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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学渣》第四百四十一章  叔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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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毛的计划中,这将是他的第一桶金,用来启动后面事业的金钥匙——当然这次的征地并非全然按他心上来的。咸阳的这家开发商实力并不强,只征了六百亩,要能多征些更好。但现在拨出这三百万来,等于每亩地抽了五千,也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在四毛看来没有什么,现在能逮住这机会的村干部哪个不给自己捞个盆满钵满呢;自己以后借这“第一桶金”发达了,还想着要回报柳庄的父老乡亲呢。而观栓牢之色、听其之言,栓牢则对这划出的不知用在哪里的三百万充满了担心,担心这是贪污、且是巨额贪污,自己要被法办要坐牢的。

四毛并没有劝解栓牢放大胆。因为不怕一万单怕万一,万一有了事情,确实栓牢要受法办的;且这笔钱是自己打算用的,并不是真让栓牢占为已有的,所以不能因自己而让好友担这么大的忧;虽说自己以后要事做成了,一定会回报好友的。

故而本来准备把这三百万据为已有的四毛改变了说法,讲这钱是先拿来用的,以后会归还帐上的——他也是受栓牢以为自己要拿这笔钱“借鸡生蛋”的误解而启发,改变了想法的。

但他改变的想法并非只看上了这三百万,他给栓牢提出了一个要求和方案,要栓牢办成这个方案,给他提供一个更肥大的“老母鸡”才行——他说,本来是想将这三百万借用个四五年,生得一窝蛋了再归还;现在只要将村委会帐户上那只“肥大老母鸡”借自己一年就可了。

栓牢思虑再三,都很操心,但还是觉得后一种时间短的方案更稳妥些。

.

第二天中午,原村主任给栓牢打来了电话,约了在他家说会儿话。

两人在原村主任家一楼套间里坐了。原村主任他老婆给栓牢端来了茶水,他就挥手叫老婆离开了。

他是有意叫栓牢到这套间里说话,并在老婆离开后还把门闭了。

说实话,他心里现在也很懊悔——应该说懊恼,因为自己才下台没多长时间,竟碰到了这百年不遇的征地好事。

他“笑眯眯”意味深长地看着栓牢:“栓牢,喝茶,叔今儿让你婶儿给你泡得好茶,这还是宏亮兄弟从广东寄回来的,孝敬叔的。”

本不欲喝茶的栓牢听这话,礼节性地端起杯子吹了吹尝了一口:“嗯,味道真不错。”

他放下了杯子:“叔,叫额来有啥事,你说。”

“刘大主任啊,你娃有福啊——”原村主任拖着长音、有些阴阳怪气似也有些叹息地说。

“叔,咋了?可说这话?”栓牢装不懂。

“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原村主任说:“叔这年纪,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再说也当了十几年村主任,里面的渠渠道道咱们都清楚,你也别给叔打马虎眼了。”

“啥意思?”栓牢眨着眼睛:“叔,额还是没听懂?”

“这儿除了咱俩再没第三人,叔也就给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原村主任道:“这回开发商征地你娃娃可捞肥了,别人不知内情咱不提——”

他眼里放着光、搓着右手三根指头:“叔这边你可不能亏了啊!”

栓牢直起了身子、且向后:“叔你这说了一程,到底说了个啥嘛?!把额越听越粘了!”

原村主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你娃是心太贪。这次征地款你就没给自己搂个四五十万的?哼哼,说不定百万都有吧?!”

“叔,你说得是这意思!”栓牢变了脸色:“你是说额贪污?这话可不敢乱说,乱说是要负责任的!”

“哼!你敢让额查帐?”

“有啥不敢。”栓牢反倒气笑了:“村委会帐户上一共一千六百万零一千三百五十七块钱,这一千三百五十七是咱原来的钱,其余的一千六百万是六百亩地每亩地两万七千块的征地款,一分不少。”

“帐不是这么查的,那你让额查帐。”

“叔,帐是村委会成员班子共同监管的,不是说谁说查就能查的。”栓牢说:“叔,你现在不是村主任、连村委会成员都不是;要都向你这样行事,那岂不乱了套了、工作还搞不搞了。”

栓牢都没提原村主任家也不在这次被征地之中。

“额以一个老党员的名义!”原村主任看样子有些恼羞成怒了。

“叔,你别急别急。”栓牢忙伸手笑着劝他:“看,叔,这是公事,又不是娃啥事把你得罪的私事,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么。你要查也可以——”

原村主任能稍缓一下。

栓牢:“不过这有关额的名声,额瞎好也是个村干部么。叔你说,要是查到咋办?没查到额有啥问题咋办?”

“你说咋办?”原村主任负气道。

“等开发商一动工,到庄头挨公路处划庄子的事情就准备提上议事日程。”栓牢笑着说。又道:“很有可能由村上出钱打好圈梁、盖好一楼框架;叔,你原先给娃说的事娃记着呢。咱们是这,帐你随便查,有问题了额该担啥责担啥责;要是没查出了啥,你这庄子的事就算了。你看咋样?”

一听这话,原村主任先“呵呵呵”地假笑,脑子里却在快速地盘转着——这冒风险的事儿他就要掂量掂量了。自己寻栓牢,就是想拿话压压他,给自己弄些好处,栓牢这娃一向待人实诚,很有可能在这里面没“沾油手”呢——他前面能瓜的花几十万为村子里修路,就能说明一切。

“喝茶。”他笑着说,自己也端起了茶杯。脑子却仍在飞速地转着——要是因为这没有的事情,把自己的好处给弄没了,那就太不划算了——主要的,栓牢心里若有鬼,被自己诈成功还可;一旦帐查明了,就是他在里面有“沾油手”,明帐自己也是一分钱的好处也落不到的。

想定了,他放下了茶杯。笑着道:“哎呀娃呀,叔就是怕你年轻,在金钱面前把持不住。要知道这犯了错误可不是耍着玩的,要判刑的。你看叔做了十几年村主任,那是村委会集体的钱一分都不乱动、都不乱花。你娃娃再这么说,叔还有啥不相信你的呢。这么就好!这么就好!”

“叔你这是为娃好,”栓牢笑着说:“额知道了。”

原村主任又将话题转开,扯了一会儿闲话。

直到栓牢站起来说“叔,额还有事,就不多走了”,他送栓牢,拉开套间房门时,才不忘又嘱咐了栓牢一句:“栓牢,庄子的事你可给叔把稳了啊?最好是能叔分离咱新修路近的。”

~

离开了原村主任家,虽说事情按跟四毛商量的顺利解决了,但栓牢的心却仍很不安——广叔说的对,这里面钱目数巨大,有了问题是要判刑的——按四毛说的,如果顺手的话没问题;如果不顺手,自己就担上大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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