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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天骄》恐怖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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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铁门斑驳的旧小区,花坛里已经长了些杂草,不多的几株梅树上正零零散散的开着几朵梅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道路打扫的还算干净。白沐秋正搬来一个梯子,往厕所上方隔出来的一小块储物空间爬去。

这是最后一块要收拾的地方了,等这一收拾完,明天就能离开这个住了好几年的破旧租住屋,搬进新家了。虽然收的累,可想着那装修的美美的新家,心里却美滋滋的。

她白沐秋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这厕所上面的储物空间放着一些不常用但又舍不得扔掉的东西。比如眼前的这个台灯,旧的已经有些掉漆了,但还能用,所以没舍得扔,就放在了上面。白沐秋把它拿下来看看,想想漂亮的新家,最后还是把它归到了要丢弃的那堆物件里。

处理完几样旧物,白沐秋从储物间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铁盒子,由于储物间的位置在厕所的上方,湿气重,盒子上面已经有很多锈了,差点就把盒盖锈死在了盒子上。看来这盒子有些年头没打开过了,久到白沐秋都忘记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了。

白沐秋爬下梯子,去找了把改刀,废了好大会功夫才把铁盒盖子撬开。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她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才接着往盒子里瞅。

盒子里装着的,是她留作纪念的东西,那些在孤儿院里别人送她的,或者捡到的,又或者她去帮忙照顾别的孩子,自己挣来的“报酬”…

看着这堆发霉的小玩意儿,白沐秋陷入了回忆中。

是的,她白沐秋是个孤儿,而且是个因为脸上那丑陋的胎记而一直无人领养的孤儿,她在孤儿院一直呆到了十八岁。

九岁那年,小小的白沐秋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她不想自己在离开孤儿院后就只能去捡垃圾,或者好点去扫地端盘子。她想要过的更好!于是她努力的讨好照顾他们这些孩子的阿姨,努力的表现的乖顺勤快,帮着他们打扫卫生,帮着发放饭菜,帮着给其他更小的孩纸换尿布…

她的努力最终也收到了回报,在她“不经意的请求下”,那些阿姨会把自己家里孩子的旧书送给她,偶尔还会给她只笔什么的。而他们这个孤儿院离县城不远,经常都会有义工来帮忙。白沐秋便抓住每一次机会,让来帮忙的义工教她认字。看着这么个小女孩认真刻苦的样子,大多义工都不会拒绝教她。

而这其中更有一位经常来帮忙的刘奶奶,她大概有60多岁,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她在城里开了家刺绣铺子,自己本身也是绣得一手好苏绣。见白沐秋心灵手巧,又愿意刻苦学习,便时常给她带些针线和废旧布料,教她刺绣。

这一学,便是九年。当她背着破旧布包踏出孤儿院的时候,她不但能写会算,还有一手不错的刺绣手艺。

凭着这一手手艺和顾清墨的吃苦耐劳,以及从小就练就的殷勤圆滑,十年后的今天她终于有了房子,虽然小,但却是真真正正的自己的家。而且再做几次治疗,她脸上的胎记就能消的差不多了,然后就能自信满满的去找个如意郎君了…想到这里,从来没尝过恋爱滋味儿的白沐秋,愣是把自己给想的羞红了脸。

“你是我的小呀小…”一阵电话铃声把白沐秋拉回了现实。是闺密刘灿打来的。这是个人如其名,笑容灿烂,活力四射的女人。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那边充满笑意的声音:“小白,你东西收完了没有啊,要不要帮忙?”

虽然已经听过很多次这个称呼了,白沐秋还是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说到:“你这家伙是不是掐指一算,算到我正好把东西都收拾完了你就旅游回来了?”

刘灿可不管白沐秋翻不翻白眼,有没有不满,接着笑语到:“哪能啊,这不记着明天是你搬家的大喜日子,我紧赶慢赶的飞了回来嘛,为此我可还拒绝了一个大帅哥的邀约那,等搬完家你可得赔我一个大帅哥外加一顿大餐。”

听着刘灿贫嘴,白沐秋摇摇头失笑道:“大餐可以有,帅哥嘛,你哪还用我赔,你灿大美女身边什么时候缺过帅哥啊。好啦好啦,不跟你贫了,你记得明天一早带上你那强力新男友来帮我搬东西就行,我还有一点东西要收,挂了啊。”

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白沐秋接着望向那铁盒子,大多东西都发霉了,是不能要了,只有几个放在角落里的圆润石头和石头上的一个木镯子还安然无恙。她把他们从盒子里捡出来,回想着他们的来历:这几个石头应该是自己捡的,具体在哪捡的想不起来了,圆润光滑,还有一些花纹,挺好看的,虽然只是石头但对物质匮乏的孤儿院来说,已经算的上是宝贝了。也许以后可以把他们扔进鱼缸里,白沐秋安排完它们的去处便把视线移到了那只木镯子上:木镯子通体呈红褐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纹路错综复杂却看不出来雕的是什么东西,不似花草也不像鸟兽,虽杂却不乱,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秩序感,一种美感。这镯子哪来的呢?好像是个老太太送自己的,又好像不是。真想不起来了,反正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得到的。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她白沐秋一向是个豁达的人。

