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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力》第六章 最后一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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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于俪分手之后不久,十月初,部门派我去广州参加了一年两次的中国出口产品交易会,这就是蜚声中外的广交会。.

我司跟随CQ市参展团住在广州市天河区的一个名叫“龙逸”山庄的地方。每天早上吃完早饭,然后坐上山庄的大巴去琶洲展馆。从九点半到下午五点,我们参展的人员便留在自己的展位上迎接世界各地的客人,迎来送往,洽谈生意。中午在展馆内吃20块钱的盒饭。一直待到下午五点坐山庄的大巴回酒店。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十天。期间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天南海北,世界各地的外国人倒是见了不少。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察言观色,端茶递水,到中午的时候就是给他们打饭。直接跟客户谈生意的机会倒是不多。当然,如果客人一下子来了太多,旁边的老业务员或者老总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是可以作为候补上场去应付一下的。

自然,留给我谈的都是些贫穷落后国家的小客户。知道跟这些客户做不成什么生意,即使能做也做不大,所以他们也不担心因为我没什么经验而把客户谈崩。

第一次跟外国客商谈判,紧张肯定是免不了的。不过到了后来,接触的老外一多,也就那么大回事。

我司给每个参展人员每天150块钱的补助。我在广州一共待了12天,一共得了1800块钱的补助。说是补助,其实呆在广州的所有花消几乎不用参展人员自己掏钱。机票,住宿,早餐在山庄吃,中午自己掏钱买盒饭的钱也可以作为请客户的花费报帐;而晚上则是几个老总轮流请客。所以补助的1800是完全可以省下来的。这可是相当于实习期间的我们一个半月的工资了(实习期不是1500,而只有1200)。

呆在广州期间,我没跟他们去逛,也没买什么东西,只在临走之前去超市买了些广州本地的特产。特产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给父母,一部分给同寝室的同事,最后一部分则是给于俪寝室的,因为于俪寝室还有两个比较要好的女同事。

回到CQ市的当天晚上我便将从广州带的土特产分别给两个寝室送了过去。给于俪寝室送东西去的时候,我没敢在她们寝室多呆,怕遇见她尴尬,之后,便回到了了自己的寝室,跟王超等同事聊自己在广州的见闻。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号码。我犹豫了片刻,便接起了电话。

“听说你从广州回来了?”从她口中听出了一声“惊喜”。

“对,今天刚回来不久!”我淡淡的说道。很奇怪,现在接听她的电话,再也没有了那种温馨甜蜜的感觉。

“那下来耍吧!给我讲讲广州那边的见闻,我还没去过呢!”她有些撒娇的道。

“太晚了,坐飞机,又坐了很久的车,下次有时间再说吧!”我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不带什么感情。

到现在她好像终于也感觉出来了我口中的冷淡,于是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下来吧,我很久没见你了,下来耍会儿吧?”她语气有了一丝难得的祈求。

我坐在床上,朝一声不吭听我打电话的王超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还是算了,真的有点累了。以后有空再说吧!”我不为所动,心中泛起一种难言的报复般的快感。

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她便爆发了。

“李政,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的话,以后就不要再下来了!”她终于撕掉了刚才伪装的温情的面纱,露出了她在我面前一贯的姿态。

“OK!明白了!”我没多说,挂了电话并关了机。

我淡淡一笑,跟王超讲了刚才于俪对我的“威胁”。王超伸出右手的中指一钩,口中不屑的道:“傻逼!现在还搞不清楚形式!嗬嗬,我不晓得她有什么资格跟立场在你面前拽的!”

我笑着看王超连比带划,如同落下了颗大石头般,心头一阵轻松。我想,我跟她恐怕到现在才真正的结束了。但我却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了多少。回想跟她的这段交往,说到底,我仍旧是一个失败者,即便刚才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她破镜重圆的“邀请”。想起跟她在一起时自己无所保留的付出,最后被她毫不留情的抛弃,那种挫败感更是强烈。

第二天,我从新换了个手机号,把她的号也从自己手机内给删除了,彻彻底底的为我跟她之间划上了一个句号。

到了年底,我们这批新来的大学生终于转正,基本工资变成了1500。而作为力凡进出口公司业务员的我,虽然还没什么业务,但也开始有了提成。十月底是500,十一月底是1000,十二月底变成了1500。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们这几个进出口公司的业务员,跟同期的其他大学生比起来,日子算是好过多了。

或许是饱暖思淫欲,口袋里有了两个钱之后,心思便有些浮动起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经常会陪着客户出入一些诸如洗裕中心,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所,耳濡目染之下,作为一个血气方刚而且又是单身的我自然也有蠢蠢欲动的心思。特别是在周末放假,看着一些同事和朋友跟男友或女友成双成对时,那种孤独的滋味真的是难以排遣!

开始是去洗脚,也就是所谓的浴足。然后是做按摩,到后来自然就是找小姐。刚开始的时候很是兴奋莫名,然后做了之后便有一丝丝的后悔跟厌弃。后悔是后悔不值,这种东西对以现在收入水平的我来说的确有些高。而厌弃则是厌弃自己本身。

我李政何以沦落到去招妓的地步?

但这种东西便如同吸食鸦片一样,是会上瘾的。我每次告诫这是最后一次,但每当**来临的时候,便又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鬼使神差地朝那种地方走去。

当然,那种只供有钱人的高级娱乐场所不是我能够进去的;我一般也就是街边的那种不太贵的,里面燃着红灯的“洗头房”,“按摩房”,偶尔也去那种稍微上些档次的洗裕中心。

虽然这么说,平均下来,一个月我也就去那么个一两次罢了。我安慰自己道:既然没人喜欢我,那么作为需要生存的个体来说,我也不必为谁守贞守洁;既然这个社会本来就存在这种不偷不抢的买卖,我也没必要在那里故作圣人,刻意控制自己的**;既然不能通过正规途径解决正常的生理需要,那么我另觅他途是了。与那些开大奔坐大马,包二奶包三奶的相比,本质上:我跟他们没有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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