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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流年伤了我的心》第十八章 爱真的需要勇气,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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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应该只是将他当朋友呀”。十月回答的并不确定,但于我而言就不同了。

至少她对于涛子还是有些好感的,可对我,我不知道,也不确定,我们俩大概也只是朋友吧。

我们俩都沉默了,我心绪低落,不知道讲些什么,十月是陷入纠结当中。

虽然之后我们也不咸不淡的聊了会,但两人都兴致不高,连道别也没说,都匆匆回去住的地方。

我想昨天应该发生了些什么,可我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应该找个清醒的人问问。

对了还有萧萌,她应该喝的不是很多,她大概可能会知道昨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吧。

一念至此,拿出手机发微信过去。我回去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猜想萧萌也应该睡起来了吧。

等了十分钟,她也没有回,我连忙打了电话过去,等了半天,她才接的,电话那头传来她迷迷糊糊的声音,好像才睡醒。

听闻是我打过来的,萧萌一扫之前的迷糊,问我打电话过去有什么事情,我也没墨迹,就问她昨天晚上,我断片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半天萧萌没有说有说话,我还以为她又睡着了,还忙叫她。好半天她才说出来一句话,但就这句话,让我如遭雷击。

“郑淘涛好像跟十月姐表白了”。

“哦,这样子”。我机械的回了她一句。

萧萌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问我怎么了,我赶紧收拾好心情,跟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次来掩饰我的内心的翻滚。

也没聊几句,萧萌就又迷糊迷糊的说她酒还没醒,然后就挂了电话。

果然我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之前我们虽然都对十月好,但彼此是那种心照不宣,或者说并没有将这份喜欢摆在明面上来,这样我们三个人还可以用朋友的身份正常相处,但现在涛子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

这是涛子身上最大的特点吧,其实有时候挺羡慕他的,总是想好了什么就去做,而我反而会有很多顾虑,心里的想法总有些摇摆不懂。

连着那几天,与涛子的交流竟然会不自然,还有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人一旦聚在一起,我总会匆匆的将想要发表的意见说完,就跑去写歌了,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明明是很矛盾的事情,明明我也是喜欢十月的,对此我心里是十分确定的,可不知为什么,再面对他俩的时候,我选择退缩,选择成全,我不是什么大圣人,我也会有爱恨,但为什么?

不知道十月是不是怪我,每当我想要将他们凑到一起的时候,总会跟涛子做很亲密的动作,每当看到她这样子的时候,我都想冲过去将她从涛子的身边拉走。

我好爱她,我不能这么做,我只得加快自己离开的步伐。

十一月很快结束,十二月来临。在众人的祈盼当中,x市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关于雪有很多歌,不过我最喜欢弹唱的还是马頔的《南山南》,我生在北方,却向往南方,我不知道南方的雪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北方的寒夜会有星,有月,只不过少了个姑娘。

《南山南》的背后有一个关于异地恋的故事,女孩在南方的城市——深圳,而男孩在北京,女孩以为男孩变了心,但她错了,男孩有家族的遗传病,只能活到三十岁,他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所以他爱她,但他不能耽搁她,所以借口喜欢上别人,跟女孩分手。

故事很俗套,但就是真实的发生了。他们的爱情死在了北海,为了纪念在哪里竖了一块墓碑。

最喜欢开头的这两句“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他知道她还爱他,所以即便在寒冷的北方,他依然感觉四季如春,女孩虽然在温暖的南方,但是她以为他已不爱她了,所以即使在艳阳里,她还是有大雪纷飞时的寒冷。

为什么喜欢音乐,因为总能在音乐里,找生活与感情类似的共鸣。如果现在将我套进这个故事里,显然还不太贴切,因为我还不知道我的女孩是否喜欢我。

但我要等的答案,却拖了很久,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十月跟涛子的关系慢慢的好起来,她与我仍旧是不咸不淡的那种,偶尔也会在微信上聊聊天,但我们之间却有了一种隔膜,将两个人变成两道不想交的平行线。

再说涛子,他的酒量我还是知道的,那晚是铁定断片了,有十月在,我俩肯定死刚,拼酒。

后来,可能也是萧萌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事情吧,不过他到没有向我这样退缩,那一次的表白,更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他对十月各种的好,时不时也会借口约十月出去玩,十月开始借口拒绝了两次,后来也就随涛子了,可能这样下去,他俩肯定能够在一起的,我这个多余的人就不掺和了。

