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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泰斗》第三章:天命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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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挞不也和萧挞览按照计划将部队分为九支,去各部落分别一千人都是五百骑兵和五百步兵,剩下两千人留守春州府,他们趁八部酋长都在把酒言欢之时已经深夜疾行至各个部落,骑兵跑得快已经夜间到达,但按兵不动,暗查地形为第二天的行动做好计划,等待步兵到来直接深入部落。春州府天祚帝玩的开心直至深夜子时,耶律洪昇得到快吗回报各队骑兵已经按照计划到达目的,这才走进府内欢散宴席,并预次日辰时府内议事。

辰时,八位酋长早已在府内等候,耶律洪昇,高永昌来到大堂,确不见天祚帝,高永昌朗声道:“今晨吾皇略感龙体欠安,未能亲至,特命本官宣召,蒙吾皇隆恩赐各位酋长为各部旗王,世袭三世,免供三年,以兹鼓励。”高永昌宣毕,诸王叩谢天恩。又道:“吾皇天恩,赐予各酋长为王,望诸王齐心协力,维持一方平安,铸我大辽万世辉煌,吾皇非常体谅各位所在之处常有外族侵扰,故欲安排我契丹铁骑助各位王爷一臂之力,今日各位王爷就回到自己所部,好生接待吾天朝铁骑,他们会收编你们现有军队,共同保卫我大辽疆土,如果贵族部资金紧缺,精壮稀少也可以解散部队或务农或务牧随意,上缴军械物资马匹粮草,不知各位大王意下如何呀?”

话音刚落,穆昆、阿拉木、阿穆杉拜倒,叩谢隆恩。而其他五位旗王或挺立无语或眉头紧锁,目光竟然不约而同的聚在完颜阿古打身上,这是耶律洪昇朗声道:“你们五位旗王为何不谢吾王隆恩,难道舍不得你们的军队么?吾王既然已经答应驻兵保护你们,你们应该感恩图报,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完颜阿古打心想:“如果此时不跪,就凭借自己带来的几十号亲兵必然逃不出这两千皇城军的毒手,不如暂时委曲求全先敷衍过去,待回本部再做筹划”想毕拜服称谢。耶律洪昇道:“那就请各位旗王交出虎符,引各部来春州,一路之上会有环城军开路断后,各位不必慌张警戒,免得耽误时日,只得速速来归建即可。”不出耶律洪昇意料,各部军队接到虎符之后,先后来归建,缴械遣散,先后竟有五千于众,心下唏嘘:“幸好及时得到遏制,如再缓的几年女真部形成气候,真乃大患。”待得最后一部正红旗军械入库,人员遣散之后,喜悦之请略显于色,对各位旗王也不想先前那般刻板生硬,心中想起先帝临终托付点点,不由得眼眶发热。

萧挞不也、萧挞览此行不辱使命,待分派好驻防各旗部队后,率领大军一前一后保着天祚帝返京,来时整编一万人,各旗驻防六百人马,回时确只剩下不足六千人这其中包括收编女真部队的寥寥几百人。天祚帝心情大好,不时要驻足观景,领着高贵人游山玩水,这日行至千山脚下,这千山绵延几百里,高的高高耸入云,奇的奇奇石如玉,好一派郁郁葱葱人间仙境,天祚帝大喜,忙叫停大队,独自带领高贵人,三名太监,八名贴身护卫,径上山去,并喝令值班将领不得打扰,还道:“朕身怀绝技,武艺超群,非常人能近身,何况有这以一敌百的八个护卫,你们这些武人,如扰了朕与高贵人的兴致,朕摘了你们的脑袋。”值班将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待天祚帝一行人稍走远些便淹没在古松白云之间,这时紧跟皇帝卫队的耶律洪昇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怎得大部队又停滞不前,以为又是天祚帝要观摩风景神圣,这一路倒也习惯了,但是今日时间怎么这么长,这样磨磨蹭蹭恐怕再过半个月也回不到上京,他心系国家,唯恐耽误大事,如果这时有点什么军政大事,朝中众臣虽不乏有识之士,但派系林立,统一意见确是一件难事,想到次数便催促向前,倒要看看这天祚帝又在搞些什么名堂,等问清情况,不免怒斥几位值班将领办事不长脑袋,想到这是萧挞览的手下也不必太多发作,只是引了一队人马迅速上山,哪知道这千山古松盘绕,岔路奇多一时倒也找不到天祚帝。

