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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懦夫》序章一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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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位于东北密林深处众山之中的一个大寨村,有人可能要问了,大寨村,莫不是占山为王的土匪窝子?

非也,虽说是叫作村子,可山中人口加起来也不过就是十几户人家而已。如若真有土匪,依我看,山大王还得含着眼泪给百姓发些粮食,日子虽然贫苦不堪,但民风却是尤其的朴实。

话说有这么一天,山中已然月挂枝头,黑压压一片乌云让整个村庄显得愈加深邃、寂静。却可看到零星不少亮光,咱们且看这其中一点,那是村里曾经有名的大户。

说起老刘家就没有不知道的,曾经辉煌时候,供牌下面都是小黄鱼(金条)堆的,大钱也都是论坛子装,一罐一罐富得流油,哎呀那场面。

如今嘛,咳咳、还是书归正传吧。

老刘家有一趟小平房,这也是唯一保留下来的祖产,分东西屋,另外挨着一个破旧不堪,看样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小厢房,老辈管这叫下屋。

刘家一趟小屋都张灯结彩,迎接新年来临,红火喜气让人在寒冬腊月也倍感温暖。这还不是最喜庆的,更值得街坊祝贺的是老刘家二小今个可能要喜得贵子,偌大的院里站满不少道喜的街坊邻居。

新房里年纪不大正值青春的丫头躺在火炕上,满脸痛苦之色,双手捂住像皮球一样隆起的肚子,疼痛让她忍不住直哼哼。屋里地方不大,六七个人满满登登围在旁边无一不是面带苦色。

这时一个老者发话了“春,看你儿媳这样,恐怕今晚就要生了,和预计的差的有点多,连个准备都没有,上哪找接生婆啊!”

刘春显然知道这事有些不妙,嘴里吧嗒吧嗒不停裹着旱烟,低头不语。时不时瞅瞅炕上的儿媳,巴不得把痛苦都拦在自己身上。在当时的农村,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医学科技,生孩子就是要在鬼门关走上一遭,命硬,母子平安,如若不然,阎王爷定要收走一个才肯罢休。

旁边看热闹的也都忍不住起哄,让老刘家有个心理准备,想想保大还是保小,刘二看这情形堂堂七尺男儿眼泪也不禁落下,哪个都是命,怎能随意取舍!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村长对周围七嘴八舌的人喊了闭嘴,见没人吱声才从炕梢下来说道“刘春,干瞪眼那是傻子干的事,现在去别的村找接生婆肯定不赶趟了,要咱说,今个你就赌一把,村里王艳专门给牲畜接犊子,咱村猪羔子牛犊子不少都是她接的,手好得很,不如你就去找她,总比你现在啥主意没有要强!”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有人说法子可行,有的说不是这么回事,这不是把孩子当畜生了么!

一时间吵闹声不绝于耳,刘春大怒,烟袋锅子奋力朝墙上甩去,啪一声碎成两断“都他娘的别吵吵了,找,赶紧找王艳来!”

刘春发火了,大家伙都是为之一颤,哪还有闲心瞎扯,全都急慌上外找接生婆。

要说群众力量就是大,没几分钟,一个花棉袄扎马尾的妇人就被拉进屋,门槛都来不及跨,险些摔个跟头。王艳一看炕上的情形,脸唰的沉下来“这这这、这都大出血了,在不接生,怕是一个都活不了啊!”

村长闻声大骂“还用你这老婆子说,赶紧救人啊!”

王艳一边让准备热水,一边还不忘说些丧气话,老村长也不惯病,对屁股就是一脚“他娘的,专心点!”

折腾好一阵,大家伙的心都齐刷刷从鬼门关里来回打转好几次,直到哭啼声传出来,众人才是松了一口气。

“母子平安!”王艳抱着刚出生的婴孩说道,刘二喜极而泣,对着媳妇喊道是儿子!是儿子!刘家媳妇闻言露出笑容,不过身子骨尚且虚弱,还说不出什么话来。

正当众人道喜,一家人美滋滋迎接新生命的时候,老村长眉头紧皱,手里拐棍一个劲在地上敲,嘴里连声念叨“不对,不对劲啊,你听这孩子叫唤,这哪是孩子叫得出来的,分明是厉鬼在叫!”

