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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白衣修》第五章 黄巾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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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黄巾始乱

今年立春才过两三日,朝廷突然向各郡县下发诏书,说是太平道谣言乱世,聚发奸民,怀大逆之心,并责令钜鹿太守逐捕大贤良师张角。.已而,又有京师来人传言,雒京外围诸县,朝廷已经斩首数千太平道众。心底白暇如雪纸的乡民懵了,自己怎么突然就和那些遁入山洼里盗贼一样,成了众人唾弃的反贼呢?

初始,乡间长老间或颓叹:“党锢又起了么?阉人该死!”昔日党锢之禁,朝廷虽是海内捕捉,党人不敢面世,但是在民间党人却是大胜,大汉海内诸郡万民莫不以身为党人为荣,甚至还有名士因为不被朝廷禁锢而深以为耻。当此时,处士、名人以名不列党人而耻,诸生、小民以居党人之侧为荣。秉持此种念想,乡民们多有愤慨之心,咒骂横行朝中十常侍,怒斥阉竖误国。一时间,张角之名不下于昔日李膺。

然而过几日,雒京又传来消息,朝廷解党禁而不赦太平道。乡民又开始迷茫:“太平道与党人不是一回事?”对朝中政治斗争知晓甚少的乡民,怎么也不明白张角为甚不是党人。乡民迷茫间,又有传言,说是官兵已经出雒,凡见太平道立地斩杀,又言昔日党锢,搜捕海内名士,官兵还斩杀无数,况乎吾等小民?

流言一起,诸郡震恐,河北诸县民众学习昔日被海捕的党人,弃家而亡者不知凡几。就在人心惶惶之时,张角传檄四方,劝民自保,自结成势,以抗官兵婬威,于是乡间强壮老幼多附张角,短短几日聚民万数。

更糟糕的是,庚子日,号称“神上使”的张曼成率众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张角。消息传来,朝阳县顿时人心惶惶。“快关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县衙中,张父焦急地走来走去。听闻只不过旬月间,各地的黄巾乱贼就聚众百万,攻破郡县不知凡几。怎能不令张父心慌。

“张县令,各门已经紧闭,只是城外聚集的黄巾乱民似乎越来越多了。”说话的是朝阳县尉,王家的长子,王威。

“这可如何是好?”张父焦急地问道。

“父亲,当以张榜召集乡勇,抵御流贼!”这时,后堂出来一人,不是张和又是何人?

“小孩子家家的,还不到你母亲身边去?”张父喝道。

“父亲还是城中安危要紧,眼下当务之急可是守城啊。”张和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一旁的县尉王威闻之不由眼前一亮。称赞道:“大人的公子见地可不凡呐!当以募民守城为要。”

“这——,好吧,我这就撰写榜文,还得劳烦贤弟稍等片刻。”张父不再犹豫,拿起毛笔,刷刷行书起来。一旁的文书有的忙了,起码有上百张羊皮卷是要他抄写的。苦笑中,“为了家小、拼了!”

这日、朝阳县令张榜全城,号召所有青壮协助守城。一日间,召集三千乡勇登城严守城墙。县令、县尉将主力放在了北城门,这样南门就薄弱许多。

上了城墙望着这些壮丁手拿的都是自备的长棍,菜刀,悄悄翻墙溜出来的张和不由感到一阵失望。还好,还有三百名捕快、税丁可以一用。但张和转眼间看到一个捕快颤抖得连连朴刀都握不稳了,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太水了,这些个家伙。”

“你!跟我来。”张和踢了那捕快一脚,径自地朝下一个捕快走去。

“啊?公子?你怎么~”那捕快惊讶得愣了一下。

“少废话!跟我走!”张和头也不回地挤过人群,往另一个捕快走去。回过神来的捕快只好跟了上来。连捕头李都怕这个小太岁呢,且看他要做什么吧。

“哎哟!谁踢我?”立在墙头的另一个捕快陡然被踢了一脚,痛得顿时就叫起来。

“怎么?还要给你赔汤药费不成?”张和冷冷地说道。

“啊?是、是公子爷呀?小的失职、小的失职。”那捕快连忙赔罪道。看样子他们也是将这句话常挂在嘴边,不然不会这样说。

“你们去叫十几个兄弟过来,去吧。”张和深沉地说道,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但到底是年少。

“这——”那两捕快不免有些犹豫。

“怎么?忘了我是谁了?”张和冷眼一横,顿时将那俩人惊醒。

“我俩这就去,这就去。”俩人连忙拔腿跑开了。

张和站在南城门楼,冷眼看向城外,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几千人。看样子应该是张曼成占据宛城后,派军四处攻城来了。很不幸,朝阳县被包围其中。一会儿,铁饭碗都掌握在张和老爹手上的捕快们,灰溜溜地跑过来了,不多、十个,也够了。

“公子,按您吩咐,将弟兄们召集来了。”去叫人的捕快向张和点头哈腰道。

“见过公子。“其余捕快也纷纷问好。

“好!”张和跳上一个内垛口,冲着周围好奇的百姓喊道:“乡亲们,知道我是谁么?”清脆的嗓音响起,令周围的人群都看过来。

“谁呀?这是?”“这小孩要干嘛呀?”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听好咯,我乃县令张永的儿子,叫张和。”张和运足气力大喝道。