天祚帝领着高贵人踏入千山之地,顿感神清气爽,先前几处陡峭一过便是青石铺地缓缓山路,绵延数里,天祚帝心想这有青石坡路必然通得一方,这一处处美景映入眼帘引人入胜,不知青石路尽头是一番怎样景色,领着高贵人姗姗而行竟然不知疲惫走了上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眼前恍然一座青石红木高大庙宇,气势恢宏,列门墙之外既能窥得庙内布置精致,佛像慈祥安宁,一阵钟声敲过,沁人心肺,深感佛门净地之幽幽。天祚帝打门而入,迎客僧见到眼前各位衣着华丽,气宇轩昂尤其中间一男一女更是雍容华贵,举止大异常人,当下抢前一步双手合十道:“阿弥头佛,不知贵客降临,来我缘引寺……”天祚帝身边一名太监上前喝道:“大胆,你知……”太监上前之际,天祚帝已知其意,当下不等太监说完便止住其言命其退下,天祚帝虽贵为皇帝但平时便不喜欢那么多繁文缛节,在**之中更是随意由性久而久之对礼仪之数并不放在想你上,天祚帝素来讲究情趣,不喜破坏这佛门气氛,如暴露身份那又与在军队中有何不同,对迎客僧缓声道:“我等闲来无事,到得贵寺打扰,别无他意,见贵寺虽然庙宇恢宏,但见香火不胜,特来拜见佛祖,已敬香火。”迎客僧:“阿弥头佛,善哉、善哉。施主自是有缘人,何来打扰,敬请入殿。”天祚帝止住他人,领着高贵人缓缓而入。见得主佛佛身高耸,面目慈祥,端坐殿中。面见大佛只觉佛光普照,视乎将天祚帝笼罩其中,在大佛面前,命小和尚点燃巨香,香烟弥漫,天祚帝高贵人跪拜有三,高贵人俏唇微动视乎念念有词,不知祈祷些什么。高贵人扶天祚帝站起,天祚帝直觉淡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转身问道:“不知贵寺方丈是何方高人,可否有缘一见?”小和尚道:“我寺天命方丈闭关多日,今日听说有贵客到访现已出关,并已在别室备好清茶,方丈道’如贵客有意相见便引之来见,如贵客无意相见切不必多提。’如施主相见我寺方丈就请跟贫道而来。”天祚帝:“哦?……那好,敬请引路。”不多时来到方丈禅房,只见一名老和尚端中而坐,双眼紧闭,面目慈祥,听见有客来访便站起身双手合十而立。天祚帝昂首而入,高贵人随欲动之时,小和尚缓声道:“女施主请留步,寺中规矩,女施主不得入方丈禅房,小僧在门口令摆座位。”天命道:“阿弥陀佛,来者自是有缘之人,一切有色之物皆为虚幻,又何必拘泥于禅房内外,请进来吧。”天命语速缓缓,声音不大,可是听在耳里确实很清楚,好似就在耳边私语一般。小和尚退下,天祚帝、高贵人坐在天命对面,天命拿起茶壶缓缓道:“鄙寺地处偏僻,多年来未有有缘人到访,今日得遇两位有缘人真是三生有幸,老衲本是中原人士,早年不肖导致双目失明,不便之处还请两位见谅。”一边说一边向杯里倒茶,竟然倒得位置奇准而且满而不溢,高贵人惊叹道:“大师真是身怀绝技,大师当真是眼盲心不忙,可比我这看得清楚的人倒得还好!”天命笑而不语,天祚帝道:“大师并非是身怀绝技,而是在大师心中,万物无色,看或看不见又有什么分别,盲与不盲对俗世之人来说自是非常重要,但是对大师这般修为之人可没什么。”天命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老衲虽盲,但听得施主气度不凡,对我佛也颇有见地,不知平时是否参禅经书,心归我佛?”。天祚帝:“平日里,并不参禅打坐,但早听得人说我佛慈悲,可以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亦可解除人生苦闷,在下生在贵族,自小不知愁滋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权极于斯,万人崇敬,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倒是有很多人羡慕在下的生活,哼哼,岂不知其中自有苦滋味,真小乐非乐,小成非成也,一生之中到头来也是一事无成,虽然表象快活其实都是过眼云烟,长叹个人能力微薄,犹如沧海一粟哪能力挽狂澜。”