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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杀》第六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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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长老的住处位于菲谢特庄园的东面,不多的嫡系家属霸占了八,九处别墅,是庄园里除教父外拥有最多的。

管家说大老爷回来了,屠长老的弟弟屠二爷迎了出来,在玄关外的台阶上等着,远远看到自己的大哥刚下了步狼就有一个仆人从外面小跑着过去,在大哥耳边嘀咕几句,大哥突然停下脚步,一脸的吃惊,然后沉思几秒恢复平静打发了那个仆人。

“大哥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屠二爷好奇地询问,眼睛瞄了瞄影子刚闪出别墅大门的仆人。

“哦!没什么,你还记得前几年送去逆风的男孩子吧!”

“记得,当然记得,陈大哥可是救过我们兄弟的命,要不是为了救我们,他也不会死的那么早,被送去的男孩不就是他的儿子,叫律。我印象很深刻。”

“对,就是他,他死了。”

“死了?”,屠二爷一愣神,脑海里都是陈大哥托付他和大哥好好照顾律的情景,不禁说:

“可惜了。”

“二弟,没什么可惜的,不过一个棋子。死就死了吧。”

大哥这话好让人寒心,屠二爷皱眉,陈大哥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活命之恩。

“陈大哥是我们下属,保护我们的安全是他应尽的职责,你不用为此心里有什么不舒服。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屠二爷暗叹一口气,藏起了自己的悲伤和内疚,强笑着说:“我

只是可惜我们在逆风里少了内应。”

“哈哈,他算什么内应。”,屠长老坐到沙发上,“来坐下。二弟你觉得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他只不过是我给傅天的一颗烟雾弹。傅天同高傲感情深厚的能为了他废了自己的右手,高傲的那个儿子他看的紧,就是安排了人也难一下手,我给傅天安排了另一场好戏。”

“戏?大哥你安排了什么?”,屠二爷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大哥了,以前大哥也是有情有义的,现在却被权力冲昏了头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屠爷。”,保镖进来打断了屠家兄弟的谈话,“天魁传来消息,计划成功,目标已经动身去了辰学院。”

“很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屠长老满脸堆笑,兴奋地和屠二爷说,“看着吧,好戏开演了,枉他傅天自认聪明,这回我让他后悔终生。”

“哥,到底是什么事情。”

“二弟,傅天对墨言太关住了,忽略了他最亲近的人,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为高傲的儿子而舍弃自己的儿子。”

“是傅残阳?”

屠长老奸笑着点头,“龙湛欣已死,这个傅残阳就是他傅天同龙家唯一的联系,二弟,与其去报复一个已经没有实权的高傲,还不如去杀可以打击对手的人,而且后者比前者好对付的多,还能让傅天悔恨终生,因为我会让他自己杀了他自己的儿子。”

屠二爷在哥哥眼中看到了阴狠毒辣,哥哥为了获得他想要的权利顶峰,利用的,痛下杀手的都只是无辜的孩童。

“哥——”,屠二爷有话却说不出口,面前的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哥哥了,他有些害怕,有些无奈。

“你想说什么?”,屠长老探究地看着弟弟,自己的事业如日中天,再加一把力就是地位的顶峰,当他在事业的大路上努力前行,猛然间回头,他发现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弟弟,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在自己面前经常欲言又止。

“没什么,哥。”,屠二爷矢口否认。

算计成功傅天带来的喜悦被弟弟疏离的行为冲刷掉,屠长老的心情再也高兴不起来,沉思一会才说:“二弟,你说的对,逆风里不能没人,再安排一颗烟雾弹给傅天吧。张耀辉不是说想把他们家的孩子送到逆风吗?你告诉送来吧,就安排在明年那批。

“原来你真的躲在这里。”,方哲信步走近前方的小亭,明明只有十一岁,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亭子里坐着一名和方哲年纪相仿的男孩,男孩一身平常无奇的长裤T恤,在这所处处都是富贵子弟的辰学院倒显得有些寒碜,但是男孩把衣服整理的干净整齐。他听到方哲的话,理都没理,眼中就没有方哲这个人。

“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嘛!大家都一样,我父亲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刚刚被调到菲谢特庄园任职,我才来这里念书的。他们都是这个长老那个长老的孩子,我们当然要躲着点了,不过他们欺负你是多了一些。就是说出来你是怕他们才不敢去餐厅吃饭的,我也不会笑话你。”

男孩还是不说话,方哲走进亭子,“我没有恶意,我们做朋友吧,我一见你就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我从没有朋友。”,男孩冷淡地回答,吝啬多说一个字。

“那从现在开始,我做第一个。”,方哲锲而不舍。

“不需要。”

