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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七号》第六章 冰鱼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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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二人也懒得往回走躲避烫人的热风,挨着洞口相互依靠着坐了下来——邱纸鸢的脸蛋微微贴在姚龙肩头,疲惫不堪加上饥饿让她迷迷糊糊想要睡去,没想就在快进入梦乡时,忽然感觉大腿内侧一烫,邱纸鸢立刻脑海一激灵,睡意全消。

有些生气地瞪着姚龙,邱纸鸢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那档子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明明有颗最漂亮的牡丹在面前我却要做饿死鬼,是不是太可惜了?”姚龙笑呵呵回答,一点不珍惜好不容易在邱纸鸢心里建立起来的好感。

“你真那么想要我?”邱纸鸢明知故问。

“你说呢?”姚龙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肩膀道,“其实我现在就算有那心也没气力,被韦青青打了一拳内伤还没好呢……”

“那你还不轨不矩?”

“想着就是过过手瘾,呵呵……纸鸢,你可别睡着了,在这儿一旦睡着那可就醒不过来了。”

邱纸鸢一愣,“难道他是为了让我保持清醒,怕我昏迷过去?”

眼见有可乘之机,姚龙没心没肺地将邱纸鸢一把扑倒,铁夹般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的后背,“让我们就这样抱着死在一块吧。”

邱纸鸢正要喝骂,忽听哗啦一声传来,赶忙侧头望去。

只见冒着气泡的岩浆中接二连三窜起许多通体透明的怪鱼,它们就像海豚一样相互追逐、嬉戏,仿佛身处寂静、平和的海洋一般。

“姚龙,姚龙,别闹了,你快看呀!”邱纸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姚龙的嘴扳离自己的脖子,她指着那些怪鱼说,“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

“不是幻觉!”

姚龙大叫着一跃而起,“这下咱们不会饿死了,只要有鱼,我们就能撑到十五那天。”

“它们能吃么?”邱纸鸢不放心地问。

“只要是动物哪有不能吃的?关键是怎么才能把它们从岩浆池子里弄出来!”

姚龙手忙脚乱地脱下上衣和长裤,三下五除二将它们撕成碎步前后结好,然后找来一块石头绑在最前端拽了拽,“嗯,这样就行了,呵呵……纸鸢,你就等着吃生鱼片吧!”

在只穿着四角裤衩的姚龙面前,害羞的邱纸鸢根本不敢抬头,可是心中又很好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姚龙一声轻喝,用力将石头朝最近的一只怪鱼掷去——“叮”的一声,石头虽然毫无偏差地击中目标,但目标显然拥有钢皮铁骨,毫发未损地落进了岩浆池中。

“我的乖乖!皮都硬成这样,肉恐怕咱们嚼不动吧?管不了那么多,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说完姚龙将地上自己所有的家当翻了一遍,骂道,“居然就没有一件锋利点的东西,这不是要我命吗?”

也是姚龙此时的嗓门太古怪,一直定定望向前方的邱纸鸢迅速扫了他一眼,“要是春云在这里就好了,她身上总少不了各种暗器的……”

姚龙抬起头来,猛然瞅见邱纸鸢头上的发簪,赶忙跑过去伸手便夺。

“不行!”邱纸鸢慌不迭躲开,将发簪取下来拿在身后,望着不解的姚龙说,“这发簪不行,弄坏了他要生气的……”

没了言语,邱纸鸢的表情就跟犯了错误的小孩,呢喃着伸出手将发簪放在地上,却始终不敢去看姚龙。

姚龙脸色铁青,心里就跟寒冬腊月一样凉透了,“她居然还想着他,这是什么世道啊!”

蹲下来将石头在地上磨,“哈擦、哈擦”就像磨在心坎上,直到出现锋锐的尖角,姚龙轻叹一口气,将真气贯注于石头上猛力甩出。

“扑”石箭应声射入怪鱼腹中,姚龙施力后扯将怪鱼拽了回来。

怪鱼头部呈半圆状,有着一对火红的腮,抓在手里非常柔软且没有任何烫手的感觉,反倒冰丝丝好生舒服。

从鱼身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是乳白色的,没有一定点腥味,姚龙正想伸嘴过去尝尝它的味道,忽然“嘎嘣”一声,碎布系着石箭的前端居然断了。不仅如此,断裂的部位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情形就像玻璃一样。

张大了嘴巴,姚龙半响才反应过来,赶忙避开怪鱼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难怪韦青青说这岩浆池会冻结,这怪鱼流出来的血能冰冻任何东西啊!这下怎么办才好,不吃它会活活饿死,吃的话我可不象被冻成冰棍儿。”

极度懊悔中的邱纸鸢闻言抬头去看,但心地说:“姚龙,你小心点啊……”

明明有吃的就在眼前,可你偏偏不敢动,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要残酷的呢?

