁爽来了。”

“她又来卖刺绣?不是说很久才来一次吗?难道看上我这个冤大头了?”易风暗暗想。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她可是急了,和易风胡闹了这么久,丁爽该等急了。

当他见到丁爽地时候,她只是笑着说:“走,陪我去划船。”

原来,有空就是指的明天,哦,应该说今天了。

她们先是坐马车去了丽江古城,往日里不是忙着四处奔波做生意就是忙着杀人,各大城市都跑遍了,像这些转为旅游而存在的城市倒是很少去,一来他忙,二来他的女人都很乖,很少缠着他四处游玩,偶尔去去也是在京城中游荡,比如大明湖,比如香山。

来丽江为的是赏月,大理景色优美,风光秀丽,有被称为“风花雪月”的四大景观:下关的风,上关的花,苍山的雪,洱海的月,他们要看的就是洱海的月。每当阴历十五日的时候,高原洁净的夜空中悬一轮圆圆的月,景色奇美。但倒映在洱海水中的月更大、更圆、更亮, 与空中的月相映成趣,因此洱海的月成为大理独特的景观。掐指一算,今日正是十五,满天无云,倒是天公作美。

本来他只想在城内转转,看看有什么特别的货物,多年的老习惯了,总也改不掉,一进了城就喜欢去集市逛逛。然后睡个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划船。他本就不擅长体力,更是新近才康复,体力自然大不如前,不好好修养晚上可是要吃苦头的。

可是丁爽不但人爽快,身子也清爽。拉着易风跑遍了丽江每一个角落,这里看看玉石,那里瞧瞧杂耍,带一带簪子,量一量衣服,要给她买的时候,就笑着拉他离开。“我只是答应要和你交往,又没答应其他的什么,才不会给你献殷勤地机会呢!”易风明白,她是好强,不想让人觉得她找个男人是为了让他养。

043.红糖水的魔咒[本章字数:2707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7 10:32:05.0]

暗自运功调息内气,陪着丁爽逛了这么久,也累了。想当年他也算实际属性值破百的超级牛人,现在的体力只是比一流高手略高而已,走上追求内力极限的路,就要为之付出代价。

明知道单薄的身体是他最大的破绽,依然无法改变。时间,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假如….算了,离开是自己的选择,怪谁?

丁爽又在喊他了,长舒一口气,跟了上去。心里想:她一个女孩子,又不会武功,难道不累吗?练成无量极气尊后他对真气的感应更敏锐了,不但可以控制感应对方的真气,更可以探查他跟骨的属性值。丁爽的跟骨以他的眼光看只是一般,不过她没有修炼过任何内功,更别说意境,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在奔波了一天后依然能保持超高的热情和精力,不得不感慨女人对购物的狂热。

当薄暮西垂,摊贩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后,冷清的大街上,一个白衣地女孩拉着青衣男子光顾最后一个摊贩。

“嗯,逛完街吃上一碗刀削面就是爽。”

易风挑起一片面叶,舔了舔,味道不错,只是不如普通的汤面细长。“我还是喜欢乌龙面多一点。”有些执拗地说。

“可是我喜欢刀削面啊。”丁爽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看着她昂起头的头颅,崛起的嘴角,好像一个将军挑衅地看着对手,就差对他勾勾手说:“你来啊!”哧哧地笑了:“不就一碗面吗?这都要争?”

“哼,不以面小而不争,这叫防微杜渐,懂吗?”丁爽的口气像在教训一个三岁的孩童。

易风有些吃味地摸摸鬓角,心里想:“她是不是太敏感了点?”丁爽终究是个女人,在她的身上除了男人的豪爽,自傲,以及独立之外,还有着女人较真的小性,爱购物的天性,喜欢理论的个性。有些女人常说她们能顶半边天,不比男人差,男人能做的她们也能做,其实这些女人本身就错了,在她们拿男人来比较的时候,她们心中已经承认了男人的优势地位。说到底,是嫉妒心在作怪。

假如是蕊儿,她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吧,对于男人和女人的优劣,她用双手来做出了证明。

她的手和丁爽不同,丁爽的手芊细而灵活,她的手小小的、短短的,像婴儿的手。这样的手,本该是笨笨地,可是它每一次舞动,都能奏响催命的乐曲,每一次插入胸膛,离开时都会攥着一颗火热的心脏。

“喂,你在想什么?”丁爽不满地晃动着手掌,竟然在和美女约会的时候发呆,不可饶恕,除非….是在想我。

易风歉意地笑笑:“对不起,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说得好老气啊,兄弟”她拍着易风的肩膀:“你还年轻,要往前看,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易风干脆地说。

当丁爽板起脸时,就看到了易风脸上挂着的阴阴笑容,还有那坏坏地眼神:“好啊,敢戏弄我。”

当明月升起,万物空寂。娇笑着,跑动着,两个人来到了洱海之旁。

在码头,和他们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热闹的江面上星火点点,易风看了一眼热闹的人群,想到了离开。只有淘宝的时候他才喜欢热闹,平时他更愿意静静地思考。

可是丁爽的手紧紧地扣在他的手腕上,拉着他一家家的寻船,一家家地打听价钱。终于,谈拢了一家,欢快地坐了上去。一坐到船上就捶打着双腿,抱怨说:“累死我了,今天逛得太疯了一点。”

易风心里想:“何止一点,简直有千点万点。可怜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跟着你东奔西走,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看见心爱的东西竟然会放过,这简直是亵渎,喜欢就应该买下来嘛,没钱?我借给你啊。”当然了,这些话他没有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也摸清了丁爽的脾气,豪爽又敏感,骄傲又任性。两种极端矛盾的性格完美地存在于一具身体内,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胡来。

船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不满了海锈,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皮肤大多粗糙不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近水的女子多白嫩,那是不操劳的缘故,看看男人明显不符合他们年龄的脸就知道了,水上的生活不好讨。

角落里还散落着花瓣,是特地散上来增添香气的,只是船上那特有的腥气还是无法遮掩,他们并非专业的渡船,白天的时候会去打些鱼虾,晚上就来拉客人。

要不,也不可能租一晚上只要一两银子。

丁爽执意不肯进船篷里休息,非要坐在船头看着月光。从怀里掏出一套茶具,热水是不必担心的,船篷中的火炉上一壶水正嘶嘶地冒着热气。

她泡的不是茶,而是红糖。

看着易风吃惊的样子,她痴痴地笑了:“谁说茶壶就一定要泡茶了?”

“这倒没人说过。”易风有些失望地说,午夜小船,品茶谈天,多么美的事,偏偏….他端起一杯红糖水,这也太简陋了吧,“我说,你买不起茶叶早说啊,让我准备就可以了。”

“哼,谁要给你喝了。”丁爽劈手抢过了他手中的杯子,“再说,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好茶买不起,次一点的倒有不少。”一包茶叶被仍到了易风的头上。

他一伸手就从半空中拦了下来,笑话,他也是个高手唉,怎么会被一包茶丢中?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行,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不扁死?简直是给高手们脸上摸黑嘛。

身为高手,有很多平民的乐趣被放弃了,你获得了,就要失去了。

凑到包皮上用力嗅了一下,还是蛮香的嘛。看了一眼被丁爽霸占的茶壶,没办法,将一包茶叶一股脑倒进了铁壶里。丁爽不高兴地说:“你也太坏了吧,一壶水都被你霸占了,我怎么办?”

