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动静不小,明叶和浣花一惊,两人齐齐闯入屋内。
一进屋内,只见站在床边的暖阳一双柳眉皱成一团,满脸嫌弃的直接将身上衣服扒了两层,甩到地上。
“和床单一起,回头烧了它们。”
两丫鬟一怔,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头看门的小厮出声询问。
“少爷?少爷?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忽的一静。
浣花递了个眼神给暖阳,询问是否需要将那小厮解决掉。
暖阳摇摇头,招手让剑七出来。
剑七会意,直接对外头吼道:“闭嘴!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出口是柳席阳的嗓音。
院门之外的小厮没有怀疑,息了声。
剑七擅医,易容术与拟声术同样精通,毕竟易容成另一人的样貌,声音有差别也很容易让人发现端倪。
“小姐,这柳席阳是想对您……”明叶的语气有些犹豫,在她看来,这真是难以置信的一件事情。
暖阳语气颇冷的轻哼一声。
浣花立马惊了:“怎的这样不要脸?小姐是他的堂姐啊!”
暖阳的脸色有些难看,绕开地上的柳席阳,走到桌边坐下,明叶随后给她沏了茶。
“柳骞阳已被皇帝留在宫中足足有三日,西院的……坐不住了。”
浣花一脸气愤:“他们坐不住!凭啥来祸害小姐!柳席阳居然要对小姐做这么恶心的事情!那一家都是不要脸的!”
“或许在他们看来,只有我好拿捏。”暖阳抿了一口热茶,神色冷的要掉冰渣,“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浣花也是越想越生气,咬牙发狠道:“小姐!要不奴婢去宰了他们!”
暖阳抬眼,眸色冷沉:“死太简单了,浣花。”
浣花一怔。
暖阳瞟了一眼柳席阳,继续道:“将这东西丢到我那二婶的床上,母子乱伦,挺不错的戏码,不是吗?院子外头的小厮,也弄晕了丢去给那母子二人守门。”
剑七一言不发,直接拎着柳席阳,消失在夜色里。
暖阳冷着脸呆坐半晌,屋子里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发觉暖阳神色不对,明叶和浣花两人默默站成人形背景,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
忽的,暖阳猛的起身,草草披了一件外袍,冲出了屋子。
明叶一惊:“小姐!”
浣花追出屋外,已经不见了暖阳的身影。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你有没有发现,小姐有些不对劲?”明叶顿了顿:“在柳席阳冒犯小姐之后。”
小姐低调这么多年,就算西院的一家子再蹦跶,她也不放在眼里。但是今晚……柳席阳被送上柳赵氏的床之后,她们这惊雪院,可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浣花难得聪明一回:“是不是柳席阳的行为让小姐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小主子……”明叶咬唇。她仍然记得当年,小姐身怀小主子时狼狈的样子。
日子越过越好,但是许多事情无法遗忘。
“我不太放心。”浣花皱眉,“我跟去昭亲王府看看。”
“站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剑七叫住她,“你们在院里呆着,我去。”
夜晚的昭亲王府虽然灯火通明,却十分安静。
除了书房。
端木睿正逗着长安上蹿下跳的玩闹,端木昭也不嫌这两人吵,敛着眉目坐在书桌后,翻阅着手中的书。
“你羞不羞!抢我的玩具!”
长安一边嚎一边蹦,虽然他轻功不错,但毕竟是个孩子,怎么蹦跶都够不着端木睿手中高高举着的老虎面具。
那面具上的老虎画的栩栩如生,额头上一个“王”字笔力苍劲,看上去威风凛凛。
“谁说是你的玩具!”端木睿笑嘻嘻的看着他,“这可是我三哥做的,我小时候三哥都没给我做过玩具呢!”
端木睿一手按着长安的肩膀,一手朝天举着面具,得意的用下巴点了点端木昭:“看到没,我三哥,那是我的三哥。”
言下之意,他三哥做的东西,自然是给他的。
长安扁扁嘴,小眼神特别委屈:“是我哥哥,也是我哥哥!”
端木睿摇摇头,一本正经:“你都叫我叔叔,我三哥怎么会是你哥哥呢?”
长安弯下嘴角,看样子要哭。
“什么人!”
端木昭忽的暴起,猛的一拍桌子,桌上几只狼毫笔被大力一震,其中一只笔仿若离弦的箭,笔直射向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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