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打扰，但是我的口红还落在了车上。具体色号是……”

紧接着，舒厌厌送手机给顾之川，她果然在副驾的位置看到了色号相同的那只口红；顾之川和梅姨的感情怎样，大家都看在眼里；顾之川是必不会送一位陌生女人回家的，就算会，陌生女人也不可能坐在副驾上涂口红——做出这样暗示意味极强的举止只会使‘她’自讨没趣，所以是谁送这个‘她’回去的，已经很显而易见。

入夜的皇后区只有落地灯亮着柔和的光，光线明朗处，叶司音棱角分明的侧脸愈发俊美；他看向她，几次，欲言又止；他想问她为什么生气，话到嘴边，几次都是在遇到她冷眼相对的目光里被堵了回去。

出来时她还肯同他说几句话，回去一路都吝惜话语似的，一个字也不肯应。

“叶司音！”她唤他，语气冷硬。

叶司音随即应了一声，“嗯。”

她说：“其实我们只是虚拟恋人，你大可不必浪费时间来敷衍我这个名义女友的；如果遇到合适的……或者说你特别乐意接别人不要的盘，既然都好心好意送别人回家了，那就干脆再带‘她’来赏一出‘花钱约下’的美景。”

叶司音偏头看了她一眼，既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不知道她言下何意；只能从‘花前月下’的读音，分辨出她在含沙射影，又要开始因云铃之事大吵特吵。

他沉默，想息事宁人；他想宁的人儿却揪着不放——

“约会是怎样的过程不用我教你吧？”舒厌厌，“怎样搞定一个需要人脉圈做关系网，又缺钱的女人不用我教你吧？”

舒厌厌的言下之意：要追云铃根本不需要用心思拿她这个名义女友约会，预先演练，只需要证明你有钱，你有足够坚实的交际圈，她就会来倒追你。

事实上叶司音根本不明白：他只想早些回来陪她到底哪里错了？

然后。

“用。”叶司音道，“你最好全过程示范一下，否则我可能会学错，辜负了你的希望，接不到盘。”

“你——”

舒厌厌被气笑，失了教他如何搞定云铃的兴致，“如果你是专程回来气我的，那么你可以走了；走之前顺便帮我打张的士，我自己回去不用你管。”

说话间。

路的另一边，等着载客的的士就有一辆现成的空车；她吵着要打车，叶司音看都没看那张空车便道，“不顺便，要么就自己走回去。”

舒厌厌伏在他肩头的小脸有那么一瞬气结，然后，她忽然张口咬他，力道用的还不轻；她大概忘了他们不一样；她用足了力气的一口，咬痕与齿音在一瞬间统统以肉眼可见的自愈力消失。

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能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一星半点儿的痕迹，或是听到他吃痛的闷哼，反倒是舒厌厌累得重重吁了口气。。

然后，叶司音斜倪了她一眼，“是没吃饭吗，继续，最好用力一点，别跟刮痧似的让别人误会你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