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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女人》第六章 人生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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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人生中每一次转折,都是新的开始。

南晓凤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原来竟是一群草原勇士围着一个人在打斗。那些马转来转去,勇士们竟是一时奈何那人不得。再细看那人,更是吃惊。不是西门晓月又是谁?

再等得一会儿,忽见西门晓月似乎体力不支,衣服已被勇士用刀划去一块。再斗得一斗,眼见西门晓月情形越来越危险,当下心中矛盾,却不知是否该上前帮他。

心下踌躇,感念万分……

原来西门晓月纵马狂奔,也不知跑了多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马似也察觉危险,竟嘶叫一声,停了下来。

一群勇士突然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不知什么时候,西门晓月竟是骑回了黑武部落的领地!想来他没注意的时候,这马竟是顺着熟悉的路跑了回去。

西门晓月淡淡的看着那些勇士,脸上没有一丝杀气。

心已死,更谈何性命之危?

那些勇士见他不拔剑,却是呆了一呆。

一个勇士厉声道:“拔剑吧!你杀了我们的首领,便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西门晓月想也没多想,回问了一句:“可我已经把他的头带出了这个地方。”

那勇士愣了一下道:“正因为你逃走之后又回来,所以才必死无疑。”

西门晓月叹了口气:“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那些勇士忽然哈哈大笑:“这值得问吗?倘若是草原部落派来的刺客,格杀勿论,无须多言,因为草原上谁对我们黑武部落心怀觊觎,一目了然。而倘若你不是草原部落派来的,更无须多问。”

西门晓月叹口气,想不到我西门浪子最终死在了刀下。心里突然有些痛。想起了父亲之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记住父亲的嘱咐,不要报仇。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想起父母惨死的场景。

“拔剑吧,我们草原勇士是不杀手无兵刃之人的!”那些勇士已经不耐烦了。

西门晓月低头看了一眼,那道伤口从胳肢窝处,一直延伸到脖子旁边。

如果要打,他根本没有赢的希望。

但是,他却拔出了剑。

因为他突然看到脖子上挂的白玉琥珀。那是父亲临死之前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琢磨透,它代表着什么。

见西门晓月拔出剑来,一名勇士纵马上前。草原勇士,心高气傲,似不想倚众欺人。

那是因为他们从没看到西门晓月出手。

勇士的马刚刚靠近西门晓月,刀刚举了一半,便颓然落下……

众人的眼睛和那个被杀的勇士眼睛一样大。好快的剑!这几乎不可能!

又有两名勇士冲了上来。西门晓月在心里苦笑,杀得越多,自己活着的机会越渺茫。

然顾不得那么多了。剑从上划到下,从左而右,就在那一瞬间,两名勇士几乎同时跌下马来。

风云变色。众勇士像看着一个魔鬼一样,死死的盯着西门晓月。西门晓月的肩头,流出了血。不是被划伤,而是旧伤因自己用力被拉开了!

“上!”领头的勇士喊了一声。

众人蜂拥而上。在对付凶恶敌人的时候,惟有一个办法,集体往前。

西门晓月在心里叹了口气。

父亲的说法也不一定正确。剑再快,快不过人多。

西门晓月为了防止伤口拉大,也不还手,在众勇士之间躲闪着。

“噗嗤”一声,西门晓月的衣服掉了一块。那领头勇士哈哈一笑,拿命来,狠狠的朝西门晓月面门劈下。

西门晓月冷笑一声:“我最恨人家逼我。”剑光一闪,那领头勇士疾退。然而已经迟了,腹部鲜血激射而出。

怎么可能?多人围攻时,他竟能不受伤的反击成功!不但勇士们不相信,连躲在一旁观战的南晓凤也吃了一惊。

幸亏那领头勇士退得及时,虽然受了重伤,但还不至于死。他已经面色苍白,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流血过多。

剩下的勇士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猛烈的攻击西门晓月,甚至缩小了包围圈。西门晓月在心底长叹一声,我知道快剑的真正对手了——死士!不怕死,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住他?

长剑如同一道白亮的光芒,朝天空旋转而上。星月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西门晓月把长剑往空中一抛,坦然的对着几把同时砍上的刀……

忽然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顿觉喉咙有些枯涩,可来不及多想,西门晓月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草坪上。旁边,是一处水塘。而不远处,却是一座山丘。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南晓凤!

南晓凤及时出手,用“旱地灵”毒晕了所有的人,然后把昏迷中的西门晓月带了出来。可怜那些战马也被毒倒,南晓凤只得抱着西门晓月一气狂奔。

见西门晓月醒来,南晓凤朝他淡淡的一笑。这个美丽的女子,怀春之时,却是异常的诱惑。但西门晓月并不细看她,只说了声“谢谢你”。

南晓凤心里一动,他始终把自己看成陌生人么?

“不用谢我,我这是报答你!”南晓凤提醒道,在大漠中,可是西门晓月抱着南晓凤进了屋子!

西门晓月愣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也不说话,爬起来,便朝远处走去。

“你干什么?”南晓凤急道。

西门晓月看她一眼,缓缓道:“我是浪子,自然是浪迹天涯。”说罢又欲离去。

南晓凤诡异一笑,你会回来找我的。

西门晓月哈哈一笑,却是无限伤感和凄切:“我不希望从你那得到什么,怎么会来找你?”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变。脖子上的白玉琥珀不见了。

“还给我!”西门晓月突然像发狂了一般,猛的朝南晓凤冲来。

南晓凤没想到他对这白玉琥珀看得如此之重,似乎比对女人还看得重,当下大惊,连忙闪开。

西门晓月“哐啷”一声拔出剑来,眼中冷冷的盯着南晓凤:“倘若不还我,别怪我对女人也不客气了!”那口气中,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感。

南晓凤只觉心里一沉。她把毒药捏在手心,冷冷笑道:“可是如今你受伤,再进不得我身边。”随即扬了扬手中的毒药道:“倘若和你同归于尽,那也不失一件奇遇。”

西门晓月把父亲这件遗物看得异常重要,当下已是忍无可忍。但当下情形,对他而言,又真是不利!

西门晓月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屈辱、痛苦、自卑,绝对的自卑。竟被一个女人欺负,自己算什么男人?亏得还是威震江湖的星月剑!

“呀!”西门晓月猛吼一声,却不是向前,而是举剑,直直的切下左手大拇指来。

南晓凤哪里想得到他会如此动作,当下心中一痛。但此刻的情形却容不得她上前扶自己的心爱男子!南晓凤眼中泪光盈盈,心底竟是一片茫然。

难道,他宁愿自残也不愿留下来陪自己吗?难道,自己真的那么遭他恨吗?

西门晓月断了左手大拇指,却并不顾那疼痛,把剑立起,指着苍天,做出一副绝望的姿态。

也许,下一剑,他将刎向自己的咽喉?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十秒。突然听一个声音由远而近。

身形如此之快,没等南晓凤看清那人,他已经挟了西门晓月往草地另一端而去。

西门晓月也是身在云中不知处,只觉眼前一花,便跟着那人奔了出去。

“哈哈,女人逼男人,没有比这更可恨的事情了!”一个苍老而沉浑的男声,那人得意的笑着,倏忽间已出了南晓凤的视野。

西门晓月大急,骂道:“你搞什么鬼,放开我,我要抢回我的白玉琥珀,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你还真罗嗦,像个娘们儿,我最讨厌这种人。”那人干脆塞了一团东西在西门晓月嘴里。而西门晓月似乎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竟至随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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