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也不全是。”

这是在忽悠他吗？是感觉他很好骗。钟离板着脸，冷冷的问道：“究竟是，还是不是？”

假玲儿涨红了脸，紧张的结结巴巴。在她的心里，钟离是不可及的神仙，她说的话，受到神仙的质疑，脑子里在反反复复的组织语言，打算重新说。

钟离看出她紧张，面容稍有缓和，等着她慢慢说。

“玲儿的肚子里面怀有孩子，那个孩子是妖，他转生到玲儿身上，想借助玲儿的身体复活。它出生的时候，玲儿就会死。追赶玲儿的那群人是觊觎玲儿肚子里面妖怪的力量，才一路追杀她。妖怪为了自保，挣脱束缚，到我身上了。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两个灵魂。”

山精本没有固定的形体，可以随意幻化。妖侵入她的身体，控制她的力量，变成了玲儿的模样。

两人共用一身，一想到此处，钟离有点不忍直视面前的清纯少女。

“那个妖怪是男是女？”钟离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女的。”

钟离拍拍胸口，缓了缓颤抖的心。还好不是男人，要是男的，他明天就去请道士，赶紧把她赶走。

“神仙，你可以帮帮我吗？”假玲儿摇晃着钟离的手臂，向钟离撒娇。

钟离蹙眉，思量着帮还是不帮。要是帮了会被妖怪追着打吗？要是不帮，让两个少女变得不人不鬼，他又于心不忍。

一咬牙，帮！

玄月端坐在凤凰蛋内，像白葱一般的短小手指，朝玲儿身上一指。

“谢谢神仙。”假玲儿搂住钟离，踮起脚要去吻钟离。

她粗犷的男人声音，吓得钟离倒退几步。

“你是个男的？”钟离使劲揉自己的脸。

“我……”玲儿一张嘴，发现自己说话不对劲。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瞪着清澈的眼睛，追到钟离身边，想与他解释。

天地良心，她对天发誓，她是女的啊，那个妖也是女的。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钟离伸出手，全身防备。

玄月坐在蛋里面，笑的肚子疼，小脚在不停的乱动。

裂开的蛋壳被她踹了几脚，全部破了。

小女孩咯咯咯的痴笑声，传入两人的耳朵。

钟离和假玲儿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床上的小孩。

一丝不挂的孩子，躺在碎蛋壳中间，笑的快背过气。

“怎么有点冷。”玄月冷不丁的发现温度改变了。朝四周一看，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两双愤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钟离一步步逼近床。

玄月从他的眼里瞧见深深的恶意，她缩到墙角，一双金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很是防备。

“你想干嘛？”

钟离走到床边坐在，一张床不过一尺多点，躲到墙边他也能抱到，二话不说，把小娃娃抱到腿上，让她背朝天的趴着，啪啪啪的打着屁，股。

“哇……”玄月挨第一下就哭出了声。

“让你调皮，让你这么多年不破壳…还皮不皮？”

假玲儿站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果然神仙就是不同，连神兽仔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