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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雄联盟传》第1章 群魔乱舞,仗剑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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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群魔乱舞,仗剑露锋芒

天地昏黄,城郭暗色,风凄怒马,人影绰绰。

这日的牛氓山地界,多了无数陌路客。来者奇装异服,或以千为队,或百十为伙,持刀带棍,擎剑举旗,各式方言喧哗呼喝,好生热闹。

马蹄声哒哒响起,一支马队风驰电掣,绝尘而来。“呓!呓…”领头的负旗大汉拉停坐骑,截住对向而来的扛刀路客。

“在下雁荡山叶文。请问兄台,前方进城道路可畅通?”

“本人狮子山覃孔天。已有本派众师弟清出通道,在下正往后方通报,叶掌门尽可前往!”

叶文道:“原来汝乃狮子山派大弟子是也,幸会!幸会!!有劳指引!”

言毕。二人拱手作礼,互为作别。

随即,叶文抽出大旗迎风高扬,朝身后挥舞摇摆数下,向远处车队发出旗语讯号,便擎旗策马率队前行。

马队约一里后方,押有上百辆囚车,一马拉一车,一车囚一人。车上所囚之人皆奄奄一息,披头散发,面无表情。

车队旁乃老弱妇孺,有年迈古稀者,有婀娜妇人者,有稚气未脱孩童者,双手皆被反绑,用了麻绳系成串,哭天喊地,哀嚎声不绝于耳。

老人小孩皆鼻青脸肿,身上鞭痕处处;婀娜妇人者皆华衣破烂,发型凌乱,低头而泣。

一群带刀壮汉押送,人随车缓缓而动,绵延数里。

此时牛氓山城内,街市散尽,民房紧锁,人去屋空。

只剩那各路来客男男女女,熙熙攘攘。

众陌路客或聚于酒家推杯换盏,或蹲坐于屋檐谈笑风生,或仗剑立于街中相互问好……大小客栈人头攒动,早已人满为患,一房难求……。

“今我中原武林,团结一心,替天行道,剪除邪魔歪道!借此吉日相聚牛氓山,行天下之大义,浩正气于江湖,共筑武德之基业……!”一中年模样金衣汉子,立于白楼客栈二层外走廊,昂首挺立面向楼下众生说道。

金衣汉子声亮如洪钟,在城内尤为震耳,又道:“我等集武当、华山、少林,莽山……等各派系英雄豪杰,经苦战一月有余,全歼南山剑庄及附属党羽,斩杀者无以计数,另擒获恶人数百及男女老少遗毒无数,现将押往牛氓山主峰,责罚示众,以正我中原武林!”

金衣汉子内功浑厚,声威四方。左右数名随从皆为紫色连衣裙少女,身材高挑,肤白貌美,衣诀飘飘,手上皆持一柄三尺长宝剑。更凸显金衣汉子身份之尊贵。

楼下众人听毕,赞和之声此起彼伏,交头接耳互为传颂。

人群中闪出一青衣汉子,浓眉短须,乱发披肩,脸圆鼻扁。此人仰面朝金衣汉子,持剑拱手作礼,道:“今日得见司马盟主,实乃三生有幸!司马盟主行侠仗义于江湖数十载有余,司马天宇之名威震八方,武艺高深莫测,保得一方盛世,实属武林旷古之奇才!中原武林之福也!武林盟主之位实至名归也!”

稍稍顿,青衣汉子又道:“听闻司马盟主铲除南山剑庄,天下无不欢呼雀跃!中原武林苦南山剑庄久唉,凡南山剑庄势力之所及,皆不能以武论德,亦不可行侠仗义也!受其所庇护之民众,皆不服于我等武林豪杰,实乃武林之屈辱也!然,得司马盟主出手,率领少林、武当,莽山派等名门正派,一举消除武林之大患!此等丰功伟绩令在下佩服五体投地。若今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差事,定听盟主号令,愿效犬马之劳!”

一席场面话,令司马天宇春风得意,眉开眼笑,随即俯身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回盟主,在下昆仑派贺之山……”

“报!”一声信报,打断了贺之山之言,“禀报盟主!南山剑庄人犯已悉数押入城内,听候盟主发落!”

