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行眯起眼眸，轻轻的笑出声，笑着笑着红了眼眶，努力的眨眨眼睛，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让人以为自己在博取同情。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过的不好？”她尽量让自己说的又慢又轻快，“你说离婚，就该离婚吗，你总说我们不合适，可是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好。”

不等他说话，沈洛行继续开口，“其实，我很讨厌你说不合适，这三个字。有什么是不可以努力的呢。嫁给你，我觉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我会努力做一个很好很好的妻子，不懂的，不会的，都会努力的去学去做。尽管，当初嫁给你，用的方式使你不喜。”

那个清晨，在尖叫声醒来的瞬间，混乱，茫然，不堪……那些别有深意而探究的目光，还有指指点点的话语。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慢，没有了昨日里的暴躁和尖锐，语气平和，“好不容易我正向前努力，而你却让我放弃。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清澈，“所以，我不会同意你的提议。我也非常的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江溪砚注视着沈洛行，自然很明显的注意到她的表情变换。从最初的震惊，痛楚，焦虑，无力，再趋于平和。

一夜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好像都温和了许多。

江溪砚目光沉沉的望着沈洛行，随即不由的挺值脊背，表情也更加认真，像在商场上，与人谈判一样，“感情还是两情相悦更好，勉强是勉强不来的。你一定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的。”

沈洛行点点头，很认真的回道，“明白，可还有一种情况，叫做日久生情。你怎么就可以否定，我们相处久了，会不如此呢。”

“你几乎快说服我了，可惜，你还差一点。既然你固执己见，那么我们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和我联系。”江溪砚不再争辩，起身拿起沙发上外套和车钥匙，不忘回头和她致谢，“我先走了，谢谢你的衣服。”

沈洛行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低声的喊，“难道除了这个，我们就无话可说了吗？早饭都做好了。”

她想让他留下，却是毫无办法。

江溪砚稍微一用力，挣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沈洛行还是不放弃，追着说，“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声音越来越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如果有时间的话。”他的声音消失在关门声中。

沈洛行止住了脚步，轻轻的笑出声了，笑声里有说不出的自嘲。

从昨天到现在，无论她何种态度，而江溪砚始终风度翩翩，像个绅士，可是这并没有让她好受，反而感觉更加憋闷。

他的礼貌客气，是不可模糊的距离。

对着满桌的早餐，沈洛行没有一点点胃口。

半晌，沈洛行把江溪砚那碗没有动过的粥，端到自己面前，她吃的很慢，一口一口的，直到一点不剩。

以为是不错的味道，尝过了才发现，是这样的索然无味。可能，她固执的感情，对他来说也是像这碗粥，只能让人感觉到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