“红糖加茶也不错的,不信你尝尝!”易风挤眉弄眼地说,心里想:“谁叫你不分我糖水喝?嘿嘿。”

丁爽转过头不理他,掏出一个银勺仔细地在杯子中搅动。在银色的月光下,仿佛神圣的圣女在制造圣水一般。易风撇撇嘴,不就一杯红糖水吗?顺手捞过一个杯子,将滚烫地茶水倒了进去。“我喝….”滚烫的茶水冲入口腔,顺着舌头,流入胸腹,一条温暖的大道从咽喉一直蔓延下去。

很早以前,当她还穿着开司米衬衫,坐在高档的咖啡厅里时,就喜欢捧着一本小书慢慢地品尝。书中讲的多是星座,爱情,占卜之类的东西,其中有一则她记得很清楚,在月光下搅动杯中的红糖水一百下,然后喝下去就会得到真爱。

今天的月色很美,红糖水很甜,不知道男人的怀抱暖不暖?有多久没有这样了?

因为美貌,所以吸引了太多浪蝶狂蜂的追逐,当强硬成为他们证明自己男人的有效武器时,浪漫当然无存。她也就忘记了占卜,忘记了星座,只是每日里重复着刺绣,闲暇里,角落间,铺上一张宣纸,细细地画出心中的梦幻。

那时候,是最甜蜜地,也是最**的,是只属于她的空间。在遇到易风后,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是他,就是他。等了许久,难道真的等到了吗?

他英俊,潇洒,又幽默体贴。平常又出手大方的样子,虽然不在乎对方是否有钱,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啊。在他的身上好像看不出缺点,那幽静而深邃地眸子,更是让她如痴如醉,只是为了保持一个淑女的矜持,她可从来没有表现得太主动哦。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在红褐色的漩涡转动了一百周后,她勇敢地喝了下去,“我的爱情,就要攥在我的手中。”

044.心境的本源[本章字数:2403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8 00:05:18.0]

水面上忽明忽暗地闪动着光芒,丁爽俯身从水中捧起江水,示意易风将铁壶的盖子揭开。易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揭开了盖子,虽然已经料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可是看到江水被捧进铁壶的时候,胃里忍不住翻腾了一下。

他喜欢高质量的生活,不一定时刻都过着贵族般地生活,在允许的情况下将生活质量提高的最顶端。所以即使在暖情谷隐修的日子,他喝的用的都是直接从泉眼中接的山泉水,从池塘里钓上来的鱼都会用泉水洗一遍,即使已经流到小水井中的泉水他也不会喝的。

洱海很美,江水也甜,很多人家都会挑了取用,但是大多会放在容器里沉淀两天祛除杂质和气味,直接取用的话水里会带有很多细小的浮游生物,还带着一股子腥膻气。

看着易风一脸地苦瓜像,丁爽就说:“煮沸后的江水还是比较干净地,况且茶叶可以祛除腥气,吸收杂质,当然了,“她瞟了他一眼:“你是不会知道的。”

易风裂开嘴笑了笑:“今晚的月亮好圆。”心里却在嘀咕:“用茶叶祛除腥气你也做得出来?生姜大蒜就可以了,浪费。”

丁爽抱着腿坐在船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易风却将腿伸出船外,悬空打着摆子。“喂,你觉得天上的月亮美吗?”

“美。”丁爽说。

“那么它旁边的星星美吗?”

“美。”

假如说月亮是国王,那么星星就是点缀他的臣子,易风突然记起了一对璧影,那个有着自己七分样貌的男人是否也抱着他的女人在看星星?

不但是样貌,连心性也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夜空中最美的是月,最多的却是星星,所以人们在提到夜空时也会用星空一词代替,却从来没有人叫月空?!可是每当夜空中的星星选美时,月亮总是第一。只是因为,月亮离人最近吗?亲近的,总是受到照顾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人是感情的动物,很多时候都喜欢跟着感觉走,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例外,觉得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喜欢的人就帮,讨厌的人就打,一切的根本都是从主观出发。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当他们拥有了超出普通人的力量时,就会肆意妄为,走上超脱束缚的路,人世间最大的束缚不是伦理,也不是法律,而是本心。

“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忧伤。”丁爽想,对着满天的星辰,常人多是憧憬地,只有他会流露出忧伤,是悲天悯人,还是感慨境遇?黑夜给了人黑色的眼睛,被蒙蔽的眼睛只有在同为黑夜的时候才会闪动出最睿智的光芒,看透常人的伪装。在易风看似欢乐的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悲伤。“他的悲伤好奇怪,不像是失恋的痛苦,也不像失去亲人的心伤,更没有独自一人的寂寞,”特别是最后一点,他的旁边就坐着大美女,会感到寂寞吗?难道是在暗示我,陪着我在温馨的夜晚荡舟,该给他一些嘉奖?

两朵红晕出现在她的两颊,交缠地手指互相搓动,是不是该给他嘉奖呢?假如给了,他会高兴吗?高兴了,会不会索取更多?男人都是不知足的动物,要是他的要求过分了,我该怎么做?

当易风神游物外的时候,绕着他的身体,一个女人展开了她全部的想像,目的只有一个,猜透他心中所想。

星星的圣洁来自它本身的光芒,可是能映入我的眼中确实夜幕在帮忙。没有了夜幕的陪衬,星星也黯然无色。在白天,明知道它在发光,我却看不到它,因为太阳遮挡了它的光芒。

我的双眼,被太多东西蒙蔽了。那美丽的闪光未必是天生,如同最美的月光来自太阳的折射;那看不见的未必是死物,只要放在夜幕下,就会放射出最绚丽的光芒。

我,是不是也走错了地方?

经过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想了很多,想起了以前的时光。随之想到了最本源地追求,他追求的本心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熏染,已经变了色,染上了太多杂质。不过,此刻他只是想想罢了,心累了,想要休息了。昨晚吉吉不仅是唠叨他的身体,更汇报了刚打探到的情况十二天后就是江湖联盟攻打鬼门的日子。

吉吉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去凑凑热闹,他拒绝了。阴风堡就是个漩涡,进去了就由不得你不尽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热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乾坤无极功只能发挥三成的功效,清垃圾倒是江湖第一快速,碰到绝顶的高手就等着跑路好了,以他此刻的水准即使能勉强操纵对方的真气,估计对方还没死他就先被反震的力道打趴下了,要想解决也不难,闭关修炼去创造新的功法就好了。

可是他不想去,因为心真的累了,好想休息一下,鬼门的事,就由它去吧,不管是谁胜了,也不会找一个普通人的麻烦。假如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飞鸟和游鱼的距离,一个在天空中翱翔,一个在水中游荡,那么江湖中最远的距离就是普通人和江湖人的距离,一个安心地过着日子,一个成天四处厮杀,就算是站在江湖的顶端,也不敢保证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越是刺激,越是危险,江湖也遵守着等价的法则。

浪漫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丁爽突然打了个寒战,夜深了,起风了。船夫打了个哈欠,在船尾吆喝一声:“客人,上岸吗?”