我想将对十月的喜欢尽力的剔除,或者将这些转变成友谊,这样即便最后他跟涛子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太难堪。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愿意压抑自己的感情去成就别人,我不是什么圣人,我真的只是个孤独的旅人。

他俩虽然比之前亲密许多,但是却没有到达失衡的地步,我们三人都进入了一段安稳期,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再来说乐队吧。

乐队虽然上次赚了一些钱,但也仅仅够一些小的开销,萧老大的工资也只是比一般的酒吧服务生高三百块钱,主要还是靠每次活动的分成,这些暂时还需要时间,而我们就有一个现成的赚钱机会,就是在酒馆里唱歌,赚小费。

有两个好处,一是有了一部分收入,二也是练歌。

酒馆里会有很多人,他们都会带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来,所以同样的一首歌,有人听了会笑,有人则是会哭。这也让我们枯燥的练歌,丰富起来。

十二月的天黑的早,迎着凛冽的北风,我跟涛子来了布拉尔酒馆,当然我俩还带着吃饭的家伙——心爱的吉他。

晚上七点多到的,酒馆里的人还不多,跟前台的姑娘娜娜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在酒馆里西侧靠墙的角落坐下。

每次我们都会坐这个地方,因为来往的人不论是离开,还是刚来,都会动这里经过,我们在这里,自己容易吸引客人。

我们在这里唱了三天,酒馆的熟客,也认识了不少,洛奇大叔就是其中一位,洛奇并不是他的真名字,而是我们对他的戏称。

洛奇大叔并不像电影《洛奇》里的主人公那般强壮,只是他留了一圈大胡子,和卷卷的长头发,衣服看起来很脏,皮肤却并不粗糙,年龄也不过三十岁,却经常说,自己老了,世界使我们小年轻的了。

洛奇大叔不是我们帮他起的,听娜娜说是一个女孩帮他起了,只是那女孩已经很久没来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们也不晓得。

今晚洛奇大叔来的很早,见着我俩径直走了过来。

“来,今晚再来唱一首勇气”。

“大叔,你都三天晚上来点这首歌,你都听不腻呀”。涛子笑呵呵问他。

“你们两个小子,大叔多给你们些钱还不行”。

“大叔,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这么重着唱一首歌,别的客人也受不了呀”。

“一次五十”。

“大叔,你坐,明天唱”。

“一次一百”。

“这.......”。

“一百五,再多没有了”。

“好”。我很节操的答应了。

“大叔,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唱这首歌不?”

“你小子哪里那么多问题?”

“好奇,纯属好奇,你不想讲就算了”。

“等你唱完,大叔告诉你”。

“好”。

我跟涛子也是说唱就唱,这那人钱财得替人消灾。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

我们一唱歌自然有很多为了过来,而洛奇大叔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两眼无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然后歌唱到了高潮部分,他两眼放光,“噌”的一下站起来,同我们合唱,唱着唱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

歌唱到最后已经成了洛奇大叔的嘶吼,我不知道之前的三天,他为什么没有如此大的反应,独独今天晚上这样。

一会歌唱完,洛奇大叔已经泣不成声,他也不说话,整个人突然就垮了那种,我和涛子连忙将他扶起来做到椅子上,又从台前要了一杯龙舌兰递给他。

前三个晚上,洛奇大叔都会点一杯龙舌兰,可今晚,他却没喝,让我们换成了伏特加。

等他稍微从失控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与我们说起了他的故事。

故事并不复杂,是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也就是给他取名洛奇大叔的女孩,只是一直没有向她表白,他连点了三天的勇气给自己打气,准备好玫瑰花,还一个特别的表白仪式,但女孩却在他表白之前告诉她,她有了男朋友,而且就在昨天。

生活一切都是这么爱跟人开玩笑,也就是这么狗血,你不得不去服气,但想想也是,有时候,有些爱情我们不早点鼓起勇气说出口,可能下一秒,她就可能有了别人的陪伴。

洛奇大叔是这样,我也是,我们可能只会是孤独的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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