来报者乃雁荡山叶文,其下马拨开众人,一路小跑,径至楼下,额头冒汗,呼呼喘气。

此时楼上快步走出一白眉僧人,身披袈裟,手持法杖,步履稳健。僧人凑至司马天宇耳旁,悄声数语。司马天宇听毕,首肯连连。

“传令下去,即刻将所有人犯押往牛氓山主峰,交由少林派弟子看管,不得有误!明日少林寺继海大师和武当派星虚道长将坐镇主峰,为天下武林主持大义!”

“诺!”叶文得令于司马天宇,转身穿过人群,跨上马匆匆离去。

众群豪听毕,人群骚动,皆欲要前往瞧个热闹。

司马天宇又向众人道:“少林派和武当派已先行上牛氓山主峰布置,待人犯抵达必能好生看管,确保万无一失。诸位英雄请放心,可先找地方落脚歇息,明日一早我等便上山去申明江湖大义!”

身旁白眉僧人也跟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有我少林诸高手看押,各位施主放心便是。”

贺一山夹在人群中高声道:“也罢!明日我等再仔细瞧瞧那群贼人!”

司马天宇和白眉僧人便携手入屋,饮酒吃菜去了。

天渐黄昏,群山朦朦胧胧,官道行人渐渐稀少。

一群翩翩少年,乘高头大马,一路朝牛氓山方向快速飞驰。

一白衣青年领头,只见他眉清目秀,肤白俊朗。白衣青年目视前方,腰挂配剑伏于马上狂奔。

白衣青年身后,便是十几骑快马随行,骑马者有男有女,有些跨短刀,有些佩长剑,个个面色严峻,一言不发,策马而行。

白衣青年一众人策马转过山冈,一路绝尘。

前方道上,忽见一辆豪华四驾大马车,拉车的四匹马颜色皆同,大小一致。马车前后又各有数十人骑马伴行。车上插一面黑色大旗,正中有“莽山派”三个金体大字。

骑马伴行者皆是背阔口大刀的莽山派弟子,穿戴齐整,服饰一致,乃绿衣红裤,银带缠小腿,金带束蛮腰,好不威风。

车马队向牛氓山方向匀速而行,不急不缓。

距车马队伍约摸不到半里的路程,白衣青年抽出青钢宝剑斜指车马队伍,随行少年皆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

霎那间刀光闪闪,剑露锋芒,在夕阳下格外耀眼。白衣青年一众挥刀舞剑,纵马疾驰而往。

车马队伴行之莽山派众弟子见状顿觉不妙,呼喝调转马头,慌了手脚,再看那一团即将席卷而来的刀剑,惊恐万状,眼睁睁望那刀光剑影逐风而至,尚未及时布置,已乱作一团,慌乱中皆抽出阔口大刀,挥舞迎敌,毫无方寸。

顿时马嘶人叫,尘土飞扬。其中一人喝道:“挡住刺客!保护掌门人!”话音刚落下,少年马队杀到。

两队人马瞬间交集,一个回合下来数十莽山派弟子人头已落地,悉数被斩下马,而十几骑的少年马队竟无一人伤!

如此迅捷之剑法和刀功,专砍人之脑袋,几乎一招而过,既精准又玄妙,引得剩下的莽山派弟子惊愕万分,只识得乃大敌当前!

余下之莽山派弟子纷纷翻身下马,迅速靠拢,聚成一簇,组成刀阵。

此刀阵由左中右三道攻击线构成,相互呼应,攻伐凌厉,进可攻,退亦可守。中线靠前,左右稍稍居后,呈箭头状。中线主攻,左右辅攻,必要时亦可补充中线增强攻势。

阵中大刀翻飞,有砍有刺,擅攻者攻伐,擅守者守护,分工合作,紧密配合,犹如万人同使一力,又如只一人在使招,进退皆自如,令对手应接不暇。

敌手一旦陷入阵内,那更加了不得,刀锋将如汪洋之波涛巨浪,翻滚纷飞而至,敌手纵然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来。

此时,白衣青年使出轻功,自马背飞身跃起,几个凌空踏步,至刀阵上方,居高临下持剑连连劈刺,直冲阵中人脑门。

铛铛铛……,刀阵内立马有十数人起刀回挡,刀剑相加火花迸射。借刀剑碰撞回弹之力,白衣青年撑起身形,头朝下悬于半空,挺足倒立,身形四处游动,手腕转动长剑,快速朝下砍刺,刀剑碰撞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偶有刀阵内之人应剑倒下而毙命。

