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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娇纵》第十章 树屋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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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问吗?夜间是动物出来觅食的时间,你想填饱他们肚子么?”

沙粒无语了,噘着嘴,翻着白眼溜达湖光山色。

心里说:嘻嘻,还是用山鸡先填我的肚子吧。舌头已经不自觉的舔着嘴唇,想走下去,又害怕悬空的阶梯晃悠着掉下去,真不明白自己是胆大还是胆小了。

地面的肖煞抬头看向树屋的沙粒,明亮的眸子,脸颊已被近距离的火烤得通红,向沙粒喊话。

“口渴了吗?窗户旁边挂着个皮囊,那里有水。”

“呃,谢啦!你这样做不怕招来猛兽么?”

沙粒稍侧头就看到挂在墙面木头上的皮囊,就像人的胃。那挂钩就是连在树干上的枝桠,真聪明懂得废物利用。

双手举起取下皮囊,拉扯得脊背的鞭子伤疼,叹息一声,拔下皮囊口的活塞,往嘴里倒水喝。

清凉的水滑向喉咙,使沙粒瞬间感觉身体通透的舒爽,惬意的咧嘴笑了,还美滋滋的闭着眼睛感受着。

这样的夜,这样的情形,沙粒茫然中又蠢蠢期待。

森林的夜很清冷,沙粒不自觉的耸着肩环抱自己的双臂,走到门口,望着地面的肖煞欲言又止,羡慕的盯着那篝火。

不知何时肖煞在火架上吊上一只瓦罐,在火光的映照下冒着缕缕白烟。

肖煞把烤好的山鸡倒插在地上,身形矫健异常,如同常年生活在森林的猴子。

只见肖煞抓起一颗粗大树冠上垂下的藤枝,如荡秋千般身子后倒然后起荡,在空中飞起,瞬间就飘落在树屋前的阶梯,并向沙粒伸出手臂。

沙粒畏缩的看了看地面,摇头,后退。

肖煞哈哈笑了,放开一只手里的藤枝,走过晃悠的阶梯来到树屋。

“你不饿?下面的就有吃的,还有火烤。”

沙粒有点窘,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很想下去的心情,一是肚子饿,二是冷,三是有点喜欢和这个叫肖煞的人待一起,温暖而安全。

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怕,有恐高症之类的话。

“来,一起下去,吃饱喝足就不冷了。”

肖煞像是看透了沙粒的心思,不由分说拉着沙粒的小手来到树屋的阶梯旁,放开沙粒,自己先去抓起悬垂的藤枝,再回转身没等沙粒明白,已经搂提着沙粒的腰身,沙粒的双脚踩在肖煞的脚背荡在了地面。

肖煞的浓烈的男人气息一下就像空气,弥漫在沙粒整个身心,一阵眩晕。

到了地面,另外一股浓烈的肉香弥散在火旁,在这夜色里溢满所有的诱惑。

沙粒霞飞双颊,面对面身贴身的那感觉真是好,感觉肖煞的肌肉很硬,而自己浑身很软,心颤不已。

为了稳定心神,沙粒抬头望了望高高的树屋,形同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分布在粗大的树枝丫中,而树屋就像底部就像变形的巨大蜘蛛,牢牢的趴在网中央,很神奇。

瞄了一眼肖煞,发觉肖煞并没注意此刻的沙粒,只是拿着木棍翘起吊在火上的瓦罐放在地面,往碗里倒上沸腾的开水,先放置一边晾着,抄起插在地上烤好的山鸡递给沙粒,自己拿着另一支山鸡大口朵颐的吃了起来。

沙粒吞咽着馋涎,烤山鸡的香气早已在喉咙肠胃溜达了几个来回了,比起嘴馋此刻顾不得羞涩,也开始充满激情的向美味的山鸡频频下口。

烤着火,吃着香嫩的山鸡,沙粒的眼里溢出了泪。

那是近几天来除了卓眉娘,就是眼前的男子给予的温暖,就这样莫名的激动。

沙弩汗虽说是爹爹,除了恩赐暴打,就是把自己扛回家丢床上,端来了一碗此生最难下咽的面食。

心血来潮换上娘的衣服,在街上溜达又被什么小王爷的狗腿子扬起鞭子给了一下,现在脊背还隐隐痛着。

是心酸?是感动?

沙粒迷惑着。

肖煞猛然抬头看着对面的沙粒,那晶莹的泪滴在火光中闪烁,如同最凄美的珍珠滑过娇美的脸颊,一时呆了!

半响,肖煞才猛然醒悟的递给沙粒一碗晾成温热的开水,嘴里说着在心里陈酿过的话。

“喝点水吧,看你!这山鸡这么难吃么?竟然被噎得落泪。”

沙粒惶惑的望了一眼肖煞,是肖煞看透自己的一时心酸还是照顾颜面替她掩饰脆弱的尴尬?用手背抹去脸颊的泪水,浅浅一笑,眸子秋水般迷离着,盯着忽高忽低的火焰。

“谢谢!”

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似乎想倾吐的很多,又像肖煞什么都明白似的,欲说还休起来。

喝了几口水,甘甜润喉,又开始大吃特吃起来,吃得满嘴油腻,也不看肖煞,只顾往嘴里塞山鸡鲜美的肉,这无疑是来到这里几天来最好的食物。

夜,莫名的深邃。

深邃得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更分不清好与坏。

远处偶尔传来野兽的嚎叫,沙粒惊悸的看向肖煞。

肖煞往篝火里添木棍,盘腿坐在对面,抬眼看沙粒说。

“吃饱了我们就上去。”

沙粒又喝了几口热水,站起身,觉得地面真的让人没有安全感,即便对面有个型男作陪,他也是凡人肉身,也难抵挡猛兽的群攻。

肖煞看沙粒站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仰望着夜空,没有星月,漆黑一片,唯有这篝火映照得周围扑朔迷离,把瓦罐递给沙粒拎着,走到一处悬垂的藤枝面前,抓住。

离开沙粒一段距离后退,前进的瞬间经过沙粒的身前,一把搂住沙粒的腰身腾空而起,飘在半空落在树屋的阶梯,并未放下沙粒,只是放开藤枝几步跨越抵达树屋,这才放下沙粒。

沙粒砰砰跳动的心房偷瞄了一眼肖煞,这个男人很细心,知道沙粒怕高,直接就搂抱着进了树屋才放下,嘻嘻,真渴望就那样被搂抱着一直飞。

沙粒有点神似飘摇了,背转身腻味的想自己该不会变成花痴女吧?这么没羞没臊的。

肖煞接过沙粒手里的瓦罐,往皮囊里灌水。

沙粒摸着拎着瓦罐的手,因为紧张握得过于用力,使得手有点僵。

“你睡床上。”

沙粒听着肖煞的话,很想问“那你呢?”,孤男寡女的终是没问问出口,呆呆的站在树屋里,紧张的心才慢慢平复。

肖煞走出树屋,顺手关上门,走过阶梯抓起藤枝荡落地面,来到篝火旁盘腿坐下,像是打坐。

沙粒见肖煞转身离去,并关上了门,趴在窗户口看肖煞去了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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