“啥?他说他是县令的儿子?”“他就是那小太岁呀!”“听说没?当初为了习武去,都绝食三天三夜了。”“这事我知道,在朝阳都传神了,都说他是星君下凡呢,怎么这么小啊?”一下子乡勇们就都被吸引来,都想看看张和要干啥。

“今天,我留在这里,同大家一块守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张和斩钉截铁的喝道。

“啊?这么小的孩子~”人们刚想议论。就被张和打断道:

“如今,朝阳县被黄巾贼困住,大伙想想吧!要是城破了,咱们的家怎么办?咱们的亲人怎么办?那些凶恶残暴的匪徒会放过金灿灿的铜钱,会放过娇滴滴的女人么?你们说、会怎样?”最后一声,张和是用尽全身的气力喝道,效果自然是不错,整个南城头都被震住了。

“誓死保卫县城!”能自觉来守城的,都是些热血的汉子,这下受张和刺激,自然将斗狠的劲拿出来了。

“说的对!干他娘的、他们黄巾贼有两只手,咱们就没有么?他们能拿刀,咱们就不能吗?谁敢来夺咱们的财物,咱就干死谁!”张和接言道。此时,人们不自觉地忽略他的年龄,深深地被他煽动起来。“干他娘的!干他娘的!”震天喊的口号,不单惊住了城外的黄巾,也将北门的县令惊动了来。“南门怎么回事?来人、速去南门查探!”心里却有些心惊,“莫不是贼人偷袭南门吧?”王县尉一旁也是神情严肃地望向南门。

成功煽动起守城乡勇的勇气后,张和决定再加把火,跳下垛口,右手一抽,噌——,已将一名捕快的腰刀拔了出来。大步迈向外垛口。单刀一指、向城外喝道:“黄巾贼徒,汝不在自个家玩老婆,跑到朝阳县作甚?欺我朝阳无人否?”

哈哈、身后的人群忍不住笑道。

“大胆小鬼!敢骂你家大爷,不想活了?正好等下就将你煮了下酒!城上的爷们听着,快快打开城门,不然待我军攻破城池,屠尽朝阳人!”黄巾贼堆里闪出一人,大言不惭地说了这番话。正自得意之际。脑袋猛的被敲了下,“疼啊”

“二弟啥咧咧什么?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咱黄巾是义军,是为穷苦老百姓撑腰的军队。”说这话的浓须大眉,健壮的身躯衬托出一身的精悍。

“大哥、我是实在气不过被一小鬼辱骂,才~。请大哥责罚。”挨打的壮汉倒是实诚,麻利地向老大认错道。

这二人正是此次黄巾的领头,赵弘与韩忠。

此时,张和返身冲壮丁喊道:“听到了没?黄巾贼人叫嚷着要屠尽咱们朝阳人。咱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群情汹涌。

“好!是条汉子!”张和赞道,继续转身朝城下喝道:“废话少说!有种城下单挑!”

“啥?”不说黄巾贼,就连城上的纯爷们都愣住了。

“你、去将吊篮拿来。”张和随手指了一捕快道。

“公子,别呀!”那捕快苦瓜着脸道。

“怎么?要让那些贼人嘲笑咱们朝阳没爷们么?”冷喝一声:“还不快去!”张和催促道。

“公子、不能啊!”众人纷纷阻拦。

这时城下却响起一阵爆笑:“哈哈哈、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汝朝阳城,还真是有爷们哈!弄个小鬼来充大头。趁早抹脖子去吧,哈哈。”二头领一说,其他黄巾顿时哄笑起来。

“二弟!”唉,赵弘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么?可你们连小鬼都不如,又有何脸面来笑话咱?”张和淡淡言道。

“你小子,有种下城来,看大爷不一刀劈了你。”韩忠大怒。

“你怎么没种爬上来,让本公子剁了呢?”张和冷哼一声,反驳道。

“你——有种下来。气撒我也!”韩忠气得把刀虚空一劈。

“想让本公子下来可以,汝磕三个响头。我立刻下城。”张和再次戏弄那莽夫。

“小鬼怕了吧?没种就不要充大头。”韩忠很没品的叫嚣道。

“有种你你怎么不上来?”张和喝道。

“你——且等着!”韩忠匆匆就往树林里跑,看样子黄巾贼人们正在忙碌着制作云梯等物。

见县令的公子总算没有出城,众人均松了口气。这时,那北门来的衙役也来过这边,将详细的情形回报给张县令去了。“胡闹!这孩子!”张父一听,顿时火大,回身与王县尉说道:“贤弟、宝儿那我得去一趟,这里就拜托你了。”

“呵呵、虎父无犬子啊!张大人生得个好儿子!”王威闻言不由感慨道,可惜呀,咱怎么就生了个女儿家家呢。不由感到一阵心酸,王威再次望向了南城楼。

“嗨、犬子胡闹!净惹祸罢了。我去去就来。”张父却是焦急,说着匆匆赶往南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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