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本人，再要调查你的事情就比之前简单多了。我让加里带人找上了你的竞争对手陆傲然，把小岛的消息告诉他。为了打败你，这个贪功的男人选择了和我合作，指挥军舰围攻小岛。那个时候，你正好离开了小岛，夜霓裳一定会怀疑是你干的。那时候我以为，只要让你喜欢的女人憎恨你，让你比死还痛苦，也算是报复。”

看着裴战擎，看了好一会，艾莉的声音又变了，怪怪的，好像在思考一个多么荒诞的问题。

“裴战擎，其实我是在骗自己……我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爱上你了呢……”

像是在对裴战擎说话，也像是在对自己说话，艾莉低喃着，“你和我之前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同，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你，都是那样夺目耀眼，让我……不管我怎么欺骗自己，欺骗加里，我都知道，我舍不得杀你，舍不得让你死。”

“我知道自己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可我也不能容忍你身边有其他女人。我恨着你，也爱着你，知道韦德指使加里去杀你时，我甚至还想去阻拦……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说着，艾莉的眼神变了，语气也变了，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再也无法自拔。

裴战擎的目光始终冰冷，却在回头看向夜霓裳时又瞬间温柔下来，轻声说，“走吧。”

该问的都问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没必要再多待一秒。

夜霓裳点点头，没有多问，跟着裴战擎走了出去。

“带我来，是想让我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吧？”夜霓裳抬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裴战擎。

裴战擎低头看她，点点头。

这时他想起艾莉提到了阿k，忍不住又多看了夜霓裳几眼。

不知道这个小女人还记不记得四年前的阿k……

对上裴战擎的目光，夜霓裳浅浅地笑了笑，漆黑的眼睛依然清澈从容，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也是，那时的她不过十八岁，大概是忘了吧。

只要他记得就好。记得他们的缘分在更早的以前。记得他们遇到过，分开过，却还是重逢了。茫茫人海中中不会错过的缘分。

想到这，裴战擎还是不由地上扬起唇角，笑得温柔怜惜。

“可以去那玩玩吗？”

忽然，夜霓裳开口说话，指向一边。

那是基地的射击训练场。

按照规定，不是本基地的军官或者其他特别授权的人，是不能进去的。

不过，有裴战擎在身边，就是最好的特别通行证。

“想玩？”裴战擎看看夜霓裳那条受伤的胳膊，说，“可你的胳膊才刚好。”

“没事。”夜霓裳抬起胳膊，在裴战擎面前灵活地动了动，笑着说，“我是小牛犊，这点伤早好了。”

“好，我带你去。”

走到训练场门口，看到裴战擎，负责场馆的军官马上跑到了面前。

“裴将军，有什么指示？”军官正要抬胳膊敬礼，被裴战擎打断了。

“不用敬礼了，我也没穿军装。”裴战擎微抬下颌，问，“现在有人在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