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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崇祯传》第十六章:振贫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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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逗号’‘句号’‘引号’三个标点,就正式通行下去了。

之后的几天里,大家再写奏折,都加入了三个标点,这玩意原本就是好东西,三个引号又不难理解,大家一用起来,就都觉得轻松很多。自然也就推而广之了。

注:此时的引号分别是‘「’和‘」’。竖着写字,左边是开始,右边那个是结束。

至于温体仁提的‘红白官送’其实更简单:

红白喜事,由官府衙门赠送当事人一些布料、糖果、挽联、纸花等物,以增加喜庆色彩,或者哀悼气氛。这条在汤若望的家乡,是风行千年的风俗。

我觉得这条是非常人性化的,小年轻结婚,结婚证书要花钱办、结婚照要花钱照,完了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要花钱买,这样的政府,简直掉钱眼儿里了。

再就是家中老人过世了,政府不但不出面劝慰,甚至还要卖人家坟地、卖人家骨灰盒,更有甚者,连火化都要收取高额费用,这,这简直有点太过分了。

年轻夭折的,国家不做适当考虑,或者收取费用,也算能接受范围。但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龄了,为你这个国家就算没有功劳,也绝对有苦劳,临了临了,走的时候还让人家掏一大笔银子,像话吗?

这样活要钱,死也要钱的行为久而久之后,国家的形象会变得异常猥琐。所以,在政府可承受的范围内,送人家点小小不言的礼品,是非常必要的。

糖果、红布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按迷信说法,又沾喜气。多好啊!

像纸花、挽联之类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能送就送了。如果说因为送这些东西,就能把国家给送破产。那不是这个国家太差劲,就是执政者太那个了。

不过作为政治家,我作为整个政治团队的代表,我的一言一行,不能太草率。这也是避免权威平民化,不好管理的考虑。

所以,我在每年的财政预算中,专门划出红白喜事的拨款后,明确表示,国家给这些东西是爱民的体现,但也希望百姓能体谅体谅国家的难处,看能否晚婚晚育。嘿嘿。

当然得有条件啦的,不然花钱买罪受的事情,谁愿意干啊?

不过‘晚婚、晚育,生一男一女足矣’这些可都是冯梦龙的点子。冯梦龙这老先生,除了写一些‘禁毁’小说之外,还写了好多的建议、笔记、札记的。他的这个一男一女的计划生育理想,被温体仁找到,然后给我交了上来。

我立刻被古人或者说被明人的聪明所震撼。这大明朝的这些文人啊,真叫人无限嫉妒啊!万分的嫉妒。

底下的群臣,对我这么干,倒也没什么反对意见,现在大明人口基数已经超过了土地的承载能力,再不提倡晚婚晚育,早晚是事儿。这个觉悟,他们还是有的。但大家对于一男一女的理论,颇不以为然。

想想也是,生孩子这事儿,谁能控制?除非禁欲。呵呵。大家只是给我一个面子罢了,各大臣指点自己的义师弟子,都写一些应景的诗歌文章,张贴在各个驿站中,号召百姓不要太早生育。但效果如何,暂时还没法确认。

将生育年龄从现在的14、5岁,提高到18、9岁,这一点,还是得到了很多人的理解。因为太早生育,婴儿和孕妇的死亡率是比较高的,很多懂医术的文人们,都对这条建议表示了赞赏和拥护。

从理论上讲,调增生育年龄4岁,人口增长趋势就可以降低12个百分点,这可不是小数目,这可是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人口哩。

……

温体仁的新策说完了,应该说,温体仁的性格上、为人上,确实有一些缺陷,但温体仁的这两个建议,还是很不错的金点子。那么,温体仁为什么要嫉妒周延儒呢?

原因就在前段时间‘皇宫音乐会’的后续影响。

皇宫音乐会的热闹劲,在肋尼事件之后,再次升温。以周延儒为代表的大明士林,他们的兴奋是显而易见的。

皇上这些年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是天灾就是**的,还险些疯掉。现在好了,皇上终于想到重习礼乐了。

礼乐在中国传统思维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尧舜禹、夏商周、秦皇汉武、历代太祖,都专门为各自的国家制定过‘国乐’。如今皇帝要重开礼乐,根本就是国家复兴的标志啊!