丁爽咬着嘴唇,有些恼怒地看了易风一眼,后者还在那里出神地看着夜空,她突然对第三条推论有了疑心,看来她的魅力还是不够大。这又是什么原因?他是柳下惠还是见多了麻木,一试就知道。小心地穿过船篷来到船尾,和船家商量了一会,递过几两碎银子,小船缓缓地向岸边靠去。

等小船靠了岸,船家就下了船找个小酒馆喝酒去了,今天运气不错,碰到了有钱的主,刚才丁爽一下子给了他五两银子,够他喝到天亮的了,还能多买些小菜下酒,他怎么会不乐意?

当节约和**撞车的时候,就好比一个小巫对上了大巫,怎么会不败?女人,在**面前,理智是无效地,常常会做出超乎意料地举动。

神游地易风并非全无直觉,只是不想说,懒是一方面,好奇是第二方面,究竟她想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船,莫非….呵呵,假如他是个女子,是该喊救命呢,还是喊非礼?

貌似他早上喊得是非礼,到了晚上,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不是该喊救命来增添效果?

想到这里,自己也笑了起来,放下了一些东西,心里轻松了,也就喜欢胡思乱想了。

在圣洁的月光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地向易风移去,被遮挡了月光的水面上,黑色的暗潮汹涌。

045.你真的最喜欢蕊儿吗?[本章字数:2646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8 21:05:31.0]

丁爽用手将脸搓了搓,又轻轻地拍了拍,再揉一揉,弄得红红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然后踏着很重地步子走到了船头闷声坐下。

易风心中好笑,她这是演给我看的吗?还挺有意思的,不妨就配合一下好了。等她一屁股坐下后,脑袋后仰45°,嘴唇微张装作惊讶地样子喊:“咦,你的脸好红,喝酒了吗?”

咳咳,一不小心说错了,太久没说谎了都忘词了。

丁爽不高兴地嘟起嘴,“易兄真是有趣,这船上哪来的酒,莫要寻我开心。”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莫生气,莫生气。”他陪着笑脸。

丁爽见他上钩心里暗自偷笑,哼这可是你说的哦。“生气地时候,还想有个人来哄。”

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为了看戏,嗯纯粹是看戏的心态,就哄哄她好了。“那我来哄你好了。”

“用什么哄?”“一只手!”丁爽摇头:“不够。”

“两只手!”还是摇头,她开始贪心了。

还想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用两只手和一张嘴。”

丁爽无所谓地说:“那就看你的表现喽。”

易风的双手搭上她的肩膀。

要来了吗?丁爽的心扑嗵扑嗵直跳,易风的脸越来越近了,难道是…呀,我是不是该躲开呢?又近了….好羞人哦。呀过来了,过来了,…..过去了….

他…他怎么知道人家的敏感部位在耳朵….好热的鼻息…靠近了….靠近了…

一个带着笑意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被人煮了?”

呀,好…..奸诈

易风笑着倒在了船上,丁爽的表情太好玩了,笑死人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混蛋。”丁爽终于明白了,她又被耍了,气死了,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变得笨笨地,难道…她恋爱了?要不聪明绝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女强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笨拙?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会恋爱了呢?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那么帅啊。我喜欢,一定要追到他。

没有想像中的追打,没有预料中的狂暴,竟然在笑,笑容中还带着一点点狡黠的味道,她难道不生气吗?还是在想着怎么报复?

“(*^__^*) 嘻嘻……,能聊聊吗?”喜欢一个人,就要知道他的全部,包括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口味的食物,睡觉打不打呼噜等等等等,然后才能制定好攻击的策略,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你,然后当一辈子奴隶,要不为什么老公的发音那么像劳工呢?嘿嘿,我不会放走你的。

“聊?可以啊。”正好他也很矛盾,很想找个人说说。从铁壶中倒出两杯茶水,既然是聊天就先润润喉咙吧。你还别说,用江水泡出的茶倒别有一番滋味,少了一丝苦涩,多了一份香甜。

“说些什么好呢?”他礼貌地询问她的意见。

她想了想就说:“说说你的烦恼吧。”

“我有烦恼吗?”噢…哈哈,“我怎么可能有烦恼”

“请不要用大声地笑来掩饰你的惊慌,那只能让我更怀疑。”她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易风全部的伪装。

她是第一个如此询问的女人,当所有人都迷茫在他绚丽的光环中时,只有她会说:“告诉我,你的烦恼。”是的,他有好多好多烦恼,自从决定了追求本心,就从来没有安稳过,不断的探索,不断地自我否定,不断的寻找着突破。

“呵呵,没想到你能看出我的烦恼,可是我不能说,因为它太大,大得普通人无法理解。”终究,他还是隐瞒了,不是不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普通人解释他的烦恼。

“假如是武功方面的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如果是爱情,我可是大师哦。”丁爽没有怪他,只是用语言来鼓励他,“说出你的烦恼,让大师来帮忙。”

“爱情吗?”“对呀,对呀。”丁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一个人愿意在另一个人面前倾诉,那代表他信任你,接受你,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练了梯云纵的轻功,一节节的往上升。

眸子中那兴奋地小脸让易风有些恍惚,真像啊,只是她没有你聪明,总是笨笨地让人爱怜。“真的想听吗?”

“嗯,嗯。”心里不住地埋怨道:“你快说啊,说啊,人家的头都要点掉了。”

终于,易风谈了起来。

也许是觉得她不是江湖中人,和她谈江湖中的事就没有负担吧,他谈了许多。从最初的韵紫一直到未知如何结局的蕊儿。许许多多的女子从他的嘴中流淌出来,丁爽的小脸由兴奋到惊讶,再到愤怒,最后归于同情。他的故事好多,好精彩,真希望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主角,“哼,假如我早点出现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许多故事。”她,从来都是骄傲地。

易风躺在船头,身体感受着来自江水的涌动,慢慢地将心中的事都吐了出来,吐光了,轻松多了。

等了许久不见下文,丁爽歪着脑袋问:“讲完了?”

“讲完了。”

丁爽意犹未尽地说:“好快啊,每个人几乎都只是提一下名字而已,不过….有三个人你多说了一些哦。”

“是吗?”他淡淡地问,心中已经知晓了是哪三个人。

“你不好奇吗?”丁爽有些生气,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听完,并且整理总结出来的,这可是他的事唉,都不关心一下。

伸手扯扯她的裙角:“我很想知道。”

“知道什么?”她可不是被人一扯就都抖搂出来的人,起码要多扯一下。

“不说,就算了。”他翻了下身,背对着他。

他怎么这样啊。丁爽气鼓鼓地瞪着他,半响还是先说了出来:“是韵紫,心儿,蕊儿啦。”

呵呵,早说出来嘛。转过身来,哪还有生气的样子。顺手将一杯茶递给她:“来润润喉咙。”

算他还有良心,接过来喝了一口,“哇,怎么是凉的?”

