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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妓(项羽X刘邦)》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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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不去想,时间已然不多,找件干净衣衫先迅速换上。

临出门之前,不忘照一照镜子。还好,跟昨天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眼周围有些红肿,其它一切正常。

我依然是我,超级无敌小月季!心底呐喊一句,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推门。又马上折回,将那件破衣烂衫,收起塞到床下。

那道门,昨夜曾被从外面锁上的。现在,只轻轻一推,就开了。

拖着酸痛的身躯,从二楼慢慢下到一楼。本来总是像股旋风一样呼啸而过的我,第一回嗟叹,楼梯咋这样多呢!

每一步都是痛,走一步都像被剜肉。我一步一抽气,终于,鞋子踏踏实实踩到了地面。

从房间到饭厅,必须要经过中间大堂。这时候的大堂,不会有客人,但肯定会有一个人。

当我出现在大堂口,就看到二娘站在走廊边。他也看到了我。走廊狭小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身走过,我目不斜视,从他身边挤了过去。

想我当年以命相逼,声称若让我按夜卖身,不如杀了我按斤卖肉。他一脸郑重的许诺,绝对不会让我出阁。所谓过夜费,只是标个极高的价钱,威慑那些登徒子。

结果,真有疯子出了这么高的价钱,而他真就打破了诺言!

所谓无商不奸,当年玉佩那件事,就应该明白二娘的底线。可惜我,相信了这么久。

总觉得同一屋檐下,兔子不食窝边草。而他个老财迷,为了十万两银子,竟然真的卖了我!

月季,虽然只是艺名,却不是空穴来风。据说当初我被捡到的时候,身上挂着个玉佩,上书一个季字。

当时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对玉佩毫无记忆。这件事,还是二娘有一天,不小心自己说漏嘴的。

偷偷去找牡丹哥求证,他也说确实见过一个玉佩戴在我身上,只是后来不见了。要问这个玉佩哪去了,请移步二娘处询问,当年谁吃酒缺钱来着?

饭厅里人声鼎沸,早晨永远是芙蓉楼成员人最齐,最热闹的时候。也许我是最后出现的那一位,见我拖着一条腿走进去,里面陡然鸦雀无声。

远远看到牡丹哥坐在角落,我破天荒的,第一回没有坐到他身边。找了个距离门最近的地方坐下,屁股一沾凳子,钻心般的疼。

心里呲牙咧嘴了很久,脸上却不能显露半分,苦啊。端起一碗粥,也不夹小菜,现在我这样是什么滋味都尝不出的。

一碗粥足矣,我悉悉索索喝开了。

坚决不能让别人瞧出异样!可惜,我低估了八卦的传播速度。

“喂,瞧月季那样,昨晚一定让人买了。”

“他哪晚不被人买啊,像我们哪有天天被点单的命。”

“不是说点单,而是……”

“你是说……”

“没错,看他走路那样子。”

“天呐!”

“你惊讶个什么,干这行,早晚要让人上的!”

差点让粥给呛着,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他以前不是豁出性命也不肯卖身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成的分红,十万两就有上万两呐。”

“他一晚上有这么贵?”

“那当然,所以也挣得多啊。”

“怪不得,那他天天晚上有的忙了。”

“这还用说么,整天摆一副清高的样子,其实就是个见钱眼开的**。”

一口粥含在嘴里,怎么也咽不下,我将碗捏在手中。

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指甲扣住碗边,有些疼。

“我看他也够骚的,白日里总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晚上啊……”

“晚上怎么了?”

“不一定怎么在男人身底下叫呢!”

“嘭!”一碗粥让我砸到了桌上。

“你他娘再说一遍!”我蹭一下站起来,又疼的差点坐回去。

忍着锐痛勉强站直身子,指向刚才嚼舌根那两个人。

那俩人,其中一个是去年刚进来的新人,我不大认识。另一个,则是芙蓉楼有名的八婆,名字叫山茶。

方圆百里都知道,月季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惹毛我的下场是有目共睹的,却总有人顶风作案。

尤其那个山茶,自从我接替牡丹哥,成为新一任花魁之后。每当他见到我,不是一脸酸溜溜的表情,就是指桑骂槐冷嘲热讽。

我知道,他对我连年坐上花魁之位,心里很不爽。当然,还有更让他不爽的,就是我身价。

山茶一向喜欢打扮,他所赚的钱,大部分都买了漂亮锦缎和胭脂水粉。出道两年来,不仅没攒下什么钱,据说还欠了二娘不少银子。

对我身价不满之人素来有之,这我早就知道,但他们最多背地念叨几句而已。就是这个山茶,脸皮厚到足以当墙山。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集市之上有袖笼交易,青楼之中也有熟不易主。

如果某位客人连续三回,过夜都找到同一个倌儿,此人便是这个倌儿的熟客。除非客人自己换口味,否则,其他倌儿是不能出手的。

虽说只是不成文的规矩,却也彰显行业道德,倌儿们都严格执行。

可是那个山茶,听说他抢过不少新人的熟客,又在二娘面前说什么都不承认。

也许生就一张巧嘴,哄的客人都失了魂。若找那些客人来攀谈,他们也都声称是自愿换人。所以即便有新人告到二娘那里,也是讨不到什么解决的。

虽然只是听说,但我百分百确信,山茶这种人办的出那种事儿。

许是我有二娘撑腰,山茶就算对我超高身价有诸多不满,也只敢口头上逞强。

却从不直说,而是绕着圈子对我指指点点,话说咱最烦这种碎嘴之人。

若是不满我身价比别人高出十几倍,大可以直接去投诉。老子标高价的主要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门槛高一点,省得我总去应付那些不想应付之徒。

如果觉得我就此发了财,那也很好办。直接让二娘从我账上划一部分钱出去,老子没那么稀罕这些金银细软。

要么你就明说,要么你就闭嘴。一天天,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算什么男人!

哦,对了,他们好像已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整天扭着个杨柳细腰,婀娜多姿走来走去。脸上涂着三尺厚的粉,唇上抹着八斤重的油。再看那身衣裳,所有边边角角都挂着配饰,简直成了个会移动的圣诞树。

这些人的神情,也在天长日久中,学的跟女人一样楚楚动人。

这不,此刻他们正有些惶恐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水光涌动。与之截然相反,口里仍不干不净。

“说又怎么了,不就是刚被人开&苞么,至于这么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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