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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印记》第九章 云雾中飞扬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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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之地,它也曾有过生机盎然的时刻,当然,现在它被称作荒芜之地,就是因为曾经的生机如今已经消失了,千年前就消失了。

绯西同萨凯特飞翔在空中,远远的便可以望见一个粗大的“黑杆子”,直插云天,维多洛特之树,就是那根粗长的黑杆子,高大无比,在这变成荒芜之地之前,它还是探险家们的冒险圣地。

维多洛特之树上曾栖息着奇异稀有的禽类与爬行动物,它们很高傲,就一直待在树上,巨树便是他们的生态圈。

“我很怀念它曾经的样子。”

“怀念?当时你肯定还没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吧。”

“书籍,”萨凯特说,“书籍把我带回到那个奇妙的年代,我用先人的眼睛目睹这古树的伟大,也目睹它焚为黑碳。”

“虽说是黑碳,可也烧不着。”绯西笑着说。

维多洛特古树被焚烧成黑碳,记载中,大火连续烧了足足两个月,银松森林被龙焰烧的面目全非,最后即使烧成碳的树木,也跟着被淹没在大火中,融化,最后跟着火焰一起消失了,唯独这颗巨树,挣扎着挺在那里。

后人想用燃着这一块巨大的黑碳,可一股说神奇的力量让火焰反噬,纵火者最后在自己创造的火舌的舔舐中送了命。

巨树烧成的碳,至今没人能将他点燃,人们将之称为『维多洛特之树的哭嚎』。

“教徒都在这里出没吗?”

“我想是的,虽然人多的地方也有所谓的安全性,但对信仰的狂热程度,他们是无法掌控的,再加上思想极端,在人群中造成骚乱是常有的事。当然,这是判断,除了荒芜之地,无人问津的也就只有雨林和亚索特群岛了吧。”

“那……不需要去其他两个地方排查吗?”绯西问。

“判断,还是判断,设想一下,如果教徒在雨林制造了异变,那他会待在雨林吗?正常的人,都会考虑到他们藏身与雨林中作案,所以他们有很大机率是在……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上,用某种远程的施法方式制造异变的。”

“噢……这是一个悖论,如果他知道我们会因为你刚才所说的这个原因断定教徒不会在雨林活动,会躲在荒芜之地中,那么,反过来,他们只需要待在作案地点,反而是安全的。”

这样怎么都说不通,高级的作案手法后面,必定有高级的使无解方案,最难判断的,是对方的智商。

“这样说来,理论会被打入死循环中,照你这么说,他们也可能躲在亚索特群岛上,这样的使无解方法,是完全成立的。”

他们降落在一条河道旁边,是一条宽大而凹凸不平的沟壑,泥土是乌黑的,干燥得开裂。

“他们会在哪?”

“能制造异变,可不是随便就能施放的法术,没有什么仪式和法阵,我相信他们绝对无法对野兽造成任何影响,也就是说看看附近有没有活动的痕迹,比如烧完的火把,或者用树枝画出来的法阵之类的东西,这些是重要线索,我们现在是在碰运气,运气好的话,教徒就藏在这里,运气不好,还得再查一个地方,而到了那时候,他们做什么都来得及。”

他们又飞了起来,围着巨树盘旋,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把整一片黑土地都找了个遍。

——没有他们想要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说明我们运气确实没好到在三分之一的概率上中奖。”萨凯特无奈的摇头,他无奈的时候,总需要冷笑话来解压。

“那个邪教并不欢迎我们,没办法,只能南下了。”

风是凄凉的,那种忧伤的气氛,从巨树的方向袭来,这是用心才能感知到的,那科真正意义上的苍天大树,在用用一种没人能够查觉的方式在哭泣。

“至少这样看起来,是不会有什么邪教徒在这里了。”

绯西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萨凯特,说道:“我并不觉得单凭我们这样简单的巡查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复杂而凶残的事件背后同样有复杂的解密游戏。”

“你是说我们是在做无用功吗?”

“谁知道这是不是为接下来的更进一步的解密作出贡献呢?”

在悖论的支配下,他们不得不去异变所涉及到的其他两个地方进行探查。

他们飞在空中,身子穿过层层的云雾,就像是什么大角色出场一样,都是伴随着这样富有神秘色彩的东西出现的。

“萨凯特,跟粘糕是好朋友吧……”

“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不过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萨凯特话语轻描淡写,绯西看着他,表情凝重,神色黯然,他不能哭出来,这是他让自己背负的东西,而仇恨却又无法发泄,因为没有对象。

“他的屏障法术抵不住那样巨大的爪牙,惨死在野兽的足下,那样惨烈的场景,我想,你也能想象到吧。”

“嗯……”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似乎连风快速地挂过耳边呜呜的噪音都听不见了。这种奇怪的寂静,绯西意识到不对劲,萨凯特不说话了,她能听建这安静面纱下的暗流涌动。

“天……”绯西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萨凯特问了她最害怕的问题。

“我猜的。”

“不,你一定不是猜的,客观来说,你说的场景完全符合人类信中的描述给碾成血泥,和一个巨大的坑……主观来说你刚刚说话的样子,明显就是你知道实情。”

“不!你听我说,我确实知道实情,这是我从龙晶里用先知法术看见的……我没敢跟你说……”

萨凯特紧锁眉头,严肃起来,“你知道私藏龙晶是多大的罪吗?我觉得你最清楚不过了,得了,绯西,不要再说谎了。”

绯西知道一切都玩完了,她知道,这件事在萨凯特的眼里,是不可容忍的错误,但事到如今,她更想破罐子破摔。

“我看着呢。”

“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粘糕,因为屏障破裂被撕成碎片……”

“……”

“粘糕他!我可以解释,不……我……粘糕……粘糕!”

“请你放尊重一点!”萨凯特怒吼道,一把掐着绯西的脖子,垂直坠落下去。

“不!我可以解释,我……”

“你这么强大,却在那看着,见死不救,粘糕这样的人,为了守护一个普通的人类小镇,放弃了追求更高的魔法技术……而你!就是草菅人命!”

“太过分了啊,萨凯特,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你就该在地狱里焚烧!”此时此刻,绯西的眼泪被急速的气流抛向空中,绝望在他脑内蔓延。萨凯特不知如何发泄的仇恨,最终归到了在事件发生时,没有前去营救的绯西身上。

一直穿过云层,看见了迷雾尽头的地面,萨凯特恶狠狠的撒手,把绯西甩到了另一边去。

“真是恶心,在法律上你并没有义务去救他,真是恶心……我没法因此制裁你……可恶啊!你滚吧!”

绯西看着愤怒的萨凯特好一会儿,又看着旁边的一条无名的河,化身为一条蓝色的鱼,跳进了水中,消失不见了……

丛林就在不远处,萨凯特望着冉冉升起的新月,它放射出凄凉而孤独的光芒,在他那双眼中反射、倒映,目光也变得同样凄清与迷茫。

他起飞,继续像雨林那进发。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并没有目标。

最终,他在云雾中,变回理智,他想,也许自己应该听听绯西所谓的苦衷不管是论情还是为了情报,他都该保持冷静。

在去雨林的最后一段路程中,他陷入了上深刻的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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