此种用轻功借力打力的攻顶怪招,令莽山派弟子诧异不已,望那头顶上飘忽不定的剑锋,众人只得合力举刀攻防,抬头仰脖,相当的不便利。

挡,则给白衣青年送上回弹之力;不挡,则给白衣青年送上身家性命。真是左右为难。

莽山派弟子也不乏轻功高明者,忽而刀阵内七八名擅长攻伐之高手,跃身腾空而起,呼呼的舞动阔口大刀向白衣青年攻来。

众高手武艺颇为造诣,有招有式,刀刃疾飞,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光亮,一旦中刀者非死即重伤。

哪知白衣青年用剑向下猛一刺,底下的莽山派弟子举刀奋力挡回,借上挡回之力,白衣青年弹得更高,正好又比那数名汉子高出一截来。

待使轻功的高手攻至咫尺之遥,白衣青年双足摆动,身形飞旋,左闪右躲,避开一道道凌厉的刀锋,随即回剑飞舞,刷刷刷数十剑,把那些跳上来的高手都挑落下去,一命呜呼。

数名高手斗不下几个回合,顷刻间已茫然两世。众莽山派弟子见状皆骇然,阵脚动摇,人心惶惶。

阵前有少年马队周旋厮斗,上有白衣青年翻飞击顶……刀阵渐渐招架无力。一盏茶的时分,莽山派弟子便死伤殆尽,余下数人负伤逃匿。

“轰”一声巨响,猛然间马车裂开,车板溅落,四匹骏马受惊吓脱缰狂奔而去。一人破车而出,一个筋斗翻腾,稳稳落在众少年跟前。

众少年即翻身下马,持刀挺剑,回身防备。只见那人灰衣灰裤,脚下乃一双黑色长靴,身形瘦小,黑发盘顶,浓眉长须,面色黝黑满是皱纹。

看此人便知是上了古稀之年,然而却黑发黑须,甚是古怪异常。

灰衣老者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整整身上衣物,小眼瞪直,怒道:“汝等小儿扰我清梦,破我刀阵,杀我弟子,有损我莽山派之名望!老夫定要折磨汝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白衣青年笑道:“想必老头儿便是莽山派掌门人宁长春,人称宁阎王了?”

“便是老夫,汝等小儿又怎的?”宁阎王应道。

白衣青年又道:“原本只须与汝借一物,没想那些人碍了我等之事,不得已出手罢了!”

宁阎王道:“哦?在老夫动手之前,尔等可先说说看是要借何物?”

此时,众少年中一淡青色连衣裙之少女挺剑而出,道:“我等要借老乌龟项上人头一用!”

“哈!哈哈哈!黄毛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幼稚!可笑!幼稚可笑至极也!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未曾听到如此狂妄之言!”宁阎王仰天长笑道。

少女道:“看来这老不死的乌龟白活了这岁数,此种稀松平常之事竟未曾有见识,还敢枉称什么宁阎王!本姑娘定要借汝之狗头一用!”

宁阎王望那少女如此霸气,一副真能来取自已项上人头的模样,顿觉好生搞笑。再看那少女年方二十,肤色娇白细嫩,秀发齐肩,一抹刘海下容颜俊俏,瓜子脸高鼻梁,眼眸清澈,着装得体,身形凹凸有致,细闻幽香阵阵,挺剑姿态更是优美,似有一股仙气淡淡而起。

再粗看那众少年,其中芳龄女子居然有五六人之多。

宁阎王顿时春心泛起,有种枯木逢春之感。心里暗道:“老夫活到此岁数,行遍大江南北,未曾遇过如此美丽动人之女子。今日定将其擒回去,好生管教,日日快活。”

顿时宁阎王小眼放邪光,嘴角略微带奸笑,道:“黄毛丫头竟如此狂妄无礼!念你相貌出众,初出武林不谙江湖事,可免你一死,且看老夫擒回去如何日夜调教!”

“嘿嘿……”说完宁阎王又一顿淫笑。

淡青色连衣裙少女道:“我呸!老乌龟死到临头竟还敢如此之猥琐!大言不惭谓之名门正派,简直厚颜无耻至极!”

白衣青年对宁阎王怒道:“老贼休得无礼!今日汝之狗头借定了!”

宁阎王道:“老夫从不借人以物,唯有一物送人不必还,那便是送人去死!汝等小儿何人先让老夫送去死啊?”