“降火气啊。”

“去死吧。”

“开玩笑地啦。”他又递过一杯,上面冒着呼呼地热气。

“这还差不多。”她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想知道这三人你都用了几句话来诉说吗?”

“几句?这倒没有计算过,你还挺细心地。”易风惊讶地说。

晕倒,他只关心这个吗?丁爽有些气闷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关…心…吗?”

“你说呢?”易风反问道。

又被他将军了。丁爽这么仔细地听,又仔细地整理就是要说出来嘛,这个死人,老是欺负我。她恼怒地抽了两下后脑勺,快醒过来,不能老是被他欺负了。

对面,那张小脸看起来好可恶。竟然还在催她:“喂,要说就快说,我的时间可很宝贵哦。”

“什么嘛,明明在悠闲的喝茶,算你狠,我说。”她将好大一口气吞到了肚子里,声音古怪地说:“韵紫四句,心儿六句,蕊儿嘛….”

“十句。”易风突然接口。

“你….”丁爽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臭小子一直在耍我。

易风连忙表明态度:“我只是刚好记得而已,毕竟才过去不久嘛,回想一下就是啦,还要感谢你记得前两个人的数据呢!”

“哼,算你识相,不过你是真的最喜欢蕊儿,还是因为她是最后一个?”

这个嘛….易风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是最喜欢,还是仅因为蕊儿是最后一个?“好难的问题,让我好好想想。”

046.所有孽缘皆自本心[本章字数:3246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8 23:23:20.0]

“是….因为….”用尽了全力却无法说出答案,丁爽看得好不郁闷,“喂,你是个男人呀,干脆点。”

“我也想啊,可是….我的心。”易风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无奈地摇摇头,他还是跨不过那道坎。

“你只要跟着感觉走就可以了。”丁爽从一个专家的角度提出了大师级的解决方案。

感觉吗?易风苦笑,要是所有东西都能跟着感觉走就好了,撇开太多的束缚不说,他的心究竟该如何抉择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跟着走,跟谁啊?两者根本是相反地嘛。

“说起来简单,可是我的本心…”苦笑,还是苦笑。

本心,好奇怪的词语啊。好像他说过一次,还很神秘地样子,好想知道啊。丁爽心里想。然后用温柔的声音说:“来,告诉我本心的事好吗?”假如想诱惑对方说出心里话,首先要解除他的戒心,当他的心扉敞开了,就如同不设防的仓库,想搬什么就搬什么,嘻嘻我是个天才。

“你不懂。”依然是让人丧气地话,他才不懂呢,怎么能对女孩这么说呢?

丁爽没有放弃努力,她伸手握住易风的手,细长的手指紧扣在他的手背上,用更加温柔的话语来融化他的心,我是不会放弃地,她心里想。然后看着他说:“虽然我很笨什么都不懂,可是请允许我分担你心中的痛苦好吗?”

柔情似水的眼睛,似乎要融化在里面。心猛地一紧,他的心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女人了,对蕊儿是哪种喜欢他不知道,但是这种事情该停止了,他不想再坠入任何人的眸子里。“谢谢你。”

“那么,可是说了吗?我的朋友?”继续柔情攻势的丁爽是那么的风情万种。不得不说,她实在是个迷人的姑娘,见惯了***的他也差点就迷失了,不过….本心。“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

“不后悔,我的负担可是很重哦。”他开着玩笑说。

丁爽用力地点点头:“不管多重,为了你我都会坚持住,请告诉我。”

既然你坚持…深吸了一口气,谜底即将揭晓。

“本心就是天道。”

口里说笨笨地,可是心里却不会承认哦,只是天道…她有点迷糊,天道的范围也太大了,怪不得说很重呢,天那么大的麻烦压在肩膀上,说不定会脱臼哦。

看出了她的忧郁,易风继续说:“天道即是自然,自然你该懂吧,就是多姿多彩的世界。”

懂,却有不懂。心怎么会和自然划上等号?不懂唉,她觉得被绕糊涂了。“镇静,好好想想,你能行的。”丁爽给自己加油,然后做一个深呼吸,让大脑充分地沐浴在氧气中,心?天道?自然这三者有联系吗?他是如何联想到的?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桥梁,究竟是什么呢?

“呵呵,别想了,不是一个级别的,你领悟不到。”易风将她抱着脑袋的两条胳膊拉了下来放到腿上,她不懂,他懂却不愿懂。选择了蕊儿,就是放弃了他追求的本心,选择了本心就代表放弃蕊儿,好难。假如可以两者都不放弃,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可是这只能是美好的愿景,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选择的一边是本心,本心即是天道,天道即是自然,自然能包容万物,却容不下有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没有人有资格和它相提并论,自然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力量,世界中最顶尖的存在。蕊儿啊,想说爱你好难!

到最后,易风还是没有敞开他的心扉,只是开了一条缝就马上关闭了,让她先前的所有努力显得幼稚又可笑,可是她没有埋怨,失败、痛苦、怨天尤人这些东西永远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丁爽,永不放弃梦想的女孩,“你,就是你易风,是我的梦想。”心中,对那个男人做出了爱的宣战,不接受是吗?就打到你接受。

她的打,就是用柔柔地拳头敲在他的背上。

坐了好久,易风的腰累了,丁爽立刻表示要给她捶背。一边捶一边按着自己的腰,她可是女孩子哦,白天有众多闪亮的东西在前面诱惑还不觉得,到了晚上才发觉浑身都痛,可是再痛再累她也不会放弃。只是….死易风,倒是很享受嘛,也不关心我一下。

都已经捶了好久,他竟然丝毫不关心一下下,表示表示谢意,没良心的家伙,怪不得泡了那么多女孩一个都没留住。嘻嘻,假如他对每个女孩都特好,我不就没机会了?她立刻就自我安慰起来,又高兴了。充满了干劲继续做着捶背的工作。

“还真是有耐性。”易风喝了一口茶,肚子里都装满了茶水,在背上捶一下都能听到肚子里茶水晃荡地声音,想起来走走吧,又不行。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她越战越勇,手法也越来越纯熟,她的悟性好高,假如练武的话一定是个奇才,再加上她的毅力,成为超一流的高手并不是问题,说不定….奇怪了,今天怎么有如此多的怪念头。

再喝一口吧,虽然很无聊,不过后背挺享受地。

江面上隐约地传来一阵琴声,声音高亢而激越,听得易风胃中翻腾,“是谁?能奏出如此激昂的琴声?”随着琴音坐了起来,然后换个方向躺下继续听,有的东西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爱琴声在远处听就好,何必过去打扰弹琴人的雅致?

