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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海风云录》042廊下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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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白心中暗暗喊冤道:“这脸明明就是你给我画的。”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表面依旧报以微笑,却没有说什么。

花自来突然问水云宣道:“我记得之前你说他是你随从,怎么现在成了徒弟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问题自然是没有办法正面回答的,水云宣一时半会也编不出个理由来骗花自来,索性便耍个无赖道:“我想什么时候收徒就什么时候收徒,想收谁为徒,就收谁为徒。”

总是热脸贴冷屁股,即使再冷静的人心里也不会没有波澜,花自来也或多或少有些不太爽,但是他也不能直接爆发,毕竟对方是女孩子,于是略带讽刺道:“别人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自然是不信的,可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到是提醒我一件事,说谢就谢的花,也还是有的。”

水云宣听出了花自来暗讽之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直接回击道:“我也听别人说男人都花心,但我和你不同,从来没有怀疑过别人说的不对,而你的出现,让我更坚信了这一点。”

花自来道:“可你收了一个男徒弟。”

水云宣道:“难不成你收徒弟是为了和她结婚?”

花自来只是摇着扇子大笑,没有再说话,不知他是觉得水云宣说的也没什么错,还是觉得若是和女孩子这样针锋相对下去,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见好就收。

金蚕叟这时突然在背后笑道:“你别说,我觉得他们两个说的都挺有道理的。”

姜元白被金蚕叟这冷不防的一句话吓了一跳,安定心神后说道:“你才多大,懂什么。”

金蚕叟反驳道:“你也没比我大,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我好歹也是一代掌门,宗派内男女之事也是要管的,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姜元白对金蚕叟道:“那你觉得他俩般配不般配?”

金蚕叟认真沉思了一会道:“爱情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适合就适合,不适合嘛,自然就分开了。”

姜元白对金蚕叟的这番话略感失望道:“这说的是个屁啊,这就是你丰富的经验得出的结论?”

金蚕叟毫不退让,反击道:“你别说,这还真是我丰富经验得出的结论,你要认为我这结论是屁,那我只能说,恋爱可能真就是个屁,放不放的出来,什么时候放出来,除了放屁的两个人,谁又能知道呢?”

姜元白被金蚕叟这一番惊人之语惊的目瞪口呆,但又不得不对金蚕叟道:“虽然你这理论似乎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味道,但细细品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等等,我为什么要品味屁!”

金蚕叟哈哈大笑道:“品吧品吧,当屁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无论是自己的屁还是别人的屁,你是躲不开的。”

姜元白道:“为什么躲不开?”

金蚕叟道:“这你都不懂?屁你又看不见,你知道有屁了,说明你也品到了,哈哈”

姜元白道:“屁看不见,可是听的见,自然能躲开。”

金蚕叟不削道:“躲?躲去哪?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么?有人的地方就有爱的屁,我看你往哪躲。”

姜元白终于无话可说,佩服道:“不愧为掌门,确实见多识广,是我输了。”

金蚕叟笑道:“知道就好,以后还有的和我学,虚心受教吧。”

“到了,就是这里。”刘员外指着一间房子道:“来人,将锁打开!”一个侍卫走了过来,拔刀砍向门锁,锁应声而碎。刘员外推门进入,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点燃房内的烛灯后,屋内的一切便映入眼帘。管家的房间看起来有点不同,可能因为职业关系,不像其他男下人的房间那般杂乱,收拾的仅仅有条。刘员外指着一旁的衣柜道:“来人,打开柜子。”身旁侍卫又一刀劈开柜锁,刘员外从柜内拿出了一些管家还没带走的衣物,交给了花自来。

花自来接过衣物看了看,递给哮天犬道:“哮天犬,你看这些衣物行么?”

哮天犬接过衣物,仔细闻了闻道:“味道很浓,只要这是他的味道,就没有问题。”

姜元白疑惑道:“花大人,难道他的鼻子真的和狗的鼻子一样么?”

花自来听他这么一说,破扇立刻合上,伸过去敲了一下姜元白的头道:“什么叫像狗一样?你看看他的表情?”姜元白看了看哮天犬的表情,那表情狰狞像要吃人一般,裸露的双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看起来甚是愤怒,姜元白内心一寒。

花自来早就料到了会这样,摸了摸哮天犬头道:“看到了吧,你说他的鼻子和狗的鼻子一样,让他生气了。知道为什么吗?”

姜元白哪里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直在想往狗的外形靠拢,难道不就是为了装狗么?按理说,别人说他是狗,他应该高兴才对,至少不应该如此生气啊?可他现在确实是在生气,这又是为了什么?姜元白摇摇头,他想不通。

花自来解释道:“自从他自愿被选做‘御前十二生肖’开始,便开始了艰苦的锻炼,除了武功训练之外,这鼻子和耳朵更是训练中的重点,没日没夜的药水浸泡,更是非常人能忍耐。最后才练出了这天下无双的通天鼻,你现在把他与凡间之狗相比,对他来说就是在侮辱他。他的脾气不算好,若非我在这里,恐怕你现在就被他咬死了。顺便多说一句,你们若是日后碰到十二生肖,说话一定要小心,虽都是御前侍卫,可他们杀人从不心慈手软,而且花样还挺多。万一不小心惹他们生气,会有什么结果,我也说不好。”

姜元白本是想请花自来安抚一下哮天犬,可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寒意更胜,而花自来对他这番威胁似乎很满意,脸上显出得意的神色。

花自来摇了摇破扇道:“既然味道已经有了,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哮天犬……”

刚才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刘员外突然道:“等等,我也想一起去。”

刘员外这话刚说出口,吴情月就伸手挡在他前冷冷道:“你,哪也不能去。”

花自来看了看吴情月和刘员外,笑道:“吴情月说的不错,你还是不要跟来的好,你不会武功,来了也是累赘,还是和吴情月待在一起吧,我们会尽量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回来。”

刘员外有些不甘心,就好像很多人一样,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事,从来都不放心。但是他现在又能怎样呢?只能自我安慰式的多问一句:“花大人,你能保证么?”

花自来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调皮,说道:“不能,找到管家问题不大,但他的死活,丹药的去处,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员外听到听天由命四个字,不知激起了他的什么情感,眼角突然滑出一行泪,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个丹药而已,就非要把我逼到如此田地?”

花自来间这刘员外突然哭了起来,也着实吓了一跳,毕竟男人哭本来就不太多见,何况还是刘员外这样的老男人,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刺痛了刘员外什么地方,居然把刘员外说哭了!忙掏出一块满是鲜花图案的手帕,擦了擦他的眼角胡乱安慰道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一切还是未定之天,若是你有幸能好好活着,再考虑这些问题吧,若是疯了死了,考虑都不用考虑了,也算是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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