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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076 走在作死路上的刘瑾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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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安虽疑惑刘瑾为何这么晚还登门,但毕竟刘瑾是太子殿下身边之人,还是恭恭敬敬道:“刘公公来访有失远迎,还请屋中叙话。”

此时刘瑾已经没有中午的孤傲,而脸上堆满虚伪的笑容道:“王举人给咱家带路,真是折煞咱家,同请!同请!”

两人进屋相对而坐,王全安之妻端上茶水便走入里屋回避。

刘瑾轻轻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打量四周道:“王举人这房子真是大气的很,就是在京城亦是中上之家呀。”

王全安虽然不明白刘瑾来历为何,但听闻夸赞自己的家还是谦虚道:“此皆太子所赐,盘山镇家家如此怎担得起刘副总管赞誉。”

刘瑾不过是寒暄一下而已,找一个说话的由头,见此便直奔主题道:“王举人对太子殿下赏赐之物可算满意?”

王全安见刘瑾问及此处,对太子殿下的感激之情由心而生地道:“太子殿下之恩全安无以为报,今生只愿做太子殿下牛马耳。”

刘瑾见王全安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只是讪讪一笑没有接王全安的话茬继续道:“王举人可不知,为了送这些贺礼可是将咱家折腾的够呛,瞧瞧这鞋子都快磨破了。”

说完就将脚下一双旧鞋抬起给王全安看。

话道此处王全安那还不明白刘瑾前来是行勒索之事。虽心中怒火中烧,但毕竟还是知道小鬼难缠的道理,强颜欢笑地道:“不知道在下能为刘副总管做些什么?”

刘瑾见王全安如此上道,并没有因为深受殿下宠信自视甚高,瞬间换做笑脸道:“王举人何须如此客气,咱家就是缺少一些喝茶喝酒的器皿不知道王举人是否肯割爱呀。”

刘瑾早已盯上了宋朝汝窑天青釉茶具、鸡缸酒杯,这几样物件即小又价值不菲,还不容被随行的马永成发现,正是自己最适合敲诈之物。

听闻刘瑾索要之物以占赏赐之物一半价值,不可谓胃口不大。王全安并非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而是气愤英明睿智的太子殿下身边怎会有如此贪婪小人。此等小人不除势必为太子祸根。

王全安一想自己情况,只能内心暗自叹息。然心中已经发下毒誓他日自己位居庙堂必为太子殿下除此恶贼。

此时王全安却强忍心中怒火道:“正好在下刚刚得太子殿下赏赐宋汝窑天青釉茶具一套、鸡缸酒杯二对,已解刘副总管所忧。”

刘瑾见王全安如此识时务,哈哈大笑道:“那咱家就恭敬不容从命了!”

王全安便回房取出这几件无比珍贵之物交于刘瑾,并强颜欢笑将其送出大门。看着刘瑾带着得意的笑容扬长而去。狠狠将门关上插好,心中郁结之气一时间无法发泄出去。

然而就在刚刚步入正屋之际,大门再一次被人敲响。

王全安带着心中怒火再次开门,却见门口站着的正是马永成,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的想道:刚刚走了一个刘瑾,此时又来了一个马永成。太子殿下身边小人佞臣何其多也。

现有刘瑾后又马永成,王全安已是怒上加怒,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小心谨慎和耐心,抬手指向正屋又马上收回,虚晃一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马公公请吧!”