宁阎王话音刚落,一柄青钢剑呼啸而至,剑气破风而来,锋利无比,乃是白衣青年持剑闪电飞身袭至。

宁阎王迅速侧身避之,令剑锋擦身而过,而后运力起右手抡拳,转身顺势砸回,被白衣青年斜身晃过,砸了个空。

宁阎王收右拳又出左拳,快脚前登,左右两拳轮番轰击,或长打或短击,拳拳势大力沉,又如疾风骤雨。

电光火石间,白衣青年迅速回身面向宁阎王,左手起掌,掌势凌厉,左右上下劈掌,掌缘逐一格开来拳。

白衣青年右手持剑藏于腰后,竖剑贴于背心,此时正全力运功于左手,右手暂无使得上力。单单以左手对招,拆掉宁阎王来拳数百,脚下即顺势倒退,意要拉开距离使出长剑。

可谁想,宁阎王越逼越紧,贴身而上,使出右脚扫堂,待落地又辅以左脚长踢,拳脚相加,封住白衣青年,施展拳脚之术奋力绞杀,令其使不出剑招来。

宁阎王起拳脚无数,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攻势迅猛带起疾风呼呼作响。

突遭如此凌厉之拳脚,白衣青年身轻如燕,左闪右躲,时而持剑仰身,时而侧身俯首急避,时而挺身抬脚迅猛回击……终于一个筋斗翻身落在宁阎王身后,待其转身欲攻之时,白衣青年已在五尺开外,化掉宁阎王那一番贴身搏击。

一柱香时分,二人已过数百招,斗了数十回合,宁阎王竟也占不到便宜。

白衣青年稳住身形,左掌收起回身,右手握剑斜横,与宁阎王怒目而视。

白衣青年此时内心里道:“适才有些惊险,这老头儿终生打打杀杀,横行江湖数十载,杀人无数,可不能小视之。”

“料想不到,此人虽年纪轻轻,武学竟有如此之造诣。能躲得过老夫这套烽火连天拳,绝非等闲之辈,也不知此人是什么来路……”宁阎王此时正盘算对手实力。

宁阎王正费神寻思,忽而嗅到一股蕊人心脾之少女芳香,心里一咯噔,惊呼道:“糟糕!”。

不知何时起,淡青色连衣裙少女已悄无声息飘落至身后,宁阎王虽武艺高强竟也毫无察觉,内心不禁暗叹其轻功之出神入化。

未等宁阎王及时转身,其身后之少女,双手握剑使力一劈,一道弧光飞向宁阎王后脑。

宁阎王猛回头,面向剑锋时,其右手已先至,伸指一拈,两指如钢钳般牢牢夹住剑稍,少女手中劈砍之剑,刹时静止,嗡嗡颤响,震得少女玉手微微晃,而剑锋只差宁阎王前额毫厘。

此时,少女灵光一闪,双手使上内力猛然一拧,“砰”一声脆响,剑断成两截,只留寸许小截断剑在宁阎王两指间,余下断剑顺势而下。

此前,宁阎王左手已运功岀掌,可仍旧慢了半拍,头亦闪避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淋漓。宁阎王随即左掌拍至剑面,力道极大,拍飞少女手中剑。

“啊!”一声娇呼,少女一个踉跄随剑而去,剑又脱手飞出数丈远。

宁阎王突遭无名小辈暗算,又遇到如此耍赖之剑招,加上脸已破相,恼羞成怒,气不打一出来。

此时已顾不上要将少女生擒之念头,随即“嗖”一声响,宁阎王挥手将小截断剑向少女射去。

少女见状,顿时花容暗淡,眉头紧锁,欲要做闪躲之势。“砰”的一声,兵器碰撞声响起,千钧一发之际,白衣青年掷出手中剑将小截断剑击落。又飞身接住掷出之剑,稳稳挡在少女娇躯前。

凶险解除,少女转危为安,芳颜即似雨过天晴,露出得意笑颜,并躲自白衣青年身后探出脑袋,扮起鬼脸,对宁阎王道:“老乌龟来打我呀,来呀!有本事就过来打我呀!知道本姑娘厉害了吧!”

白衣青年轻声道:“熙儿,别闹啦。先躲到一旁去,看你哥如何收拾了这老贼!”

宁阎王听到少女之言,早已火冒三丈,哪待兄妹俩言语,不顾脸上鲜血直流,两足并立,蹲身弹跳,跃至七八尺高,运功行掌,卯足劲向二人拍出一股股强大内力,瞬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一旁少年中,有人惊呼:“好深厚的内功!”