这一番话说来高贵人倒是觉得眼前这个天祚帝好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平时嬉闹之时也有时严肃一刻,但不知原来这胡闹皇帝竟然还有这么忧国忧民的一面,如果不来缘引寺走一遭恐怕这辈子也不知道。天命道:“阿弥陀佛,原来施主是被权势之色所困,善哉、善哉。老衲与施主有缘,有意化解施主心中苦涩,我佛有《佛劝》一经,不知施主是否有意听解。”天祚帝:“蒙得高僧赐教,三生有幸。”天命道:“佛曰: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被色所困,追求的永远是色,到头来也脱离不开色的困惑,困于权势之色者,与其说是别人给你施加的痛苦,还不如说是个人修行不足,未能看破权势之色,如果能看破此色,那又有什么痛苦可言,其实一切烦恼,痛苦都是心魔所生,有人无忧……”天命高僧滔滔不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祚帝好像一直陶醉其中毫无厌倦之色,高贵人突感不适,几次干呕,但是都强忍者不发出声来,天命视乎有所察觉,但高贵人没有忍心打断天祚帝听解,天命也没有停止,直到将一部《佛劝》解完,天祚帝好似意犹未尽道:“多谢大师,听大师讲经犹如瀑水席心,茅塞顿开,恰是重新活了一次,现下对很多不解之事有了另一番领悟。”天命道:“《佛劝》一经是我佛众经中所书最浅,很多佛门弟子的初学经文,可也是领入之经,如施主有意深入我佛,老衲愿将这本《佛劝》送与施主。”说着将经书递了上来。天祚帝道:“大师好意,再下心领了,只是刚才大师解读经文之时,再下已经铭记于心,在下从小就过目不忘,过耳能诵……”话未说完高贵人又干呕起来,这次竟然呕出酸水,天祚帝担心高贵人旅途劳苦,最近一直食欲不佳,日渐清瘦,便欲起身请辞。天命大师突然道:“施主不必担心,老衲听得这位女施主脉动往来流利,圆滑如滚珠,定是有喜了。”天祚帝一听大喜过望,高贵人更是喜极而泣,这天祚帝妻妾成群,膝下确一直无子,天祚帝还常戏骂**嫔妃“不下蛋的老母鸡”,高贵人道心:“宫中御医都是把脉良久、甚至多次、多人把脉才敢定下是否是滑脉搏,而大师也未曾把脉何以知晓?”于是道:“大师不但佛学精深,而且还是医术精湛,更不知道大师是如何听脉?”天命道:“阿弥陀佛,老衲初年在中原之时在江湖上走动,钻研过脉经可算小有所成,可远谈不上医术精湛,至于听脉那也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内功修为小成之人均可听的呼吸心跳,不足为奇。”天祚帝道:“多谢大师,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夫妇二人讨饶多时,也该回去了。”天命道:“阿弥陀佛,老衲本想留施主吃斋后再走,恐怕施主也不肯了,另外施主带来的几位朋友如果再见不到施主恐怕要把小庙一把火烧了。”天祚帝一愣,便领着高贵人走出禅房来到大殿之外,天命送至大殿,天祚帝出得大殿见三位太监正与几名小和尚鸡头掰脸吵些什么,那八名护卫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有的护卫手里拿着火把,怒斥小和尚如果再不然见到天祚帝便烧了你们的寺庙,天祚帝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被这耳朵极灵的老和尚听到了,于是喝止众人,并回身向天命大师赔罪、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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