大伙都说村长想多了,不过仔细一听,却是有些不对劲,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叫声怎会如此刺耳沙哑,比夜猫子还难听,叫的人心发痒跟着难受!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又是让刘春刚放松的情绪瞬间跌入谷底“村,村长,这这不能是冲着了吧?”

冲着了,在东北讲说是被小鬼和野仙吓着了,或是上了身。村长神色不定,不住摇头,这才刚出生,哪能有这种事!东北最强大的团体就是看热闹的,这不,闲言碎语又开始念叨了,议论纷纷讲刘家肯定是作孽了,才有此报应之类的。

老刘一大家子想反驳,可面临这情况自己都觉得可疑,瘆的慌,又能说些什么呢?还好当妈的身体虚弱很快就睡了,不然看到这幕,真的容易永远睡过去。

“让开,都他娘的让开,让老子进去!说你呢,比门框都高,站着当门神啊!让开”

几声喊叫声让众人目光围向一个刚挤进屋的年迈老人,说他是老人,是看他已经斑白的头发才认为的,不过身子骨结实的很,要是比起体格,恐怕不会输给年轻小伙子!

还没等问这面生人是谁,白发老者手掐指诀,三步两步窜到婴儿身边,指尖朝着孩子眉心一点,大喊一声“去!”瞬间嘶嚎的婴儿停止哭声,变得乖巧可人,完全是另一副摸样。

在座各位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想要说什么,又无可下嘴。白发老者见孩子已经安然入睡,才说到“打扰各位,贫道云游四方,道号清心,今日路过此地本想借住一晚,正巧看到山中紫光冲天,必有大事发生,这才破门而入,多多见谅。”说罢还微微鞠上一躬。

“哪敢还鞠躬,大师,道长!快请起!”刘春见状赶紧给清心道长拜谢“应该是我谢谢你啊,太谢谢了!”

清心道长低声念道“啥请起,我又没跪。。。”不过抬头又是一副高人摸样“你这孩子啊,生辰属阴时,招些不干净的那是自然,不过。。。”

刘春听道长说不过二字,就知道这事肯定还没完“不过啥啊道长,快说啊,啊啊对了,刘二,还不把鸡蛋啥的都拿出来给道长,让道长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别别别。”道长忙挥手别瞎忙活“有点不方便说,然后对刘春使了个眼色。”刘春哪懂这是啥意思,还以为嫌弃礼少了呢,又要把家里过年东西全都搬出来,还是村长见多识广,场面上打交道也多,对一旁看热闹的说道几句“行了行了奥!这孩子都平安生出来了,大家伙都赶紧回去过年去吧,别瞎凑热闹了,自己家事都没利索还管人家,赶紧走走走!”

不少人闻声都回去了,也有零星几个还想继续看热闹,被村长拐棍好生捅了一番,蔫吧捂着屁股回家了。

道长看该走的都走了,剩下村长和老刘一大家子,才继续把话说下去“刚才人多嘴杂,现在好了,你家孩子这事的确不简单,影响他只是轻的。来时我以观天象,星宿紊乱,闪烁不定,又见山中紫气冲天,紫气横出本该是吉祥瑞气,却因一股黑气缠绕变得浑浊不堪。想必这山中必有妖物想要借助灵气蜕变升天!”

道长方才施展的两下身手,已经让大伙对他坚信不疑,现又说山中有妖物作祟,一时间都惊恐不安乱了分寸。

村长闻得道长一言,想起老辈曾说过这么一回事,话说很久之前这地方不叫卧龙泉,叫什么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因有条黑龙从天降世,盘据山中。后有高人画地为牢指地为圈,点化此妖龙,避免日后兴风作浪,黑龙衍化一座连绵山脉,围绕泉眼,这才被称作卧龙泉。

村长把小时候听得的故事与道长讲说,问道是不是这条黑龙要挣脱束缚。道长连声肯定“定是这样,本来这黑龙就是不祥之兆,被困此地也有些年头,如今怨气大增,当年的封印怕是镇压不住它了,如果真的让它逃出去,方圆百里怕是寸草不生,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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