丁爽有些气恼地瞪着远处的画舫,琴声就是从那里传里的。假如不是易风没有过去的意思,她非跳江不可。敲了这么久的背易风都不看她,只是两声琴音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下手,渐渐地重了起来。

易风的中指随着琴音一翘一翘地弹着船头的木板。背上的按摩也越来越激昂,下意识地竟然也合着琴声敲了起来。一曲终了的间隙,易风才觉着背上火剌剌地疼:“我的天,竟然还有比我更入迷的知音。”转头大叫着。

夸张的表情让丁爽的脸刷地就红了,她可不是什么知音,虽说才女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偏偏不解音律,这是天生的月痴,即使再怎么练习也没有用。虽然分不清宫觞角徵羽,可是跟着拍子打还是没问题的,不知不觉的就被琴声带进了它的旋律,想到这里,她不仅抬头看了一眼画舫,精致的犹如女子的闺房,红纱的玄窗在夜风的吹拂下飘了起来,不像男人待的地方啊?莫非是名女子?虽然不解音律,可是从小身边就伴着两位能歌善舞的妹妹,也受了许多熏陶,乐曲也有适合与不适合,娇小的女孩适合清词小调,高达威猛的人则是敲锣打鼓,即使是同一种乐器,不同性格的人用来也有分别,比如这古筝,女子弹来多是婉约的***,侠士弹出则是沙场的埋伏。

易风曲指一弹,一锭十足的真金就被弹进了画舫,“请小姐来一曲《满江红如何》?”

丁爽有些不满地嘀咕:“你就这么肯定里面的是一位小姐?”

“当然。”

“为什么?”

“直觉。”

“女人的东西你也信?”

“不信,你听。”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那就献丑了。”让人怀疑是夜莺在啼鸣。

得意地对着丁爽耸耸肩:“直觉太敏锐,我也没有办法。”

丁爽气得眼睛看向别处。

脑后,音乐又起。

怒发冲冠凭栏处

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

壮怀激烈

精*忠*报*帮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空悲切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吗?句句点在他的心上,字字刻在脑海中,勾起了许多的回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猛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葛然回首,江水涛涛,画舫何在。

只有一阵歌声从远处传来:

还我弑神!

沉沙耻犹未雪,

昔日情何时灭

仗长剑

重建昔日堂舵

壮志痛饮仇人血

同心吞吃恶人胆

待从头收拾旧江湖

朝天阙

“喂,别找了,人家早走了。”

“走了吗?”一脸的失落让丁爽更不是滋味。他是真花心还是假花心,一个连面都未见过的女人值得他如此挂心吗?还是男人都犯贱,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惦记?

等画舫行得远了,梦萝揭开了珠帘,远远地望着那叶孤舟。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不无担心地说:“夫人,我们这样做掌门怪罪下来。”

“我一力承担。”梦萝的声音充满了决绝,对着远方模糊的人影轻喃:“相识一场,这是我最后的忠告了。”

“弑神吗?我懂了,谢谢你,紫儿。”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哭了。心里总是无法接受她投入男人的怀抱,而那个男人不是他的事实,这一夜,他懂了,两个人的缘分真的尽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转身离开,跪坐在地上的地恭声问道:“门主?”

“散了吧。”仰望着夜空,同时一片夜空,在他的眼中却有着另一番景象,仿佛一道铁幕横旦在他的头上。你真的以为救得了他吗?呵呵,那他也不配做我的敌人了。转头看着江面,来吧易风,我等着你!

047.吉吉是二五仔?[本章字数:2608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9 10:54:12.0]

“今晚好热闹。”易风突然开口。

“什么?”她没有听清,眼前一黑就倒了下来。

他慢慢地收回手臂,“对不起,不想让你卷进来。”所以,点了她的昏睡穴。

一个黑衣人轻飘飘地落到了船上,假如不是眼中看到他的身影,绝对想不到船上会多了一个人,他的身体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如同鬼魂一般。

“没想到会是你。”话语中带着惋惜还有失望,他曾经猜想过很多人,只是….

黑衣人自嘲地说:“对我很失望吗?没想到你对我这个老家伙还记得这么清楚,只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既然如此,这个就不需要了。”他伸手摘下了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

张大牛,怎么会是他?

“张老为什么会是你?是权势,金钱,还是….我想不出能打一个老人的理由。”无奈,失落明显的呈现在他的脸上,对张老他始终是尊敬的,不仅是因为他的年龄,更是因为他的人品,他的豁达。

张老满怀心事地说:“对一个老人来说,只有权势、金钱才是最真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懂了。”

瞳孔猛地收缩,“真的是这样吗?”眼光中迸射出刺人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了过去,可是他碰到了一堵墙,一堵固若金汤的墙,是什么让你如此决绝?不惜搭上百年的青誉?我绝对不会相信什么狗屁金钱论。你,绝对不是这种人,赌上我的性命!这些只是在他心中回响,经过了太多已经学会了将心事埋藏在心底,再也不是一个事事都要问为什么的少年了。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理由的,宁愿过得糊涂,浑浑噩噩地混到死亡。他这一生,过得如此痛苦,不就是因为太聪明了吗?

“呵呵,你来这里不会只是想告诉我你就是鬼影这么简单吧?”易风无法控制他的聪明,顺嘴就问了出来。

不亏是风少,他说的果然没错,只有你配做鬼影的对手。“你说呢?”

“来杀?”易风以开玩笑地口吻说,没等到张老回答他先笑了,他清楚对方也清楚,即使他的乾坤无极功只能发挥一成功力,想杀他也要付出代价,大战在即,你敢吗?

张老也陪着笑了起来,左手伸进了怀里,再掏出时已经多了一把翡翠的酒壶。

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是飘渺无恨的味道,他不会记错的。

“前阵子去了灵鹫宫一趟,顺便取了点东西,我知道你很喜欢这种酒。”张老解释说。他口中的去了一趟就是去灭门吧。好轻松的口吻,易风伸手接了过来,一仰脖就对着壶嘴喝了下去。

“你不怕有毒?”张老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中的狡诈和阴险让人不敢直视。

“有毒吗?刚才喝得太急没发现,让我再喝喝看。”他又喝了一口。

哈哈,不亏是风少,好胆色,只可惜….

可惜?难道你想说我就要死了?

“是的”他的话语中透漏出的惋惜并非假装,“原本我们以为你是同类,没想到你走的竟然是完全相反的路,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被发现了吗?是的,最近连我自己也压制不住了。你们的路是毁灭的路,趁还未酿成不可弥补的错误,回头吧。”易风好言相劝,对于共事多年的同僚,他还是不忍心看着他们送死。

张老无言地笑笑,走上了这条路就不会回头。本来他来此就是为了做最后的努力,劝他放弃,既然你执意不肯,那就死吧。“小风,十日内就是你的死期,我祝你一杯。”他从船板上拿起一只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易风一杯。

“呵呵,我是无法伤到别人,但是假如有人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易风没有喝下去,他不相信有人能举手间就杀了他。无量极气尊,江湖中能达到这个地步的不超过三个。不想在修炼下去不代表他会任人欺负,必要的时候他会反抗。

张老沉默着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水面,良久才又抬起头,“你的心境有无法弥补的破绽。”

“破绽,从我踏入意境的那刻起就存在了。”他奇怪了,既然能看懂他修炼的是本心,怎么会看不出他心境中始终存在的破绽?

