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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妖妃:嚣张王爷心尖宠》第一章 杀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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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呗县令望着手中碧绿剔透的玉佩,面上很镇定,内心很蛋疼。

话还要从昨晚说起,他接到报案,张员外调戏家仆寡妇郭,郭寡妇反抗期间失手误杀张员外。

瞧瞧……

多么简单的一个案子啊!

他不过就是随手收了人家张夫人贿赂的几千两银子,顺道治下寡妇郭重罪,却不想,钱还没有收齐,惹了一身晦气。

“郭寡妇,不对,寡妇郭,错了,郭姑娘,想必这是一场误会。”再三确定这枚玉佩是将军弥令白的令牌后,县令还是决定识时务为俊杰。

他秉着宁愿错放一个也不得罪权贵的原则,走到大堂中央,对着面前白衣染血的女子深鞠一躬,双手将玉佩给奉上。

昏暗殷黄的烛光照耀在女子清丽脱俗的容颜上,白皙诱人的肌肤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刚刚生育经历丧偶的寡妇。

县令更加确定了自己所想。

此人定然与弥将军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女子望着摆放在面前的玉佩,澄澈的眼轻轻一动,声音轻柔地如山涧中的溪水汩汩而流:“可是我浑身是血的从张家跑出,被很多人亲眼看见,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张大人如何向众人解释呢?”

“本大人向来秉承着‘廉明清正’这四个字的原则,又岂能让这歪门邪风坏了姑娘清白?”县令一脸义愤填膺,郑重其事道:“郭姑娘只管放心,只要过了明天,一切的误会就会解开了。不过还需得委屈姑娘现在这住上一宿,以免下官落人口舌。”

女子眼波轻动,白皙纤细的指尖接过他递回来的玉佩:“张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待我办完要事回京,自然在弥大人面前替你美言!”

县令双眼遽然一亮,俯身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姑娘请……”

女子轻轻颔首,正欲将掌中玉佩收入怀中,碧绿剔透的玉佩上依稀倒映出一道黑影。

她下意识地抬眼,猛地撞上了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

“有刺客!”县令率先看到,惊慌大叫。

下一瞬,两三名衙役举剑砍去,那潜伏在屋檐上的蒙面黑衣人如鬼魅飘下。手中剑光一涨,那衙役还未近身,顷刻倒地。

他转头望向女子。

女子暗叫不妙,正后退,眼前黑影一晃,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向上一提,几个纵身已跃出了衙门。

一路掠过屋檐玉瓦,转眼到了梵呗县的护城河。

白觅面色有几分恼怒:“兄台,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挟持我做什么?”

男人不答,黝黑的眸子落入河里。

白觅顺着他视线望去,隐隐意识到了什么,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手臂一松,她整个身体徒然失重,噗通地一声,水花四溅,她坠到了河底。

混蛋!

冰凉的寒意浸心入肺。

“救我……”河中央,白觅在水中努力挣扎,那微弱的声音刚喊出便又被河水尽数淹没。

男子半眯着眸,屹立不动:“你那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捡的。咳咳……”白觅被水呛了两口,猛地咳嗽了两声,未免他不信,又急忙补充道,“弥将军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他身上动手脚啊!况且,我一介弱女子又怎么能有能耐从他身上偷玉佩?”

男子凤眸逐渐变得幽邃,被面巾遮住的脸看不清任何情绪,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实不相瞒,我本来打算去弥府将这块玉佩还给弥将军。谁知在途中遭遇了劫匪,逃跑路上被郭氏救了下来。对,就是你刚才在县衙内听到的郭氏,为了报恩,我才假扮了她,更那县令撒了一个小谎。公子,救我……”

冷水直灌,白觅面色渐渐浮现出死灰般的苍白,她伸出手无助的呼唤着,一张脸冻得铁青,连唇瓣也褪得毫无血色。

男人无动于衷,冷冷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救我……”慢慢地,白觅的声音越来越弱,挣扎越来越小,顷刻,那河水一点一点的将她尽数淹没。

黑衣人在岸边站了许久,没有见尸体漂浮上来,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薄唇轻抿,抬步走到岸边,脚裹被人用力一拉,他猝不及防,整个身体往前坠下,噗通地一声,掉落在河里。

白觅从水底探出头来,手脚利索地爬上岸,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黑衣男人,动作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水滴:“看这夜深人静的模样,许是没人过来了!”

“你可知我……”男人话还未完,咕嘟的一声,又被巨水淹没,他呛了下,只得省着力气在水中挣扎。

白觅微整理好衣裳,望着他,轻描淡写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你只要知道今晚过后,我们想必是不会再见面了!”对于死人,她还是极有耐性的!

男人愤恨地瞪着她,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白觅毫不怀疑她此刻已被他凌迟处死。

白觅见他脸色冻得铁青,有些不忍,她走到离水平面最近的地方,友好地伸出一只手:“很难受吧?只要你保证不杀我,我就救你上来。”

男人猛地咳嗽了两声:“我答应你!”

他伸手用力去握白觅的手,白觅手往上一抬,那男人的手落空,又直直跌到了水底。

白觅悲悯地啧啧了两声。

男人终于意识到了,白觅这是在戏耍着他!

“可是,我却不信你呢!”白觅唇角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她可没有忘记,他刚才是怎样对她的。要不是她水性极佳,想必此刻躺在这河里的就是她。

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极轻极轻地:“你安心的去吧,今后每年的这个时辰我会来为你烧些冥纸的,不会让你过的这么凄苦。若是你实在恨我,便再黄泉路上等着我吧!唔……”话说完,白觅打了个寒颤:“今年的秋天倒是有些冷呢。”

白觅轻轻呢喃了一句,又犹自叹息了一声,她拢了拢身上湿透的衣裳,转身离去。

河水里挣扎的男人阴森开口:“你究竟是谁?“

白觅眼眸有刹那恍惚飘渺。

是啊!她是谁?她不过就是一个被大囜冠上通敌卖国,本该死在乱葬岗的罪人罢了。又或者——该被世人称为最不要脸的女人?

白觅没有理会。

“下次别让我遇到你,否则,我要你人头落地。”凛冽的声音仿佛淬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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