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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姓赘婿比企谷》第四章 吃狗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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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拒绝。”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决定,夫人?”

八方纯从没想过竟然给一个无名小辈骑在脸上拉屎撒尿。

但很可惜,这家伙不是这家的少爷,只是赘婿而已。

“.......”

但是雪之下清雪那张和女儿七分相似,却更成熟优雅的脸庞上,不见喜怒,也不说话。

八幡见状,继续说道:“现在雪之下后援会有一半是我的人。”

“骗人,什么时候?!”八方纯不可置信地说道。

“嘛,毕竟三年的议员,也不是真的吃干饭的。”

他瞎吹的,但是只要清雪不揭穿,外人不可能知道雪之下内部的状况。

“酒店改造的项目,足够买下雪之下家一半的票源,但对我的补偿却不太够。”

这波啊,这波是吃狗大户。

“你想要什么?”辉夜就爽快得多了。

“三年后奥组会在千叶建立的体育馆,雪之下家承包了。”

“你们的承建能力接不下。”八方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分包出去。”

雪之下二手房,专做中间商赚差价。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辉夜小姐,我们走!”八方纯怒地说道。

看着还在沉默的辉夜,八幡淡淡地劝说:“四宫小姐,价格从来都不是成本决定的,而是需求的问题。”

辉夜的眉头轻轻地挑起,仿佛在他的视线里面,自己是赤裸裸的,被他窥了个干净。

一个县议员罢了,别说千叶体育馆的承建,原本甚至不值得文华酒店的重建项目。

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吗?

辉夜心中叹道,出价太高,反而将自己的底牌露了出来。

这场谈判,是她输了。

但四宫家大小姐沉稳大气:“人指缝间漏出一滴,对蚂蚁来说就是倾盆甘露,这个条件我都接受了,就当交个朋友。”

八幡心中啧啧称奇,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骂人不带脏字,说cnm都说得文质彬彬。

辉夜的意思是,四宫家的底蕴不是你们地方小家族能够比拟的。

你以为能从四宫家那里挖到肉?对四宫家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小人沾沾自喜的得势,不过是在上位者眼里的小聪明。

说得八幡都羞愧了,早知道要价再高一点。

八幡仿佛听不懂她的嘲讽,站起来,恭敬地如同侍应,装模作样地弯下腰,手搭在肩膀上。

“既然如此,雪之下家竭诚为辉夜大小姐的竞选服务。”

就这样,大家都不怎么认识,但是最年轻新锐的政客、县议员四宫辉夜即将诞生。

只听见八方纯鄙视般哼了一声,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我我我。

“嘛,虽然不算交换条件,但我有个请求。”四宫辉夜轻轻地眯起眼睛。

“四宫小姐请说。”在八幡谈妥之后,本来一直沉默的雪之下清雪开口了。

“我希望学长能够担任我的第一秘书,这样也能更好整合雪之下家的选举资源。”

要求和理由都合情合理。

“搭嘎可多瓦鲁。”八幡继续作死。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很美。”他赞美道。

“你是让我不要想得太美?”辉夜也乐了。

“不,是我的后腰已经被人恰到出淤血了。”

八幡按住未婚妻的手,别闹。

雪乃小姐表示,你说这个话题我可就不困了。

“胡闹。”雪母轻叱一声,然后对辉夜说道。

“四宫小姐的话有道理,既然八幡君不愿意,人选随后再计较吧。”

“那就这样吧。”

辉夜不置可否地回答。

月下,辉夜和八方纯刚刚离开雪之下家。

“辉夜小姐,您给得实在太多了,这样还不如去其他选区筹划。”

“这个问题先前已经讨论过了,稻毛区是我们最稳固的票仓,雪之下家将这里打理得很好,我的地方基础太薄弱,在其他选区有被翻盘的可能。”

辉夜倒是对今天的出血不太在意,她接受的是最正统的帝皇学,花出去的钱才是钱,只要能换取相应的成果。

“最近留意一下比企谷学长的动向。”辉夜吩咐了一句。

八方纯皱了眉头:“难道答应下来的事,雪之下家还敢反悔不成?”