怀着或许血流光就能吃的盼头,姚龙拎着怪鱼傻乎乎站着,他看看脸色凄然地邱纸鸢晒笑道:“可惜没有能抗得住高温的东西,不然把这鱼放在岩浆里面一涮,说不定就是极品美味呢。”

邱纸鸢找来一根条形长石,勾着把它伸入岩浆中,只适一眨眼的功夫,末在岩浆内的部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俏皮地冲姚龙吐吐舌头,邱纸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凑过去贴近了打量怪鱼,还用手在那柔软的鱼皮上摸了摸,“好滑啊,摸上去怪舒服的。”

“呵呵……你怎么套用我的台词了,好滑可是我用来形容女生细腻皮肤的哦。”姚龙笑嘻嘻道,仿佛完全忘了刚才的不快。

“这跟牛奶一样的东西要留到什么时候啊,我肚子好饿哦,姚龙……”

邱纸鸢居然撒起娇来,这让姚龙起了一身子鸡皮疙瘩,赶紧抖了抖手里的怪鱼,“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对了,我有办法了,看我的!”

说着,姚龙拎着怪鱼朝岩浆池边走去,待来到跟前,顶着让人焦头烂额的气浪蹲了下去,伸出手竟是要拿着怪鱼放入岩浆之中。

“姚龙,你疯了!”邱纸鸢慌忙跑过去一把拽住姚龙的胳膊,“你不要命了,这样伸过去你的手会被烤焦的。”

“纸鸢……”停住不动的姚龙没有回头,低声问,“你心疼我多些,还是那个禽兽多些?”

邱纸鸢没有回答,一个劲将姚龙往后拽,心里却想:“他还是耿耿于怀呢……”

打了个哈哈,姚龙猛一使劲,手里的怪鱼扑哧一声大半没进了翻腾的岩浆中,姚龙只觉着热气冲向手臂,汗毛全都烧焦了。

邱纸鸢的尖叫还没来得及喊,姚龙就已经低档不住缩回了手,跌坐在地上叫苦不迭:“我的亲娘咧,真他妈烫死我了。”

不顾一切地抓住姚龙的手,邱纸鸢心疼地吹着气,希望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同时骂道:“姚龙,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你真以为自己死了没有人会伤心么?”

心里甜蜜如丝,微微收敛夸张的表情,姚龙道:“我知道你会伤心呀,你不是已经为我哭过一回了吗?”

用舌头在手指上舔了些唾沫,邱纸鸢轻轻地揉着姚龙手臂上被烫红的部位,“以后不准再干这种傻事,我会永远都不理你的,知道吗?”

姚龙听话地点点头,用左手翻了翻掉在地上的怪鱼,道:“哈,好象可以吃了,那些牛奶都不见了,而且还有香味哦……纸鸢,你闻到没有?”

邱纸鸢微笑着点点头,其实四周充沛者浓烈的硝磺味,如果不将怪鱼贴在鼻尖是不可能闻到香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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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壮士先烈的心情,姚龙几乎没有任何咀嚼地吞下了第一块鱼肉,然后边等待着命运之神的宣判——邱纸鸢心里发誓,“如果他为了满足我的食欲而死掉的话,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陪着他,当牛做马也无所谓。呵呵……姚龙应该不舍得让我当牛做马吧,他最想要的只是,只是那个……”

想着想着脸就发烫,邱纸鸢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然后望着姚龙,“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张大嘴酝酿了半天,姚龙历尽千辛吐出一个字:“凉——”

哇,一瞬间嘴里冒出寒气,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姚龙几叽咕咕说:“纸鸢……我……好冷……见鬼……通常这种情况……你都要脱……脱光衣服给我取暖、以身相许……”

别的没说清,就“以身相许”四个字铿锵有力,邱纸鸢一开始还很紧张地抱着姚龙,待听到这噗嗤笑骂道:“臭姚龙,你吓死我了!”