“你是不是被他们吓怕了,连朋友都不敢交,是怕他们连你朋友一起欺负吗?我不怕,我方哲一定会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男孩厌恶地说,“我不怕他们。”

“不怕?,那午餐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似乎从没在餐厅里见过你。”,方哲靠着红色的亭柱冲男孩一摊手,一耸肩,不用瞒我,我什么都知道。

亭里的男孩白了方哲一眼,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没钱。”

“嗯!”,方哲点头,故作深沉地低头沉思,还在男孩眼前来回走了几圈。等他停下,扭头恍然大悟地说:“和我预料的一样。没钱买饭。”

方哲说完得意地笑,似乎他有多聪明,多伟大,男孩翻了一白眼,转头不再看方哲,梳着短发的后脑写满了,无聊,我不想和你说话。

方哲不以为意,转身坐到男孩面朝那面的石凳上,与男孩四目相对,一个内容丰富的三明治随之出现在男孩眼前

“诺。”,方哲把三明治抵在桌上推到男孩面前,用下巴点点,“饿不饿?给你。”

男孩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望着三明治出神。饿不饿?这句话好久没人问他了,在这个学院里关心他的人更不存在。大家不是远离他,就是变着法地欺负他,只是可惜父亲只在乎他的成绩如何,是不是听话,根本不会过问他过的好不好。怕父亲误会,男孩连被人打伤都不敢告诉父亲。

男孩指了指方哲的右侧,那里躺着一个刚吃完的便当。

“你吃便当?我还以为你中午一直是饿肚子的。早晨也没见你带这个来啊,是家里送来的。可是我听说你父亲在外省市任职,这里没有什么人。谁给你送的便当?另外……”,方哲盯着便当一通自以为是的推论,疑问,看神情那叫一个专注。

男孩再一次翻白眼,佩服地解释,“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佣人。”

方哲一拍自己的脑门,大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是佣人。佣人?啊!”,方哲指着男孩一脸的震惊,“你……你……穆残阳,你家有佣人。”

穆残阳今天第三次翻白眼,他真是服了这个方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像用的起佣人的?”

方哲仔细地上下打量穆残阳,慎重地审视。

“不是像不像,而是你根本不配。”,一名全身华服的男孩嚣张地走进小亭,他额头的碎发染成了黄色,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同时跟在他身后的四五名穆残阳的同班同学也走进小亭,不怀好意地把穆残阳和方哲围在中间。

穆残阳警惕地站起来,同方哲拉开一些距离。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佣人,也不知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家扫地的大叔都比你家在这里有地位。你能站在这里都是哥我看你可怜,赏你的。识相就给哥磕个头,要不,哼哼……哥让你尝尝比昨天更好受的打法。”

穆残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你这是不识抬举?”,华服男孩的语气透着不快,穆残阳不削一顾,有人殷勤。

围着穆残阳和方哲的人里,有一个深秋时节还穿着短裤的人,小跑着凑到华服男孩身边,点头哈腰,“蒋哥,您别不高兴。看着大冷天,您说让穿短裤,我今天不就穿来了。他就是一条狗”,短裤男孩指指穆残阳,“您不用和他动气,狗就是要打才能听主人话。”

“你们说他是不是一条欠打的狗?”,短裤男环视四周吆喝了起来,周围的人也很配合,大声附和,然后哄堂大笑。

满亭嘲笑之声,穆残阳的小脸憋得通红,但是依旧不动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华服男孩,就像一只随时会咬人的小狮子。

“怎么不服气?”,华服男孩边说边一点点向穆残阳逼近。

“蒋哥,他比我们小,这次就算了吧。”,方哲跑到前面拦着华服男孩,这个蒋哥是蒋长老的儿子,是辰学院的一霸,仗着父辈的地位欺负起人来真是什么是都敢做。看穆残阳的样子怕是会打起来,要是真打起来不论谁对谁错,倒霉的一定是穆残阳,搞不好还会连累穆残阳的家里。

“一边去!”,华服男孩一把推开方哲,“方哲这没你的事,一边看着或者给我滚。”

华服男孩发话,短裤男孩手脚麻利几下就把方哲推出了亭子。

等方哲在亭外站稳再往里看时,华服男孩已经站在了穆残阳面前,两人的距离不出一拳,华服男孩的手指放肆地点在穆残阳的脸上。

“穆残阳,我告诉你,刚刚说你是狗都是抬举了你,在慕辰,在这所学院,像你这种出身的人连狗都不够资格。”,华服男孩没说一个字就使劲戳穆残阳的脸一下。

“你——”,穆残阳说的咬牙切齿,掌变拳,全身心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打人的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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