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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圈》第九章、自我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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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身起来,整个大脑处于放空状态,无法去思考。

我抬头顺眼望去,窗外的太阳已经落下了三分之二,然后看了看周围,身边并没有人,母亲也并没有抱着我入睡,刚刚梦境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让现在面对一切落空的我无所适从。

我试着喊了一声,没有人应我,屋子空荡荡的都是我的回音。的确,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父亲母亲并没有回来。此刻的我有点无助,夕阳更是映衬了我此刻的凄楚,我默默坐着,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着刚才的梦境是如此的真实,却没有支撑点。

周围的氛围让我感到分外沉重,我闭上眼睛,脑海翻转着全部都是刚才母亲梦境里对我说的那番话,好像刚才她真的来过又走了。却又好像有些不安的情绪影响着我和她的交流。气氛让我感到愈加不安,我起身在家里巡逻了一圈,想找寻一些让我情绪稳定的事物。可当我进入母亲房间的时候,我好像突然受到一阵强有力的气流冲击,让我倒退了几步。

我开始害怕起来,我哭着喊道:“妈!”可是周围根本没有人能够听到我的呼唤。我感觉自己可能想太多了,随后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我闭上眼睛,再一次尝试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隐隐中我感受到周围似乎有异样的气息,但睁开眼睛,一切又依旧。

“当你不知道答案的时候,请闭上眼睛感受世界。当你看不清现实的时候,请闭上眼睛感受世界……”我脑海里回旋着这句话,我此刻相信母亲的话,非常信以为真,这是我内心告诉我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又重现母亲刚刚梦里的话:这里一切都是假的!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内心挣扎着。

但实际上,是真是假却无从所知。

我回想着母亲梦里的话:“你有一……收好……除……外,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当你醒来后,你马上去我房间,把窗打开,让每天的落日照射进我书桌上,……点的时候,阳光照射在……书上,马上拿走,请记住一个人可以帮助你的人,他叫……”

我跑进她房间,拉开她房间窗帘,还有微弱的夕阳残留在书桌顶架上。我想知道母亲让我找的那本书,可是书架上空无一物。

母亲她去哪里了,好像家里的一切都令人感到说不出的怪异,我内心突然涌起一阵凉意。害怕着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我感觉她好像有事交待我,她没有在家,那我在哪?此刻的我思绪有点混乱,周围的气氛让我难以喘气,让我需要鉴定自己才能清醒。

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突然虚幻到模糊,忽而又好像全部显示变成了一片空白。但待我晃一下脑袋之后,我又重新看到了我完整的一个家。它还是那原来的样子。

我下意识觉得自己需要远离。但刚才经历了好多莫名其妙,我感觉我害怕忘记,忘记这里的一切。有一种使命感般的冲动,我必须记住回到家里经历的一切。于是我用本子记下了梦里母亲的话,还有之前我此刻的疑惑和感受,全部写在了一个小本子里面,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我感觉房间让人感受沉重而压抑,我便跑出院子里。我坐在藤椅上,梳理着自己的头绪。翻着小本子,看着自己写清楚的事情:母亲说的下午多少点的阳光……书本,发带,我想着全部的东西之间的联系。发带是怎么回事?书本,她书架上没有一本书。想到这里一阵惊慌看了看四周,但却没有任何有效反馈,我心凉了半截,总感觉周围似乎还有人,还有人在暗地里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这里是我家吗?我真的回到家了吗?我怀疑着令我感到不安的所有事情。

我环顾着房间四周,这里的布置和我原本的家一模一样。半透明的窗帘,梳妆桌的圆镜子,衣柜上面的花纹图案,甚至我曾经在右柜门刮花的两条修补过的纹路都还在那里。

窗外的藤蔓攀爬的位置绕着窗户一的一栏也还是那样。我打开窗伸手抓了把藤蔓,折了一截,还有紫色的汁液染到我手指上,我把它放进了自己口袋。因为母亲说过,折这种藤蔓编织成饰品带在身上,就是在祈祷上帝对自己的宠爱,它是一种能够帮助你祈愿成功的植物。

因为母亲说过:“它可以帮助你的愿望成真!”我的发带也是它编织的。

我再次跑回房间,翻着书柜里面的所有书本,试图找到我脑海里面的那本书,可是翻遍了书柜,我都没有发现一本类似的书。

我隐约记得,很小时候,那是母亲曾经每天晚上夜看的一本书,那本有双弧形的书,上面有两个大字,当时的我还小,并不认识,记得她念的口型是由扁到圆圈的形状,念得的是两个字。可是我绞尽脑汁在想,却不知道那究竟具体是哪两个字。我究竟在哪里,我自己都理不清头绪了,突然感觉那本书好像在我脑海里自动翻页,砸着我脑袋“卡茨卡茨”地痛,我精神依旧在持续紧绷着。

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我感觉周围都是虚无缥缈的一切,一种莫名的思绪带着我往高处飞,越飞越高,越飞越缥缈,我的思绪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想起来,想起来所有的曾经,想起来我原本从不怀疑的一切。

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尽管所有的疑惑和线索,都还不能串在一起变成一个合理的情节和故事。但我还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思考。我时而怀疑难道我身边的人都是假的吗?我又怀疑华阳?凯利?陆川?他们都是假的?若有稍稍的清醒,我还会又怀疑自己情绪过分紧张,却不知道我是否该相信自己?我自己本身,也似乎在与这种令我无法自控的情绪在作斗争。

原本我打算回到家里来放松精神的,可是回来后面对这一切不着边际的现象让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而莫名的情绪操控,更令我精神更加紧绷起来。但此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力量对我自身的破坏与影响。

我开始越来越相信这句话:“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但我也相信自己,我是一个真实的人。

但我又开始怀疑,那我周围的这一切呢?

回到学校,发现班上的人几乎人手一个小徽章,看上去像纪念章。问起大家,才知道是陆川为回赠大家的小礼物,送给同学们的纪念品。

我看到华阳的小徽章是凹形的棕色光滑面的,有点像游戏里的玩家拥有生命值一样,它外围绕着一圈有颜色的光,不同人颜色不一样,千奇百怪,各式各样,中间则是一些杂乱而又艺术性的图文。看起来很好看,甚至还有卡通的图案。女生喜欢它的百搭:别在胸口,别在衣领,吊着当钥匙扣,反正放在哪里都好看,又显得神秘。

这个充满迷幻色彩的小东西,究竟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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