“我没骗你……不相信你摸摸我的脸、我的手,真的是冰凉啊!”姚龙叫屈,却没有了刚才吓人的表情。

果真触手冰凉,邱纸鸢只好抓着他的双手裹在小腹处,“姚龙,看来这鱼还是不能吃呢……怎么办?”

感觉着邱纸鸢小腹处传来的脉动和暖意,姚龙简直陶醉死了,他好不要脸地贴过去整个脸都埋在邱纸鸢的脖间,“放在岩浆里面涮过还有这种寒度,这怪鱼看来相当的利害啊!不过没关系,你看我吃了一片不是还没死吗?”

身周是热烘烘的气流,身旁却是冰凉如雪的姚龙,邱纸鸢在那一刻彻底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情不自禁地侧过脸来在姚龙的耳垂上亲了一下。

“啊!”姚龙一声怪叫,紧接着双手猛然放到裤裆上摸了摸,绝望地看着邱纸鸢说,“完了,完了,我变成太监了!”

虽然邱纸鸢还不通男女之事,但隐约明白个中道理,不免羞涩地问:“怎么了?”

“你看,我受了这样的刺激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你看啊——要死,要死,我不想当太监啊!”原来姚龙发现自己被邱纸鸢亲了一下欲火萌动,可拿宝贝居然没有顺势而起,这难道还不算要他的命么?

感同身受的邱纸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心想既然是因为吃了怪鱼所致,那我自然要陪他同甘共苦的——偷偷用手撕了一片鱼肉塞入口中,邱纸鸢轻轻嚼了嚼竟是说不出的美味,不仅甜如蜜,还有一股子芳香弥漫。待鱼肉化作甘泉流入腹中,却也并没有出现姚龙所说的暴寒,这让邱纸鸢大为不解,问道:“姚龙,我怎么没感觉到冷,很好吃呀。”

此时垂头丧气的姚龙哪有心思理会这些,摆摆手道,“别蒙人了,我吃过还不知道么。”

“真的,不相信你再尝尝?”说着邱纸鸢又撕下一块放到姚龙嘴边,见他慌不迭摇头,笑着自各吞了。

姚龙对着邱纸鸢左看右看,半响才问:“没感觉?”

“就是甜,还有清爽,其他的没有了。”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有一丝清凉却并不像自己这般寒彻,姚龙纳闷地挠挠头说:“难道,这鱼也分阴阳?男的吃了就阳痿,女的吃了反而能美颜?”

“什么阳痿啊,姚龙你说什么呢?”邱纸鸢慢慢咀嚼着鱼肉问。

“那个,呵呵……没什么——唉,肚子饿得实在难受,管他去死呢!”

双手分抓鱼头鱼尾,姚龙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只听“滋”地一声,鲜嫩的汁水顺着嘴角细泉般往下流。

邱纸鸢吓的赶忙扑过去,可双手刚碰到姚龙的手臂立刻被冻得缩了回去——实在是太冰了,寒气都从毛孔中往外冒……

龇牙咧嘴,目光呆滞的姚龙冲她傻傻一笑,轰一下仰面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剩下半只的怪鱼。

清香的津液顺着喉咙一直流到痉挛的胃部,冰冷寒气从胃里往外翻滚着让他不停打着摆子,而血液仿佛就要被冻结,心脏的跳动也越来越缓慢——若不是小腹处有一团暖意始终守护着气门,恐怕这一阵寒流冲击就能要了姚龙的小命。

神情紧张的邱纸鸢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双唇发紫的姚龙在地上颤抖,不由然心疼得很。

走过去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邱纸鸢驱动体内真气护住心脉,义无反顾地将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姚龙揽在了怀里。她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但她无法看着姚龙活生生冻死在自己面前,虽然她不久前还对姚龙恨之入骨。

电影里一直都是这样演得,男主角因为种种离奇的缘故冻得要死,女主角便会脱光了衣服给他取暖——可是,真的好冷啊,若是脱光衣服,恐怕我们两人都会被冻死吧……

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坏,对我也一直都很好……虽然有些,不,是很好色,但娘亲经常说,男人若是不好色,世界还需要女人干嘛。或许,今天我们真会死在这儿,千百年之后如果有人无意中看到,定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恩爱无比的恋人吧……呵呵,我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喜欢我,这世上能找到一个愿意为自己去死的男人应该很难吧。只是,我们真的就这样抱在一起死掉吗?我,我还没有带他去为娘亲扫过墓呢……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噗噗,噗噗……”