白衣青年即刻挺剑挥舞,运力发功,稍稍聚内力于剑上,劈出一道道剑气,飞向宁阎王。

剑气劈掌气,隔空相交,掌气破裂四散开去,击断旁边树木噼里啪啦作响。

少女吐吐舌头,趁机使出轻功,一溜烟跑开,众少年挥刀舞剑抵气掩护。

少女裙角飞扬,秀发飘飞,脚下一双镶花白鞋登的飞快,一股脑儿钻入众少年之中。

少女这逃命的功夫,干脆利落。

一少年横刀向前,冲少女喊道:“柳飘熙,快到我这边来!”说话之少年二十出头,国字脸,宽额头,鹰钩鼻,厚唇宽嘴,言语间满是热切关怀。

哪知柳飘熙一翻白眼,娇声道:“邓志小子,还是顾好自身吧,我要跟赵妍姐姐在一起!”言毕便蹭至一美貌少女身后,惹得众少年哈哈笑。

此美貌少女正是赵妍。赵妍听毕,莞尔一笑,酒窝浅浅,柳眉弯弯,一双明眸大眼,正蹶起小嘴注视那二人斗内力,手里长剑挺出,目光并未移开。

邓志有些不服气,道:“若非柳飘飞抢先一步,非得让那老贼尝尝我手中之刀厉害不可。”

邓志所言之柳飘飞,正是眼前与宁阎王斗内力之白衣青年。

柳飘熙格格一笑,洋洋得意道:“抢先一步的是本姑娘,你落后甚多!看呀,那老乌龟脸上之伤已证明本姑娘武功厉害呢!而你呢?哼……再者,有我哥哥在,你可一旁凉快去了!”

邓志虽遭此奚落,也不再回嘴,自认识柳飘熙起,不论何事皆让其占上风,早已习惯此种刁蛮性格。不仅不气,反而对此丫头上心不少。

柳飘飞执剑与宁阎王斗内力数回合,因顾忌妹妹,未敢放开手脚施展攻势,双方胶着状态。

此时,视野余光里,瞧见妹妹已循逃至众人身旁,便彻底宽心。

原本并未打算带柳飘熙出行,毕竟江湖险恶,武林向来残暴,不能让其涉险。可这妹妹似甩不掉之拖油瓶,此行一路跟随自己闯荡,讨了不少苦头吃。

令人深感欣慰之事,便是这丫头诡计多端,轻功了得,修得一身上等之逃命本领,倒也没给兄长费太多心思。

今日又先伤得宁阎王,办得好事一桩。

宁阎王此时正一跳一落,向柳飘飞径直弹来,行掌发功,连连远击。

待宁阎王落地欲跳之时,下腰空出,柳飘飞抖剑直上,破风斜刺,宁阎王抬脚斜横,踢开来剑。继而长剑朝下划圆,斜横上劈,宁阎王筋斗翻过避之。未待其落地,柳飘飞长剑调转,如往复之织梭,来回刺剑无数,时刺左时刺右。宁阎王闪电躲闪,身形摆动,左右急避,章法全无。

柳飘飞利剑快攻,忽而右刺转为劈,攻其左肢;左刺变换成砍,攻其右肢。剑招玄妙,似刺而劈砍,层出不穷。宁阎王拳脚虽快,只护得了中路,护不全左右,倾时手脚被划伤。

柳飘飞又转动手腕,长剑飞速旋转,攻其中路。宁阎王欲抬脚反击,长剑又劈下向腿,不得已缩腿,欲出拳掌,长剑又往上走,不得已收手避之,其未曾见如此迅疾之剑法。

柳飘飞继续舞动长剑快攻,宁阎王眼前已剑光白茫茫,不知剑锋所往何向,亦不知所去何处,已无应对之招,左胸应剑刺穿,口吐鲜血,喃喃自语道:“好快的利剑!好妙的剑术!”

柳飘飞抽回长剑。宁阎王胸口喷血而出,面色惨白,嘴里喊道:“汝等为何杀我?为何……”而后目视牛氓山方向,似有所顿悟。未待及柳飘飞答话,宁阎王两眼一抹黑,一代枭雄就此一命呜呼。

夕阳已至山下,天宇间一片通红,云霞似染过鲜血,飘浮于灰暗之土地。

柳飘飞等众少年经此一役,耽搁不少时分,收剑回刀,携手整装,而后纷纷翻身上马,急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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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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