马永成虽然做事情死板,但不代表这个人傻,在皇宫犯傻的人早已经化作乱坟岗的白骨,更何况是能挤掉众多竞争者成为东宫内侍太监之人,有几个是善茬。

做事死板乃是马永成为人处世之道,他清楚只要把事情一五一十按照吩咐照办就不会有过,无过即是功。这种人怎会是傻人,这才是真真正正大智若愚之人。谁要是拿他当傻子,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如此反常的王全安,马永成心中暗想:中举之事本应是高兴之事,王举人这满脸的不高兴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出现差错。

转念一想刘瑾为人的品行,马永成已经猜测的七七八八,脸上不由露出隐隐的冷笑。一言不发的跟着王全安进入正堂,当与王全安对坐才开口道:“王举人,中举乃人生大事为何闷闷不乐,不如说于咱家也看看是否能帮衬一二。”

然王全安却所问非所答的问道:“相信马公公前来并非是为恭贺在下中举,想必还有它事吧。”

马永成从王全安话中已经确定自己心中猜测,故意顺其话继续道:“那是自然。”

王全安轻轻叹气,压住心中怒火,一副任命表情道:“不知马公公看上在下何物拿去便是,然遗憾是马公公晚来一步,不知道时候还有心仪之物。”

闻此言马永成心中已经乐开了花,却装作一副茫然不知的问道:“王举人此话何意,咱家没有听明白。”

见马永成如此一副做派,王全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先入为主产生误会道:“不知道马公公前来是为何事。”

马永成这才拿出一张礼单递给王全安道:“王举人也曾管理过盘山镇的财物,应该知道太子殿下的规矩。咱家负责东宫财物支出,请王举人在回执签字,咱家也好回去交差复命。”

然却见王全安从书法拿出笔来迟迟未签,马永成明知故问的问道:“王举人刚刚看见你对咱家多有误会,可否将原由说于在下,能帮忙的咱家义不容辞。”

王全安一声长叹便将刚刚刘瑾前来如何勒索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于马永成。

一切正如马永成所料,那日刘瑾一反常态自动请缨前来传太子殿下口谕,必心怀其他心思。原本赏赐送到应该当面签收回执人货两清。马永成却故意拖道现在,就是要看看刘瑾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如此一计阳谋就将刘瑾牢牢抓在自己手中,看今后还如何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只要自己将此事禀报给太子殿下,刘瑾不死也会被扒一层皮。

马永成便拍着自己胸脯对王全安道:“王举人此事尽管放心,我会如事禀报给太子殿下,为王相公讨回一个公道,为东宫除掉这只硕鼠。”

翌日,刘瑾和马永成各自怀揣丰富硕果返回京城复命,俩人量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一个是因为自己敲诈巨资而得意,一个是抓住扳倒对方机会而得意。

……

……

紫禁城,慈庆宫。

马永成将刘瑾如何敲诈王全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禀给朱厚照。

只见朱厚照看着在宋汝窑天青釉茶具一套、鸡缸酒杯二对画有黑叉的回执礼单,感觉是有蹊跷便问道:“按你说刘瑾勒索一事于亥时,你这回执礼单又何时所签,你知道东宫的规矩是当面当时人货两清。”

马永成立即扑通跪在地上道:“请太子殿下恕罪,是臣误事。传口谕时正好遇见盘山镇为庆祝王举人中举摆流水大席。臣一时贪杯错过了时辰,等臣酒醒已经是亥时,这才急忙前往王举人府邸签回执礼单。”

朱厚照摆手示意起来道:“念你此次查到刘瑾敲诈有功,本宫就不予追究,然东宫的规矩就是规矩,下次如若再犯不要本宫开口,自己去自觉领罚。”

朱厚照天天在东宫与这些内侍朝夕相处,怎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龌龊,但争权夺利乃人之本性自己无法阻止。但不能容忍的是拿自己当枪使,这是每一个上位者的忌讳。虽然知道事情并不会向马永成解释那么简单,但自己的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由他去吧。

马永成用余光打量了太子殿下,见太子殿下并没有生气便试探道:“太子殿下,刘瑾如此拿东宫规矩如无物,应该如何处理。”

朱厚照闻言顿时呵斥道:“马永成此时是该你过问的吗?如何处置本宫心中有数,一切待本宫解决了盘山书院之事再行计较。”

马永成听闻太子殿下的训斥再次跪地磕头,连连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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