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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兵荒马乱》第八章 悄然生长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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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再一次将白疏言打入了地牢,昏天黑地的日子又拉开了序幕。清早,白疏言习惯性地早起,靠在门框上看着苏泽三人忙碌慌张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伤感。苏泽还不知道白疏言被赶出电视台的事情,所以路过她的时候催促了一声:“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快点啊,要迟到了!”

白疏言努力挤出眼角的细纹,说:“我跟蓝莓姐请了假的,这些天都不用去电视台了。”

苏泽停住,看着她,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工作嘛,强度还挺大的。”

周末慌里慌张之间还有空插嘴,道:“这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恐怕更承受不住了。我们三个都是从你这个阶段熬过来的,有什么难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啊!”

倪晨嘴里叼着一片面包嫌弃地看了一眼周末,然后细心地帮他整理衣服。

苏泽看看周末,再看看疏言。

“那我们先走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晚上见。”苏泽拍拍白疏言的肩膀。

“拜拜了胖儿~”周末冲在最前面。

“么!照顾好自己啊~等我们回来!”倪晨冲疏言撅噘嘴也离开了。

一切恢复了最原始的样子,没有人和白疏言说话,周遭的任何事物都仿若静止。白疏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算她性格真的很强悍,但面对一次次打击一次次挫折,估计也早就快撑不住了吧?

她绕着客厅走来走去,又来到那些照片面前,她看到以前的自己,齐刘海、格子衫,笑得无忧无虑,心里不免感怀起来。真想回到过去啊!就算再忙再累,也觉得快乐。那时候几个人简简单单的,还没有被这世界欺骗,深信这世界所有的都是善良完美的,带着那份信任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正想着,就听到了敲门声。白疏言一笑,往门口走,问:“是不是又忘记带什么东西啦?”一开门,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在她面前的正是那张让她日日夜夜都觉得恐慌的脸——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刘海遮住了一只眼,下巴上的胡茬让整个人显得憔悴又沧桑,关键是那道长长的刀疤,连接着眉尾和嘴角。

那男人想冲进来,白疏言就立刻用身子抵住那扇门,用尽了全身力气和那男人抗衡,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白疏言全身的力气基本用尽了,被狠狠推倒在地上。

男人走进房间,左顾右盼地向白疏言靠近,疏言靠着手肘和腿的力量,拼命地往后爬,那男人猛地蹲下来,扯着疏言的头发,脸慢慢慢慢向她靠近,靠在她耳边说:“别担心,就疼一下,你就可以见到你爸妈了。”

白疏言更加肯定这个人和父母的关系,反手抄起放在桌角的杀虫剂,一下闷在那男人后脑勺。他松开了手倒在地上,白疏言顺势爬起来躲到卫生间锁起门。她怕得浑身发抖,仅仅握着卫生间的门把手不肯撒手,生怕那个男人再闯进来,生怕自己真的去见了爸妈。她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却一直劝自己“要冷静”。

那男人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掏出别在腰间的那把刀,刚要冲向卫生间的时候,苏泽站在大门口,问了句:“你是谁啊?”躲在卫生间的白疏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停止了哭泣,偷偷把门开了个缝。她看到那男人愤怒地想要逃出去,苏泽却拉住他,慌乱之中那男人推倒苏泽,同时一挥刀割破了苏泽的手掌。

白疏言急忙跑出来。跑到苏泽身边,又跑到柜子前拿急救药箱,跪在地上准备给苏泽包扎的时候,苏泽提起药箱站起来,安慰疏言道:“我没事,我得赶紧走了,迟到的话会很严重。我可不想你下个月吃不饱穿不暖。”苏泽晃晃悠悠地朝门外走,回头说:“胖儿,自己在家把门锁好,如果是我们三个回来的话是不会敲门的,记住了,我们是彼此的全部,谁都不能有事。”

“你不是回来拿东西的吗?”白疏言叫住他问。

“我就是回来擒拿那妖怪的!”苏泽朝疏言抛了个媚眼,忍着剧痛回到车上。

周末和倪晨在车上都急得不行了,突然看到苏泽带着血回来,倪晨瞪大了眼睛,问这是怎么回事。苏泽轻描淡写,急忙让周末给他包扎伤口。一圈两圈三圈,纱布严严实实地盖过了苏泽的手掌。

倪晨托着下巴问:“你们和刚才那个男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别闹了,谁会跟那种怪物有关系。”苏泽一脸不屑。

“他是谁啊?怎么你光是看个背影就知道他是谁呢?”倪晨追问。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光凭直觉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很猥琐。”

“哦,所以你骗我们你有东西落在家里了。”倪晨转转眼球,分明是想套话。

周末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突然说:“噢对啊!安全带都系好了,怎么就因为他进了我们那栋楼你就要下车回家拿东西呢?”周末左看看又看看,“所以你拿的东西去哪儿了?”

