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琛听肖牧的口气，认为他是要妥协，也放软了语气。“孩子我和你妈会想办法送给信得过的人家收养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书给我念完。毕业以后这孩子你是想接回来自己养着，还是不接都随你的便，我们也不干涉。” 肖景琛打算趁着父子俩现在相处的时间不长，感情没那么深，先把他们分开。等一年后，肖牧能不能找到孩子那就另说了。 “爸爸，也许是这些年你的精力都放在学生和实验上，以至于忽略了一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做过的事就得负责。而且我已经成年，我一定能照顾好球球的。”肖牧对于父亲的安排很寒心。 “我不会让球球离开身边的，即使你将我赶出家门也不会。”肖牧坚定的说。 “好……好……你是长大了！你走吧……”肖景琛低下头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肖牧出去。 肖牧站着没动。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开关门的声音，肖景琛抬头。“走，怎么还不走，要我亲自赶你吗？”他大吼。 看着父亲一时半会儿估计没那么快消气，肖牧只好选择先避避风头。“那我先带着球球在外面住一阵子。” “那……我先走啦！还有……爸爸，妈妈，新年快乐！”肖牧离开书房之前暗示性的向罗玲眨了眨眼。 虽然有房门隔着，球球在客厅里还是听得见书房爷爷的咆哮声。他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的事，爷爷在骂爸爸。看见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肖牧出来，球球立即迎上去。 “爸爸是因为我挨骂了吗？” “不是的，是爸爸自己做错事情，爷爷在教训爸爸，不关你的事。”肖牧蹲下身抱着球球，把头埋在他的后背，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球球他的情绪就特别容易宣泄出来。 “对不起，今晚我们不能在小阁楼上看星星了，我们得回我们自己的小家了。”肖牧很是愧疚。 “没关系的，家里也是一样可以看星星，只要爸爸在我身边，哪里都一样。” 他又亲了亲球球，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呢！自己如果把他送走，那真是太十恶不赦了。 “等爸爸一下，我去把行李箱拿下来。”肖牧上楼。 球球在客厅等肖牧的时候，罗玲出了书房。见只有球球一个人在客厅，问道：“你爸爸呢？” 球球伸出小手指向楼梯，“去拿行李了。” “哦……”罗玲走向沙发，坐下，等肖牧下来。 球球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爸爸才不能在家里过年，有意无意的挪动罗玲旁边。 “奶奶，你和爷爷不喜欢球球吗？球球很听话的，还会做很多很多事的。”球球努力发讨好奶奶。 罗玲听球球叫自己奶奶，感觉很是别扭。她二十四岁生下肖牧，现在也不过才四十五岁，却已经有一个五岁大的孙子。 面对孩子直白的询问，她无所适从。 ---------------------------- 肖牧下楼的脚步声，适时的把罗玲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我们的话呢！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她见肖牧提着行李，免不了又开始念叨肖牧。 “已经这样了，你们就饶了我吧，而且你看球球多可爱，带出去也不会给你丢脸的。” 罗玲瞪了肖牧一眼，“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儿子十几岁就把人家肚子搞大这种事，有什么好宣扬的。” “妈……，你别当着孩子说这些好吗！” “好，我不说，你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小心点。这是你的压岁钱，提前给你。两万，密码是你生日。” 肖牧接过银行卡，“谢谢妈，还是您了解我。” “你是我儿子，你心里的那些小算盘我还能不知道！还有一点，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给你钱，你既然选择要带着孩子，那么今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我和你爸不会再管你了。”罗玲虽然事业有成，但是却有着中国传统女性根深蒂固的观念，在丈夫和儿子之间，选择了站在丈夫一边。 “那……你们保重身体，我走了。”肖牧无耐。 “奶奶再见。”球球很有礼貌的与罗玲道别。 目送肖牧与球球离开，罗玲叹了口气，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肖牧把银行卡小心的放好，这就是他和球球以后所有的生活费，他得好好计算以后的每一分钱。 “球球，以后不能顿顿吃肉了。” “没关系，以前我也不常吃的。” “我们坐公交车回家吧！”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