耳边传来轻柔的心跳,一声一声坚强地响在脑海,仿佛要将自己从深渊中唤醒过来……眼前飘荡着的身影是那么忧伤,一双深情而清澈的眸子如水晶般透彻,她是纸鸢吧,只有纸鸢才会有如此美丽的眼睛。可是,她为什么要哭呢,她的眼睛明明在笑,脸上为何却挂着泪呢?哦,是这样,我们原来是要死了——她应该在想着那个林语书吧,否则,不会如此地让人感到落寞……

心的刺痛,一瞬间让姚龙恢复了少许意识,虽然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但被寒流冲击后散乱的内息却慢慢聚拢到了气门。

自从服下鬼魄丹之后,一团暖暖的真元便在气门徘徊,既不散去也没有与自身的真气融合。现在,这股真元开始扩散,并在姚龙有意识地控制下驱除体内猖獗的寒流。

此时姚龙的脑海是空明的,没有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有去想耳边温柔的心跳,他正在与寒流抗争——从未受过正规训练的姚龙早就有了一套自己的修行方法。

整个过程应该很漫长,在姚龙看来却是眨眼的事情,常言说那些仙人打个盹,世间便已千年,这与姚龙的情形差不多。

呼出一口暖气醒转过来,姚龙发现内息真气比服下鬼魄丹之后还大有增强,而那暖暖的真元在扩散的过程中也彻底融入了自身的真气当中,“这鱼肉没想竟是修行的大好臂助,莫非祖师爷邱陌冉横空出世也得益于这一大片的冰鱼?”

意外的收获让姚龙窃喜不已,可睁眼发现自己正埋首在邱纸鸢那两团柔软却坚挺的隆起之间时,心里更是大叫妙哉,忍不住就用嘴巴、鼻子、眼睛,整个脸颊往沟壑中磨蹭,那舒服而极具快感的摩擦让他浑然忘了刚才在死门关转了一圈。

疲累不堪的邱纸鸢被姚龙这一阵折腾惊慌地醒了过来,她软软地用手抱着姚龙的头,微闭的双眼泛着泪光,“我以为你活不成了呢。”

姚龙没有如以往那样继续纠缠,反而感动地说:“如果不是你的心跳,可能我现在正偷看阎罗王的妻妾洗澡呢。”

勉强笑了笑,邱纸鸢实在太累了,再没有一丝气力去理会姚龙的玩笑。她双手缓缓垂往两边,困倦地闭上眼睛,“姚龙,我想睡一会,你能不吵醒我么?”

“那你不能在这儿睡,我可不放心。”

经过刚才内息的调整,姚龙已经恢复大半精力,他不容拒绝地将邱纸鸢拦腰抱起,快步走向洞口,“这里的风太燥热了,一方面对你皮肤不好,另一方面容易让我产生无法控制的冲动……呵呵,我看你累成这样心疼啊,要是忍不住折腾你,将来我定是一辈子的后悔。”

听着这算不上甜言蜜语的情话,邱纸鸢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挡不住的睡意侵袭而来,她毫无防备地在姚龙怀里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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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邱纸鸢安置在离洞口不算太远的地方,姚龙在一旁静静守护片刻,待确定邱纸鸢完全睡熟,这才用仅剩的障毒粉末在四周撒了一圈——他担心山洞中藏有毒虫猛兽,可不敢让娇滴滴的人儿被它们伤着。

弄妥一切之后,兴高采烈的姚龙搓着手来到外面,他决定乘着这段时间备下足够的口粮,如果有可能,怎么也得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生死未卜的李春云,要是能带个活的回来那就更好了。

有了头一回抓怪鱼的经验,加上大大增进的修为——服食鬼魄丹和冰鱼这两种稀有之物——姚龙没花太多时间边轻松捕获十来条冰鱼,只是手中用碎布结成的绳索越来越短,这让他有些忧心,“万一连纸鸢的衣服都用来做了绳子还不够支撑到十五的话,那我真得只能咬牙跳入岩浆,徒手捕鱼了!”