“即使你能打败所有的人,有一种人你永远无可奈何。”张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假如不是仔细听或许就会遗漏?越是这样,易风越是感兴趣,无可奈何吗?究竟是哪种人?他自信江湖中没有人能逃脱他的掌控,即使是能跟他比肩的人,也要受到他的牵制。

“跟骨属性为零的人。”张老揭开了谜团。

是了,只有跟骨为零的人不会受到他丝毫影响,可是这种人如同废人,能对他造成伤害吗?心里,为什么却蒙上了阴影?不会的,他不会对我出手的。

“你也想到了对吗?跟骨为零,又握有能瞬间杀人的机簧暗器的人,在你的身边就有一个。他是你的亲人,你自然不会防备,那么他杀你的机会就会更多。”最后他伸出三根手指,“只要满足了这三个条件,就能杀死你。”

易风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正常。“假如你想说吉吉的话,直接讲明好了。”

“看来你的心里也早就猜到了,我说的对吗?你早就对他有怀里了?”张老进一步逼迫他,用言语一步步地摧垮他心底的防线。

“对。”易风干脆的回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吉吉最厉害的暗器名蜈蚣针。当年他还亲自检验过效果,蜈蚣针转破内家护体真气,多厉害的高手也无法完全凭借真气挡住他的偷袭,真气的作用只是阻上一阻为身体移动赢得时间。当时他就称赞说蜈蚣针是比孔雀翎、暴雨梨花针更厉害的暗器,并且告诫他非必要的时候千万别用,因为蜈蚣针本身杀伤力太小,所以针上涂了剧毒。除了暗器,吉吉在毒物上的造诣更是一绝,两者混合而成的蜈蚣针有问鼎天下第一暗器的资格。

重新回到江湖,最挂念的就是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伙伴。吉吉是个不会理财的家伙,再多的钱交给他也能被花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从不会给吉吉很多钱。(铜雀山庄一战,就是这个不好的习惯让吉吉无法送信)后来要离开了,怕他短时间内无法找到好的职位,就留了几千万给他。几千万很多吗?估计也就能撑几个月的时间。他回来了,赎出了吉吉,结账时发现他只欠了一万多两就觉得奇怪,后来吉吉说他一直没有重出江湖,只是每日在妓院中厮混。呵呵,他说谎了。可是易风宁愿相信他是重出过江湖,不久前才回到了妓院。

说他傻也好,他回来的最初目的只是想见见老朋友,没想过再去江湖中扬名,可是鬼门的人一步步将他推到了前台….又将他仍到了地底。一切,都只因为发现了他的秘密。

“你的脸很白,是想起了什么吧?”张老说道。

“假如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不会。”

哈哈,笑声传出很远。

笑得大声,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吉吉,你真的要背叛我吗?

张老走了,他的目的是拉拢,无法拉拢就毁掉。在江湖中死永远不是终结,是新的开始。要完全毁掉一个人,就要先毁掉他的精神。易风正处在天人交战最激烈的时候,表面的冷静下内心却在进行最激烈的挣扎,这种时候浇上一点油,就会燃起滔天火焰。

048.磕着瓜子听戏[本章字数:2237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9 21:27:55.0]

丁爽悠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摸着脖子晃了晃,好奇怪昨天怎么突然间好困,大好的时间就被浪费了,讨厌!“嗯?什么东西软绵绵地。”她使劲捏了捏,好有肉感,低头一瞧就乐了,竟然是易风的大腿,看来昨晚枕着他的腿睡了一觉。不是说高手都有警觉的吗?他怎么睡得像个死猪?

“喂,起床了。”她使劲摇了摇。不醒?跟我玩是吧,她坏坏地笑了。

抄起茶杯从舀了满满一杯江水,早晨天凉,用江水漱口再是爽快不过,只是放进热呼呼的衣服里….

慵懒地用手胡乱地摆了摆,好像在驱赶苍蝇,然后就无力地垂了下去。昨晚张老在离开时不忘记送他一件礼物,他被暗劲伤了经脉,虽然不严重,只是后来在船上运功疗伤后太劳累了就睡着了,江上湿气重受了风寒,通俗点讲他感冒了。

丁爽并不是个粗枝大叶的女子,见到易风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有了怀疑,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好烫。”

四处张望了一下,大清早的也没个人影,治病重要,奋力将易风背起就离开了船,至于会不会有小偷将船偷走就不管她的事了,反正她早就付清了船钱。不好意思了,老头。

快步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心里不停地诅咒着易风不要死,千万不要死,死了我找谁报仇去?大清早的让我一个娇滴滴地大美女背着你,也不害臊。

清晨是没有医馆开门的,不过驿站照常开放。易风告诉过她,他是红袖的哥哥,对于红袖她是熟悉的,不仅刺绣棒针灸也是一绝,好像他还有个朋友学得特杂,医药毒物暗器机关阵法样样精通。

丽江和大理的距离不远,坐马车一会就到了。车上的人不多,只有几个看起来比较猥琐的人躲在角落里睡觉,这些人一般是早起跑买卖的商人,四处倒卖东西,对他们是没有日夜的,白天在集市吆喝,晚上就坐马车进货顺便睡上一觉,说起来也挺可怜的,在巨额回报的背后,有着不为外人知的心酸。

一个商人睁开了眼,好奇地看着丁爽背着个大男人走了进来,然后小心地安顿好,感叹这年头能找个像她这样的姑娘太难了,人漂亮还体贴,绝种了啊。抽空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奶油了一点,不知道干那事行不行。

咕噜,咕噜地跑了一路,丁爽也跟着担心了一路。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千万别是个药罐子,不然就惨了。等马车停了下来,背起易风就奔向了红袖添香。街道上渐渐地有了人气,不时地有人探头看着她,一个大姑娘地背着个大小伙子,要是颠倒过来还以为是采花贼呢!

咚咚敲开了大门,伙计打着哈欠探出头:“谁啊?”

丁爽也顾不得保持淑女的样子,拉开门就闯了进去,伙计刚想喊人看到她背后的易风就咽了回去,过去三个月老板娘没少发火,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了,原来是因为她的哥哥受了伤。见他又被人给背了回来,小伙计心里就犯嘀咕,老板娘又该发飙了。跟着丁爽就跑了进去,有些事也好帮衬帮衬。

红袖气急败坏地跑了出来,怎么才出去一个晚上就被人背了回来?“快点,快点。”她催着吉吉,要是哥哥的经脉伤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她不敢自己私自下针,立刻就跑去找吉吉了。

丁爽抬头一看,红袖只穿着一件睡衣就跑了出来,扣子还没扣好就拉着一个男人跑了出来。“她很关心易风。”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下了判断,就是不知道是哪种喜欢?暗恋,还是兄妹?很多时候,即使是女人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哪种喜欢。

吉吉把了把脉,摇摇头。红袖急得快哭了,“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啊,死吉吉你不是说他已经好了吗?要不我才不准他出去呢!都怪你,都怪你。”

吉吉嗖地一声就躲开了,晚一点地话非被扎成刺猬不可。不知何时,红袖的手中已经握上了明晃晃地银针。

“你听我说,老大只是受了风寒,不要紧。”

“真的,没骗我?”红袖抹了一把眼泪。

“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红袖听了当真去把脉,吉吉果然没撒谎,虽然她医道不如吉吉,但是小病小灾还是能应付的,早知道是风寒…

突然吉吉发现,红袖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好像…好像蛤蟆看到了蚊子一样,张口就要把他吃掉!“喂,都说老大没事了!你别乱来!”