敢这样公然违反规则,得罪四宫家,当初那个男人死的时候未能成功瓜分的雪之下家,这次可就逃不掉了。

“你刚才没听到他所说的话吗,【雪之下家】的票仓竭诚为你服务。”“你是说......”八方纯也回过神来。

辉夜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银白色的清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更加清冷。

她的最后试探,是邀请八幡当自己的第一秘书。

然而被他借故拒绝了。

“倒想不到走漏眼了,这小子还是条毒蛇,不过没了雪之下家,他还能做什么?我记得他本来是个穷小子,只是被雪之下家的小女儿看上了。”

“八方先生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这位学长的吗?”

“不是因为裸奔?”

辉夜斜了他一眼,八方纯尴尬地闭上嘴。

她淡淡地继续说道:“五年前,东大发生了两起轰动全国的杀人事件,两位东大女生被人jian杀后分尸抛在野外。”

“嫌疑犯很快就被逮捕,各方面证据都指向凶手就是他,但是最重要的凶器没有找到,警方向东大学生寻求目击者的时候,正好找到了雪之下学姐。”

“只要在法庭上,雪之下学姐指认那天晚上看到的人就是嫌疑犯的话,证据链就充足了。”

辉夜突然停下脚步,问八方纯:“如果是你,明知道对方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犯,只要自己一句话就能让犯人伏诛,你会怎么样?”

八方纯沉思了片刻:“我不会上庭,无论什么答案都对我不利。”

无论是承担起让别人判死刑的责任,还是有放走凶手的嫌疑。

辉夜笑了笑,赤红色的眼眸带着凌厉:“如果是我,会给肯定的答案。”

“那刚才的女娃怎么说?”

辉夜继续走着:“雪之下学姐说‘那天晚上,我确实看到身形与嫌疑犯相似的人走过凶案现场,但不能肯定是他’,然后警方要求紧急休庭,案件被押后再审。”

再也没有比她执着于“正确”的人。

雪乃的正确,即是程序正义。

不对就是不对,不是就是不是。

哪怕,这样有可能会放走犯人。

“雪之下学姐的行为在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不仅是媒体,甚至校内,还有受害者的家属都指责她是杀人犯的帮凶,一时间受到了万人谴责,成为公众之敌。”

“但这和比企谷八幡有什么关系?”

“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一周之后,比企谷学长在距离凶案现场三公里的河道旁,发现了杀人的凶器,沾有嫌疑犯指纹和受害者血液的菜刀,犯人被判处死刑,犯人最终虽然承认自己杀人,但坚称凶器早就给自己融掉了。”

“事件结束之后,雪之下学姐反而被教授们赏识,称赞她对程序的坚持,名声更盛,而比企谷学长默默离开了政法系,转到了新闻系专业。”

无论当初那件凶器是真是假,是怎么弄出来的,当时包括辉夜在内,才真正认识到比企谷八幡这个人,而不是那个漂亮的雪之下雪乃的未婚夫。

回忆完往事,四宫辉夜转头看着八方纯,眼神凌厉:“我跟你说这个故事,是让你别对他大意,明天邀请记者召开党内参选发布会,你来批判他言行不端,将他开除出党内,雪之下家由我来安抚。”

辉夜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但既然八幡不答应,虽芝兰挡路,当锄即锄。

八方纯沉吟了片刻,眼中透出半踏入棺材的年龄该有的睿智,而非刚才那般被个毛头小子全面压制的老家伙。

“公主大人,请放心,无论比企谷八幡这人再如何深藏不露,但老朽都有把握帮您拿到县议员的位置。”

谁说,只有那个年轻人才会扮猪吃虎,才会当毒蛇?

语气不似作伪,辉夜有些意外,轻轻地点头:“我期待着呢。”

一辆包裹着黑漆的雷克萨斯停靠在路旁,和八方纯道别后,辉夜钻进了后排。

仿佛瞬间卸下厚重的盔甲般,辉夜似是新生的小奶猫那样,蹭着车内的金发少女的大腿,疲倦地蜷缩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大小姐,辛苦了。”穿着侍者服的少女,声音中带着冷淡的温柔,和一点怜惜。

“是哦,辉夜今天也很努力了哦,还被个坏蛋占便宜了。”

柔柔弱弱的小奶猫似是随时会睡着般,含糊不清的声音带着满分的倦意。

拨开层层的身份,她不过是个刚满二十的少女罢了。

“.....请安心休息吧,辉夜大小姐,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就如往常一般。

金发少女平静地说道,辉夜似是“嗯”地一声,但已经沉入了梦乡。

早坂爱抚摸着少女洁白娇嫩的额头,金色的发丝倾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人阻挡你的。”

因为她们俩个,已经再无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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