“得了吧!别问了,分明就是借口,”倪晨说。

苏泽看看手上的纱布,拍拍周末的头,立马转移话题:“乖,这么多年,只有你的包扎技术最牛。”

车子开始启动,留下一溜烟开往远方。

家里的白疏言看着地上的几滴血,有些莫名地心疼,从高中到大学,苏泽都是那个为了她可以不惜一切的人。高中被小混混围堵的时候冲出来救疏言的是他;在食堂打饭为了疏言不被泼到菜汤挡在她面前被浇了一身的也是他;大学时为了护住疏言的相机而把自己的相机丢在水里的是他;为了照顾生病的疏言而跑几条街买她爱吃的芋圆的也是他。

这个男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要是不是朋友就好了。

白疏言心里这么想着,转瞬就改变想法,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甚至在心里还责怪自己:想多了想多了,闲的没事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太阳慢慢沉了下去,留着夕阳的余波荡漾在西边的天上,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在街上,后来,天上出现了星星点点——又是一个燥热的夜。

苏泽临近午夜回了家,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疏言,路过沙发时突然听到酒瓶倒地的声音,苏泽立马开了灯,发现是疏言又在客厅喝酒,要说上次是发泄情绪的话,那这次就是酗酒了。

很明显,白疏言已经喝了好多、好久。苏泽上前看看她,本来以为不会喝醉的白疏言正爬在茶几上,一只手垫着脑袋,另一只手耷拉在地面上,直戳进酒瓶堆里,她闭着眼睛,看起来睡得很香。苏泽放下包,坐在疏言身边,爬在桌子上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好像又回到了两个人同桌的时候,课间总是相对着睡觉,醒来的时候又有无尽的尴尬。

尴尬永远不可避免。白疏言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苏泽,眨巴眨巴眼睛,谁也没有逃走,就这么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听着时钟滴答滴答地响,赶往下一个明天。

突然,苏泽身子靠近白疏言,两片薄唇吻在白疏言的嘴上,持续了好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白疏言突然觉得呼吸不可控制地越来越急促,两片脸颊滚烫得好像要炸裂一样,她紧张地闭上眼,觉得这一分钟过得真漫长。

唇分,苏泽尴尬地看了看白疏言,她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苏泽拿起包,匆匆忙忙回了卧室,关上门,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吐着气。他的心脏都要跳到外太空去了。

白疏言慢慢起身,不明状况地坐在原地发呆,还好苏泽消失得快,否则以她消除尴尬的方式,估计苏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片漆黑的审片室里,倪晨为了节目的顺利播出,坐在电脑前已经一个晚上了,她时不时揉揉眼睛,时不时连打几个哈欠,手边的咖啡换了一杯又一杯,最终还是疲惫得睡在电脑前了。

刚忙完的周末赶来找她一起回家,透过玻璃看她累到睡着,开了门进去就把她抱到沙发上,又拿过毯子给她盖上,让她踏实得睡了一夜,而他又开始了一段漫长而又艰难的工作。

这世上本来没有人会很累,要不是因为爱,谁愿意独自承担那么多?

如果你觉得生活真的很累,那你也许真的为别人在承担着什么。如果你觉得此刻的自己轻松又幸福,那一定是有人在为你承担着什么,在无数个难熬的夜里为了解决你的困扰绞尽脑汁更改着一个又一个方案,那是因为有爱,有关怀。总之,总是会有人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偷偷地爱着你。别慌。或许,他就在你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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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临时有些改动,主要是想要鼓励一些对爱情失去信心的朋友~~作者一直相信真爱就在身边,所以你们也不要轻易地对生活、对爱情失去希望呀~我们一起努力!

还有,我最近可能是到了创作的瓶颈期了。大家多多包涵~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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