“乱来?刚才是谁故意摆出一副没救的表情害我伤心了?你就乖乖等死吧。”

哈哈….哈哈….吉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求求你…哈哈….求求你….哈哈…给我解开吧….我好难受….哈哈”红袖的针法不是吹的,只用三针不但封住了他的行动,更是让他笑个不停。

“还是祈祷我哥早点好吧。”她下定了决心,易风不醒就不让吉吉这个混蛋好受。

此刻,她才有空打量丁爽,凌乱的发丝上往下滴着露水,脸色也苍白无力,刚才背着易风一定很累了吧。“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哥说不定就没命了。”

“没什么,别这么说,要不是我拉他…”

“没事,伤寒而已,修养两天就好了,呵呵。”易风没了大碍她也就放下心来,反而关心起他的终生大事,看起来两人的关系进展地不错嘛,有门路。

拉着丁爽问东问西,什么都说了些啥,看了些啥,听了些啥,吃了些啥,做了些啥。总之乐此不疲地一直说到中午。午饭自然是留她一起吃,然后….继续谈,谈到晚上正好留下来吃晚饭,看她的意思大有让丁爽留宿的架势。还是丁爽见机快,找个借口尿遁了。

“你这样会吓坏小女孩的。”

红袖一看,易风竟然起来了。“喂,在那里躲了多久?”

“嗯,从你第三十四次问你们亲亲了没有的时候起。”易风老实地说。

“哦。你饿吗?我让人你给弄点吃的。“

“不用了,刚才磕了很多瓜子,不饿。”

红袖转过屏风,发现地上确实有好多瓜子皮,还有板凳,小桌子,很多盘子,盘子中有些未吃完的糕点….他这是做什么?看戏吗?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问过三十四次?“你给我回来,偷窥狂!”

049.睡觉睡到自然醒[本章字数:2520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0 12:29:20.0]

出来才怪,易风一抬腿就上了屋顶,暴怒中的女人是最没有理智的,还是躲躲比较好,没有理智的女人像一头老虎,老虎是什么?是畜生,畜生有人聪明吗?没有。所以得出结论,暴怒中的女人是笨蛋。

看着红袖一间间的搜索他的踪影,每一次从空地上经过的时候就是不抬头望一下近在咫尺的他,就觉得好好笑啊。真是个笨女人。

躺在屋顶上晒太阳也不错,就是琉璃瓦太硬了些。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一把锯子在锯一样,硬生生把他分成两半,一半是有血有肉的易风,一半是无欲无求的易风,一边是他的本体,一边是他追求的极致。究竟该如何选择?

当七彩的世界出现在体内,他被压抑的本心猛地跳了出来,要与本体的**争夺身体的指挥权。

要是江湖中有摄魂**就好了,求求他把我体内的魂魄摄出来,留下哪个都行,比这样无休止的争吵强多了。现在他就像被逼到了悬崖上,想后退也不行了,是飞升还是堕落,就看他的选择了。

好难啊,要是皮皮在就好了,她鬼点子最多,就算想不出好点子,有她在身边安慰我也会减轻好多痛苦,回想过去的日子,还真是快活。只是自己对她,怎么会一点歪念头没有呢?她不漂亮吗?不会呀。她不温柔吗?不会呀。她对我不好吗?不会呀。

究竟自己是看不上她哪一点?我的天,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脑子清醒了许多。

清醒了一点就该爬起来了,太阳虽好,晒多了也会黑。“我还是喜欢夜晚多一点。”

屋檐下,流云站在那里,好像站了很久。易风一转身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啊!你想吓死我啊。”

“呵呵,我只是在这里看风景。”他站了很久,突然有一个人从天而降,差点擦到了他的鼻梁,可是他一点都不惊讶。易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近他看谁都不对劲,流云好像也有问题,究竟哪里有问题呢?对了!他好像没有感情…

“那行,我先回屋了。”

“慢走。”

“吓。”他又猛地转身,一拳直扑流云的鼻梁,拳风吹起他的刘海,流云一动不动。“我不懂武功的。”

“呵呵,试试而已。”他讪笑着离开了,流云依然站在原地看着风景,看了几十年,难道还看不厌吗?奇怪的人。

更奇怪的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一拳速度并不快,即使是普通人他们的肌肉神经无法做出反应,但是眼中还是会流露出惊讶、恐慌的情绪,偏偏他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平和的如同一潭死水。

“喂老大,想啥呢?”好熟悉的声音,易风一抬头就看到了吉吉的笑脸,好熟悉的一张脸。

“嗯,没什么?你要外出吗?”他注意到吉吉换了一身干净地衣服,袖口上一点油灰都没有,莫非是约会?

“嘿嘿,出去溜溜。”

“早点回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好像昨夜的事情根本没有带给他影响,多年的相处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笑闹的日子,不管是真是假,在事情发生之前,请让我们一起度过这段难得的日子。

他有一种预感,鬼影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十天之后,他或许会重生。

倚楼听风雨,笑看江湖路。放不下的只有蕊儿,可是她不会跟我走了,灵鹫宫仿佛一个魔咒,将三个女孩紧紧地栓在上面,死也不放开。呵呵,真的只有死才能解脱吗?韵紫如此,草草如此,难道蕊儿?

自嘲地摇摇头,他想的太多了,灵鹫宫的危机不是过去了吗?蕊儿不是好好地活着吗?鬼门覆灭在即,没有哪个门派能跟整个江湖作对,过去的弑神不行,今天的鬼门更不行,可是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鬼影为何还会来找我?他很闲吗?还是鬼门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他放弃了?这些人难道中邪了?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要付出如此多的生命?值得吗?

想多了头又痛了,好难受,真想找个人来打我一下,然后晕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红袖又在吵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易风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发现红袖在和流云说着什么,声音越是越高,动作越来越夸张,流云始终浅笑地站在一旁,不说也不动,好像一个死人。

看了一会就缩回了脑袋,流云总是没有感情的样子,不喜不怒,说他能忍吧,眼神深处又没有委屈的神色,说他包容吧,眼中又没有爱的讯息,好像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红袖从那里找回这么个极品男人?对她倒是很配,什么事都不过问,什么事都不抱怨,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女子?

头又痛起来了,讨厌的红袖,老是惹我头疼。

回屋蒙着被子好好的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睡到自然醒,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过他。这是流云的功劳,他一直站在那里发呆,有人想来寻易风必然从他的身边经过,他都会好心地提醒:“大哥睡着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说不清是为什么,他觉得易风很累,很需要休息。

当屁股在太阳低下烤了许久,易风才懒洋洋地起床了。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就是舒服。自从负伤之后,他就喜欢上了睡觉,这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在以前只是奢望,记不得多少个日子是在打坐练功中度过的,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只有清醒和练功的分别,每一秒都利用起来,即使只能增加一点点的内力,积累多了也会成为澎湃无匹的真气。高手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成为高手后,依然能忍受的不多。

很不幸,他晚节不保了。从新开始,相对高的起点让他成功的路太过平坦,完全无法再回到以前那种拼命的日子,说起来还要感谢鬼影子,没有他的刺激说不定我还无法….日,应该恨他。不是他的刺激老子就不会搞得像个神经病了。下次见了非好好“感谢”他不可!

