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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勾与错叉》第七章 狗伪二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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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此处,我们再来说说关门客栈吧!此客栈的老板名叫关涩,平生只有两大爱好:睡觉和采花。君不闻“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此诗说的正是他,他字青帝,青帝者,司春之神也,司字又同思,正暗合他的爱好。你休要认为关涩是普通常见的采花贼,他可是个正直善良的人!

他有三不采:不采老妪和幼女;不采寻死之人,如果有女人说被碰就自杀,关涩就一定走了;睡觉比采花更重要,世人为此造了一句诗:“他人读书要早起,关涩夜间不采花!”

如果世上的采花贼皆如他一般,作息时间严格、生活作风严谨,和谐社会也就不远了。

不过关涩此刻正烦着呢,今儿个有个客人从对面招来一些歌伎在房内寻欢作乐。

那客人正是以狗腿而出名的狗勾,此刻,狗勾的房内正传出颇大的放荡笑声及叫声。

关涩沉着脸,准备关门打烊睡觉了,却又有一个女疯子冲了进来!

那人蓬头垢面,身着污裙,不知是个疯婆子还是男扮女装的变态。

关涩顺手拉过一条长凳防御,发现那人是个女人,头发凌乱,衣着肮脏,浑身都是稻草,还抱个青铜蛤蟆一直亲。

那人问:“狗勾须肃在哪间房?我是他师妹,有事要找他。”

关涩心想:想必是须肃和她发生了不正常男女关系,事情暴露后被众人哂笑,她便疯了。于是关涩便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

此时恰有几个歌伎从楼上下来,讨论着:“没想到狗勾大人长得还帅呢!”

“是啊!我还以为四勾都是怪叔叔,不想还有个英俊小生!”

“你们听说过么,勾老三是个比狗勾大人帅千百倍的美男呢!”

原来,这个须肃想到伪勾今天肯定回不来,便找了几个歌伎,寻欢作乐。

伪勾听得这话,一手仍抱着宝壶,一手拔出匕首,问那些歌伎:“狗勾在哪里?”

“啊!”歌伎们纷纷吓得大叫,“上楼右走第二间!”歌伎们赶快告诉伪勾。

关涩见那些歌伎长得还可以,也可能是妆还可以,动了点色心,却又想起该睡觉了,便也不管她们,关上门上楼。

他一上楼,便看见裸着的狗勾在给伪勾开门,那伪勾见了狗勾,愈发动情,便冲了过去。

关涩觉得实在非礼勿视,只好下楼,心想:妈的,老子的睡觉时间被你们耽误了好久!他便搭了两张桌子躺上睡了。

楼上,伪勾欲火难平,狗勾却冷若冰霜。他详细询问了伪勾前前后后整个过程,对伪勾一天时间未到就拿到了宝器感到难以置信。

“这当真就是那抱着练功便会使功力剧增的宝贝么?”狗勾双手捧着呱呱的夜壶端详。

“当然是。”伪勾不耐烦地回答,狗勾却不理她,只埋头把宝壶研究了好久,待他将每个花纹都研究透后方才抬头,看到正在搔首弄姿的伪勾,冷冷地说:“把盘缠拿来!我没钱用了!”

“我没有钱了!都被山贼抢走了!”伪勾大声叫嚷。

楼下的关涩翻身侧睡,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没钱?”狗勾一把扯下了伪勾的外衣和裙子,没有钱!

狗勾又两把并作一把地扯下了伪勾的内衣,也没有钱!

怪了!钱呢?狗勾眼睛一亮,将伪勾的鞋脱下一只,一抖,一块金条“哐当”落地,另一只当然也搜到一块。狗勾仍不满足,他盯着伪勾的袜子看了一眼,飞快地帮她脱下,又有许多铜板哗哗落地,当真为“大珠小珠落玉盘”!

狗勾还觉得不够,他说:“把你的头发散开!”

伪勾不从,便上半身推下半身就的躲着狗勾,但她终究逃不过狗勾,狗勾抓着她的头绳,用力一拉,头绳断了,头发中的几锭银子“砰砰”砸在地板上。

楼下的关涩猛地惊醒,心中怒火中烧,指着天花板,把狗伪二勾的祖宗十八代及子孙十八代都骂了个够,他们当中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皆成了他的胯下亡魂。

而伪勾此时的欲火正熊熊燃烧,狗勾只是在曲意逢迎,刚刚见识了专业的,师妹的技术当然被比下去了。

再来看看宝宝三人。

他们也在关门客栈打尖,此时他们并排躺在一楼的大通铺上,宝宝也被楼上狗伪二勾的动静吵醒了,他左右看看,蠢勾和曹溅却还是睡得很香,宝宝翻了几个身,合情合理的失眠了。

毫无睡意的宝宝想起了他还真的只是宝宝的时候,曾有一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人生中。

那时宝宝还很小,天真单纯的他什么都不懂就跟着他们去了。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听说可以见到今生的有缘人就跟着走了。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才刚刚听说“命中注定”这个词。

那时宝宝还很小,他皮肤白皙而光滑,身高与同龄人相比算是高的。

小小的宝宝被带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顶端,四周都是云雾缭绕,掩盖了它高达万丈的危险。

小小的宝宝得到了一枝玫瑰,便痴痴地啃着花瓣,他看见天上的云朵变成了鲜红色,组成一个桃心。

小小的宝宝看着云霞颜色变暗,一边流着憨口水一边继续啃花瓣。突然,云霞描绘出一个背影,一个少年的背影,他穿着整洁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马上就转过身来了。

小小的宝宝却突然哭了,因为花瓣啃完了,宝宝一哭,那背影也就消失了。

听到宝宝哭了,那两人也就飞走了。只留下孤独寂寞又孤单瘦小的宝宝在悬崖边哭尽了今生的泪!

宝宝哭了很久很久都没人管他,他脸色涨红边哭边咳,手中还一直紧紧握着那支玫瑰花杆。这时那白衣人从天际飘飘而来,落到宝宝面前,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并平缓淡然地说:“哭什么哭,烦死了。”

宝宝身为国舅爷家小公子,一生下来就备受宠爱,每每真哭也好假哭也罢总会有一堆人排着队哄他,何时受过此等待遇,于是他哭得更凶了,肉包子一样的脸上青筋暴露,眼泪鼻涕哗哗流下,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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