将捕来的冰鱼放在池边晾好,姚龙正打算回到邱纸鸢身边去,眼角不经意扫过那些慢慢流淌的乳白色液体,猛地想到,“要找李春云首先得过皇极僵尸这一关,继而还要对付美艳寡妇风萧晓,以我现在的本事来说肯定是九死一生。既然冰鱼能帮助我修行,何不乘着纸鸢在睡觉的机会再来一次寒流侵袭……反正通往演武场的机关我一时半会也弄不开。”

姚龙想到这立刻精神振奋,揉胳膊甩腿热身,然后慢步过去蹲下来,用石头挑起一点冰鱼身上的乳白色液体,伸出舌头轻轻点了一下,全身如触电般一振,紧接着浑身有如被冰封一样完全失去知觉。

好在姚龙一早就驱动真气在体内运转,没有让冰彻入骨的寒流肆意而为。也就是喝口茶的功夫吧,他渐渐能控制四肢的运转,可身子仍旧冷得不行,于是干脆绕着平台跑了起来。

这一跑让他受益匪浅,只觉寒流在内息的驱动下开始有规律地运转,不仅如此,原本通道狭小的经脉在一冷一热两番作用下居然在慢慢地扩张——经脉通道的大小决定了真气输送的数量,经脉流量越高,使用各种术的威力也就越大,同时还能使身体承受外界更多的冲击。

于是,姚龙奔跑的更欢了,一边跑还一边引亢高歌,尽管他的歌声是那么地不堪入耳,听起来却也有几分豪迈。

直到浑身冒汗、气喘吁吁,姚龙才停下来歇息,那些诡异的寒流已经被彻底收服,潜藏在气门中成为固本之元——这一丝寒流几乎不易察觉,可一旦动起来仿佛能与自身的阳刚之气相互喝应般强烈无比,“莫非,阴阳搭配干活不累?”

稍作休息,回到洞里见邱纸鸢仍在酣睡,于是他继续自己的修行,同时也慢慢加大服食乳白色液体的分量。

在地宫中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总之当邱纸鸢揉着眼睛从洞里出来时,姚龙已经绕着平台跑了整整六百圈。他一直用心数着,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没有融合的寒流在体内积攒过多伤着身体。

“姚龙,瞧你浑身都是臭汗,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坐着么?”邱纸鸢用衣袖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还有啊,你唱歌真是难听的要死,害我刚才不停地做噩梦。”

“是不是梦到我死了?”姚龙嬉皮笑脸地看着邱纸鸢,不规矩的手顺理成章地模上了她的腰。

“不准瞎说!你这大祸害绝不会死的……”邱纸鸢勇敢地昂着头,直视着姚龙的眼睛,“姚龙,我问你,如果杀了我你便能从这里逃出去,你会怎么做?”

“别问这么古怪的问题好不好——啊,这就是你说的恶梦?梦里我为了脱身把你给杀了?”

邱纸鸢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睛,“姚龙你告诉我,你会那样做么?”

“当然不会!做梦这档子事不能当真的……”眼见邱纸鸢脸色苍白仍旧无法释怀,姚龙想了想笑道,“纸鸢,在梦里我是怎么杀的你,是先奸后杀呢,还是杀了就走?”

脸刷地红了,邱纸鸢用力在他胸脯上锤了一拳,“没有啦……呵呵,这梦肯定是假的,一点都不象你这种坏蛋会干的事。”

邱纸鸢娇滴滴的模样让姚龙一连咽下好几口唾沫,只是宝贝不争气地毫无反应,一下将他从天堂踹到了地狱。

伤心地搂着邱纸鸢,世上有什么事情比尤物在前却不能勃起还要痛苦的呢?

“怎么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做了个梦,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会——”局促不安的邱纸鸢哪会明白姚龙真正的想法,一时间不安地解释,可她忽然发现耳边湿湿的,再一看,“天哪,姚龙你怎么哭了,你……”

三两下擦光眼泪,姚龙哈哈笑着说:“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哭哭笑笑的姚龙让邱纸鸢大为奇怪,但既然见他不再伤心,邱纸鸢也懒得追问,只是叹息着说:“我刚才去看过了,通往外面的通道已经彻底封死,我想是韦婆婆预先设计好的,害怕变成皇极僵尸之后从这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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