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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之彼岸花开》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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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曰,色即是空。

可世人大多执迷,看不透又放不下,每每阴差阳错之下便成了永久的遗憾。当时纠结可惜,很多年后讲起依旧唏嘘不已。

神界的陨落,云止讲来更多的是一种缅怀,缅怀当年的好友亲朋,无所谓可惜,神界没了还有仙界,即便很多年后仙界陨落了,四海八荒依旧会存在另个一主宰天下的界。

一切,上苍早已安排,顺其自然即可。

只,说到若雅和凰浅,云止带笑的嗓音有些低沉,浅笑着说着,却是有遗憾的。

我沉默。

若雅我曾见过,无妄海底那一缕残念。

我与他说:或者,他两并非如你想的那样......

云止茫然低头看我:怎说?

我抿了口酒:无妄海底的冰洞里我曾遇见一缕残魂,他自称若雅,说的笑的全是他的妻儿,从未有一言片语讲到凰浅。

云止沉默。

我叹气:情这一字如人饮水,冷暖只自知。

他拿过酒壶抿了口:或许吧。

我问:后来呢?若雅进了洪荒找到极乐之火救了凰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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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凰浅的事,若雅本也要去一趟洪荒的,洪荒封印被震裂需要修补,只,不会那么急,至少稍微养几天,恢复些神力再去,如今,直接从战场进了洪荒。

洪荒里瘴气弥漫环境恶劣,全是上古时期被父神封印的巨兽,凶残无比,武力指数爆表,若雅独自一人进去,又受了重伤,没多久,几乎被啃个精光,若非公玉丹樱相救,世上早无上神若雅。

公玉丹樱,百万年来洪荒古镜唯一化形的妖兽,本体青鸾,金色青鸾,比凤凰更加美丽。

若说,凰浅对若雅一眼万年,那么,刚刚醒来的若雅对公玉丹樱也是一眼几十万年。

我不太相信:公玉丹樱长的比凰浅美?

云止浅浅勾唇:你若见过如今的魔神便知道公玉丹樱长的何等倾城了,嗯,或者不能用倾城来形容,那是一种比阳光更加刺目的光芒。

我失笑:几十万年感情抵不过一张皮相?

他摇头:或者我们都错了。如你刚才所说,情这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所有一切都是我们以为,而当事人或许并不那么认为。

少年若雅与少女凰浅,韶华之龄相遇,身份地位相当,相知相亲,是知己胜似知己,所有人以为除非生死离别,否则两人总有一天会走在一起。凰浅为救若雅快死了,若雅连身上的血都来不及擦,直接扑进洪荒,却遇上了公玉丹樱......

一月后出洪荒,封印补上、火种到手,栖凤山的凰浅被救活,醒来,却见到成双成对的若雅和公玉丹樱,当时,凰浅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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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至凰浅,所有人都傻了,包括天渊和云止,但,你待如何?

若雅与凰浅不曾有过承诺,更加不曾肌肤之亲,说到底顶多算眉来眼去的小暧昧,如今伊人有了心头爱,且铁了心那种,你又能如何!

凰浅几乎疯癫,暴怒之下要与若雅同归于尽,若雅无言以对,道声珍重,带着媳妇离开神界,后来,公玉丹樱成了魔界女皇,若雅成了贤内助。

那样一个阳光般耀眼的上神啊,甘心情愿为女人放弃垂手可得的极致尊荣,这都不算爱,什么是爱?

哭过闹过疯癫过后,凰浅心灰意冷,躲进栖凤山当起花农来,云止则继续他的清修生涯,苦活累活落在天渊身上,偶尔,实在忙不过去,若雅会去帮下忙,什么打打架、捉捉妖,每叫必到,鉴于战神名头和威慑,帮天渊不少忙。

如此,世间仅存的四位上神,一个隐退,一个半隐退,一个陪媳妇偶尔打散工,天下重任,便落到天渊肩上。又过去万年,仙界成形,天渊登基为天帝,成为天下共主。

“完了?”

“完了。”

“我这酒尚有半壶。”

“这酒永远喝不完地。”

我惊喜:“呀,宝葫芦哈,符合本仙气质。”

云止失笑:“小酒鬼啊。”

我笑笑,闭上眼睛:“酒先喝到这里,你那些八卦什么的再说一段听听哈,比如那个魔神,大神好似还未解释他怎么玩弄人心。”

云止指指远处:“离此十八万里是浮玉山,凰浅在那里睡了五万年。”

我默了下,轻笑:“世间流传上神云止深爱凰浅上神,所以,你刚才讲的那段故事,实则是为了向我解释流言?”

他亦默了下,答非所问:“小小,你可介意?”

夜风很轻很柔,像情人的手拂过发间,我慢慢喝着酒,神识飘摇到遥远的东方:“东荒与洪荒哪个更加凶险?”

他沉默,过会儿:“洪荒永久封印,无法进出,东荒虽荒凉到底能自由来去。”

“如果我说想去洪荒定居,你,会陪吗?”

他一脸茫然。

我低笑:“随便说说罢了。”

“若凰浅能醒,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所以,那些流言是真的?”

他摇头:“对我而言凰浅不只是凰浅,她是师妹......”

“是啊,世人传说,你与她曾为未婚夫妻,且她沉睡后,你一直默默守候五万多年。”

他望着天空,神色几分空茫:“小小,我来自久远的上古时代,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远、消失,最终只留凰浅和我。”

那个众神狂欢的时代,永久被封存,而他,恒久绵长的生命将一直下去,怎样的孤寂和无奈啊。

心生不忍:“......对不起。”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而言凰浅除了师妹,还代表那个曾经存在过的时代。”

我不知怎么安慰他。

“但是我很高兴呢,小小介意便表示在乎本神。”

我:“......”

“等凰浅醒了,我便可以放手天下,那时,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

我尴尬笑了声:“也就随便说说罢了,实在而言,洪荒怎会有四海八荒来得自在有趣......对了,大神可去过洪荒?”

“云止,本神名讳云止。”

“我知道......”

“本神允你称呼本名。”

“啊?”我转头看他,恰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美目,呆了呆,自言自语:“云止吗?云止啊!”实则,很久远以前,我曾唤你暮景啊,是你忘却了,还是真的忘却了?看着他,这么美的容颜,一如当年那少年,他曾说会永远陪着我说话,可是一去不回头......

“怎么哭了呢?”云止惊讶。

我抹抹眼睛:“沙子进眼睛了。”

那不是伤心,是对久远过往的一种怀念,亦如云止将凰浅当做怀念的对象,我也如此,所以,那时那刻,他将我换珠子的事似乎也不那么可恨了。

他失笑:“好了,故事到此为止。”

“有位大师与我说,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嗯。”轻拍我的背,像安抚小动物。

“可是,我看不穿色,也看不到空。”

“无妨,你只需看到我。”动作愈加温柔。

“我天生愚笨,很恍惚眼前的一切,包括你。”我直直看向他:“你所言,一切当真?”

他缓缓低头,容颜放大在眼前,惊慌间我待躲避,他已浅浅一吻在额头,一触即分,随手将我搂紧几分:“睡吧,莫要胡思乱想。”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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