于是,周延儒在温体仁妒火中烧的目光中,施施然的纠集一群酸人骚客,开始了国乐的编审工作。

国乐中,琴瑟筝箫,埙竽钟鼓,二胡,琵琶,笛子,唢呐。所有这些大家,都要把各自珍藏的乐谱上缴出借,以供周延儒大人抉择遴选。这一下子,咱们的内阁次辅周延儒周大人,心气高涨,竟然公开宣称,要编写一部《国乐典录辑要》了。

这在整个士林,那可是千古才一遇的盛事。一时间,周府门前,车水马龙,周府厅堂,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谈笑有鸿儒,往来不白丁。一时间,周府,就意味着大明的士林。

温体仁心中这个嫉妒,就甭提了。所以,在依靠‘标点符号’‘红白官送’找回点场面的温体仁,又适时的告了一状:

“皇上,如今周府门庭,昼夜通明,冠盖云集,很多文人士子,都已赴周府筵宴,而自豪哩!”

温体仁这话,无论从字面还是潜台词,都听着不是很正人君子,作为皇帝,当然也能感受到温体仁的嫉妒。但皇上并没有顺着温体仁的话来。

“呵呵,想不到,我中国的社交活动,竟然是自本朝而来!”

温体仁眼见皇上没头没脑的回了这么一句,心下明了,皇上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做太多纠缠,也只好换个角度进行了攻击。

“皇上,马世奇年少成名,人物风流,自然是国家可造之才。但如若太过顺利,对其未必好事,但不知,能否,能否将前定之诺,略略更改?”

呵呵,要不怎么说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呢?周延儒等人刚出了两天风头,这温体仁便开始琢磨人了,他说的意思是:‘明年大考之年,最好别让马世奇当状元!’

“马世奇的座师是谁啊?”

“呃…臣轻言君前,请皇上降罪责罚!”

呵呵,有的时候,眼下这位崇祯皇帝,时常的想起古龙,因为古大侠说过一句话:

“同聪明人说话,是一种享受!”

因为你不用每句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人家就已经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温体仁就是这样,皇上不喜党争,这点他们都清楚。

马世奇原本的座师是钱谦益,钱谦益退休后,按照惯例,他自然要重新拜一个现在的阁臣,来当自己的座师。老钱只干过次辅和首辅这两个位置,他退休之后,马世奇转拜座师,也只能是首辅和次辅,首辅温大人,是老钱当年的政治对手。那么很自然的,马世奇就拜周延儒当自己的座师了。

这便是微妙所在!皇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是在轻责温体仁,为了同周延儒的党争,竟然要把马世奇这样的人才当牺牲品!所以,温体仁立刻吓的告退了。

……

当周延儒听说,温体仁有意想把马世奇预订的状元给夺走之后,采取了一个巧妙的办法,那就是叫马世奇去找一个物件:‘各色釉彩大瓷瓶’。

这个八棱瓷瓶可不简单,是窑神童宾的作品,将目前能找到的釉彩,全集中在一个瓶子上,并且在瓶子上写下密密麻麻的青字,详细述说了各种颜料的配给与烧制方法,当然,这个瓶子是不会对外流传的,而是供奉在景德镇他们童家的祠堂内滴。

皇商刘奂堂可是我的第一任首辅刘鸿训的族弟,跟周延儒他们关系不错,刘鸿训的下台,其中隐隐有温体仁的‘功劳’在里面。所以刘奂堂对温体仁恨之入骨,他眼见周延儒有难,立刻跳出来帮忙助拳。

他是瓷器业大亨,童宾再是窑神,也斗不过皇商。因此,这个被整个瓷器行业奉为‘瓷母’的‘各色釉彩大瓷瓶’,就被贡献出来了。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上,童家也亏不到哪里去。因为皇上不是一个吝啬的皇上。更何况童家现在北京有了京窑和玻璃厂,这份荣耀也是皇帝赐的。

站在宫内御用监的库房之中,我眼见这个高近一米的大瓷器,真是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心思。这东西可真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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