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酒来的却是老板娘，老板娘放下酒盅，不高兴地说，“嫌姐姐请不起你们的酒啊？就点一斤。”

聂平马上赔罪到，“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想尝尝看吗，杨梅酒我们俩都没喝过。”

老板娘这才转怒为喜，“我们女孩子不喜欢喝酒的，杨梅酒都要喝两斤，何况你们会喝酒的，来，我给你们端了六斤，你们两各两斤，我陪你们两斤，怎么样？”

“好，好。”聂平赶紧起身给老板娘让座。

“等下，我先吩咐下。”老板娘扭着饱满的*拉开包厢门，对着外面的走廊就喊，“六子，你过来下福州厅。”

不大一会，六子就到了门口，老板娘吩咐到，“二楼生意，你照应着点，一楼，你让生祥看着点，叫他灵泛点，别总是婆婆妈妈的。”

“是，是。”六子一脸谦恭地过去照应生意了。

待老板娘坐定，聂平给她倒了满满一杯杨梅酒。

“姐，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男人就是心急，酒还没喝，就问上名字了，这样吧，你先喝完这杯杨梅酒，我就告诉你名字。”老板娘嗲嗲的声音让聂平甚是受用。

喝酒最忌讳跟两种人喝酒，一种是没喝过酒的人，这种人要是喝高兴起来，那跟喝水一样，另一种就是女人，女人要么不会喝，会喝的那都是海量。我知道这老板娘喝酒肯定不是善茬，聂平要是把这杯酒喝下去，我们俩肯定都要被这娘们喝趴下。

我赶紧打圆场，学着聂平的样子，“姐，这可是您店上，您要是喝趴下了，直接回去睡就好了，我们可是要开车的。”

其实，我也只是在间接地提醒聂平，让他保持住，别乱喝，酒后驾车倒是小事，交警大队正副队长，都是他们周氏的常客，一个电话就搞定，就是这生命安全要紧。

“没事，真要是开不了车，回头我让六子把你们送回去，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聂平脱掉西装，“姐，不劳你费神，我喝就是。”

一杯杨梅酒，一口气就被聂平喝光了。“姐，这酒用什么做的啊？怎么这么甜，这么好喝啊？”

“这是我们这的特产，用杨梅跟谷烧一起酿成的。你们有口福，这是我妈酿给我喝的私藏酒，拿出来给你们尝尝。”

“好喝，好喝，阿军，再给我倒一杯。”拿聂平也没办法，这小子就是有个坏毛病，贪杯，拿起酒盅，只能给他倒了。

“酒，有的是，你看菜都还没动过。来吃菜，这白切牛肉，可是正宗的黄田畈牛肉。”她给我们俩一人夹了一块。

味道不错，即香又有嚼劲，没加什么作料，还一点不腥。

看着聂平一副陶醉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端起酒杯，“姐，我们走一个。”

这回她倒没拒绝，拿起杯子就跟我干了。

“姐，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们这鸡壳炖土豆怎么这么香啊？我们每次来都必点。”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知道这道菜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我老实地回答。

“那我就在你们俩面前卖弄卖弄。那是在*的时候，我们这还是个穷山窝，村民们大多都靠几亩薄田养家，不说有余粮，就是连口粮都不够，怎么办？孩子都饿得哭，没办法，这里的地也不长东西，全部是小石子，种什么都长不成。有一年来了个东北知青，他带来的土豆在这里随便一抛，竟然还长得不错，把全村人都高兴坏了，第二年全村家家户户都种土豆，这温饱问题总算解决了。”老板娘突然停了下来，“来来，别光顾着听大家喝酒，说这么多，我嘴巴都干了。”那肥嘟嘟的手，拿起来就要跟我俩碰杯。

聂平扪了一口，催促道，“姐，你讲完，讲完。”

老板娘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从那以后，大家都有余粮了，开始养鸡，养鸭，养猪什么的，那个时候，不准做小买卖的，这养好的鸡鸭自己也舍不得吃，大部分被村里收购去，用来招待那些从市里来的调查小组，要村里收购还有个标准，就是不带骨头的鸡肉，鸭肉，村民也没办法，村里就只有大队能收，不卖掉，又可惜了，也就只能留下骨头，把肉卖掉。这留下的骨头也不能浪费，和着土豆一起炖，那就是有名的鸡壳炖土豆了，我们小时候还经常吃，现在有钱了，大家都还在吃，就是忘不了这味。”

“来，来，吃这土豆，营养全在里面了。”

作者题外话：――你有《时间简史》吗？

――神经病，我有时间也不捡那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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