刚起身不久,流云就端着也不知道是早饭还是午饭的菜肴进来了。易风看了他一眼,脸上的黑眼圈很明显,难道昨天没睡好吗?

红袖稍微拉在后面也跟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哥你昨天跟流云说了什么?他一晚没睡就在外面帮你守门,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心疼老公的身体,也好奇两个男人的秘密。

“一夜没睡吗?”他瞧了流云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注意到易风的目光,尽管很疲倦还是给了他一个无害地笑容。好人啊,他怎么就在外面守了一夜?“妹子啊,瞧瞧,这才叫知己,你就差得远了。”

“去死了,什么知己,我不是也一夜没睡好?”她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说:“我都没法出去见人了,不行,要再去擦些粉。”等红袖走了,易风说:“谢谢你。”

“没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些已经足够了,啊!!!”他仰头喊了一嗓子:“看,我又充满了干劲。”

“呵呵,那就好。”平淡地,不带一点感情。

050.从今天开始恶人[本章字数:2253最新更新时间:20071011 20:27:50.0]

丁爽是个干脆地人,虽然被红袖说得脸红了一晚上,可是第二天还是来了,喜欢就是喜欢,她羞于对他人启齿但不是否认。

易风没有起床,这是流云告诉他的。易风已起床,也是他告诉的。

当她进去的时候,易风正在吃饭,饭菜只是简单的风味菜肴,他却吃得很快,吃得很香,三秒中之后她知道了答案。

“来尝尝红袖的手艺。”

红袖和他的关系真好。

这是她第一个念头,红袖会不会也喜欢他?

这是第二个念头。

不会的,她已经嫁人了,还很幸福。

这是第三个念头。

“不了,谢谢。”这是今天她对易风说的第一句话,第一句就是拒绝。

谢谢也无法掩盖拒绝的事实。

“坐吧。”易风拍拍凳子。

凳子上一秒还在他的身边,下一秒就被推了过来,她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搬起凳子来到他的身边放下,然后才坐。她的身体离易风的身体不超过二十厘米,甚至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能听到他吧咋嘴的声响。

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所处的地方更是他的卧室,暧昧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周围,身为女子能主动来找他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气,没有勇气再来说话了。

易风有勇气却不用,他的注意力都被饭菜吸引,红的辣椒,绿的油菜,黄的菜花,美味的色彩占据了眼球的全部,竟然连角落也没有空间留给丁爽。

不是不懂,而是懂了却无法接受。因为一觉醒来,突然醒悟了很多东西,堕落到如此境地,就是因为他的滥情,世上美女千千万,难道都要见一个爱一个?原本,重新回来后他觉悟了,以为已经摆脱了梦魇的折磨,脱离了**的苦海,可是鬼影…为什么要一步步地逼我?心境地提升并非好事,掌握了真气的奥秘,达到了对心灵掌控的极致,将本心压抑到极点。物极必反,突然受到重创,昏迷多日,体力透支,一切都让本心有了挣脱束缚的时间。造成眼下不可挽回的局面,他一生都在调和,调和各种真气,调和各种武功,甚至心境都是调和的,两种最极端的心境被他调和在了一起,可是一旦失控,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两者之间他必须做出选择。

“你难过吗?”酝酿良久,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出了第一句话。有了开头,就有了以后。

难过?我很高兴啊,饭菜很好吃。他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心里想:这个女人怎么每次都能看穿我的伪装?

“你的眼中只有一团死物,没有任何的灵气,所以我觉得你在难过。”

是吗?原来如此。他虚心请教:“那如何才能增加灵气?”

“人乃万物之灵。”丁爽美丽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这个女人不简单。”

“人有两种,男人和女人。你是哪一种?”很没有来由的问题,他却问得极严肃,严肃地让丁爽有种错觉,她是女人吗?

“我是。”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才回答出一个简单到极致的问题,只因为她心中的彷徨。

“你犹豫了,是为什么?”易风的话语中带着不容质疑的诱惑,丁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就是说实话:“你的样子太严肃,让我…”

“严肃就能干扰到你吗?除了严肃还有很多感情可以影响到人,暴食、贪婪、懒惰、淫欲、骄傲、嫉妒和愤怒这些都是足以让人堕入地狱的诱惑,可是仅仅因为严肃就让你犹豫了吗?告诉我,你是女人吗?”丁爽的惊恐地看着易风,他的身上好像冒出一层火焰,愤怒地瞪着她。

突然,火焰消失了,易风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一般,难道是幻觉?

“你在想什么?”

“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如此真实,她忍不住又偷看了易风一眼,刚才是幻觉吗?用力揉揉眼睛,瞳孔猛地扩大火焰又出现了。

猛地摇摇头,再用力一瞪,哪里有什么火焰?

“是在找它吗?“易风伸出手,掌心猛地蹿出一股烈焰。

“你…”葱白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了易风,“你在耍我?”她很生气,好心来看他怎么如此戏弄?混蛋,假如不是怕他用火烧她,早就上去揍他了。

易风正襟危坐:“你犯了嗔戒.”

………..丁爽先是不解,后又笑了,原来易风是在用事实告诉她情绪对人的影响。“差点被你吓死。”

“是吗?原来你这么胆小。”

“哼,谁说的,再点把火看看。”她才不怕呢,不信你敢烧伤我。

“骄傲是罪。”易风轻声说。

丁爽弄了个大红脸,犹自争辩说:“女人因自信才美丽,所以自信是必须的。”

易风挑起一棵油菜,对着丁爽说:“你觉得油菜美吗?”

“不知道。”油菜美还是不美根本说不清楚,绿油油地倒是很清爽,又谈不上美,说它丑吧,还找不出丑的地方。不知道,是在无法选择时最好的掩饰。

“呵呵,美或者不美在个人的判断,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丁爽被攻得脸颊通红,樱口微张。呆呆地说不出话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易风要如此?她?

不是她做错了,而是做对了,做得太对。

她触摸了不该触摸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即使她明白也不该说出的,可是她说出来了,犯了忌讳,假如易风真是如此想的,那么他就犯了嫉妒的罪。

他只是想让丁爽恨他,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假如你喜欢我的高雅,那么我会改掉,请恨我,好吗?

丁爽走了,带着一肚子火气,她是一个女人,只是比普通的女人漂亮一些,自信一些,懂得多一些,他凭什么讽刺我?

红袖想拉住她问个清楚,却被挣脱了。她看着自己的手,丁爽的力气比想像中的大哦。

“喂,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红袖怒气冲冲地质问易风。

睡觉。躺在床上睡觉。躺在床上假装睡觉。

无论红袖怎么摇,怎么喊就是不理她。

易风了解她的脾气,只要她闹够了就会自己离开。

可是两人分开了许久,重新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又短,他的心还乱,真的看懂了此刻的红袖吗?

那恶魔般的笑容,是投降的信号吗?

还是…

梦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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