这木镯在盒子里不但没有发霉,而且摸起来还木质细腻,加之纹路好看,白沐秋便把它戴在了左腕上,也算是把它的归宿给定下了。

该扔的扔,该装箱的装箱,忙完已经到晚上七点过了。草草的吃了点面条,洗漱好躺在还算舒适的被窝里,想着明天的新房子新床,想着未来的新生活,想着要请哪些人来新家玩,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来啊~快来啊~我等你好久了~快来啊!~”一个清晰而又幽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沐秋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身边空无一物,连脚下都是一片漆黑,没有光亮,也没有方向。那个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响:“来啊~快来啊……”白沐秋越走越快,最后已经跑了起来,她想摆脱这声音,摆脱这黑暗。但她跑的越快声音就越急促。到后来声音如有了实质般幻化出一只血淋淋的大手向她抓来…

“啊~!!”白沐秋尖叫一声从床上惊醒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全身冷汗淋淋。看着左腕上的镯子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那镯子是她离开孤儿院那天,也就是她十八岁那天,一个阿姨送给她的。那个阿姨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带着口罩帽子,穿的很厚,全身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虽然看着自己,但总感觉她目光涣散,眼里根本就没装任何东西。阿姨亲手把镯子给她戴上,说了句生日快乐,便转身上车走了。都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她只来得及说了声“谢谢。”阿姨虽然有点怪怪的,可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正儿八经的生日礼物。在那凄楚的离别时,在那寒冷的冬日里,带来了丝丝的暖意。

但自从离开孤儿院以后,她便开始做这个噩梦,刚开始的两天她只以为是自己离开了熟悉的环境感到不安才会做噩梦的,直到连续做了三天一模一样的噩梦以后,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不对。

她跑回孤儿院,给那里的阿姨说了情况,请求阿姨让她在她原来的房间住一晚,就一晚,让她找找做噩梦的原因是不是跟换了地方有关。因为以前勤快,经常帮那些阿姨们做事情,而且就一晚上,阿姨们想想也就答应。

当天晚上,噩梦如约而至…

既然不是环境问题,那问题多半就在她自己身上了,看看如常的衣裤鞋袜,白沐秋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左腕上。

取了镯子的当天晚上果然没再做那噩梦。可镯子很漂亮,对她来说也是有特殊意义的,加之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真的舍不得扔,于是变把它放进了铁盒子里,束之高阁。

这一放就放了十年,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人遗忘很多东西,包括那个一面之缘的阿姨,也包括那个噩梦…

现在她都想起来了,她只想把这镯子赶紧扔的远远的,再也不要看见。

屋外还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路灯透过窗帘落进来,朦胧的照亮了窗边的方寸之地。

白沐秋赶紧伸手去开灯,好让灯光惊退这一室的惶恐。然后去取那镯子,可镯子并没有像十年前一样顺利的被退下来,反而像突然小了几圈似的,牢牢的卡在了手腕上,怎么用力都取不下来。怎么会?白天明明很容易就戴上去了的。越取不下来白沐秋就越害怕,她真的开始慌了,她慌乱的用力抓扯着镯子,手腕皮肤已经被勒的青紫,什么用肥皂润滑这些办法已经不能在脑子里被想起来了。直到那老旧的白炽灯“滋滋”两声突然熄灭,黑暗协同着惊恐再次气势汹汹的袭来,白沐秋的理智彻底被淹没了。她惊叫一声,冲出了房间,冲进了厨房,拿起菜刀。白沐秋手微微颤抖着,犹豫了片刻还是借着微弱的路灯灯光狠狠向镯子砍去。

“叮”的一声轻响,左手手背传来一阵剧痛,应该是菜刀砍到镯子的同时也砍伤了手背吧,一股血腥味钻入鼻尖,还能感觉到液体在手上流动的感觉,看来伤的不轻。疼痛让白沐秋恢复了一些理智。她喘着粗气,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以前戴了4天都没事,这次也会没事的…”可能是自我安慰起了作用,她脑子又能开始思考了。她去开厨房的灯,可惜灯没有随着开关的按动而亮起来。好在外面的路灯还亮着,而且她住在三楼,路灯的光还比较亮。她往窗户靠近,借着路灯灯光查看伤口和镯子的情况。这一看,她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口。

天啊!鲜红的血液一点也没有往下滴落,而是顺着毫发无损镯子的纹路流淌着,当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血液刚好填满所有的纹路。白沐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鹰鸣鸟叫在青翠的林间回荡,清风拂过,柔嫩的枝叶发出“簌簌”的轻响,一滴晨露静静的滑落滴下。

白沐秋只觉得脸上一凉,惊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左手看,还好还好,没有镯子。她再次闭上眼长长的吐了口气。心还没彻底放回肚子里,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她蹭的一声坐起来,再次望向左手,手腕上没有镯子,但手背上也没有伤口,而且这只手又瘦又小,手臂上也不是那深蓝色的羽绒服,而是一层脏脏旧旧的灰麻布,这不是她的手!再抬眼一望,满眼的绿色,无边无际。

白沐秋懵了,这这这…这特么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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